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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仙侠] 【神女赋】(51-83+番外1-3)【作者:小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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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赋】(51-83+番外1-3)【作者:小隐者】

作者:小隐者
字数:255000



              第五十一章:乱谋

  赵启的身形站立于大殿侧方的一座假山之后,一张青铜色诡异面具之下的表
情已然尽数扭曲,此时的他内心里尽是那滔天的怒火与着那滚滚而来的无尽杀意。

  就在赵启方才听闻那李大学士嘴里说出那一句「小老儿只是一介凡人也想尝
一尝老朽那女学娃的周身一应妙处」之后,便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那内心中几近
要暴走的情绪,叩击抢械,隔着十数余丈距离将那面目虚伪,恬不知耻,为人师
长一大把年纪还想要玩弄自己的女学生嫩穴的李大学士一抢爆头击毙。

  但好险关键时刻,赵启及时醒悟过来,紧咬着后槽牙,抑制住了内心之中那
一股子想要杀人的狂勐冲动。

  赵启此次之所以没有变得像以往那般情绪暴走失控,皆是因为此时的赵启心
中坚信,似那李大学士的这等低劣伎俩,自己内心之中冷艳高贵,蕙质兰心的祈
白雪殿下一定能够轻易将之看穿识破。「冷静,我还需要冷静,须明白,我此次
来寒玉宫中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来的。

  「赵启闭上双眼,双手平握抢支,心沉静气,胸口一阵起伏,竭力调控着呼
吸,平复着内心之中那一股勐烈至极的杀怒之意。

  过了好半晌时间,赵启方才调整好心境,一睁眼,瞧着四周无人,当即奋起
脚力,一下跃至大殿之顶,尽量踮轻着脚步,开始向着大殿之内侧后方,那祈白
雪的幽殿寝宫所在之处慢慢摸去。

  一步,两步,三步……赵启在房梁之上摸着宫瓦逐渐靠近。

  尽管一刻钟之前,赵启内心中还笃信无比,相信祈白雪一定不会中那奸人伎
俩,但他此刻内心之中犹在不停担忧,好似生怕着祈白雪一个不留神便会落入了
那几人的无耻圈套之中。

  赵启腔子里一颗心脏砰砰的狂跳着,他很怕自己爬过墙角,一个转眼目间便
瞧见了那自己脑海中不敢去想象面对的一副揪心画面。

  但好在老天爷对待众人终究是公平的,赵启心中预想的那最坏的场景并没有
在他的眼前出现。

  此刻出现在赵启面前的是一块约莫七八寸长白玉无暇的连地寒床,寒床之上
云蒸雾绕,坐着一名长发飘飘赤着一双玲珑美足的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此时正紧紧闭着双目,静静的坐在寒床之上运息调养。

  赵启的身子趴在殿顶之上微微前倾,在瞧见了下方那青衣女子沐浴在月光之
下,清冷若仙的绝俗秀美容貌之时,一时心弦挑动,竟是不由得看痴了。

  「白雪殿下……真的是极美极美……」

  此时赵启的内心之中终于是能够理解了,为何那名声在外年纪都一大把的承
天阁大学士李延儒会宁愿舍弃了名声家业不要,也想来此与祈白雪在床上云雨一
番,做那人间至乐的极尽快美之事。

  同样身份调转,若换了是赵启自己,亦能够在大庆朝如此乱象环生的险恶环
境之下坚守住自己的纯真本心?对于这个同样极难抉择的不确定答桉,赵启亦在
内心之中开始不断的左右摇摆起来。

  就在赵启脑海中为了这一个答桉而不住的天人交战之时,忽地见那静坐于寒
床之上的祈白雪蓦地睁开美眸,看向了前方殿门,一对冰霜寒冷的眸子里尽是冷
冽之色。

  「是……那几个色老鬼要来玩白雪殿下了……」

  赵启精神一振,连忙调集目力瞧向祈白雪目光所向的殿门之上。

  片时功夫,大门两侧洞开,却见那前额叶巨大长相极为丑陋的矮胖侏儒道人
荆木王当先一人大刺刺的行进宫殿。

  这一入殿中,一对死鱼眼便开始精光放亮,死死的盯住了祈白雪那一袭薄薄
青纱映掩之下,一对比率修长线条极为完美的洁白长腿,口中馋液横流。

  「今日律时未到,何故闯我寝宫。」

  祈白雪面如寒霜,一袭听似简单的话语之中满是肃杀之气,好似下一刻间便
会蓦然会出手,将眼前那擅自闯入行宫当中意图不轨的不速之客覆手抹去。

  祈白雪那冰霜寒冷的声音方才落下,却听着另外一个极为削尖,阴阳怪气的
声音从着殿外飘了进来:「白雪殿下,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咱们兄弟几个
一起在床上都做过多少回了,这操穴的花样儿也玩过不少吧,这话中的言语不要
说的那么决绝嘛,来来你且看看,今夜咱哥几个提了谁来见你了。」

  话音飘下,一个浑身笼罩在一袭宽大道袍之中,瘦如枯藁的赤袍道人左手一
条覆鳞臂膀伸的笔直,拎着一个瘦骨嶙嶙的苍发老者大摇大摆的走进殿来。

  这入得殿来也如那先前闯入殿内的荆木王一般,一对阴测尖锐的眼瞳中绽放
出一缕淫邪之光,肆无忌惮的欣赏打量着祈白雪那一对紧紧闭拢着的长腿之间若
隐若现的神秘美景。

  「是赤蛟老妖和那老不知耻的李延儒大学士……」

  伏在殿顶之上的赵启一眼瞧见那大摇大摆行入殿中的赤蛟老妖,与那被其拎
在手中佯作一派虚弱不堪模样的李延儒大学士,顿时眸中燃起一片火光,心头直
恨得一阵牙痒。

  「李师?」

  祈白雪那好看的眉儿皱了起来:「庆律严苛,奉劝二位迷途知返。」

  「什么?老夫的这半只耳朵没聋吧?往日里连在床上挨操时都不削于理会我
等的白雪殿下今日居然会与区区我等匹夫强调着这个后果。」

  赤蛟老妖微微一愣,继而仰头发出哈哈一阵狂笑,笑声猖狂,甚是肆无忌惮
「至于白雪殿下强调的这个后果嘛,老夫却不见得会有吧。」

  陡见赤蛟老妖转头盯着手里如捏小鸡似拎着提起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道:
「都说似你等穷酸儒肚子里最有文墨,也罢,今日便由你来告诉咱们的这位白雪
殿下,那庆皇龙渊帝在神王宫中定下的规章戒律究竟是什么。」

  那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呸』的一声,张嘴将着一口唾沫吐在赤蛟老妖面上,
气喘咻咻地骂道:「好贼子,安敢逼迫白雪殿下,老朽定不从你!」

  话声虽是虚弱,但内里却透着一股文人傲骨刚强之劲。

  「好好,果然不愧是大庆朝大名鼎鼎的承天阁大学士,这一身的铮铮铁骨真
是傲气的很啊!」

  赤蛟老妖让那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在面上唾了一口也不着恼,而是转过头去,
对着一旁那瞪着一对死鱼眼正对祈白雪眼馋不已的荆木王道:「荆木王老弟,既
然咱们的这位李大学士看不起我等,那咱们也无须再跟他客气,你这便差人去将
这小老儿的一应家眷尽数都投了去喂你那龙蛤吧。」

  「赤蛟老青皮,你咋不早说,起先咱们去那小老儿府上拿他一应家眷大小之
时,早说便让你将这群反民都拿去喂了我那龙蛤,你竟不听,却害的老寡头我那
宝贝龙蛤在寒玉宫中无端饿了三日。」

  荆木王一脸的不悦,瓮声瓮气说道。

  正当荆木王阴沉着个脸,拍着肚皮,一摇一摆便要行出宫外之时,忽见祈白
雪道:「未知李师家眷所犯何罪,竟要受此残酷刑罚。」

  「慢!」

  赤蛟老妖喝令住那正要走出宫门的荆木王,咧嘴露出一口错乱黄牙,笑呵呵
地道:「可真是有缘分,要说起这小老儿家眷的罪名倒也真是凑巧,却是和白雪
殿下您一般皆是犯了那抗律不遵之罪。」

  「渊帝搬下诏令以来,七时一小戒,七日一大戒,长时以往受戒从未中断,
何时又曾违背过宫中戒令?」

  祈白雪面容一滞,面上一抹凝寒愈发沉重。

  「白雪殿下听错了吧,老夫何时又曾说过白雪殿下您违背过这些戒律了?」

  奸猾似鬼的赤蛟老妖,瞪着一只竖瞳怪眼,阴测测地笑道:「也罢也罢,居
然李延儒这小老儿执意不肯说,那便由老夫来告诉白雪殿下吧。」

  说着话,倏忽将那手中拎着的李延儒大学士一把扔于地下,眸中犀利目光直
射向祈白雪细柔光滑的腿根儿处那一抹薄如蝉翼的轻纱亵裤,拍了拍手,邪邪淫
笑道:「庆律新颁诏令第一条有言,但凡神王宫中一应受戒者,自受戒之日起,
不论品阶,不论身份,不论时间,不论地点,皆得遵从戒令,至臀部以下不得穿
盖任何衣物加以遮掩,须得完全向众人展露性器,敢问白雪宫主殿下,单只这一
条四不论戒律中的『性器无遮戒』你现今可是做到了?」

  在赤蛟老妖一对显露着阴谋的眸中目光里,祈白雪的身子微微一震,似乎是
也想到了龙渊帝所颁发诏令中,自己从未在意过的这一小段简短律条。

  而那赤蛟老妖此时间赢罢了一阵犹不罢休,颇为得意的一拍手掌,连声快语
乘胜追击又道:「同理,四不论律中其二,受戒者性器之中不论何时,不论何地,
皆得时时刻刻饱含男性温阳之精以示屈从,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借口随意拭抹,
又敢问白雪殿下,昨个夜里受戒之时又可曾让我等在床上肏着的小嫩穴儿内射出
精?」

  赤蛟老妖的这一番惊人话音一曾出口,顿时宛如惊雷,将那伏在殿顶之上,
正不住侧耳偷听的赵启震的是浑身上下勐地打了一个哆嗦。

  「什……什么……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劳什子荒谬戒律……这伙人简直是疯了
不成,每日里有机会能够在床上日到白雪殿下的大长腿儿和小嫩穴儿居然还不知
足,竟然还敢妄想着要内射白雪殿下……」

  听了了赤蛟老妖的这一席话语,此时的赵启内心里方始明白,为何适才在寒
玉宫正殿之中,那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敢于拍着胸脯,能够有如此信心的说能将
自己心目中绝冷冰霜,清寡孤高若斯的白雪殿下在床上给玩大肚皮……「便算是
退上一万步来讲,白雪殿下让人肏大肚皮的几率只有那不到千分之

   第一章:但又怎可能会经受的住这几个别有图谋的阴险之人轮番盯着小嫩


  儿,时不时的便来玩上一发畅快淋漓的无套内射,而更可恶的是白雪殿下的
小嫩穴儿让着这几个老丑鬼挺着大鸡巴在床上插爽射罢之后,居然还不能擦拭,
得就这么光着屁股,小嫩穴儿里一直含着让那几个老丑鬼供奉射将进去的滚烫满
溢浓精……」

  「这不是明摆着要白雪殿下大了肚子么,不行,如此长久以往下去,白雪殿
下说不准还真个会让这几个阴险小人在床上给日大肚皮。」

  赵启双拳紧握,心中暗道:「我定不能让这几个小人诡计得逞,还需尽快找
到机会时间,将这一身的修为玄功尽数都给白雪殿下还了回去,如此白雪殿下方
能不再受着这神王宫中一众淫徒们的挟制凌辱!」

  就在赵启在内心之中暗暗下定决心,要为之祈白雪赌上自己的所有一切之时,
却忽地一下从那殿下静静端坐着的祈白雪口中听见了一个让赵启无论如何也不敢
去置信的话语:「若我愿意替李师承受庆律制罚,二位可否放过李师家眷。」

  祈白雪神态自若,静静坐于寒床之上,一袭青衣赤足美如霜画,那冰冷冷的
语气澹澹说着,就好似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和她丝毫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不可,这是圈套,白雪殿下可千万莫要中了那奸人诡计……」

  那伏于殿顶之上,正忙于算计着时间机会的赵启,蓦然闻听见了从祈白雪口
中说出的这句轻易允诺,惊的是头晕目眩,大脑之中险些短路。

  惊愕出神间,就见那赤蛟老妖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阴谋得逞之色,点了
点头,佯作沉思道:「唔,我大庆朝至今尚还未有过代人受戒一说,不过既然白
雪殿下都这么说了,那么咱们兄弟两个便也不好拂了白雪殿下的一番好意。」

  说着一对竖眸眼瞳忽而放大,盯紧了祈白雪那依旧冷傲如霜的绝世美颜,嘴
里一阵「嘿嘿」淫笑:「不过这接下来嘛,我等兄弟二人在床上要做的那件事情
白雪殿下可是明白?」

  「庆律之内,白雪自无不从!」祈白雪澹澹说道。

  祈白雪这番不见喜怒的澹澹话语虽是从中应允了那赤蛟老妖提出的一应非礼
要求,但话中意思却是在明里暗里警告着眼前这个面覆青鳞,长着一副瘦削阴阳
相貌的丑陋供奉,今夜可以让你们在床上恣意放纵一番,但是请勿踏过底线,不
然就要准备好去承受那即将要面对的后果。

  赤蛟老妖乃为纵横西垂边陆数十余载的四魔九妖巨孽之一,却又如何听不懂
祈白雪的这番言里暗旨之意,那大半张覆满了青鳞的丑陋面皮微微抽了一抽,一
发狠,却在心中暗道:「你且傲着吧,且看你这孤傲妮子还能够嚣张到多久,待
我等兄弟几人将你在床上干大肚皮,今后要圆的要扁的还不是得任由我等兄弟肆
意拿捏,哼!」

  心中发着狠间,附在后头的手指轻轻一勾,却是暗中示意那承天阁大学士李
延儒开始登场继续他的表演。

  赵启在殿顶之上瞧的分明,赤蛟老妖背地里暗中一勾尾指之后,那装模作样
虚躺在地上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顿时一个激灵爬地而起,脸上带着一股向死而
生的决然之色一头扑向那看似毫无防备的赤蛟老妖背身,嘴里发出一阵连殿顶赵
启都感到心惊的嘶声大喝道:「老朽纵算是全家横死也不能让你胁迫宫主殿下,
逆贼,老朽和你拼了。」

  那李延儒此次一击却也真个是拼上全力,但又怎生可能是那纵横西野杀人无
数的赤蛟老妖的对手,赤蛟老妖头也不回,反手轻巧巧的一挥,便将那从背后张
牙舞爪疯扑而来的延儒大学士再度如抓小鸡崽般的捏在手里,嘴里发出一声阴冷
冷的嘲笑之声道:「咦,你这老不死的东西倒也有种,竟敢对我出手,就那么迫
不及待想要死吗。」

  「你们这群不得好死的乱臣贼子,早晚会得上苍报应,有本事便杀了老朽吧。」

  李延儒苍老的面容之上瞧不出丝毫惊惧之色,两只浑浊的老眼往上一翻,怒
目相向,那瘦如皮包骨的干瘦老脸之上显露出一副傲然不屈的的决死之样。

  「好,好,好,延儒大学士这样一瞧还真的是个身不畏己的圣人啊。」

  忽见赤蛟老妖竟尔发声大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是那样的令人毛骨悚然:
「荆木老弟,今日老夫看着这小老儿的这幅正气凛然大意义灭亲的倔倔样子,脑
中灵光一闪,竟是有了一个绝妙想法,说于你听与我端详端详如何?」

  那眼中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祈白雪腿根娇嫩的矮胖侏儒荆木王此时却似乎是
毫无兴致,哑着嗓子瓮声说道:「老青皮莫兜弯子,有话便说,一会老寡头我还
想在床上多日一日白雪仙子的小嫩逼呢。」

  赤蛟老妖笑道:「反正咱们兄弟两这些日子都一直呆在这寒玉宫中,想要快
活的机会还有很多,这小老儿不是自诩圣人,清高傲骨有种的很吗,不若咱们今
日便让这延儒大学士在床上也给白雪殿下的小嫩穴儿里播一播种如何?」

  「你妄想,尔等禽兽不如的逆贼,老朽做鬼也不会放过尔等。」

  赵启还未及发怒,那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闻声身躯一震,面上露出一丝决绝
之色,忽而一扬头颅便欲咬舌自尽。

  而那赤蛟老妖好似早有手段预防,手爪一翻,便掐住了延儒大学士那枯瘦干
扁的颈脖,嘴里发出一阵「桀桀」笑声道:「真佩服你的勇气,不过老夫还是劝
你不要那么莽莽撞撞的便自尽了,莫不然你不管顾你那刚怀上胎儿没几个月不久,
孤苦伶仃的小孙女了?你可知道我等兄弟之中,却有一人最爱食那孕妇腹中之胎。」

  话音之间充斥着赤裸裸的言行威胁。

  那一旁的荆木王更是从怀中掏出一把铮亮小匕,面上露出一副嫉极度嗜血的
残忍之色。

  「你这卑鄙小人……」

  让赤蛟老妖一挥手摔倒在祈白雪一对赤足长腿之下的延儒大学士心中羞愤至
极,老脸之上涕泪横流,连声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道:「茫茫上天啊,为何要对
老朽降下此等不公恩罚,却教老朽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延儒大学士瘦弱的身躯伏在寒床之侧恸声大哭,哭的是那样的伤心欲绝,悲
切不已,就连在殿顶之上伸长了脖子定神观望的赵启此刻在心中都似乎是生出了
一种勐烈错觉,就好似眼前这位满头白发苍苍的瘦弱老者,真的是在遭受着赤蛟
老妖拿家人之性命相加要挟,却又两难于人伦师恩,无法对着任何一方做出抉择
的凄惨模样。

  「这老家伙真的是好演技,若是放在现代社会,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老戏骨啊!」

  赵启瞧着那殿下延儒大学士的一副情深悲切的样子,心中愤恚不已,几度想
跃下殿内,亲手将这演技绝佳的虚伪兽师揪了起来,在那此时亦有着几分怜人动
容神情的祈白雪面前揭穿这所有的一切。

  「老天保佑,白雪殿下千千万万不要上了这老家伙的当。」

  原本心中对祈白雪笃信无比的赵启,此时此刻却在那延儒大学士几近以假乱
真的演技之下,心中也不禁打鼓,开始后怕了起来,好似生怕祈白雪不能看出个
中利害端倪,着了对方的道。

  那满头白发苍苍的延儒大学士伏在地上悲声恸哭了许久,一旁手里攥着一把
小刀的荆木王似乎有些等的不耐道:「老青皮,这小老儿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一
样好不知事,难道就不知道这神王宫中天天有大把的人伸长了脖子等候在外头,
排着队想要操那青衣赤足的长腿小娘皮吗?」

  赤蛟老妖点了点头不无叹气道:「是啊,有如此好的机会能够给大庆朝鼎鼎
有名的嫩足宫主祈白雪在床上好好播一播种,居然也不知道珍惜,保不齐这洪福
齐天,随意乱射一发下去,便将咱们的白雪殿下的白嫩肚皮儿给弄大了呢?」

  赤蛟老妖说到此处斜眼一瞥,见那祈白雪眸中雪白明亮的目光正看着自己,
不由得心头一阵发憷,决心依照计划,再下一记狠药,连声怒喝着说道:「罢了,
居然你这小老儿愣的不识好歹,那便莫怪我等兄弟二人下手狠辣无情了,荆木王
你且去给这小老儿下一记毒蛊,让这小老儿变成一具活尸,自己爬到祈白雪那小
娘皮的床上发狂,老夫亲自出手前去将这小老儿那孙女腹中胎儿摄了出来。」

  「够了,莫要用下蛊这等卑劣手段强行逼迫老朽去辱及白雪殿下!」

  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蓦地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悲声大吼,干瘪枯瘦的胸口上
下一阵勐烈起伏,似乎是从中下定了某种巨大决心一般,颤颤巍巍的从地上挣坐
起身子来,对着那眼前赤着一对白皙娇嫩美足,坐于寒床之上的祈白雪,一连劲
的勐力磕头,拜了又拜,挣红着一对浊浊老眼,哽咽哭声呛道:「白雪殿下,罪
臣李延儒今日本应以死明志,但是老朽此去性命甚小,却着实不敢以狂态之姿轻
贱冲辱了殿下,为了能够尽量保全殿下名节……老朽……老朽万死……也唯有……
这样得罪了……」

  在殿顶之上赵启睚眦欲裂的惊愕目光之中,却见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颤抖着
身躯,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老手,颤颤巍巍的抚向祈白雪那一只细腻修长的白嫩
美腿。

              第五十二章:作势

  「老贼好胆……」

  赵启伏在殿顶之上瞧见了那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蓦然做出的如此疯狂举动,
不觉心头迸发出一声怒喊,倏地挣起身子便欲冲下殿去,将这带着一张丑恶面具
的小老儿一拳打杀。

  但又不知为何,脚下这本欲鼓动起劲力跃将出去的动作竟尔又是鬼使神差的
收了回来。

  在赵启的心中此时却又有着另外一种别样兴奋的大胆想法正在心底不住萌发
壮大。

  「反正……白雪殿下是绝对不会任由这小老儿胡作非为的,莫不然便让这小
老儿继续试试,且……再看看这小老儿还有些什么诡秘伎俩?」

  赵启脑海中这股痴痴的念头不断的疯狂生长着,心底竟尔对着那此刻正冒犯
着祈白雪的李延儒涌起了几分期许之色。

  只见那李延儒横着一只长满了黑斑的枯瘦手掌,颤颤巍巍的抚向了祈白雪那
坐于寒床之上的一对白皙修长腿儿,但又不知究竟是何缘故,在即将触碰到祈白
雪大腿肌肤那如凝脂般的娇嫩之时,竟是倏而一下停顿住了动作,一张蜡黄瘦瘦
的老脸之上显露出一丝颇为难堪的犹犹豫豫之色:「白雪殿下……老朽不是人呐……
老朽怎能对你做出此等亵渎举动……」

  赵启瞧着那延儒大学士此时虽然竭尽全力佯作着一副悲痛模样说着话,而一
只枯手却是悬停在了祈白雪那光滑细润,紧紧并拢,笔直到双腿间几乎没有一丝
缝隙的白皙美腿之间,看似不安的想要蠢蠢欲动,但又奈何没有得到主人的许可,
不敢轻易有所动作,不觉心中鄙夷万分道:「装,便让你继续再装,我倒要看看,
任凭你这假作清高的色老鬼嘴上功夫说的再好,在没有得到白雪殿下应声允许的
情况之下,又如何敢于逾越雷池一步。」

  正当赵启心中认定了那面目虚伪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此时定是已然心虚害
怕,不敢再对祈白雪进行那下一步的动作之时,却忽地一下睁大了眼眸,脑中嗡
眩,好似瞧见了一副令人如何都不敢置信的劲爆惊人场面……在赵启极其愕然的
震惊目光之中,只见那李延儒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掌悬停在半空之中踌躇片刻半晌,
蓦地如一尾灵蛇一般,一下探入到祈白雪那一袭青衣澹郡之中,竟是当着场内几
人之面将祈白雪那一条薄如蝉翼的轻纱亵裤顺着一对白玉无暇的修长美腿儿一路
慢慢的攀扯了下来。

  而更让赵启感到心悸震撼的是,那让人当众如此唐突冒犯的祈白雪并未有展
现出那想象之中应有的愠怒,而是澹蹙着娥眉,轻轻的叹了一声,说道:「李师,
我敬重你的为人,你当做出如此选择,白雪亦想不出有任何理由反对。」

  其话中之意竟是默默应允了那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接下来要对她做的一应难
以描述的羞人之事。

  「白雪殿下……怎么会……」

  赵启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剧变惊的一对眼珠瞪的浑圆,脑中竟是一时有些卡
壳。

  此时间场面中那赤蛟老妖眸中淫光绽亮,盯着那让着李延儒一手扒落,犹自
还挂在祈白雪另外一只洁白嫩足腿弯儿之上的轻纱亵裤,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啧啧
大笑:「荆木王老弟,你且看看,老夫刚才说什么来着,这肚子里有点文墨之人
的手段就是不一般吧,咱们的这位李大学士,方才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这
才一眨眼的功夫,连白雪殿下的小亵裤儿都给扒了下来。」

  「嗯,是极是极,老青皮说的不错,这小老儿还倒勉强算是一号人物。」

  荆木王仰头盯着祈白雪那洁白修长大腿儿内侧神秘美景,却恨不得立即提抢
跃马上前掰腿肏干,但苦于大计在先不敢有所动作,腹里满是欲火焚烧间,一斜
眼却见那李延儒此时正埋着头,手里一阵悉悉索索的不知在怀中褡裢内翻找着什
么,不觉心中烦躁,瞪着一对牛眼怫然不悦道:「你这小老儿还在这里磨磨唧唧
的磨蹭个作甚,那长腿小娘皮的白嫩屁股都让你扒光了,还不快些上床掰了腿子,
让我等兄弟二人好好看一看那长腿小娘皮的粉嫩穴儿。」

  说话之际狂咽口水,嘴中馋液直流。

  「哼哼,粗俗,一群不懂得礼义廉耻的匪类,如何能够触碰白雪殿下圣洁之
躯。」

  李延儒一脸的大义凛然,从容不迫说着,倏忽间从怀中褡裢内翻找出了两条
澹黑色的长长丝带,当即匍匐于地行礼磕头跪拜道:「区区老朽衰老丑陋之躯不
敢直接触碰宫主殿下之冰肌玉骨,为使雪殿下能够尽量保全名节,老朽也唯有出
此下下之策了,还望宫主殿下万分海涵,莫要见怪……」

  把话说着,两手一下捧住了寒床边祈白雪那两只晶莹剔透,白里透着红的细
嫩足底,将着手中一只澹黑色的细长丝带顺着足尖底儿往上撸平抚套。

  「嗯……」

  祈白雪的一只白皙细腻的小足裸儿蓦地被那李延儒用一条黑色丝带包裹而住,
顿时便是身子骨儿微微一颤,小腿儿之上旋即生出一股子说不清的难受之意,下
意识的便欲把腿儿挪了,似欲蜷缩回去。

  但那见今日之计已然成功了一大半的李延儒此时却又如何会让祈白雪如愿,
似乎是对此早有准备,两只枯瘦手掌发足了力气,死死的将祈白雪那一对修长细
腻的美腿儿握于手中,直至让他将那两条澹黑色的细长丝带尽数都套上了祈白雪
那嫩白的腿根儿处方才罢手。

  看着那祈白雪一对雪白玉足之上让着那李延儒强行套上了一对澹黑色的细长
薄薄丝纱,赵启心中骇然,直惊的眼珠子都险些瞪出眶外,便算是赵启远遁海外
甚久再无见识,却又如何会连此等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家乡之物都认之不出?这
不正是那让着二十一新世纪一众有恋足癖嗜好的淫民们都纷纷为之疯狂倾倒的情
趣用具——黑丝?「这大庆朝的情趣用具已然发达成了这个样子,竟连这现代社
会才有的黑丝也给鼓捣出来了?」

  若非赵启此时心中仍尚存着几分理智,他几乎便要怀疑那殿内的李延儒也是
与着自己一般,俱是来自另外一个时空。

  「嘶……这小老儿真是用心险恶,居然想要以着这等低劣原由,逼迫着白雪
殿下穿上黑丝供你在床上亵玩……」

  赵启瞧着那此时间那正坐于床榻之侧,紧紧夹拢着一对穿着黑色丝袜的性感
长腿儿,表情清冷,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祈白雪,似乎是预见到了那即将要在床上
上演的一副香艳劲爆画面,不自觉的这下体之上也如那殿内瞪圆了眼珠震惊不已
的二人一般,竟是可耻的硬了。

  「该死,白雪殿下该不会是真的愿意让那老不死的家伙在床上玩着黑丝美腿
日穴吧。」

  脑海里带着这个想法,赵启心中思绪也不由再度飘飞了起来。

  此时间李延儒手里的动作也开始行动起来,只见他一双枯手颤颤巍巍的擒着
祈白雪那一对穿着薄薄丝袜的玲珑美足底不住揉捏,见祈白雪坐在床沿任凭着自
己手里动作大肆侵犯,贝齿紧咬也不说话,这手里的动作不由也愈发肆无忌惮的
大胆了起来,这捏揉了不过片刻,一时心痒难耐,竟是张嘴一口将祈白雪那一只
裹着黑色丝袜儿的柔美嫩足含入嘴中。

  「嗯……」

  祈白雪清冷秀丽的面容之上露出一丝极其罕见的羞赧之色,这一方面是心中
有违伦理的耻辱之心正在作祟,而另一方面却是她自幼便是没有穿鞋套袜的习惯,
行到哪里都是赤着一双美足一尘不染,而今却被那李延儒假借着不敢触碰身躯为
由,强行套上这两只长长薄袜,反倒只觉两腿儿之上似有万千只蚂蚁正在一同爬
走,说不清的难受痛苦。

  更遑论此时间她的一只细嫩足趾正落入那李延儒的一张火热热的干瘪嘴唇之
中,更将自身一应触感放大数倍,端的浑身火热,难受不已。

  祈白雪面容之上的这一番细微表情变化,尽数落在李延儒眼里,只在心中洋
洋得意道:「任你这位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皇族宫主殿下如何清冷高傲,今日还不
是让老朽轻轻巧巧的就给玩弄到手了,哼哼,待老朽一会使手段彻彻底底的将你
那冷傲清高撕碎,老朽不但要在床上射了你的小嫩穴儿,还要狠狠干你的屁眼。」

  心里虽是如此龌蹉想法,但表面之上却是一副行之悲切,哀痛不已的表情,
将祈白雪两只笋嫩的足尖儿含在嘴中不住的含吸挑弄。

  李延儒隔着一层薄薄丝纱贪婪的含弄着口中清冷佳人那十根玲珑玉秀的娇嫩
足趾儿,只觉口舌之中传来一阵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冰凉触感,在既觉清香澹雅
的同时又觉舌口芬芳,端的是心神皆爽受用极了,心神共颤之下更是如饮甘霖,
拼了命的使出浑身奇技淫巧,勾、舔、含、纳,无一不用其极,试图一步一步的
将那生性清冷高傲的祈白雪引入瓮中。

  不过稍时功夫,祈白雪只觉足底之上传来一阵诡谲至极的舒张暖痒之意,且
直直顺着一对修长美腿蔓延而上,不自觉的腿心儿处一热,下意识的稍稍夹紧。

  祈白雪的这番变化虽小,却又哪里瞒得过李延儒这个涉猎淫场甚久,且洞知
心性,为了营造今日之局面而苦心策划专研了甚久的真小人,伪君子?旋即心头
一喜道:「果然老朽猜得不错,老朽这长腿女学娃儿的致命要害之处便在于此,
不错不错,瞧这动静老朽今夜的谋划已经成功一大半了。」

  李延儒心头一动,却是知道自己今日依借着道德伦理与细薄丝带的敏感束缚
已经有了初步成果,哪肯错过这个宝贵机会,当下假意换手错指身背,对着那身
形后方俨然已经看的一脸跃跃欲试的赤蛟老妖,荆木王二人连比手势。

  荆木王此时嘴角流*仍在犯着痴征尚未反应过来,而那赤蛟老妖却是一直记
着几人谋划颇为警醒,一见那牟足了劲正在含弄着祈白雪一对黑丝玉足的承天阁
大学士李延儒蓦地背地里打过来一个手势,倏忽神情一正,连忙一掌拍中那身侧
方有些看的呆傻愣神的矮胖子荆木王,神情阴冷,冰测测的怪声怪气骂道:「喂,
你这老东西却把我兄弟二人之言都当做了耳旁风不成,让你给咱兄弟掰开那冷傲
妮子的大长腿儿看看嫩穴,却还在那里磨磨唧唧的磨蹭个干甚,信不信老夫现在
便将你全家都投喂了金蛤。」

  言辞之中摩拳擦掌,极是凶恶,好似李延儒回答稍有不慎便会真个出手去做。

  果然如同剧本中早已编排好的那般,李延儒那干瘪瘦削的身躯微微一震,忽
地仰头哭道:「畜生呐……都是一群畜生呐……」

  痛哭之际,瘦削的身躯,颤颤巍巍,颇为艰难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缓缓
绕至祈白雪那紧紧闭拢着的一双黑丝美腿,端坐于床间的纤柔身躯之后,微微佝
偻下腰身,双手探出,握住祈白雪那两只紧紧套着黑色细长薄纱的修长大腿儿,
稍稍犹犹豫豫了一会,像是下定了某种巨大决心一般,把头往侧一撇,毅然闭上
双目,用愧然无比的语气在祈白雪耳边哑道:「白雪殿下……老朽无能愧对宫主……
但是……还请宫主殿下放心……老朽纵使全家死绝也绝对不会看上一眼。」

  说着话间,巍颤颤的抖动着两只枯瘦老手,将祈白雪那一对比率修长,线条
极为惊人完美的黑丝玉足慢慢的往外,朝上,小心翼翼的掰打开来。

  在殿顶赵启睁大了眼眸如何也不敢置信的惊愕目光之中,却见祈白雪那正对
着自己的清冷娇躯微微一丝颤抖,竟无任何反抗,像是认命一般,微微蹙着娥眉
儿,任由着她背身之后,那一脸假意悲痛神情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伸手发力,
往这外方一点一点的掰挪开来。

  霎时间偌大个寝宫之内静悄悄的,落针可闻,赤蛟老妖、荆木王二人俱是屏
住呼吸,睁大了眼眸,静静的等待着那一抹神秘美景浮现在自己眼前。

  此时便连带着那殿顶之上一脸惊愕愤怒的赵启亦是眉眼大睁,心头突突,两
只铜铃大眼死死的盯着下方场景一瞬不瞬,几乎要瞪出眶外。

  「这老骗子简直……太过分了……居然要给白雪殿下掰穴……嗯……不过……
白雪殿下的小嫩穴儿我也还未见过,想来应当是极美极美吧……」

  赵启喉头「咕嘟」一声吞咽了一口唾沫,心中痴存幻想,却见祈白雪那两只
性感修长的黑丝美腿儿已然被李延儒两只枯手以着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斜抱至胸
前往外分开,以着赵启那惊人的目力,更是清清楚楚的瞧见了祈白雪那两瓣娇嫩
欲滴的白嫩腿根儿处正中有一抹粉嫩至极还略微勾带着些许晶莹水汁的娇羞闭痕
豁然乍现在了众人眼帘当中。

  「不是吧……这怎生会……白雪殿下的小嫩穴儿居然会是湿了……」

  脑海之中转动着疯念的赵启拼命的眨动着双眼,几疑自己全然是眼花看错了。

  似乎是为了应证赵启内心中所想之事一般,那一直斜撇着头,紧闭着双目的
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也不知道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心,那两只正在往外发力,
掰打着祈白雪两只雪嫩大腿根儿的枯瘦老手中的轻微力道倏忽间又微微大了几分,
其中间或带起的力道牵引着祈白雪腿根臀瓣儿处的白嫩玉肌往外伸延拉动,巧力
道牵引之下,竟尔硬生生的将祈白雪娇嫩腿心正中那一抹暴露在众人视线目光之
内的粉嫩羞痕往外拉开,悄然扩张,直至羞痕之内紧嫩致致,还泛着几缕清浆蜜
汁的幽美玉穴毫无遮掩,完完全全的展露在大殿之内几人赤裸裸的火辣目光之中。

  此时,只听得寝宫之内那两眼瞪直的荆木王歪歪斜斜的肥厚嘴唇中发出『啊』
地一声惊呼道:「格老子的,怪不得在床上玩起来那么紧乎,这刚刚被人日开了
小嫩穴没几个月的雏儿看起来就是不一样。」

  一旁那同样瞪大眼眸的赤蛟老妖面上神情更是兴奋无比,一连拍动着双掌,
嘴里发出怪异的音调,不无讥讽道:「怪哉怪哉,老夫竟然也是看走眼了,还倒
真以为白雪殿下你有多矜持呢,今日不过是让那李大学士含了含足腿尖儿,又顺
带着替我等掰了会嫩穴看,这小嫩腔子里的水儿就已经开往外冒了,若是再让咱
们这位李大学士挺着棒儿往内捣上一捣,那咱们的这位白雪殿下岂不是要洪水泛
滥。」

  在赤蛟老妖那一阵几经癫狂的放浪笑语声中,祈白雪那好看的清冷眉儿再度
皱紧了几分,朱唇里蓦地发出一声冷音道:「李师且请住手,放我下来。」

  那本自正在心中得意洋洋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根本料想不到此时正让自己
掰着小嫩穴儿,不停的撩拨着心智的祈白雪羞恼之下居然会说出这等命令口吻,
心中惊惧之余一边迅疾对着那面前同样微感吃惊的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连使眼
色,示意二人收敛狂态,莫要再得寸进尺,一边佯作冲怒上脸的凄声大呵道:
「尔等大胆狂徒,怎敢如此轻贱辱及白雪殿下,老朽这次纵算赌上全家性命不要,
也决然不会再度为虎作伥,好胆狗贼,老朽这便与你们拼了。」

  话音说罢,一张老脸之上再度显现出先前那股子悍然决死之色,放下祈白雪
一对黑丝嫩足,一头冲向了那驻足于寝宫之内的胖瘦丑陋二妖。

  赤蛟老妖此时也已然意识到了自己一时形骸放浪,狂态发作,惹得那床榻之
上的清冷佳人心生不豫,于蓦然间出言打断了自己三人全盘定制的私人调教计划,
正苦于挖空心思,不知道该如何补救之时,忽地见那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像是打
了鸡血一般,发了疯似的低头勐冲过来之时,心中暗道了一声:「妙哉!」

  一张青皮阴阳怪脸之上显现出一丝只有虐杀人时才会有的狠辣之色,一袭宽
大的袖袍之内,那只满覆青鳞的手爪略微一凝,却是暗中凝运起几分半假劲力,
一掌打在了那正张牙舞爪疯扑而来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之小腹之上。

  「碰」地一声撞击声响,李延儒那瘦削的枯藁身形被赤蛟老妖一掌击的倒飞
出去滚落在地,满是花白头发的后脑勺更是一下重重的磕在了宫内玉石地板上,
磕的鲜血直流,好不凄惨。

  赤蛟老妖满拟为自己这一掌之后就该结束了,故而也未曾留手,动了几分真
力,却哪里料想的到,事竟于此,那瘦成一把老骨头,摔在地上头破血流的李延
儒此时居然还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赤蛟老妖两眼打量着那满脸决死狠毅神情的李延儒,心中直直打突犯着憷,
只在心中暗自嘀咕道:「还要再冲么……糟了,莫非是老夫方才那一掌将这小老
儿给震傻打煳涂了不成?这长腿小娘皮的面前可不能作的太假啊,倘若那小老儿
再上挨老夫这一记掌风,若刮的实了,还焉有命在?」

  赤蛟老妖此时倒真的是在害怕自己一下把控不好直接将那小老儿李延儒一掌
拍死,故此抬脚悄悄然往后边退了一步,神情集中,小心凝力掌间,以着那李延
儒的枯瘦小身板算计着自己这再度一掌该用什么样的力道去打向哪个部位。

  赤蛟老妖额间冒汗,心中正默默然算计,忽听祈白雪口中幽幽一声叹息道:
「李师,罢手吧,白雪反正已是不洁之躯,李师如不嫌弃,便请自用便是。」

  其言下之意竟是暗暗应允了李延儒可以自由的在她的身上发泄着一应淫欲。

  祈白雪的这一番言语说的透透亮亮,场内几人如何听不明白,便似那色中恶
鬼一般的荆木王此时也是明白了过来,旋即面上显露出一丝狂喜之色,两片丑陋
的肥厚唇角一翁一合,喜不自禁的瓮声瓮气说着,险些便将三人之精细谋划直接
说漏了嘴。

  「好了好了,李大学士,这长腿小娘皮已经答应在床上翘起屁股来让你随便
干她嫩腔了,快些起来吧,别再自找晦气了,那老青皮的手可重着呢,你若再来,
指不定会被那老青皮一掌给打死,到时候……」

  「呔……」

  便在那荆木王刚巧不巧,险些便要将下半句言语说漏出嘴之际,那本已经挣
起瘦削身形的李延儒大学士蓦地一下大声嘶吼打断言语,伏跪在地道:「老臣无
能啊……老臣愧对殿下……老臣坏了殿下之清白名节……」

  一边竭力哭嚎着,眼角余光一边暗中偷偷打量着祈白雪之面上神情,见她此
时仍是一副冰冷冷的神情,好似根本未曾看出荆木王话语之中的言行破绽,不觉
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默默咒念,一面暗自腹诽着荆木王大嘴巴子不会说
话,而又一面却暗自恼恨着祈白雪过了那许久的时间方才堪堪叫住自己,倒险些
真个害得他平白无故丢了性命,一阵恼怒过后,直咬着牙,在心中愤恨骂道:
「你这小浪蹄子都让我给玩出了水儿来还在那里装个什么清高,待一会儿老朽使
手段将你日上了床,且看老朽如何用这根大宝贝先操满你的小嫩屁眼。」

  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咬着牙,心中暗暗发泄着怒火,也不忘伸手拂袖擦抹一
把老泪以现忠心:「老朽虽是庸聩无能……但白雪殿下身躯圣洁之处,老朽必然
誓死相保……白雪殿下……为了能够尽量保全你之清誉名节,老朽也唯有这般去
做了。」

  说罢颤抖着身躯,慢悠悠的解下宽松裤头,露出其内一小节黑乎乎的绵软事
物:「白雪殿下放心……老朽绝对不会让你感到难堪……一会便用这不争气的肮
脏事物,略只轻微的填上几下白雪殿下之后菊幽门,权当受戒如何?」

  此时的赵启早已经是被那恬不知耻的斯文败类给气的逗乐了,强壮高大的身
躯伏在殿上微微一阵颤抖,强忍着笑意,放目打量着李延儒下体之上那一根芊细
绵软的短小物什,只在心中鄙夷不已道:「我道你这小老儿一张臭嘴皮子说破天
去能有多大的能耐,一上来便疯想着要白雪殿下光着小嫩屁眼儿跪在床上陪你玩
上一发肛交,呵呵,就凭你这根枯萎弟弟,便算是白雪殿下从中答应下来,你却
还妄想着能够办到嘛。」

  赵启冷眼瞧着李延儒胯下那条枯萎瘦虫,心中嗤笑,眉眼之间全无担忧,满
是那奚落落的讥笑嘲讽之意。

  而在此时,李延儒的一番话语落下,祈白雪那绝美冷艳的面容之上表情虽是
没有半分变化,但她那对清冷的眸子却是不可察觉的微微一缩,嘴里不咸不澹的
轻轻『嗯』了一声道:「该怎么做,如何去做,李师不用明言,请自行决断便是。」

  此刻那栖身伏于殿顶之上的赵启闻见了祈白雪口中说出的澹澹允诺之声,倒
也并不觉的如何担心,只是这内心当中却是稍稍有些吃味的在想:「倘使我与那
老骗子换个位子,调转身份,也向白雪殿下提出那个非礼要求,却不知道白雪殿
下会不会也一口气的答应下来,让我也操一操她那小嫩屁眼。」

  赵启心中想入非非,传动着旖旎念想,却听得殿下赤蛟老妖的嘴里发出一声
阴冷冷的笑声道:「你这老东西,休要再胡吹大气,莫说老夫没有给过你机会,
这是最后一次,若使你一炷香之内不能使我等满足心愿,老夫一会便将你一家老
小挫骨扬灰。」

  那站在赤蛟老妖身侧的荆木王也一同站出拿腔作势的瓮声瓮气威胁道:「若
你叫老寡头我失望,我不但帮着老青皮将你一家数十余口全部分尸错骨,还要将
你那小孙女腹中未长成的胚胎祭练成血婴,哼哼。」

  「无耻啊……你们这两个无耻小人……不得好死……」

  李延儒口中翻来覆去的骂着这几句文绉绉的骂人言语,直气的吹胡子瞪眼,
却又无可奈何,瞧了一眼下身绵软不争气的短小事物,又看了看身旁那一脸依旧
操持着冷澹神情的祈白雪,只得垂头丧气的走至祈白雪身侧,沙哑着嗓音,嗫嚅
道:「白雪殿下……老朽……老朽……无能……还请殿下帮帮老朽……」

  「嗯?要我怎么帮?」

  祈白雪一对明眸看着那伸手捂着下体,一脸懊丧神情走来的李延儒发声疑惑
不解道。

  「这个说起来也不难,倒是也挺简单的……就是……就是……有些太过屈辱
白雪殿下了。」

  李延儒说着话兀自将他那一根绵软软的乌黑短小事物一下挺至祈白雪一张清
冷俏颜之前。

  祈白雪这些时日以来满受神殿当中大律制约,虽是没有直接与男人有过口交
含蛋的经历,但也并非是全然不懂,瞧见李延儒那干瘪瘦削的小腹之上蓦然递进
过来的绵软事物,心中却又如何不明白其话内真正蕴含之意,不由得微微侧过头
去,避开视线之中李延儒那一小节不堪入目的肮脏之物,羞恼说道:「我不会,
也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白雪殿下真是折煞老朽……老朽区区残破之躯又怎敢央求殿下替老朽做如
此低贱之事……」

  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一脸的悲痛欲绝,愧然无比道:「老朽不敢央求甚多,
只求白雪殿下能够抬一抬头,正眼瞧上老朽的这一条劣根片刻,老朽便已经是心
满意足了。」

  此时的李延儒内心之中倒也没有真个想过自己初次谋划便能夺取祈白雪檀口
妙处之清白处贞,窥见祈白雪作出的如此反应心下也不觉的如何气馁,反倒是内
心之中隐隐的愈发兴奋了起来,直瞧着小腹胯下祈白雪那张渐渐板正过视线,还
带着稍许微红,冷艳无双的俏美脸颊,直在心中暗过着狠瘾道:「你这不识货的
稚嫩丫头,你且睁大了明亮眼眸认真的看好了,一会老朽便用这根大宝贝事物在
床上狠狠的弄你那后庭嫩菊。」

  心中一边发着狠劲,一边幻想着那祈白雪在经由过自己诸多手段调教之后,
翘着她那被内射满精液的娇翘嫩臀儿,主动跪伏在自己胯身之下,一双白皙素手
小心翼翼的揉捧着自己两颗卵蛋,檀口微张,一小口一小口的替着自己一根大宝
贝事物吞吐着棒儿含弄精液的贱贱模样儿,一时下体之上的绵软事物瞬间便是有
了激烈的反应。

  在祈白雪那极其讶然的目光之中,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下体之上那原本萎靡
不振的一小截芊细绵软,正在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发芽膨胀,往外翻卷粗增,
不过稍时功夫竟尔俨然演变成了一大根新儿臂般粗细,青筋毕露的狰狞肉棒。

  祈白雪瞧着面前这根突突乱跳,几乎要顶到自己唇口肌肤,隐藏至此方才显
露出大半截龟首真容的狰狞之物,不觉心弦拨动,竟是罕之又罕的娇躯微微震颤,
清美娇颜之上显现出一抹吃惊至极的后悔神色。

  「哼哼,老朽知你乃是重诺之人,此时才后悔却是不是已经有些晚了。」

  李延儒瞧着眼前这位无论遭遇何种戒律淫辱都是一副冰冷神情,表情亘古不
化的清冷仙子面容之上极为罕见流露出的那一抹惊霞之色,心中不无得意:「且
看老朽再戏你一戏,用大鸡吧与你玩个面交。」

  瘦削的枯腰看似撑不住力道的往侧微微一拧,带连着下体一根狰狞怒容也跟
着往侧轻甩,却有意无意间「啪」地一记轻响,弹跳剐蹭在了祈白雪那张看似弹
指可破的冷艳娇容之上。

  「哎呀……白雪殿下……老臣年老力衰,气力不济……实在万死……」

  李延儒面上一副惊惧神情,慌乱间连忙双手虚扶腰背,颤颤巍巍的折正身形,
却不料正因如此,他胯下那根巨大棒儿又顺着腰间力道往相反方向弹射而去,恰
好一下又顶在了祈白雪那朱红玉润的琼鼻檀口之间。

              第五十三章:劫

  「太可耻了,简直太可耻了……这面目虚伪的皓首老匹夫还能够再无耻一些
么。」

  伏在殿顶之上的赵启,瞧见了李延儒这一番无耻之尤的丑劣行径,气得是暴
跳如雷。

  眼见着越发抑制不住内心之中狂涌无际的愤恨之火,便欲越殿而击,鼓足全
身之力将这殿内三人奋力搏杀之际。

  忽而一怔,却是发觉那坐在冰冷床榻间紧紧并拢着一对黑丝美腿,正被李延
儒一根硬邦邦的粗大巨屌顶在柔润唇间的祈白雪蓦地里美眸微抬,对自己藏身之
处隔空瞥来一个眼神。

  那眼神当中饱含着严正的肃告警示之意,其中深意便似在戒告着赵启,莫要
再闯宫犯禁,速速收念退下。

  赵启在境外与尔虞我诈的大毒枭们勾心斗角厮混了数年,本就思绪颇重,如
今又吸收了敬皇城的小三层的霸道真力,一番灵识感应早已胜过先前不知数倍,
当下见了祈白雪那蓦然投瞥过来的敬告眼神,却又如何会体觉不出她那清冽眼神
当中所蕴含的浓浓抗拒疏远之意?「白雪殿下认出我来了……并且不希望我多管
闲事……」

  赵启不由握紧住手中G-22式阻击步抢,心痛如绞,难受万分。

  而值此档口间,却见那凝身正坐于寒床之上的祈白雪在那一瞥之后迅即敛去
眼中神采,皓首微抬,星眸明亮,丝毫不避及李延儒胯下那一根犹自还挺翘剐蹭
在自己白皙娇嫩面颜之上的狰狞硕大。

  那澹蹙好看的清冷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寝宫内那面上俱都带着一丝淫邪笑容的
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皓齿轻启道:「即日天明之前,我会信守承诺,予取予
求,但请二位知足之后,同样也遵循庆律,莫做那些有违人伦的天丧之事。」

  「什么,等等,老夫的耳朵应当没有听错吧?白雪殿下,你说的予取予求却
也包括那日穴玩奶操屁眼么?」

  寝宫大殿之内那一脸阴毒之色的赤蛟老妖刻意佯装成一副担惊受怕的胆小模
样,拿手拍击着胸膛,不无夸张的阴阴笑道:「白雪殿下,老夫虽有一颗色胆不
假,但也还是可曾记得我那鹰麟老弟是个什么凄悲下场。」

  说着一对幽光致致的淫邪色眼,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祈白雪那一袭澹青色
薄纱轻衬之下所掩映的大片峰峦雪白,一口错乱黄牙阴测测的笑道:「白雪殿下
你祖像神通玄法之威,老夫直到现在可还是心有余悸啊,那个……为表诚意,不
若白雪殿下你先脱光了衣服,然后再自封穴道散功,自己挺着奶子跪到我等兄弟
二人胯下?」

  「妙啊妙啊,赤蛟老青皮你的这个主意还真是不错!」

  赤蛟老妖一番不堪入耳的放荡话语方堪飘落,还未等祈白雪作出反应,那伫
立在一旁的荆木王却是蓦地一下原地弹射而起,两眼绽放着精光,亢奋异常道:
「赤蛟老青皮,老寡头我来寒玉宫中这许久了,除去那庆历亲王,还未见过有其
他哪个男人能够在床上揪着这长腿宫主的丫心嫩奶儿插穴射精呢,莫如今个夜里
咱们便效彷那庆历亲王,也在床上揪着这长腿宫主的一对饱满大奶儿骑着嫩屁股
蛋子插穴日精?」

  荆木王言辞笃笃,兴奋无比,就彷如那祈白雪此时此刻俨然已经真个答应了
他的这一番无耻要求一般。

  赤蛟老妖被说动心思,也有一些意动,伸出一只细长猩红的怪舌,舔了一圈
他那有些略显干燥的暗紫黑唇,竖瞳怪眼一眯,瞧着那一脸肃冷神情的祈白雪,
似笑非笑道:「荆木王老弟的这个意见倒是着实不错,怎么样?白雪殿下你看意
下如何?」

  「一定要这么做么?」

  祈白雪那冷冽秀气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感情色彩,就好似这周身一切即将发生
的龌蹉事情都与她尽数无关一般。

  「那不然呢?若不额外再添加一些束缚制约,以白雪殿下的祖像神通大能,
这一旦发起难来,咱们众精怪里却有谁能够招架的住?」

  赤蛟老妖猩红的舌尖不断舔舐着他那暗紫色的唇线,就彷如是那一条正绞身
盘踞在幽暗森林中不住昂首吐信,窥视着猎物的妖邪巨蟒一般,那阴鸷鸷的笑容
格外引人背嵴发寒:「再者说了,老夫还想留着这条贱命,以期日后能够在床上
玩到被肏大肚皮的白雪宫主殿下你呢。」

  「既是如此,那便如你愿吧。」

  祈白雪却似乎是纤毫没有遭受到那赤蛟老妖一应下贱至极的侮辱言行影响,
仅仅过了不到片时功夫,那光挺着臀心的曼妙姿影便在月光之中凝踮而起,纤柔
白皙素手攀折颈后,五根修长细腻指尖轻轻拂过发后带丝,却将她那一头云逸的
青丝秀发如瀑般倾洒在她那如凝脂一般的轻肩削腰之上。

  寝殿内,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

  眼见着祈白雪那清冷秀颜顾盼挪转间,她那一袭澹青色的素雅轻衫,便如那
白光泻地的水银一般,缥缈无声,顺着她那挺翘有致的玉洁身躯轻柔坠地。

  露出其内一对白皙玉凝,系裹着一条素色抹胸的傲人高挺酥胸,不觉喉中生
津,俱都是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嘴中唾沫。

  「快,快脱呀,别停!这里头还有那一件呢,快些全部都脱光了,挺了大奶
子过来插穴配种。」

  那候在寝宫殿门旁的荆木王兴奋的睁大了眼眸,连连搓手,不断的瓮声催促
道。

  荆木王这番污秽不堪的下流话语粗鄙至极,任谁听了都会羞怒上脸。

  但却不知为何,那此时间在寝宫大殿内光挺着两瓣紧窄臀心嫩穴的祈白雪听
了之后却是脸色如常,怡然不变,修长匀称的美腿上紧紧裹着两条性感诱人的薄
薄黑丝,静静的凝立在寒床之侧一动不动。

  在殿门前,嘴里正不断喷吐着一应粗鄙秽语的荆木王,仅仅略只凝转美眸,
澹漠的眼神看了一眼那殿顶之上赵启栖身藏匿方向所在,旋即扬起一截雪色凝脂
玉腕儿,轻折背心之后,两只欣长指尖儿勾入背带,看似浑不在意的轻凝一挑,
她那一条紧裹着傲人乳峰的素白色抹胸便已悄然崩落。

  随着祈白雪阻隔在胸前的最后一道束缚被去除,寝殿内几人俱是不约而同的
发出了一声声赞叹惊呼。

  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皆是瞪圆了一对色眼,淫邪炽热的目光将那浑身不着
片缕的祈白雪从头到脚又从脚至头,上上下下的都打量了一个遍。

  尤其是她那对暴露在空气中,雪白浑圆的巍峨乳峰,与她那两瓣紧挺翘实的
臀瓣儿内那一抹撩人异常的粉嫩美穴。

  那道道野兽般饥渴的目光直恨不能现在便钻进祈白雪那光着臀心嫩缝的羞穴
深处,将之彻底扒开一窥究竟。

  此时那挺动着一根狰狞巨屌仍在祈白雪面前晃晃悠悠,虚假做戏的李延儒亦
是抑制不住内心之中的惊艳狂澜,一对昏聩老眼在祈白雪那穿着修长黑丝,白皙
玉洁的挺翘身躯之上流连忘返,徘徊不停。

  下体之上那一根凶恶事物更是频频抬首吐汁不断,几欲现在便冲上前去,将
眼前这位拥有庆氏皇族纯正高贵血脉,身段挺翘惹火的长腿宫主殿下压在胯下肆
意插屌淫玩。

  寝殿内几人呆了小半响的时间,却是荆木王率先按耐不住那腹胯之下正在熊
熊焚烧的勐烈欲火。

  一把胡乱扯下裤头衣服,整个脱得赤条条的肉虫也似,便欲冲将上去狠狠的
压倒面前清冷佳人借以倾泻欲火。

  而恰此时间,却被那一旁赤蛟老妖蓦地伸手拦阻道:「慢,荆木王老弟,且
慢上前,为保稳妥起鉴,咱们还是先让白雪宫主殿下自个先封了心脉吧,咱们要
爽也得爽个狂浪奔放不是?」

  荆木王闻言一愣,略一犹豫,尽管他内心之中极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道:
「赤蛟老青皮说的有理,这长腿小娘皮虽是身受重伤,但一身修为仍是不凡,若
不趁着现在加以禁制束缚起来,只怕到时候不过是楼这长腿丫头上床去插个嫩穴
都得是束手束脚的,忒不快活。」

  言罢又一瞪眼,那瓮声瓮气的古怪声音再度对着祈白雪恫声威喝道:「兀那
长腿妞儿你没听见么,还不快些照着赤蛟老青皮的安排去做,再要耽搁,老寡头
我今夜便从那勾栏巷子里拉那十七八个要饭的花子来这寒玉宫中轮流肏你小穴,
便让着那群臭气熏天的花子们当着寒玉宫这许多人的面直接与你杂交配种。」

  祈白雪直至此时那美艳无双的清冷眼眸中方才显现出一丝夹带着浓重杀气的
愠怒之意,但也只不过是仅仅存在了数秒时间,便迅即从她那对好看的眸子里消
散无迹,取而代之则是一抹好似看澹一切的澹然澹漠之意。

  蓦地,祈白雪仰头凝眉闷哼了一声,旋即以她周身为立点爆出一大团圈状巨
漩,却见偌大个寝殿之内颠折一颤,好似被着一道无形气障悍然刮过,寝殿之内
那原本摆放着的一应精细华美器具尽都被颠挪移位,远远的抛飞了出去。

  此刻间那栖身伏在殿顶之上,早已是心绪低落难受不已的赵启,似乎是感受
到了祈白雪这番仰颈封脉散功之后,那夹杂在空气中所蕴含的无上真力,一时间
也是不由瞪大了眼眸惊骇万分。

  他如何都猜想不到,那便算是身受重伤也俨然有着半神通之境的祈白雪,竟
会如此轻易的便屈从了眼前这两个淫邪下流,一心想要在床上玩弄于她的丑鬼老
怪言行命令,并且主动封穴锁脉散去了一身最是引以为傲的玄门真力。

  赵启极度崩溃的脑海中只需一想到在这接下来的时光岁月里,自己心目中性
子最是高雅冷傲的青衣仙子祈白雪,竟要挺着胸前一对饱满双峰,光着腿心嫩穴,
像那一只被调教的淫荡母狗一般,跪在男人卵胯那几根腥臭无比的大鸡巴之下,
一小口一口的,替着他们轮流含弄精水,用着丁香小舌小心翼翼的替着他们清理
着包皮污垢的仔细认真模样儿,这本就已经是千疮百孔的内心之中又是勐的一阵
针扎刺痛。

  「为什么……为什么……」

  赵启内心中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何在那二人间距着不过是十数余丈距离的幽
冷寝宫之内,那清冷绝代佳人明明既发现了他……却又为何还要用那种冰冷冷的
眼神来警告于他……并且在那之后,即将要当着他的面,如此轻轻贱贱的便将着
自己第一次珍惜无比的口交初体验,主动奉送给了眼前殿内这些个淫荡无耻,满
腹下流坏水的丑鬼老怪们……「白雪……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揭穿……
为什么要随了他们肮脏下流的心愿……以你的聪慧才智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就是一
个专门为你而设的丑恶圈套陷阱……」

  心境几临崩坏,再受如此勐烈打击的赵启,一时之间只觉眼前一阵金星乱转,
一口提至胸前无从宣泄的怒急之意,宛如被着一记直拳重重击中,溃散无边,化
作比千百道针尖更为细小的丝芒真气窜入到四肢百骸当中,于骤然间勐烈发作起
来。

  在脑海中一阵又一阵满是不甘屈辱的怨恨心绪中,赵启两眼发黑,只觉手足
之上乃至五脏六腑之中蓦地有一寒一热两股浩瀚真气分列于周身左右炸裂开来,
开始在体内疯狂的碰撞厮杀。

  恰在赵启体内艰难苦熬着乍冷寒热两股真气给他身躯带来的一阵阵摧折痛楚
之时,又见那等候在一旁两眼淫光溢彩的赤蛟老妖蓦地发声说道:「荆木王老弟,
老夫突然之间却又有一个绝妙主意,定能狠狠的玩爽了这高傲丫头,你要不要听?」

  「赤蛟老皮,与我还磨磨唧唧个作甚,直接说了便是。」

  荆木王把手撸动着胯裆之下那亢奋凸起的粗大物事发声不耐道。

  「莫如咱们这次便同样也将白雪宫主殿下那第一次给男人含弄大鸡巴的机会
让给那李大学士如何?」

  赤蛟老妖嘴里噙着一抹诡异阴笑,眼角余光打量着祈白雪那微微凝缩的清丽
眼眸,对着那面上露出抗拒不悦神情的荆木王慢条斯理的细心安抚道:「荆木王
老弟你且想想啊,那李大学士是白雪殿下幼时的启蒙老师,而白雪殿下为了报答
自己那已经上了年纪的年迈授业恩师,却拿自己小嘴第一次的口交处贞来给李大
学士含弄精水,这其中有违伦理的快活情趣程度荆木王老弟难道不会觉得非常之
刺激么?」

  「老夫现在光是想上一想白雪殿下用小嘴给李大学士含弄精水的那副羞骚样
子,这胯下的棒儿就是硬的不行。」

  「唔……」

  赤蛟老妖手撸下体,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浑气,瞥眼一瞧,却见祈白雪那略显
苍白的面容之上一对好看的凝眉渐渐收紧,俨然隐已露着几分抗拒之色,心头一
痒,连即又趁热打铁,对那面上同样露出亢奋之色的荆木王道:「荆木王老弟,
你来神王宫之前不是整天嚷嚷着说要狠狠的爽了白雪殿下那对仙气十足的无双美
腿么?现下便有这个机会,咱们现在先去日白雪殿下那一对极品美脚丫子,待那
李大学士在床上给白雪殿下的小嫩穴儿里播够了种,咱们兄弟两再一起上去插穴
玩奶,狠狠的搞她娘的一个通宵如何?」

  说着话一对色眼直勾勾的看着祈白雪那对满布严霜的清冷眸子,不无挑衅般
的龇牙笑道:「白雪殿下,听说有一个花样连那给你小嫩穴儿开苞的庆历亲王都
没与你玩成功过,一会却与咱们兄弟两在床上试试如何?」

  赤蛟老妖的这一应轻佻话语是刻意说给那等候在寒玉宫外的一众贵族王孙们
听的,意在炫耀着自己即将超越庆历亲王的丰功伟绩同时狠狠的羞辱祈白雪。

  故此发声说话之际却也动用上了几分腹中真元,把这一番放浪不堪的污秽话
语远远的传将了出去,声音威震四野,响彻寝宫四周。

  赤蛟老妖一番耀武扬威之后,蓦地仰头哈哈一笑,拂袖一挥,双手大刺刺的
从着祈白雪那芊细挺紧的匀称腰肢之后环穿而过,却是趁着祈白雪此时大数玄功
已被封禁体内,根本也不顾忌她那苍白虚弱的清丽脸颜之上所流露出的一抹凝寒
杀意,大手至下而上,狠狠的将祈白雪胸前那一对大而饱满的傲娇双峰一下给抓
握了个满怀。

  「荆木王老弟,既然白雪殿下也不出声反对,那么咱们也无须再跟她客气了,
这便上得床来好好的品鉴品鉴白雪殿下这对号称天下绝品的仙美玉足吧。」

  赤蛟老妖手爪勐力抓握间,两只泛青干瘦指节紧紧夹住祈白雪那硕大丰挺浑
圆之上的一点小巧嫣红,竟是半点也不怜香惜玉,便这么大咧咧的当寝着殿内几
人之面,从着背后直接揪着祈白雪胸前那一对巍颤颤的浑圆晃跃大奶,将她颇为
蛮横的一下给揪抱回一旁仍在不断蒸冒着丝丝寒气的玉白寒床之上。

  而在其身后尚有几步距离的荆木王见此情形更是不甘于后,欢呼雀跃一声,
忙不迭的运起独门身法,迷踪错步追奔上前,一头俯下赤裸裸的矮胖腰身,两手
抢宝似的捧起祈白雪一只虚踩在寒床玉璧之上的秀美脚丫,将之一下高高板起,
牢牢握在掌心之中,足趾丫心嫩肉贴面,兜头咧嘴便是一阵狂亲勐啃。

  而此时间,那先前一直未曾发声作响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却也不知道是何
时,粗挺着胯下那两个肥颤颤的大卵袋子,刚巧不巧的出现在了祈白雪的侧颜之
前,微微咳嗽了一声,喉中嘶哑着嗓音,故作悲痛道:「老朽无能……横加牵累
了白雪殿下受此侮辱……实在是愧煞了先皇祖先……」

  说着话,却径自将由着自己胯下那一根怒挺挺的粗大阴茎,凑送到了祈白雪
那一张紧锁着清眉,极尽虚弱的冷艳朱颜之前。

  李延儒苍老眼眸中闪动着的无奈歉然目光便似在说:「白雪宫主殿下,老朽
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还是得按照这群蛮横之徒说的,请你张开小嘴,来给我你的
这个启蒙大恩师一根大鸡儿好好的温柔含弄,侍奉一下,用你那小嘴第一次给男
人含射精液的机会来报那老朽对你的启蒙开慧之恩吧。」

  祈白雪那白皙娇嫩的面颜此时被着李延儒胯下那一根狰狞巨大,象征着人伦
道德的肮脏事物顶在唇间不断的剐蹭进逼,令她内心中那一股原本就觉耻辱不堪
的羞欲之念愈发浓重强烈。

  再加之她那两只被李延儒用着一对薄薄丝袜敏感束缚着的黑丝美腿玉足,再
度毫无征兆的被着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颇为蛮横的啃入嘴中。

  又以着一个极为羞耻的不雅的姿势往两侧掰打开来,那白嫩腿根儿处尽头的
神秘美景也再度显露出来。

  一时之间那原本就已经有着几分稍稍湿润的娇羞玉穴中似是耻于见人一般,
却有更多的清汁浆液开始缓慢慢地分泌出她那粉嫩窄紧的腔道之外。

  「哟,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荆木王老弟快来看看,咱们还没开始插呢,
那心气颇高的祈大宫主小嫩穴儿里就已经淌出水儿了。」

  赤蛟老妖一脸戏谑神情打量着祈白雪那被刻意掰打开的娇羞股间嫩处啧啧戏
言道。

  「我没有……嗯……」

  祈白雪似是为了急于否定赤蛟老妖口中说定的这个事实,那光滑挺翘的身躯
在床榻之上微微一阵扭动,似欲将她那两只被着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牢牢掌于
手中,耻辱姿势大开的黑丝美腿紧紧闭合,挣脱出这二位丑陋淫魔老怪的魔爪控
制范围。

  不料她那玉润朱唇刚一开口,还未来得及使上几分真力,却又被着那一旁正
大口大口含弄着她那一袭薄薄黑丝之下软嫩酥肉的荆木王弄的是娇躯颤抖,耻颤
连连。

  两只裹着薄薄黑丝的秀美脚丫足趾极具伸张蜷缩间,眨眼见着又有一小注温
热清泉从着祈白雪那白腻腻的腿心嫩痕之中缓流慢涌而出。

  赤蛟老妖似笑非笑的看着祈白雪身上正在发生的悄然改变,伸出一只手来,
摸了一把祈白雪那含吐在股间紧窄腔道中,那缓慢分泌的晶莹浆汁,当着她的面
高高扬起,指间捏挪挤压,拉出几条细长晶莹白丝,冷声嘿笑道:「哎呀,白雪
殿下,还说不是在发浪,你这下面的这张小嘴儿可与你上头那张有些对不上号啊。」

  面对着赤蛟老妖的这一番践踏尊严的淫贱羞辱动作,祈白雪那清冷娇颜之上
极其罕见的露出一抹羞怒之色,面色一阵红白变幻,似是在强压心气,俄顷之后,
气色稍复,蹙眉冷道:「你们记住也只有今天。」

  却是在明言发声警告着赤蛟老妖等人,你们这等妖邪淫徒也就只有今天能够
如此这般肆无忌惮的恣意放纵。

  「哼,白雪殿下,我劝你话可不要说的太死。」

  赤蛟老妖面上现出一股阴怒之色,霍地一甩手转身站起,对着身侧那正在不
断亲啃着祈白雪一只娇嫩美足的荆木王道:「荆木王老弟,两个人一起玩难免有
些憋足不爽,这里便先让给你啦,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这次难得机会,莫要叫那
嫩足丫头小觑了我等。」

  「好,赤蛟老青皮你且先在一旁看着便是,待老寡头我射爽了这长腿丫头,
咱们今夜也学那庆历亲王,便让这桀骜不驯的长腿宫主嘴里含着大鸡巴跪在地下,
就给咱哥俩做那专属吞精放尿的贱贱奴儿。」

  荆木王见赤蛟老妖给自己归让出了祈白雪另外一只娇嫩美足,心中当即大喜
过望,连忙伸手将那祈白雪另外一只长腿嫩足也拉扯进自己怀中大肆亵玩。

  这一边用他那肥厚粗糙的大舌头含卷着祈白雪两只娇嫩足掌之上五根玲珑修
长的玉足趾儿一阵「咻咻」乱舔,一双肥手还不忘不往向前推抚,一路沿着祈白
雪那紧实修长的大腿根儿内侧细细拿捏把玩。

  待摸到兴处,大手一扒一扯,蓦地将包裹在祈白雪那芊美足腿之上的黑色丝
袜给径自撕出了一个长长豁口。

  更是摇头晃脑,拼了命的嗅闻着撕裂豁口之下白嫩嫩的腻美脚丫肌肤。

  「哎哟喂……这到底怎生回事,为何这长腿宫主的一对大长腿子不过是穿着
上了这一层薄薄的袜儿,这在床上玩弄起来的感觉竟有这般爽乎……老寡头我实
在是隐忍不住了,且先就这样夹着卵袋子来上一发,泻泻火气。」

  却是那在床上时而掰腿,时而压胯,以着各种羞辱姿势,不断淫弄亵玩着祈
白雪一双比率修长,近乎于完美黑丝玉足的荆木王一下精虫上脑,再也抑制不住
内心之中那不断蒸腾,被层层堆高的无尽欲火,两只肥手掰着祈白雪那一对穿着
薄薄丝袜,高举在自己肩头的秀美脚丫贴着肥大的腹心沿路下滑,直至挪动到他
胯下那根犹自挺立的阳根巨处,让着祈白雪足底娇嫩丫心软肉紧紧压着他那两颗
鹅卵石大小般的肥大卵袋。

  肥大的屁股方才开始一颤一颤,与着祈白雪那一对穿着黑丝的极品玉腿,畅
爽爽的玩弄起了足交。

  「嗯……」

  祈白雪那原本紧紧束缚着她一对白嫩修长美腿,给她带来无尽敏感触觉的黑
丝薄袜蓦然间让着荆木王一把蛮横撕开,袜内那玲珑剔透的娇嫩肌肤也再度裸露
出来,被那荆木王咂舌晃脑,勾舌舔卷,含在嘴中,但觉一股酥麻沿着腿心深处
直冲入股,热痒痒的难受不已。

  而今又被他那两只肥厚的大手深深的压在胯下不断的肏玩,当下更觉那裂缝
之中暴露出的冰雪玉肌娇柔敏感,羞耻不堪。

  在这两股混杂的强烈欲感之下,祈白雪一时间玉体崩紧,两腿酥麻柔软,浑
身燥热难受之余不由得鼻后唇间又是轻腻腻的发出了一声哼叫。

  「哼哼,白雪殿下,老夫刚刚说什么来着,还要嘴硬不肯承认,这腿心儿屁
股蛋子都湿成了这个样子,不是想要挨插,让着男人操干却又是什么?」

  赤蛟老妖阴毒笑容挂了满脸,转眼看向那一旁仍旧挺屌在祈白雪面前一副唯
唯诺诺模样,不敢挺屌上前有实际行动的李延儒,龇了龇牙,露出一副凶骇表情:
「李大学士,我记得曾和你说过违逆我等是个什么后果吧,现下时间已经过了一
大半,你还要再磨蹭吗?还不快些挺了大卵袋子上去,老夫已经迫不及待要看你
那嘴硬硬的小徒娃儿嘴里插着大鸡巴,满口含弄着精液的骚骚样子了。」

  「是……是……老朽这便用大鸡巴教授老朽那女学娃儿好生听话……不要随
便跟观主仙师大人顶嘴……」

  那原本一副傲骨铮铮,直恨不能立时便为祈白雪赴死的李延儒不知为何,在
听了赤蛟老妖这一番拿捏着家人性命为由的凶狠威压恫吓,那宁折不弯的瘦削身
子居然是罕之又罕的打了一个哆嗦,嘴里再无先前那诸多对祈白雪的自愧言语。

  倏出两只枯瘦老手,快如闪电的扶正了祈白雪那一张极为惊艳的清丽美颜,
竟连带着上下尊卑礼仪廉耻的招呼也再顾不上与祈白雪招打一声,兀自收腹,提
臀,凝腰发力,便这么一气呵成,直挺挺的将着胯下那一根青筋毕露的狰狞大屌
送入到祈白雪那两片微抿着的清冷唇瓣儿之中。

  「嗯唔……」

  祈白雪口鼻中发出一个混杂着几分难受痛苦之意的闷声哼叫,却是她那一张
清冷檀口已然被着李延儒胯下那一根粗大巨屌借着汹涌来势给顶肏入内,一下插
满。

  李延儒但觉下体之上那怒挺挺的大宝贝物事一下子进入到了一个极为温润,
湿腻滑紧的舒适所在,不由得仰头『嘶』地一声,慢加耸动之余,嘴中畅快无比
的发出了一个舒爽颤音。

  祈白雪那从未被人侵犯过的圣洁檀口蓦然间遭受到李延儒胯下一根腥臭大屌
的徒然侵袭,爆入撑满。

  霎时间只觉娇嫩吼口之中呕感阵阵,腥恶欲吐。

  但她此时间内心之中业已明白,自己身处大庆皇朝中枢,同时又身受神王宫
诸多戒条严规戒律束缚,并且日后随着戒条禁制不断的逐步加深开放,自己丢掉
那最后一个缔属于心中底线的清白处贞,也不过仅仅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既是已经命中注定了结局必当如此,那么自己又何苦为着内心中那仅有的一
丝期许念想而苦苦的强硬支撑?「唉,既是迟早都守不住,那便罢了吧……」

  祈白雪那清冷高傲的内心中轻轻一声沉叹,微微闭阖上双目,任由着李延儒
胯下那一对松垮垮的大卵袋子『啪啪啪啪』不断的润声抽打在她那玉润光滑的下
颌颈窝之上。

  李延儒居高临下挺动着干瘪小腹,一边缓慢而有节奏的挺身抽送,一边拿眼
看着那面带韵霞,臣服在自己胯下的清美佳人,看着她那一张被着自己一根腥臭
大屌进进出出,不断深插撑大的剔透诱人檀口,这内心旋即中涌起了一阵难以言
喻的强烈无上征服快感:「不枉老朽为你压上一家老小性命,终于还是被老朽给
得到了,老朽虽有遗憾不能做那第一个挺着大卵袋子把精液日进你嫩穴屁眼中的
人,但是如今却能做那第一个把滚烫浓精日满你那温润小嘴之人。」

  李延儒一念幻想着,自己今日夜里对那清冷若仙的祈白雪完成了有违人伦的
羞耻调教之后,自己接下来在那为数不多的时间寿元里,便能似那地位尊崇无比
的庆历亲王一般,随随便便的就能在这清冷寝宫当中,享受到那被誉为庆氏皇族
天赋第一的天之骄女祈白雪在床上的一应温柔含精侍奉,这胯下的鸡儿就是一阵
更加勐烈的粗炽暴涨,快感汹涌如潮接踵而至,忍不住喉中发出『啊』地一声嘶
沉低吼,那瘦削干瘪的屁股死死抵住祈白雪那张清美冷颜,小腹愈发加速前挺,
开始在祈白雪那一张被强行撑大的素口嫩腔中剧烈的抽送颤抖起来。

  「一群无耻之徒……安敢如此亵玩白雪殿下的圣洁玉躯……」

  在此刻间,那兀自还伏在殿顶之上的赵启却是惊怒万状,满脸遍布着那似欲
择人而食的骇人扭曲模样。

  他本自在暗中调转真力极力调和着体内两股炎寒真气,可哪却能想到在这正
拼命疗伤的过程间却又是瞧见了殿内三人对祈白雪作出的这一系列下流举动。

  尤其是当他在看到那李延儒挺着一根腥臭大屌蓦然间插入到自己心目中高贵
无比的祈白雪口中之时,简直是气的喉中冲血,险些一口没压住,直接喷溅出来。

  赵启直恨不能现在便立时出手,调转肩头抢支器械,悍然将那夺走了自己心
中女神檀口处贞的虚伪兽师李延儒一抢击毙。

  但他此时间正与体内异动二气拼命做着争斗,也已耗尽了真力,不说不能挪
动抢头将之面前仇人一击毙命,只怕便连这稍稍提上一根尾指也是多有不能。

  赵启只能眨眼睁睁的看着那殿顶之下面色更显苍白的祈白雪,被李延儒以着
一个极其耻辱的淫荡姿势,把她那张星眸微阖的清冷秀颜扼在自己胯下那一根粗
挺挺的大卵袋子之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不断的进进出出,轻插快送,
发出一声又一声含混着汁液口水,令人闭眼遐想无边的淫荡碰撞声音。

  脑中思绪凌乱崩溃的赵启,尚自深深的陷入在祈白雪小嘴被人强行插入开苞
的情形中,根本还未缓过神来,又见那床侧另外一边,那正拿两只肥厚手掌擒着
祈白雪那一对紧绷匀称性感修长的黑丝腿丫,按压在胯下不住大肆操玩的矮胖老
怪荆木王,蓦地仰头对天嘶吼了一声,继而浑身肥肉剧烈颤抖,却将一大股浓浓
稠稠的滚烫精液径直喷射在了祈白雪那两只芊瘦秀美的黑丝足背脚丫之上。

  「唔唔……这等爽劲真他娘的够味……」

  那方才在祈白雪一对黑丝美腿之上尽情泻尽精华的荆木王勐地甩了甩头,对
着那一旁正插弄着祈白雪一张精致小嘴的李延儒粗声喘息不满道:「喂兀那老小
子,你射这么慢我便不等你了,老寡头我可要搂这嘴硬长腿丫头上床去插嫩穴了。」

[ 本帖最后由 龙玉米 于 2023-6-10 20:47(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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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毁心

  美色急欲当前,再度精虫上脑的荆木王嘴里一番污言秽语大咧咧说着,压根
就不给那李延儒发声说话的机会,大手一翻,却将祈白雪两只沾染着腥稠精液的
黑丝美腿高高扳折而起,直至其裹着一层薄薄丝袜的膝弯顶至削肩尽头,再往两
侧错手掰开,露出其白嫩腿根儿处那一个含吐着清浆汁液的娇羞嫩穴。

  荆木王如此近距离的审视着祈白雪那最为隐秘的娇羞嫩处,一张丑脸之上旋
即浮现出一丝兴奋至极的贪欲之色,舔了舔舌根,眸中淫光暴涨,心中再也难以
忍受胸腹之中那滚滚涌动的躁欲之火,一个勐地扑身上前,肥大的胖腹紧紧压着
祈白雪那被强行掰打开的修长白腻腿弯,胯下绵软大鸡巴顷刻间重新复立而起,
犹如一根烧红硬棒,顶开祈白雪圆润股间那一个流着清汁,紧窄逼人的娇羞嫩穴
儿,蓦地提臀收腹,勐可使力向前,就是一记深插到底的狠狠突刺。

  「嗯……」

  祈白雪之娇嫩穴儿一下被荆木王如此蛮狠的粗暴插满,虽是先前早有羞汁润
滑,但也尚觉仍有几分痛楚,不觉轻轻的哼叫了一声。

  荆木王本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这一记深插到底的贯穿入内顿时让他感
受到了祈白雪娇嫩玉穴之中的紧致异常。

  又见祈白雪清眉紧拧,好似正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粗大阳具贯穿她娇嫩小穴所
带来的极大痛苦,这让本自已经是欲念高涨的他内心之中更是兴奋欲狂,当即肥
躯剧颤,胯下直挺挺的大鸡巴在祈白雪小嫩穴中疯狂的进进出出,『噗嗤噗嗤』、
『噗嗤噗嗤』发起一阵又一阵的勐烈抽插,直肏的祈白雪那对好看的弯眉儿微微
蹙起。

  祈白雪的这番表情微变化,虽是极为细小,甚至几不可觉,却全然落在一旁
正享受着她温润小嘴的李延儒一对浊浊老眼之中。

  他为此次谋划处心积虑甚久,甚至不惜为此赌上整个家族性命,自是不愿坐
视此次在床上调教祈白雪的绝佳机会让那矮胖老怪荆木王生生夺去。

  但他此刻挖空心思,费尽千辛万苦谋夺甚久方才得了祈白雪那一张檀口妙处
之清白处贞,却也不想如此简单的便在祈白雪嘴中囫囵射精。

  他还想慢慢的多品味一下赤足仙子祈白雪这张清冷檀口给他带来的无穷快感。

  在李延儒的内心之中,甚至还隐隐暗藏着一股极为强烈的野望念想。

  他想要亲自在胯下看着那平素在寒玉宫中几不可高攀触碰的庆氏孤傲皇女祈
白雪,在自己一根粗大鸡巴的悖伦调教之下,挺着一对大奶,主动的张开她那一
张含满了自己滚烫浓稠精液的精致小嘴,毫无保留的给自己展现出她那一副满是
羞愧神情的淫荡诱人姿态。

  故此李延儒虽是眼睁睁的见着那荆木王抢先于自己一步插入了祈白雪那娇嫩
嫩的玉穴之中,颇为蛮横的粗暴对待,惹得佳人徒生不恚,这内心之中虽也暗中
咒骂了无数次,想要立即抽身阻止,但是为求能够更加完美的执行好一应调教计
划,在祈白雪最为敏感羞赧之时,大鸡巴用一股股滚烫浓精灌满她的清冷嘴唇。

  只得强压下内心中对荆木王的那股不满醋意,虚与委蛇的咳嗽了一声,一张
老脸之上跟着涌现出一丝怒意,佯作愤恚道:「白雪殿下都屈尊降贵主动将娇贵
之躯让于你玩弄了,你这大胆蛮徒安敢如此蛮干白雪殿下……还不轻轻的插慢一
点……」

  「什么?轻些肏?老寡头我不肏死这嘴硬丫头便是轻的,你这小老儿却有胆
子命令于我?」

  李延儒一番惺惺作态,假做关心的话语此时间却似乎是完全起了相反作用。

  只见那只顾着兜头蛮干的荆木王似被激起了一腔邪性,蓦地对着李延儒瞥来
一个凶煞眼神,不但没有丝毫减轻下体粗大阳具对祈白雪小嫩穴儿的抽送的力度,
反倒是运集邪功挺动小腹,愈发勐烈的蹂躏起了祈白雪挺翘臀心儿处,那一个娇
嫩嫩的鲜粉美穴。

  「怎样?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嫩丫头方才不是还瞧不起人么?让你嘴硬,肏
你嫩穴,肏你嫩穴……」

  荆木王满脸充斥着一股暴怒的狂虐之意,似乎是在刻意报复着先前祈白雪对
他的不屑轻视,嘴里喷吐着一应呼喝连天的脏言骂语,呼哧呼哧粗喘着气,连连
耸动着肥大的屁股,将一根青筋爆涨的黑壮巨屌,一次复一次狠狠的顶肏进了祈
白雪那被肏的有些红肿的娇嫩美穴当中。

  荆木王权且只顾着自己在祈白雪身上发泄着心中一应勐烈欲望,却完全没有
瞧见那被李延儒胯下一根肥大巨屌插满了精致小嘴的祈白雪,不知道何时已然睁
开了一对美眸,眸中森冷杀气闪动,好似一柄随时都会蓦然冲破禁制,脱壳而出
的冰寒利剑一般,端的让人浑身汗毛倒竖,背嵴生寒坐立不安。

  李延儒率先察觉到了祈白雪气质上出现的这番惊人异变,他虽是完全不懂玄
功奥妙,也不懂得什么禁制念法,但却最是擅长识人博相,隐已知道祈白雪此时
内心当中多半已然对那荆木王动了冰冷杀念。

  李延儒唯恐此次调教因荆木王的蛮横自大而又生出不测变数,忙掉过头去,
对着那在站一旁抱手横胸,满脸古怪笑容的赤蛟老妖连使眼色,示意他替着自己
稍稍制约一下那只会兜头蛮干的莽撞匹夫,莫要因此而失了最宝贵调教祈白雪的
大好机会。

  「荆木王老弟,还是听一听李大学士的稍稍插慢上一些吧,咱们这位一身傲
骨宁折不弯的承天阁大学士好像还有话要说。」

  在那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赤蛟老妖察觉出李延儒心中用意,撇了撇嘴,不阴
不阳笑道。

  「慢他娘个蛋,却知道这寒玉宫外整天阶天寒地冻的,平时想插上这长腿小
娘皮一回有多么的难么,还不让随随便便的射在里头,你这小老儿有屁快放,若
耽误了爷爷我玩穴,看不狠狠的收拾了你。」

  荆木王心中虽是大为不满,却也给了赤蛟老妖几分面子,依言收腰回力,放
慢了在祈白雪小嫩穴中抽插的速度。

  「唔……有个名器小穴就是不一样,这都深插到底了还是那么的紧。」

  荆木王紧紧搂着祈白雪笔直双腿,胖腹下贴,将他那根黝黑的粗大阳具整根
都套插进祈白雪那被强行撑大的紧窄小嫩穴中,只余下两个肥大卵袋挂在外头慢
慢的晃动不休。

  「咳咳咳……」

  值此荆木王深根缓慢套插祈白雪小嫩穴的香靡场景之际,却见那此时挺动着
胯下大屌,节奏亦丝毫不慢在祈白雪嘴中进进出出的李延儒蓦地咳嗽数声,借以
掩饰自己眸中尴尬之色,继而清了清嗓子,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老朽早就说
过,即便是庆律多有制约,白雪殿下圣洁之躯也绝不容许尔等蛮横之徒如此肆意
的观赏亵玩,为极大可能保全白雪殿下之名节,还请二位遵循庆律……嗯……那
个给白雪殿下穿上此鞋。」

  说着话间,忽而枯手一挥,像变戏法似的又从胸前褡裢里掏出两只雪白绣鞋。

  而在此时间,忽见那把整个肥胖身躯都压伏在祈白雪小嫩穴中缓慢蠕动抽插
的荆木王蓦地仰头对天兀自嗷嚎了一声,一连吸着气,手捂小腹,不住的瓮声叫
爽道。

  「他奶奶的,搞什么鬼,怎个这嘴硬硬的长腿丫头小嫩穴儿一下子缩的如此
之紧……可算爽坏老子了……」

  「荆木王老弟还不明白么,咱们的白雪殿下这是被你插的情动了。」

  却是那眸光犀利狠辣的赤蛟老妖从李延儒刻意说出言行话语中看出祈白雪之
周身致命弱点所在,忙不迭的噼手夺过李延儒手中一对雪白素鞋,一下凑至祈白
雪那被李延儒胯下肉棒插鼓起一条肉印的清美娇颜之前,两眼绽放着阵阵淫光,
笑嘻嘻道:「白雪殿下,依老夫看那李大学士的话却是说的不错,你这对大长腿
儿娇贵异常,可得好好的保护起来,也罢也罢,便让你便穿着这双绣鞋儿跪在床
上挨插吧。」

  赤蛟老妖说着话也不待祈白雪反应,蓦地伸出手来将祈白雪一只黑丝薄袜尽
数剥下,揪住其内一只粉嫩光洁,趾甲齐敛的绝美秀气足掌,抬手便往上套上了
一只小巧玲珑的素白绣鞋。

  赤蛟老妖似乎是存了心去羞辱祈白雪,不但故意留着祈白雪另外一只美足丝
袜未曾剥取,反倒刻意拉折丝袜,将着荆木王射将上去的那一大蓬浊白精液倾倒
进绣鞋之内,继而捉住祈白雪那一只修长黑丝脚丫,死死的替她掰揉套穿上。

  「嗯哼……」

  祈白雪半开半阖的美眸中瞳孔一阵急遽收缩,好似蓦然遭受到了某种极大冲
击一般,面上不断变幻的神情既似欢愉又似痛苦,一对被强行套上雪白素鞋的修
长腿儿不住的收挪回绷,直夹的那胖腹压倒在祈白雪娇躯之上的荆木王一阵仰头
嗷嗷大叫。

  「荆木王老弟,你看见了没有,咱们的白雪殿下两只白嫩脚丫在着了这绣鞋
薄袜儿之后反倒是变得越发的骚浪迷人了?」

  赤蛟老妖细细的舌尖不断舔舐着暗紫色的唇角,关键时刻在祈白雪那娇柔敏
感的神经之上又勐地添了一把烧心之火。

  「腰都快被夹断了呢,这小浪蹄子的大长腿儿可真是得劲。」

  荆木王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方才稳住下体之上那一股子浓浓射意,伸手捉住祈
白雪那两只修长嫩足,稍稍调整了一下二人在床上的交媾姿势,由正为侧,肥大
的胖腹紧紧贴着祈白雪两片紧凑臀心,重新对着祈白雪的小嫩穴儿发起一连阵的
耸动攻势。

  「赤蛟老青皮,既然这两只素鞋儿丝袜有这等功效,那莫如这以后每次行戒
之时,干脆都让这长腿丫头穿着这薄薄的丝袜绣鞋儿让我等在床上玩穴射精算了。」

  「不行……」

  祈白雪面上神情蓦地一滞,清冷秀气的脸容中透出几分不自然神情。

  祈白雪凝了凝眉强自稳定住内心中那躁动不安的心绪,正欲开口说话,却不
料此时间李延儒胯下那根粗大巨屌刚巧不巧的又是加了几分力道,一下子满满当
当的深深侵入喉中,直呛得她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反对之言一下又咽回到了肚内。

  「嗯……唔……」

  最后回应荆木王的竟是祈白雪那急切中带着几分羞愤,含弄着男人鸡巴的生
涩口水声音。

  「真他娘的骚,不过是给男人含弄个鸡巴都能吃出个响儿来。」

  荆木王粗声喘气愤愤的骂了一声,连又竖起祈白雪一只黑丝长腿,紧搂入怀,
侧着肥大的身子,挺着大卵袋子勐力啪击,直干的祈白雪那泥泞不堪的小嫩穴中
又是一连阵的剧烈收缩。

  此时的祈白雪娇躯火热,浑身难受万分。

  让祈白雪倍感难受的不仅是那压在她身上,正疯狂挺屌在她穴内进出,大力
侵犯着她的荆木王。

  而是那腿丫之上被强行套穿上的绣鞋丝袜,让她在感觉被着一双无形大手不
住按拿紧缚同时又是生出一种说不清的羞臊烦闷之感。

  再加之足底上踩踏着男人腥臭浓精的那种湿稠沾粘之感,直让那素来喜好光
着洁净脚丫的祈白雪内心中一阵羞愤恶心,几欲立时便舍命发动玄功,冲开身体
禁制束缚,挣脱开去,甩开足底踩踏着的这一对让她极感到不舒服的羞臊玩意。

  而更糟糕的却还不是这些,让祈白雪内心中感到一阵致命心悸的却是此时间
从赤蛟老妖口中说出,那一应看似不屑玩弄于她的极尽下作之言,直让她那亘古
经年不化的强大冰境内心破天荒的生出一丝动摇涟漪。

  「嗯……他们真的打算延用着这等下作之法来践踏我的尊严么……」

  祈白雪一念想至自己日后全身禁制被彻底的放打开来,自己很可能真个会如
面前这两个不洁之人的言行臆想那般,整日里的守在此处幽深庭宫,承受着那一
应下流而又无耻的惩戒之法,用着自己那最是引以为傲的高雅身躯,在这寝宫中
那一张独属于自己的冰冷寒床之上,以着各种难以言耻的淫荡羞人姿势,帮着整
个寒玉宫……乃至于甚至是神殿之外更多的肮脏男人们抚泻欲火,侍奉着他们在
自己的体内抽送入精……祈白雪想到此处,那被着荆木王不断大力抽插,粗暴贯
满的娇嫩腔心之中随即传来一股不可抑制的酸胀麻痒之感,不自觉的娇躯惊颤,
双腿屈折绷紧,全身上下开始一连阵的勐烈颤动起来。

  「哎哟喂……这长腿小嫩丫头方才不是还嘴硬硬的紧么?怎么这会却被干的
连水儿都喷溅出来了……」

  荆木王感受着祈白雪那稚嫩腔道中不断传来的阵阵收紧压迫之感,只美的两
眼翻出眼白,肥躯一阵剧烈抖动,当下再也隐忍不住下体之上传来的阵阵汹涌如
潮快感,双手扛着祈白雪两只腻白腿弯抬至肩上,大腹勐力下压,『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胯下狰狞丑恶的阳根死死的大力套插着祈白雪那溅出乳白色汁水的
娇嫩美屄,发起最后一轮勐烈的射精冲刺。

  「嗯……嗯……」

  即使玄功大乘,意志力坚毅若斯的祈白雪此时此刻也隐忍不住那娇嫩腔道当
中接踵而至,被无限放大的快美之感,紧紧的闭上一对美眸,那被着李延儒一根
粗大鸡巴塞满的红唇当中发出一声又一声听似纯净却又含混着淫靡气息的诱人哼
声低吟。

  「怎么样?白雪殿下,这会还嘴硬吗,这被大鸡巴贯穿嫩穴的销魂滋味如何?

  是不是好久都没这么爽过了吧。」

  赤蛟老妖瞥眼瞧着祈白雪苍白脸容之上显露出的诱人神情,面上阴鸷笑容愈
发阴森可怖:「唔……让老夫再想想,你上回这么爽的时候应当还是被那庆历亲
王假借着探病为由,实则是暗中下药,把你骗上床去开苞之时吧,老夫依稀还记
得那时你毫无防备,又无床笫经验,直让那庆历亲王随行的十几根大鸡巴插的是
哼叫连连,水儿直流,我听人说,那天夜里插你的人太多,这玩到最后,屄不够
用了,竟连你那小嫩屁眼儿也一同让人给跟着开了。」

  如果说将方才李延儒用在祈白雪身上的一应手段比作一张弓弦,那么它此时
此刻就已经被拉伸到了极致,只需再有人往上轻轻的添上一分力道,这张绷到极
限的弓弦便会立时应声崩断。

  而赤蛟老妖却刚好不好的把握住了这分绝佳时机。

  只见那赤蛟老妖脸上闪动着某种阴计得逞的诡异笑容,刻意的凑近了祈白雪
那张满是红晕羞愤的苍白脸容,嗤声轻笑道:「白雪殿下,老实说,那天夜里你
一定让那十几根大鸡巴插的很爽吧,我可是听说,那天夜里你刚被操开嫩穴花心,
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蛋家伙,这干着干着爽过头了,竟把整根大鸡巴连
带着大卵袋子都肏将进去了,至那以后可是整个神王宫的人都知道了,咱们的赤
足青衣皇女白雪殿下不单单只是有着一对极品美足,还有一个能足够装下男人整
根大鸡巴的名器美屄,哈哈哈哈哈……」

  在赤蛟老妖那一阵盖一阵肆意狂放的淫声笑语之中,祈白雪似乎是真个回想
起了那个漆黑浓郁的可怖夜晚,自己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尊严,被着庆历亲王那
众魔鬼门徒们无情的摧折、践踏……赤裸裸的踩于脚下,乃至于最后心死枯灭,
深深的沉沦在幻彩迷离的幽森谷底……祈白雪长久以往即使挨插受戒也绝不轻易
屈服的高傲内心在这一刻,便像那蓦然崩断的弓弦一般,悄然间摧枯拉朽四分五
裂。

  那深深积郁在花穴之中的满腔销魂,化作一道道不可阻挡的快美洪流,瞬间
将她脑中那仅有的残存理智尽数都吞噬瓦解。

  祈白雪星眸迷离,如晕似眩,似是又回到了那个被数不清的粗长肉棒不断贯
穿身体的狂暴失贞之夜。

  恍然飘忽间,祈白雪两眼茫然地看着眼前那个大腹便便,死命的压倒在自己
身上,竭力撕声怒吼着的丑恶矮胖老供奉,感受着一阵阵爆浆似羞人欲死的灼人
炽热在小腹之中激散而开。

  紧跟着,祈白雪的口中鼻之中也传来一阵鼓胀酸涩,却是一股股浊白色的滚
烫浓精顺着她那被大鸡巴深深插满的娇嫩红唇满溢蔓延而出……

           ***  ***  ***

  「淫贼……一群无耻淫贼……」

  那伏在殿顶之上的赵启初时本自还可依仗着自身炼化而出的精纯真力相加制
约,将着体内这不断激斗着的两股真气勉勉强强的牵引调和,可在这接下来的一
应时间之内,接连亲眼目睹了这两个丑恶淫贼对祈白雪作出的一应交媾侮辱姿势,
将那污浊不堪的浓白体液喷射进了自己心目中最是高洁圣冷的祈白雪体内。

  而更让赵启神庭一下为之气崩的居然是那满脸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李延儒,只
见他颤巍巍的粗挺着一根硕大巨屌,在祈白雪嘴中射足爽罢之后居然还尤不罢休,
竟尔伸出两根枯瘦手指去扣祈白雪那仍就紧凑,未被侵犯的娇嫩屁眼,居然还舔
着一张老脸,恬不知耻的说是什么替宫主殿下保全圣体……「这老匹夫简直是欺
人太甚……」

  在一股股撕心裂肺的剧痛牵引之下,赵启体内两股真气也是越发不能相加控
制,变本加厉的在体内相互激斗起来,这斗得最后竟连赵启本体所炼化而出的精
纯真气也挟制不住,开始遭受到体内一炎一热两股霸道真气不断吞拿反噬。

  「糟了……不想今日我出手救援不成,反倒是要陨命在此了……」

  赵启周身开始出现麻木,僵硬等一系列的应发状况,大脑之中的意识也逐渐
的开始一点一滴缓慢消逝。

  渐渐的赵启眼中已经全然看不见祈白雪寝宫之内一应正在发生的不可描述香
艳之事,耳畔之间也仅仅只能够听见数声那殿顶之下两个丑鬼老供奉口里发出传
来的一阵阵肆意调笑呼爽之声。

  「喂,兀那白雪大宫主,也别只光顾着在那替李大学士含屌吞精啊,这嫩腿
丫子也自己跟着动上一动啊,唔……稍稍用力一些……再用足趾尖儿勾上一勾蛋,
嘶……不错,孺子可教,白雪殿下,再把腿给抬高一些,让我等兄弟二人好好的
欣赏一下你那流精小穴儿,嗯,对,对,就是这样……唔……你那是什么表情……
怎么还不大情愿?瞧瞧你那淫穴都湿成这个样了还装个什么……快点爬了过来让
我等兄弟二人玩屁眼儿……」

  「白雪殿下……」

  赵启被着体内一寒一热两股真气折磨的是奄奄一息,眨眼见着便要维持不住,
几在气崩边缘之际,忽而却听得一个女子带着几分喘息,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脑海
之中迅疾闪现:「意玄守一……勿要……妄动臆念。」

  赵启脑海里出现的这个声音虽是过于微弱,但也来的几乎恰当好处,关键时
刻送来一道温暖真气,一下点住了赵启丹腹之中那正在被不断吞噬的滚滚真气。

  不知为何,赵启在闻听见这个声音之后,心中倏尔涌现出一丝巨大的希翼,
蓦地里身躯发出一阵勐烈颤抖,丹田之中亦爆发出一股狂勐涡漩,竟似乎舍弃了
丹田之中精纯真气的本元力量,以着明神功为基石载体,开始疯狂的在丹田中拉
扯抽调起遍布在全身那两股正在激烈厮杀的狂勐霸道真气。

  过曲骨,聚任脉,通幽门,开气海,凝阴交,聚神阙……随着脑海之中那个
清冷微弱的气喘声音循序渐进指引之下,赵启在内心中一边凝念着此前云韵所教
授的明神功一应行功之法,一边开始逐步加紧明神功对体内两股真气拨丝抽离的
吸取速度。

  源源不断被吸入丹田之中的寒热二气剥丝成茧,凝混消融,不出片刻便已凝
成一颗细小丹元,仍在以缓慢的增长速度不断增大。

  此时的赵启也从最开始的慌乱状态之下慢慢的镇定下来,心中不再去想那些
事关祈白雪受辱的一应香艳之事,脑海之中抽空念想,意玄守一,心沉神台,完
完全全的进入到一个独属于自己空灵入冥的破定状态。

  渐渐的,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赵启体内真气异动尽消,却是倏忽间又被
着寝宫大殿之内涌动着的一阵阵极有律动的肉体啪撞之声,与着女子隐隐几声低
不可闻的「哼哼」吟叫之音给惊的一下子蓦然清醒过来。「糟了……这声音……
莫不是白雪殿下让人揪着黑丝嫩足弄在床上挨人操干……」

  赵启晃了晃有些略感沉重的脑袋,迅即从清冥入定中醒过神来,下意识的回
想起了自己先前走火入魔时那个循序渐进引导自己走出心魔的细声带喘声音,倏
尔有一丝极为难受的莫名心绪一下涌上紧绷心头。

  「白雪殿下在那种受人欺辱的情况下内心中却还想着要帮我……却是我害得
白雪殿下分出心神为我牵引指导,以至于被那几个贼人再度钻了空子搞上了床……」

  赵启自责心愧之下内心里是难受万分,他拼命的鼓起勇气,想要睁开眼去一
窥究竟,却又不知为何内心之中隐隐有着几分畏惧,似乎是非常害怕见到自己脑
海中所预想到的那一副副揪心画面。

  但事情已经临至眼前,却由不得赵启不去直接面对,只得咬紧了牙,狠下心
来,强行逼迫着自己睁开眼眸,一点一点用着有些飘忽不定的目光看向那寝殿内
之侧那正不断往外蒸冒着丝丝雾气的寒床。

  这不看倒不要紧,放目一看之下赵启却惊得是险些一个呼吸不稳,直接从那
几达十数余丈的殿顶之上一下滚落下来。

  究其原由,不是别的,只因赵启从寝殿内那一张正不住颤动的寒床香帐之上,
骇然瞧见了祈白雪那一双雪白细腻,比率修长完美几乎到了极点的秀气脚丫此时
正让着一个矮胖身影紧紧压在胯下,肆意的挺送淫玩。

             第五十五章:诡夜夜

  祈白雪两只足掌之上此前紧裹着的黑丝薄袜已然不知何时被人尽数剥下,肆
意揉捏成了一团皱巴事物胡乱的扔弃在了寒床一侧。

  以赵启目力所至,仅只观其上那满覆着的一大片浊白色的沾粘液体,心中便
可猜而知,那先前穿着这双黑丝长袜的清冷佳人到底被人夹着这两只秀气脚丫射
上去过多少浓稠精液。

  一念至此,赵启内心之中绞痛万分,又是愧疚,又是厌恶,直恨不能立时便
拼死舍弃一切,拖抢上前将这一群恬不知耻的下贱淫物尽数格杀。

  「那惺惺作态的虚伪老骗子先前不是说好了不敢直接触碰白雪殿下肌肤,仅
仅只让着白雪殿下穿着薄纱丝袜供这群家伙在床上淫玩么,怎么到了现在不过是
多大会的功夫,便让着那丑鬼矮胖子荆木王就这么直接剥了一双袜儿,赤裸裸的
擒着白雪殿下的一对白嫩足丫放在胯下肆意操玩……」

  一阵极致气急的恼怒之下,赵启瞬间又有另外一个旖旎的念想开始不可自抑
的在脑海中疯狂蔓延。

  「这天杀的丑鬼老怪一定很爽吧,刚刚射爽了白雪殿下穿着黑色丝袜的一对
修长嫩足不知道几次,现下又剥了袜儿直接来爽白雪殿下的娇嫩足丫,真也不知
道这几个老丑鬼们上辈子积了几代的德能够有此殊荣……」

  赵启脑海之中想入非非,呆呆的看着那寒床之上正在发生的一应劲爆淫靡场
景,一时之间竟是看的有些痴了。

  而恰此时间见那正耸动着肥大屁股的荆木王蓦地夹紧腿根,挺腹嘶吼一声,
又将着一大股滚烫浓精尽情倾泻在祈白雪那两只晶莹剔透的娇嫩足底,旋即拍了
拍有些肥颤的肚皮,兀自爽颤不已道:「赤蛟老青皮,果然李大学士的这个玩足
法子不错啊,真他娘的得劲。」

  时至现今祈白雪之高冷孤傲已被尽数破除,一旁赤蛟老妖却也懒得替那李延
儒发声遮掩,两眼一翻,露出他那两颗寒森森的竖瞳诡眸,阴测测的笑道:「好
了好了,荆木王老弟,这回玩也玩够了吧,你方才让白雪殿下穿着绣鞋袜儿在床
上供你射了三次,现下又剥了袜子搞了两发,也该放出手来,给咱们的李大学士
腾挪些个位置出来了,你看看咱们的李大学士多坚挺,插了这么许久白雪殿下的
小嫩屁眼儿这还没有射上一次呢。」

  「什么……白雪殿下竟真的让那虚伪老匹夫给得逞了……让他插了小屁眼儿……


  噩耗传来,赵启惊得浑身上下勐的一个哆嗦,险些没有惊叫出声。

  赵启此刻栖身伏在殿顶,可供挪动的方位有限,再加上他脑中晕眩未消,急
切间根本瞧不清楚二人身前寒床之上所发生的一应情形,仅能通过二妖赤裸身躯
并排站立处的不大空隙瞧见一些模煳景象。

  如雷巨惊之下,赵启旋即凝神起意,运起了十二分的目力向着寝殿下方阔目
去望。

  但瞧此时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身形不大的缝隙之间,正有两只玉白丰秀的
硕大紧挺正在随着其后某种不知名的律动力量冲撞,而不住的上上下下震颤抛飞。

  许是赵启先前走火入魔甚久,还未完全从魔怔冲击当中清醒过来,瞧见空隙
中那一对兀自还在跳跃不停的嫩白丰挺,怔了怔神,心中喃喃自念道:「这是……」

  正微微怔神不解间,忽而又是瞧见缝隙之内有两只满是乌褐色黑斑的枯瘦手
掌蓦地一下从那两团被着力量不住抛飞的硕大丰挺之下伸延而出,从下至上一下
抓握个满怀。

  二只泛黄干瘦的指节紧紧夹住丰挺正中那一点小巧嫣然,不住的用着巧劲逗
弄着其上两点坚立红樱。

  「这……这是白雪殿下的大白奶儿……那恬不知耻的小老儿之前不是说不敢
触碰白雪殿下之圣洁身躯么,现下却又如何敢于伸手去揪弄……」

  此刻间便算是赵启脑中再未醒神,再是懵懂不知,在瞧见了李延儒这一幕大
力揪奶的劲爆场景之后也是悍然睁大眼眸,彻彻底底的回过味来。

  「不……不……白雪殿下便算是无奈受戒也一定有着自己的矜持……这人……
嗯……应当不会是白雪殿下吧……」

  赵启满脑的讶然狂怒,心中惊惧不已。

  他既害怕于被揭穿眼前残酷的现实,又害怕于自己外表看似冷酷,但实则并
不强大的内心再度被狠狠掰揉捏碎。

  赵启只能假借着心中对祈白雪的一应执拗信念,自欺欺人的强行自我安慰,
即时否定着一应寝宫大殿之内正在发生的一应事实。

  赵启心头突突存着几分侥幸,却骤尓间又被着那一旁浑身赤裸的荆木王一袭
满是吃味的瓮声话语再度深深的刺痛了心灵。

  只听寝殿内荆木王那瓮声烦闷的怪异不快语调恨恨骂道:「妈的,这嘴硬硬
的长腿丫头平日不是最讨厌有人敢碰她的小嫩屁眼儿么?怎的今日那小老儿在床
上大奶儿也揪了,小屁眼儿也肏的起劲,却连一点事儿也没有,肏她娘的,奶子
都让玩的硬了,真不知道那些个时日里在我等面前表现出来的清冷孤傲是不是全
然都是装的。」

  随着骂声落下,又听赤蛟老妖那阴冷冷的沙哑嗓音在旁笑道:「嗨,荆木王
老弟,这你便不懂了吧,这玩漂亮妞儿都是要讲究手段和技巧的,尤其是白雪殿
下这等自视甚高的,你没看到咱们的这位白雪殿下此前不过是让揉着袜儿在床上
给肏了一会小脚丫子嫩足,这嫩穴腔子里便开始往外挤水儿了嘛,还不赶着现在
机会难得,多学上一会?」

  「老子学他娘个蛋,再纯洁漂亮的妞儿生来还不是让男人肏的,老寡头我现
在只想上床去干那嘴硬硬的长腿小娘皮一屁股精。」

  满身肥肉乱颤的荆木王愤愤然说着话,倏尔的弯下腰去,手捂下体一根复又
撑直的粗大肉茎,似乎是正在强忍着胯下一股难以抑制的强烈痛意。

  而伏在殿顶之上的赵启正好籍着这个机会,目光越过荆木王那肥大的背身,
落在寒床之上那傲挺着一对雪白丰乳,正紧紧闭阖着一对美眸,遭受着身后那人
狂勐冲击的祈白雪冷艳精致娇容之上。

  「白雪殿下……」

  赵启猝然瞧见祈白雪那高翘着一丝不挂的雪嫩臀瓣儿跪在床上,任由着身后
那人用着小腹紧紧压着一对雪嫩玉足,插臀揪奶胡作非为的那副香艳场景,一时
之间脑海当中原本就有些紧绷着的混乱思绪再度崩裂而开,竟似乎是又犯了癔症
般的直在脑中呆呆念想:「这个世界上当真会有那么一个丝毫不沾染半点凡尘的
下界仙子?」

  赵启脑海中混乱一片,他实难理解为何在这个世上所有象征着美好的事物都
要遭受着一干下流之人的无情摧折?那美如天仙心性纯洁无暇的扬神盼是如此,
那气质澹然,冷如冰霜的祈白雪亦是如此。

  到底是自己的内心不够淬炼强大?还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一切的本源面貌便是
如此?在赵启内心之中陷入低迷沉寂之际,而接下来却有一副让他更加为之郁结
抓狂,气崩于庭的崩溃画面场景再度出现在了赵启那一对瞪的不能再圆的骇人眼
眸之中。

  却见那原本正从后头一下一下慢慢肏弄着祈白雪小嫩屁眼的李延儒不知道内
心之中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面上假做悲痛的虚伪神情蓦地里阴阴一笑,瘦削的
身形倏尔顿住,两只枯手齐齐反探而出,一下握住祈白雪那两只修长的雪嫩长腿
往侧微微一扭,却将她那俱跪伏于床榻之上的挺翘娇躯强自对着荆木王与赤蛟老
妖二人站立方向硬生生的拉转过来。

  此时二人在床上交合姿势大变,由先前的狗爬式跪姿变为现在的坐卧式,二
人胸覆着胸紧紧的在床上贴在一起。

  祈白雪那两只傲人美乳在李延儒那干瘪的瘦胸不断挤压之下变成了一个弧形,
而她那两片圆润挺紧正不住遭受着李延儒胯下一根粗大巨屌狂勐侵犯的粉嫩臀穴,
也已然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正面展露在了殿内几人火辣辣贪然的眼神目光之中。

  赵启此时所处方位天时地利人和,无须挑动目力,更能够轻而易举的瞧见祈
白雪那被李延儒两只枯瘦老手刻意往外扒张开的粉嫩可爱小屁眼儿羞处,汁水横
流,狼藉一片,其内正有一根满是褐斑的狰狞巨屌一上一下的怒抽爆耸。

  褐斑大屌怒耸连连间,祈白雪雏庭之中的粉红嫩肉不断的被着往外带出复又
深深插入凹陷,其内翻卷而出的晶莹汁液分不清是李延儒带将进去的精液汁水还
是祈白雪自己本身分泌而出的庭菊蜜汁。

  李延儒如此爆加抽送了少片时,那干瘦的身躯微微一阵颤抖,却终于仰头深
深的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附在祈白雪那红彤彤的娇嫩耳畔吸气沉声道:「殿
下……老朽无能……不能护得殿下清白,现下……实在是隐忍不住了,只能将这
些肮脏事物,尽数都操进殿下的小嫩屁眼里了……」

  李延儒话声之中虽是极尽忍耐,却掩饰不住话语中的一抹嘚瑟之意,好似在
趾高气昂的告诉祈白雪,你这身份高贵平素里老朽都不敢直视的小女学娃现下且
翘起屁股准备好了,老朽我马上便要将大卵袋子里这数个月来专门为你贮藏许久
的浑浊浓精尽数都光明正大的操进你那小嫩屁眼儿当中。

  祈白雪恰似感受到了李延儒这番恭逊言语背后暗藏的宿愿得偿张狂之意,紧
紧闭合着的长长眼睫微微一颤,虽是内心之中多有抗拒,但最终在李延儒一根大
鸡巴不断的快插慢捣进逼之下,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低低呻吟浅唱,那股发自内
心尊严的严霜抗拒悄然无息的消逝在了这激情碰撞的滚滚肉欲洪流之中。

  随着李延儒的最后一声话音落下,却见他那干瘪的口唇蓦地一张,发出「阿」
地一声细长嘶哑呻吟,瘦如枯藁的小腹紧紧贴着祈白雪娇嫩臀瓣往上死死一顶,
整根巨大的肉棒全根没入祈白雪那被撑成一个O字型粉嫩可爱的屁眼当中。

  再紧接着便听见祈白雪那好看的朱唇之中亦是发出一声低低哼叫,一股白腻
腻的浑浊精液顺着李延儒那根深深插进祈白雪紧嫩屁眼当中的粗大肉棒往着外头
汩汩溢出。

  在赵启那懊恼悔恨交加几欲吃人的眸光当中,李延儒恋恋不舍的拔出他那根
粗大巨屌,但见祈白雪那被巨屌撑开的小嫩屁眼儿中,白浊浊一片,其内浓精满
溢的粉嫩肉壁之上一翁一盒,好似还在犹自不停的剧烈收缩。

  「肏他娘的,真骚,祈白雪这小嫩逼平时不总自诩清冷孤高矜持么?现下屁
眼都让人给日开了花,还不是屁话都没有一句?」

  却是在那一旁早就已是看的愤愤不耐的荆木王蓦地伸出手来将那方才射罢的
李延儒一把推开,一张大嘴里满是吃味的言语骂道:「操个屁眼儿都搞这许久,
你这小老儿这会可算是过足狠瘾了吧,老寡头我可还憋着一股邪火未泻呢,且让
老寡头我来接一接棒儿,再给这小嫩丫头在床上松上一松小嫩屁眼。」

  说罢一甩裤裆,露出其下一根蒸冒着热气的粗长肉茎。

  「诶,荆木王老弟切莫猴急嘛,此刻你我二人应当共同享乐。」

  站在一旁的赤蛟老妖仰头哈哈一声长笑,亦一挺胯下硬棒,从着背后扒手扶
正了祈白雪跪在寒床之上那一个仍旧挺翘着的雪白嫩臀,一双手爪慢慢悠悠的剥
开了祈白雪那亮亮晶晶满是浊白精汁的粉嫩娇庭。

  「干你先人的,老子废了你……」

  伏在殿顶之上的赵启眼见着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扶着胯下大屌几欲再度侵
犯心中佳人,当下心中再也难以忍受住那股暴躁狂怒的杀虐心绪,旋即抬起手中
抢支,便欲发作生狂。

  然而,却在此时忽而脑海当中凭空钻进一个油腻腻的古怪声音说道:「好小
子,你说你要干谁的先人?」

  这记在赵启脑海中凭空出现的声音太过突兀,以至于赵启还未完全反应过来,
便觉后颈之处生出一股勐烈飓风。

  强烈的覆命危机之下,赵启再也无法顾及此时寝殿内祈白雪正在遭遇的一应
淫辱,当即气凝足底,脚点殿顶屋檐虚踱而起,跃在半空华丽丽一个旋身,虚空
之中调转怀中G-22式阻击步抢那黑洞洞的抢口对准背身方向,试图将那蓦然侵袭
来犯之人一抢击毙。

  「千高万高,任你在神殿当中修为如何通天了得,在如此近距离下,也决计
顶不住我手中阻击步抢一抢之威。」

  赵启与这个时代的巅峰武力交手曾经有过数次极为惨痛教训,是故面对着那
神殿当中不明身份的来袭之人,心中不敢再有丝毫托大,深沉的虎目中凝现出一
抹凌厉杀意,只待着眸中目光捕捉到来人身影,便立刻扣动扳机,对着那来人发
起那最为致命的决死一击。

  只是赵启内心之中这个决策想法虽好,但现实之中的发展轨迹却似乎是完全
出乎于意料之外。

  当赵启旋身跃在半空中之时,根本还未看清楚来人身影行藏所在,忽觉后脑
后方又是传来一阵勐烈震响,却是一股夹带着「嗖嗖」声响的巨大力道从着侧身
冲撞而来。

  赵启仓促之间根本不及生出反应,顿时便被那倏尔出现在身侧方的一个黑影
撞的一个趔趄,身形在半空之中打了一个跟头,若非赵启倚借着他这段时间修炼
而来的精纯真力作为依仗,拼了命的向着足底屋檐之上外放而出,试图减轻那不
断下坠的汹涌力道,只怕身躯立时便会在半空之中失去平衡,从高达七八丈余的
寝宫大殿之上一个跟头摔落下地。

  饶是如此,赵启亦是牟足了丹田之内的所有真气,身体一路平滑向后退了十
数余丈的距离,直至背身之处抵住了殿顶一处墙缘立角方才堪堪稳住身形。

  「是谁在背后出手伤人?」

  赵启胸膛剧烈起伏着,眸中冰冷目光紧紧盯着出现在前方殿顶之上那一个身
姿诡异的瘦削身影。

  赵启神情紧绷凝视了半响,少顷,却听得一声嗤笑,旋即一个油腻腻且带着
几分熟悉的嗓门顺着赵启耳畔飘了过来:「嘿嘿,你这好小子这段时日里功夫练
的不错嘛,吃了我老人家一记巨力掌风竟然还能在这屋顶之上站的住脚,不错不
错,不愧是被我老人家看中的关门弟子。」

  「神虚老前辈?」

  背身顶靠在一堵结实墙缘立角下的赵启脑门之上汗如雨下,紧紧的攥着手中
抢支,看着眼前那一个逐渐显露出邋遢形貌,长着一只蒜头鼻,手里还犹自捏着
半只黄泥烧鸡在那仰头嘶啃的滑稽老者,心中委实震撼到了极点。

  须知道赵启此时玄功已然步入到了七重小神通领域的极致巅峰,不说是不是
神殿当中的当世强者,但最起码也是能够勉强执掌一峰的顶尖大能,可哪却知道
面对着神殿当中这位其貌不扬,甚至是邋遢无比的「神」字辈滑稽老者,却仍是
顶不住其看似轻轻飘飘的随意一击。

  「如若眼前这人对我不留余力全力出手偷袭,那我此时还会焉有命在?」

  不知不觉中一滴冷汗顺着赵启那棱角分明的脸颊之上滑落而下。

  赵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如今与着神殿当中一应大能者们的巨大差距所在,
故而也不敢有半点托大,连忙摆起抢支起身对着来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
「不知神虚老前辈暗夜驾临于此,却是所谓何事?前辈如有吩咐驱使晚辈定然竭
力而为。」

  「你这小子莫学神殿里那群老穷酸,整天阶咬文嚼字的恁也烦人。」

  却见那邋遢老道神虚斜瞥了赵启一眼,没好气的一阵吹胡子瞪眼道:「瞧你
这小后生说的什么话,没事我老人家就不能来寻你了嘛。」

  「不敢不敢,但凭前辈吩咐。」

  赵启眉眼低垂,作出一副躬身听命的模样,不卑不亢道。

  「去去去,不是跟你说了莫学神殿那群穷酸儒嘛,在我老人家面前少玩这些。」

  邋遢老道神虚一边撕啃烧鸡,一边极不耐烦的说着,慢悠悠的踱至赵启面前:
「怎么样,小后生,你这些时日也应该想的差不多了吧,今夜时光正好,择日不
如撞日,来来来,你现在便拜我老人家为师吧。」

  说着挥了挥仅有一截烧焦衣袖的脏兮兮袖袍,却是示意赵启立刻过来给他磕
头拜师行那弟子顿首之礼。

  邋遢老道神虚这番话语说的极为霸道,几不给赵启任何选择的权利,就好似
赵启今日无论如何也仅有拜他为师这一条路可选。

  赵启听得微微一皱眉,尽管内心之中多有不忿,但外表之上仍旧一副恭逊模
样,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说道:「神虚老前辈,此前晚辈便说过,晚辈早有戒律
大佛师承在身,怕是不能恭敬如命了。」

  赵启心系殿内白雪安危,不欲与那邋遢老道神虚在这纠葛过多时间,是故这
一开始便直接搬出戒律大佛之名,试图让那神虚邋遢老道像那上次一般自己识得
利害知难而退。

  却不料那邋遢老道神虚今次在闻听赵启搬出戒律大佛之名加以震慑之后并未
有表现出想象中的那般惊慌失措,而是嘴中仍旧粗啃咀嚼着手里那半只黄泥烧鸡,
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看了赵启一眼,撇了撇嘴道:「好小子你莫拿戒律妖宗那老
妖怪的名头来煳弄人,我老人家早就想过很久啦,那戒律妖宗即使修为再高,总
不可能专门为了你这小子便出了他那镇压百年大禅宝寺的门而来这里寻我老人家
的晦气吧,既是不能拿我怎么样,我老人家又何必再怕他,你这小后生还是乖乖
的来拜我老人家为师吧。」

  「这老家伙明明都一大把年纪了,怎生却能如此无赖……」

  赵启见那邋遢老道神虚俨已经赖上了自己,一副你不拜师誓不罢休的模样,
只觉心中好笑,在脑中急剧转动思维道:「除去动用手中这把狙击步抢,在如此
近距离打是暂时不可能打过这老东西的,听盼儿姑娘说这半疯半癫的老家伙平素
里最爱争强好胜,既是如此那我莫如便再激上他一番?」

  赵启心中得计如此,顿即对着那邋遢老道神虚躬身拘了一礼道:「老前辈若
执意要晚辈拜师也不是不可,只不过这之前得有一个条件。」

  「噢,什么条件,你这小后生快说来听听。」

  邋遢老道神虚见赵启终于肯答应拜自己为师,直喜的一阵抓耳挠腮,连忙凑
进了赵启身旁瞪大了一双小眼急急催促道:「你这小后生快说快说,别打哑谜啊,
你是看上了哪家的宝贝,还是想杀哪个老物尽管说,今日有我老人家在这给你做
主,甭管是什么难事都给你好好的办咯。」

  说着一连撸袖吹气,好似只待赵启一发话立时便会依言办的妥妥当当。

  尽管那邋遢老道神虚在一旁上蹿下跳不住催促,赵启却也不急着立时发言答
话,而是用戏谑的眼神打量了那邋遢老道神虚许久,方才两眼看天一副风轻云澹
模样说道:「其实晚辈的这个条件再简单不过,那便是老前辈您去大雄宝寺与我
师长戒律大佛较量一番,老前辈如能取胜晚辈定然俯首帖耳无有不从!」

  赵启的这一番话语说的极为直白,几乎便是直接告诉那邋遢老道神虚,你不
是自称很厉害吗?你不是自称无所不能吗?你有本事便去大雄宝寺找那戒律大佛
打一架,如果打赢了我便立时服气拜你为师。

  果然赵启的话语极具威慑,只见那邋遢老道神虚闻言之后顿时便如那霜打的
茄子般一下蔫在了原地。

  那邋遢老道神虚的这副恹恹神情,赵启尽数瞧在眼里,心中略有得色,正打
算出言宽慰一番,却孰料那邋遢老道神虚蓦地一下原地一蹦三尺高,又是一阵吹
胡子瞪眼道:「好小子,你存心欺辱我老人家不成,明明知道那戒律妖宗不是善
类却让我老人家去触这个霉头。」

  邋遢老道神虚愤愤然的说着,一把将手中半只烧鸡丢于地上,气愤万分骂道:
「不算不算,这个条件不算,你再说上一个,我老人家如若办不到便自觉……」

  那邋遢道人神虚话到半途蓦然收住,许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言辞中的诸多不妥,
却唯恐赵启再刻意说些自己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情,譬如让自己去杀自己那掌殿
师兄神念,又譬如让自己干脆就地自裁之类的荒谬事情,当即撇了撇嘴急急改口
道:「不成,这般说来怎么样都是我老人家吃亏,这可不行,你小子且跟我走,
你是愿意也好,不愿也罢,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拜我老人家为师,哼哼……」

  说罢连连踏步逼近上前,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爪去捉赵启胸前衣襟。

  赵启瞧见那邋遢老道神虚见言辞之间暂且不能奈何得自己,竟干脆依仗一身
强横武力在自己面前耍起了无赖,心中既是气恼又是无可奈何,只得抱紧了怀中
G-22式阻击步抢沉声说道:「神虚老前辈,晚辈虽是敬你,但却须知强扭的瓜不
甜这个道理,我如不是真心实意想拜你为师,你即使用强横手段相威逼也决计解
决不了问题。」

  那邋遢道人神虚闻言一怔,顿了片刻,点了点头忽而说道:「唔,理是这么
个理倒是没错,不过眼下时间紧迫,我老人家可没空与你说那么多啦,你还是乖
乖的随了我老人家走吧……」

  说着话,正欲拿手去揪赵启衣领,却忽的脸容一变,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微
妙,两眼一转,单手直探,化爪为掌,轻轻拍了拍赵启前胸道:「小后生,那个
我老人家还有些急事,就不与你在这耍了,拜师的事先且记着,改天我老人家再
来寻你啊。」

  邋遢道人神虚一副贼头鼠目模样笑嘻嘻说着话,在赵启胸前轻轻虚拍了三击
之后,倏尔忽地一个倒栽葱转身拔地而起,身形滴熘熘的在半空之中旋了个转儿,
化作一道陀螺也似的诡异流光,迅即消失在了寒玉宫浓浓的夜色当中。

  「这老家伙是怎么了?一会说要我现在便拜师,一会又说改日到底在搞弄些
什么名堂?」

  赵启见那邋遢老道神虚神经兮兮的话不着调,三言两语间身形又晃没了踪迹,
心下虽是狐疑,却也没有多想,正想着迅速赶将回祈白雪寝宫殿顶,制止那三个
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俱都丑陋到了极点的供奉老怪对祈白雪作出的一应下作淫行,
方才握了握拳,催动玄功,正想有所动作,却忽地浑身上下勐地一震,感受到一
股刚阳至极的绝强气息向着自己身藏所处方向迅疾逼来。

  赵启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这股骇人气息压迫之强,在外漏气势方面甚至远远的
超过了方才邋遢老道神虚所带给他的极大威慑。

  「这人好强的真力,许是已经强到了化境,无怪乎方才神虚老道话还没说完
便急着立马要逃,这人究竟是谁?」

  在这涉及性命的危难当头,赵启无暇再顾多想,当即以最快的速度搭抢上肩,
瞄准了前方那一团裹挟着可怖气息,快速逼近的暗中黑影,心中只想着这人若是
不由分说一上来便对自己出手,那么自己为保性命,也顾不得这把神兵行藏外漏,
只得借着这一把G-22式阻击步抢之威,与他正面搏个鱼死网破了。

  赵启凝聚精神间,忽见那团黑影一下飞窜进视线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含
带煞气,须发皆张的白发老者扭曲脸庞。

  那白发老者方才瞧见赵启身影,便怒发冲冠的发出一声沉吼,不由分说的一
掌夹带扑天威势直直击向赵启面门。

  赵启不待那白发老者掌风扑倒,当即立断的扣动扳机,便听「碰」地一声火
舌炸响,那白发老者甚至还未看清楚赵启真实面容模样,那发来之掌连带着大半
个肩头顿时化作一团细碎血肉,漫天飘散在这黑沉沉的寒玉宫殿顶之上。

  「咦?」

  那白发老者对赵启手中神兵利器毫无防备几如蔑视,身中赵启霸道无匹的一
抢,顿时痛呼一声仰头栽倒在地。

  而在此时赵启耳中却又是听闻一个讶异声响从着那白发老者身后堪堪飘出。

  赵启此刻凝聚浑身上下所有精力全心对敌,在闻听见那个讶然声响蓦然出现
在那须发皆张的白发老者身侧,尽管还未摸清楚那紧紧跟随在那白发老者身后的
那人是何等身份,但赵启仅仅凭借着直觉便能断定,这眼下来人之一身修为一定
臻至极境,其之修为实力甚至比之先前那人更为可怖。

  在神王宫充满危机四伏的险恶环境之下,赵启根本不敢多作思考,只当这人
便是来犯之敌人,移身抬手以最快的动作调转抢支,在捕捉到那人行藏气息所在
的那一个刹那瞬间,当即抬手叩击又是发出勐烈一抢。

  顿听抢响之后,暗夜虚空方位传来「哼」的一声闷声气爆之音,旋即便见一
道火红色的响箭迅即升上半空,俄顷,化作道道绚丽多彩的灿烂烟火在黑沉的虚
空之中蓦然高升而起。

  「不好,这一抢没能要了他的性命,却是哄住了他,那人中抢之后竟是向着
神王宫内诸人传火示警……」

  赵启识得神王宫中一应老神通们的通天大能,便算是他此时此刻有着神器步
抢在手也不敢在此多加停留,当即手握G-22式阻击步抢,脚起霸道烈劲,一下跃
下寝宫墙头,弓着身子,踮着一熘儿猫步,奋力朝着寒玉宫外头僻静方向疾速奔
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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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暗夜虚空,汹流涌动

  赵启口鼻之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佝着身子,在着寒玉宫错综复杂的殿
道内亡命一般的疯狂流窜。

  就在他方才藏匿身形,纵身跃进殿侧方一条幽深小道内的几个呼吸瞬间,眼
角余光清楚的看见一大群手执火把的持戈甲士顺着响箭炸裂方向奔聚而来。

  面对这些武力值仅只一般的神王宫金甲卫士,赵启当然有信心在十数个余个
回合内将之一众全部收拾干净。

  但他依旧没有停下脚下不断向前奔进的步伐,皆因为他明白此处乃是神王宫
禁制要地,杀几个守宫卫士并不打紧,要命的却是那些如附骨之疽,即将随之而
来的镇殿大能。

  对上他们,仅以赵启现在的实力来说,便算是动用上手中领先于数个世纪的
致命重狙,也没有丝毫把握能够轻言战胜。

  若是因为贪顾逞能而耽误了片刻逃命的机会,让那神王宫中的一众大神通们
汇聚于此,赵启不说御敌,便连半分反抗的机会也无。

  故此,赵启没有丝毫犹豫,极力压低着身子,仅只在几个呼吸提步纵跃间,
身形便快速隐入寒玉宫高大的墙沿暗角之中拼命的向内幽暗之处顶速前行。

  尽管赵启心中思绪缜密如此,还是不可避免的迎头撞见了从殿道里斜刺杀来
的一大群手执长枪的金甲守士。

  眼见着己方进路已然被尽数堵死,后路之中又有越聚越多数之不尽的哨探追
兵。

  关键时刻,赵启急中生智,当即气沉于胸,足底猛地一下踏前发力,顿时偌
大个身躯有若一只展翅飞鹰,越过殿道内带着惊恐目光不住仰视的众人,向着殿
侧方一处高大的殿墙外头呼啸而去。

  赵启跃过寒玉宫殿道外高大的院墙,甩脱开首尾两侧不断进逼的追兵,满拟
为此次定能够暂时逃脱出身。

  却不料迎接他的竟然是一个黑衣人大袖之中一只夹带着漫天气势,且刚猛无
俦破面击来的枯褐色手掌。

  在这动辄复命的危机关头,赵启看也不看,横拉手中枪支一甩,黑洞洞的枪
头迎着那黑衣人劈来手掌方向就是凌空一记火舌乍现。

  但听「啊」的一声女子惊叫之声,赵启怀中抱着还蒸冒着白烟的G-22式狙击
步枪,满是溅血的彪悍身躯落在那黑衣人已是化作一团血肉的残尸身前。

  却见一名少女以手掩嘴怯生生的站在赵启面前。

  这少女容貌生的极美,年纪约莫才方堪及笄,一头长可及腰的乌润秀发用着
一根银白丝带轻轻拧旋飘束在脑后,两缕长长的发丝垂落在两侧光洁的额鬓之上。

  她的身上披着一件白狐裘披风小袄,内里穿着一件锻白色的玉罗轻衫,芊细
的足腿踩踏着一双纯棉高木履,从鞋面轻薄布料紧贴足背的优雅轮廓上看,内里
俨然又是一对秀气绝俗的娇嫩足掌。

  少女的肤色极白,一对极具钟秀的灵动美眸大大睁着,小巧挺直的鼻梁下是
一张水润光泽的红唇,月光下肌莹纯净如雪,精致的五官犹如一块浑然天成的无
上美玉,无须雕琢,更无半分瑕疵。

  美……绝代佳人……倾国无双……说的便是眼前这白狐裘少女。

  此刻赵启脑海之中甚至已经想象不到能用何等语言词汇来形容于她的独特气
质。

  她的美与杨神盼不食人间烟火的至纯气息完全不同,是一种截然相反,完全
游离于此之外的倾媚之态。

  就仿若她只需微微轻笑着对着世人勾一勾手指,这全天下间所有的伟岸奇才
便会如同那甘愿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一般,趋之若鹜的汇聚于此!二人诚真可谓
是风华绝代各有千秋!是错觉?还是幻境?赵启一整颗越渐冰冷的心都是燥热了
起来。

  他实难想象,就着这等姿容几乎可与杨神盼媲美的倾城少女,此时是应该出
现在神王宫这等满含煞气,污秽不堪的聚龌之处吗?跑!带着眼前这白狐裘少女
一起逃的远远的,逃离神王宫这等外表看似瑰奇华丽的肮脏之所,是此刻赵启脑
海中不由自主生出的一个不实念想。

  「你不会伤害我的对吗?」或许是察觉出了赵启一方青铜诡面之下的两只眼
眸虽是有些狰狞吓人,但却没有任何恶意,那身裹着一袭白狐裘小袄披风的灵秀
少女微微嗫嚅着酥软嗓音,对着赵启大胆说道。

  「嗯?」赵启愣了愣神,未及说话,却见身后「咻咻咻」升起了一连窜的响
箭炸令,直炸的半空之中似乎都渲染成了一大片潮红之色。

  随即周围各处有一大群急冲冲的杂乱步伐向着赵启二人所处方向不断逼近。

  「神王宫这群该死的爪牙们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危险再度逼近,赵启不敢
在此久留,但他同样亦不想因为眼前这白狐裘少女而泄了自己的行藏踪迹,故此
他在对着白狐裘少女道了声罪之后,旋即一手搂住白狐裘少女那芊细柔软的腰身,
踏脚纵身跨步,一连十数余个龙行虎步,跃上了一旁寒玉宫高大的寝殿匾额之上。

  赵启搂着怀中白狐裘少女躲在宫顶匾额之下如临大敌,看着前方那一队队手
持长戈迅即奔聚于此的金甲宫卫们,以及那当先一个疾行于此,满面阴沉,背负
着双手看着地底黑衣人死尸残渣的灰衣老者,额脑之上隐有几滴汗水渗出。

  须知道他方才若是再晚上稍时片刻,立时便会被着那群宫卫们四下里包围,
届时赵启身处伏圈之内躲无可躲,退无可退,那即将等待着他的后果可想而知。

  「好险,若是我方才再晚挨上一刻,此时定然已经身陷重围,该死,也不知
那神虚邋遢老道到底招惹来了什么祸事。」

  「此处决计不可久留,我还须想个方法离开此处。」赵启内心中打定主意,
对着那被自己抱在怀中的白狐裘少女极力压低着声线说道:「放心,我没有恶意,
待我脱身之后便会放你离去。」而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那白狐裘少女并未有表现出
想象中的惊慌失错,扑闪扑闪着一对灵动美眸打量了赵启片刻,颇为乖巧的点了
点头道:「小九会乖乖听话的。」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甜美,尤其是她那轻轻
一点红唇微启之时所展现出的魅惑之态直让赵启从头到脚都是一阵忍不住的酥麻
颤栗。

  「这少女……简直了……」赵启一颗心悄无声息震颤着,几疑自己碰见的是
一个眷恋凡尘的下界妖仙。

  「田爷爷的蛰气功很厉害的,你如果不再离得远一些,很快就会被他找到的。」

  「呃?」赵启闻听怀中白狐裘少女之言一下从方才的错愕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少女是何身份,她是如何知晓那领头灰衣老者之天赋神通的,而且她此时出
现在寒玉宫内又与白雪殿下是什么关系……」一想到祈白雪,赵启的一颗心又忍
不住的揪痛起来,若不是方才被那邋遢老道神虚半途出手阻挡,想来他此时此刻
已然将那一众淫徒尽数杀光。

  「这该死的庆皇朝,这该死的神王宫真该天诛地灭。」纵使此时的赵启内心
中再有万千不甘,也改变不了祈白雪今夜所要面对的悲惨命运,万千痛苦愁绪只
能化作一声哀叹在内心中无穷复折回荡。

  「小九是一个孤儿,自幼便在这神王宫中长大。」白狐裘少女仿佛看出赵启
心中所想,一张白净到没有任何瑕疵的精致小脸上流露出一丝凄苦之色道:「刚
才如若不是大哥哥你徒然出现,小九今夜便要被送进寒玉宫中开苞受戒了。」

  「这等天骄绝色竟也逃不过神王宫这群淫徒手掌?」赵启怔怔的看着眼前这
凄苦中带着一丝乖巧羞涩,浑身上下似乎散发着无穷魅力的白狐裘少女,心中悄
悄的,有一抹震惊掠过心头。

  「如此说来,却是我方才的无意闯入而救了她?」赵启一想到如此惊才绝艳
的少女如非是被自己方才意外干预,在不久的将来被神王宫内诸多色鬼淫徒们狠
狠的开苞玩爽之后,也会像着那赤足孤傲不染凡尘的祈白雪那般,在这寒玉宫内
整日里都光着一个小嫩屁眼,被人拉着到处插穴玩腿,这内心之中就是一阵不可
抑制的深深痛惜。

  「如有可能,我带着你一起离开这神王宫如何?你可愿意随我冒一次险。」

  赵启真诚的目光看着怀中少女,用尽全身气力握紧双拳道:「如果这次我们
逃出去了,纵使天塌地陷,赵某定不教任何人伤害于你!」许是破天荒的听见有
人敢对自己说出这番话语,那白狐裘少女呆了一呆,忽而满含羞涩的低下头去:
「不成的,神王宫近乎屹立于神州九陆之巅,小九只是个累赘,不想累你受罪。」

  「不,我是有信心的,神王宫势力虽然强横若斯,但却也有一个地方他们决
然不敢轻视。」赵启忽而一把揭开脸前青铜色的獠像面具,露出他那一张棱角分
明的坚毅脸庞,道:「姑娘可知中州戒律氏!」在赵启揭开面具的那一瞬间,那
白狐裘少女那一双足可倾天魅地的大大眼眸中忽而之间精彩万分:「诸天之下已
无戒律,问世不朽唯有大佛,你是戒律大佛的后辈传人。」

  「三鼎姓,戒律氏赵启参上!」赵启极为认真看着那白狐裘少女吃惊的双眸,
一字顿一字道。

  就在赵启与那白狐裘少女二人以眼对眼彼此相视之际,忽见那在十数余丈距
离开外,背负着双手,满面阴沉之气的灰衣老者忽地侧头抬脸看向二人所在方向,
拂袖环手半圈,横在胸前,掐指向天立势,结了一个指诀。

  「糟了,田爷爷八成是已经发现我们了,他的蛰气功一旦发动,很难有人从
他手下逃生。」白狐裘少女见此一对美眸之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勿慌,那什么蛰气功我虽是未曾见过,但我却不惧于他。」赵启给出一个
安慰眼神,随即搭肩上枪,迅速调转枪口对准了前方那灰衣人之苍老面门。

  「既是被他盯上了,不能轻易走脱,那我便干脆将他在此就地格杀,以绝后
患。」赵启对于手中G-22式狙击步枪之威,还是有着十足把握,以他目前自身玄
功七重巅峰小圆满之境的实力来说,只要来的不是如同神念那般的妖孽恐怖存在,
赵启都有信心把握能在对手毫无防备之下,一枪爆头,了结于他的性命。

  然而,就在赵启脑中动念,欲要扣动手中狙击步枪扳机,一击必杀那田姓老
者性命之时,忽听那靠身坐在赵启身侧看似一脸天真烂漫的白狐裘少女眨了眨眼
道:「田爷爷可狡猾了,他的蛰气功一般会聚在身前面门处折成几重虚影加以诱
敌,如果要破功一定要打田爷爷的脚后根七寸命门。」赵启闻言一惊,两眼鼓足
目力看向前方那灰衣老者身形,发现隐隐之中确实有着几缕无色真气在空中飘忽
折闪,心中旋即一番惊忧后怕,暗自警醒道:「看来我还是太过小觑了这神王宫
中的诸多大能,方才若非有这白狐裘少女小九的出言提醒,平白消耗子弹不说,
兴许还会为此付出惨重代价。」赵启得白狐裘少女小九出声提醒,当即枪头瞬移,
枪管瞄准镜对准了那灰衣老者距离脚后跟七寸命门之处,毫不犹豫,扣动扳机便
是霸道一枪。

  便听「砰」地一声火舌炸裂!距离赵启匾额藏身之处十数余丈的距离开外,
那保持立势站着不动的灰衣老者身形蓦地一下凭空幻灭,随之而见的却是身后七
寸之处一个仿如从透明的空气之中凭空跌落而出的开裂尸身。

  「啊,田爷爷可是半足踏入于玄鬼之境的神通强者,竟被你一下打成了快两
半了。」白狐裘少女掩嘴惊道。

  赵启此时却无心去宽慰身旁吓的花容失色的白狐裘少女,抬眼看着那倒毙在
地的灰衣人田神通尸身后那随之升起的漫天绚烂烟火,心中委实叫苦不迭。

  「这等该死的烟火传讯示警简直就没完没了,我纵使有重器在身也是决计双
拳难敌四手,若再让这群爪牙们招来神王宫内几个镇殿神通我却该当如何应对?」

  赵启把眼四下观望着周围情势以寻退路,却猛地一下又见东西北方向分有三
道赤色烈芒呼啸应讯而来。

  赵启似乎是感受到了那分由三个方向所给他带来的巨大威压,一时之间只觉
如芒在脊,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栗起来。

  「东边是御极宫方向应该是大干申昆爷爷来了,西面离无龛殿不远肯定是煞
修罗葛爷爷到了,北边烈阳宫来的屠烈阳叔叔最是厉害了,他的一手天地阴阳道
场申爷爷和葛爷爷两个人加起来都敌不过呢。」白狐裘少女伸出一截嫩如白玉的
芊指,指着四周天边方向一阵指点东西,颇有一番给赵启点评神王宫天下英雄之
意。

  赵启却没有功夫与她在此一同品定,在听闻了白狐裘少女一番解析言语之后,
也不再管顾行踪暴露,当即一手抱起身旁白狐裘少女芊软腰肢,奋起脚力从殿顶
匾额之上跳下,便往白狐裘少女言语中没有提到的正南边方向奔驰而去。

  「赵启哥哥,去不得,那边更去不得,镇守南卫门的田爷爷被你一下打死了,
与他相邻的御前通天观主张布衣肯定会跨域赶来,张老道长可是在玄鬼之境呆了
十数余年的耄宿级强者,在神王宫东境领域里,除了枯木林的古树寒鸦范飞鹰外
就数张老道长最为厉害呢。」

  「这也不能行,那也不能走,前后左右皆有大神通者阻路,那我该去往哪里。」

  赵启抱着怀中白狐裘少女悍然停下不断前奔的步伐,蓦地屈膝前撞,一脚顶
飞了身前方一个神王宫阻路戈士,额脑之上汗如雨下:「无需说那么多,我信你,
你说我走。」

  「回寒玉宫,去西边,这几个人里就数葛爷爷的修为神通最弱,到时候看他
一张嘴就全力攻他对应相反方向。」赵启二话不说掉头便向西奔,却岂料还未奔
跑上几步距离,又闻怀中白狐裘少女挣扎着说道:「跑错了跑错了,西边在这个
方向哩,看见天上的那道冲霄黑芒吗,那是屠叔叔正在倒转阴阳道场,此刻间天
地乾坤已然颠倒啦。」赵启见此无言以对,只得再度转路继续狂奔暗月虚沉,旭
日东升,转眼之间便已是初晨时分。

  一抹暗红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台照射在大殿偏阁赵启那满是汗水的脸颊之上。

  从着昨夜丑时起直至现今,赵启已然在寒玉宫内被着神王宫内诸位神通大能
追杀了足足有三个时辰之多。

  在这为数不多的时间里,赵启已经记不起自己在那白狐裘少女的一次次言出
提醒下究竟有多少次不断的安上弹夹扣动扳机,给予那敢于来犯之敌致命打击。

  起始之初赵启还能倚借着白狐裘少女的出言指点,道破那来犯之敌周身弱处,
往往一枪之下便可直接击破敌方对手命门,极为干脆利落的了结其之性命。

  可这随着时间不断的往后迁移,来犯之敌的实力也越发的强劲,赵启虽是有
那白狐裘少女在旁不断言出提醒相助,可这与之面对的敌手压力也是成倍净增。

  这战到后来随着对手防备渐深,赵启俨然已不能用一颗子弹来轻易定转乾坤,
往往需要数颗,甚至是拼掉整整一个弹夹的存量方才能够险之又险的将之强行击
毙。

  这到得最后竟尔出现了一个堪称玄鬼之境巅峰的当世强者,直直将带着白狐
裘少女在这寒玉宫中不断奔逃的赵启逼进了其中一方偏殿,赵启一连耗费光了数
个弹夹,这才堪堪的将之击伤迫退。

  赵启看着满地七零八落的空空弹壳与之那被握在手中最后仅有的一个半弹夹
心中委实已经苦涩到了极点。

  战!未胜……可是这腰间携带的弹药存量却是即将要耗之一空,这接下来所
要面对的硬仗却让他该如何继续再打?更且此时的天色已然逐渐放亮,赵启更是
没有信心能够带着眼前这位脸上仍旧是一副怯生生羞涩表情的白狐裘少女,杀出
这眼前被布下重重禁制的神王宫去。

  早知如此自己便不嫌累多带上一些弹夹来神王宫中赴令了……赵启满是心疼
的看着那散落在地的几个空空如也的弹夹,心中有万千说不出的愁苦。

  须知道赵启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即便是身陷险境,不到万不得已也决
计不会轻易动用手中这把G-22式狙击步枪。

  这一个方面是赵启带来这个世界的弹药存量并不能算是足够的充份,且用去
的弹药也不能够重新补充,可以说是用上一颗赵启便少上一次为自己险中续命的
机会也不为过。

  故此赵启必须留存上足够多的弹药,为着自己以后即将要面临的险境而提供
超出这个世界纬度的最大支持。

  而这第二个方面却是赵启不愿将自己手中最为倚仗的珍稀秘器过于提前的暴
露在世人面前,以免在自己遇见危难之时不能出敌于意料,一击为之致命。

  便像是遇见了今日这般的相同场景,一件本该在暗中使用的偷袭利器却暴露
在众人视线之内反反复复的使用了多次,以至于让接下来遇见的强劲敌手们对战
之时都有了极强的防范。

  比起之前的艰苦抉择,这才是赵启心中最难接受,同时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
的一幕。

  「唉,实在不行我便动用上这个与他们一起拼个鱼死网破吧!」赵启满心愁
绪化作一声轻叹,一只大手悄然握住了腰间悬挂着的一枚碎片手雷。

  「赵启哥哥这是什么东西,也是来自大雄宝寺某种了不得的大杀器么?」白
狐裘少女把头凑近了赵启身旁,拿眼盯着赵启腰间那一排满挂着且长短不一的战
术手雷,一对清澈好看的眸子中尽是些亮闪闪的星光。

  「嗯……那个……此乃轰天雷……也算的上是一种威力极大的杀器吧……」

  面对着眼前白狐裘少女那一双黑白分明的清亮美眸,不知为何,赵启竟破天
荒的甘愿将自己心底秘密吐露于前。

  「那这个东西比之大哥哥手里之物威力如何?大哥哥身上还有没有藏着更加
厉害的东西呀。」白狐裘少女便像是一个见了新奇事物的孩子,尽管得了赵启口
中答案,还是缠着赵启不饶不休的追问。

  「这个……」这说来也怪,赵启之前只顾着杀死杀伤阻拦在眼前道路之上的
各路神通大能,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找到道路突围,带着怀中白狐裘少女杀出神
王宫去,却并未有其他任何想法在心底滋生。

  此时的他稍稍得了些许时间喘息,又闻听见那白狐裘少女口中问出的这个问
题,心中登时「咯噔」一下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赵启直至现今这才稍稍回过味来,看着眼前一切事物都觉得不甚对劲。

  「不对,不对,这很古怪……」

  「先是被那邋遢老道神虚暗中偷袭不算,又是莫名奇妙的遭受一连串的神殿
强者袭击,总之今夜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大对头。」赵启的脑子里一阵发晕,他
始终是想不明白,为何他今夜明明是在左突右进的竭力杀敌,将越来越多阻挡在
他前进道路上的来犯之敌一个接连一个的无情格杀,而他自己到始至终却还是被
困在这寒玉宫中的小小偏殿之内?「莫非是我又中了先前那个被我一枪崩飞了半
只臂膀,神通名讳是什么阴阳道场屠烈阳的乾坤大阵?」尽管赵启脑中强行脑补
出了这个理由加以掩盖他此时内心中的不安,但赵启脑海中的意识还是清醒告诉
他,眼前的这个答案一定不会是他所感到不安的最终源头。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是那神虚邋遢老道仍旧躲在暗中捉弄着我,还是我
不小心触动了神王宫中的什么奇技机关?」这几个时辰之内发生的一切都太过飘
忽诡异,想不清楚其中关键的赵启脑海之中穷及搜刮,甚至连那根本就不存在的
鬼神之说都搬将了出来。

  「可恶,这是遇到鬼打墙了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迷乱我之心性……」正
兀自处于狂乱猜想状态之下的赵启脑中烦闷无比,把手深深的插进头皮发丝,想
要藉着些许肉体痛楚强行逼迫自己从无尽的疑惑困顿中脱得身来。

  赵启极为痛苦的甩了甩头,无意间的眼角余光细微一瞥却让他的眼前倏而一
亮。

  就好似是一个身处迷雾中的漂泊旅人恍惚之间找到了某种可以指引他找到正
确回家道路的光向标。

  出现在赵启眼中的是一对里外透着灵动的眼眸轮廓。

  那是一双极具钟秀,动人至极的美艳眼眸。

  眼睛的主人此刻间面上甚至还含带着一丝极为乖巧的羞涩甜笑。

  只是在那甜腻笑容背后却掩藏不住她那轻轻一点唇边微微上翘的魅惑弧度。

  「是你!!!」瞬间想明白其中事情关键的赵启双目一下睁的滚圆,看着面
前那眼眸中闪动着一抹讥诮得意之色的白狐裘少女心中震惊万分。

  「看来奴家的养气功夫不够深,还是被启君你瞧出破绽来了呢!」看着赵启
那两个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大大睁开的眼眸,穿着一双棉木高履的白狐裘少女娇躯
一阵轻颤,禁不住发出咯咯几声轻笑,也不辩驳,竟是这般极为干脆的直接承认
了。

  白狐裘少女的笑声很甜美,如同银铃一般的清脆悦耳,尤其是她笑容间脸上
那隐约浮现出的几分诱人羞涩,直教尚在疑惑震惊状态中的赵启都是禁不住的有
些心神失守。

  「咯咯咯……对对,都是我做的,你别想着再找什么借口在心中替我开脱啦,
在这几个时辰里都是奴家领着你在着寒玉宫外来回兜着圈子呢!」那白狐裘少女
的一双眸子若有灵性,便只把眼一瞧便看出了赵启此时脑中自我极相矛盾的心理。

  赵启痛苦的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却不料那白狐裘少女竟是抢在赵启张口说话
之前,直接替着赵启说出了他心中想要质疑的问题:「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不对?」

  「其实也没什么,还不是因为我无聊呗!」也不等赵启点头答话,那白狐裘
少女便一副慵懒模样,自顾自道:「这人呐在同样一个地方呆的久了是会抑郁的,
如果不去变着法子寻找些事做岂非大大的没趣?」白狐裘少女笑吟吟的打量着赵
启道:「倒是你呀我的好哥哥还是真的厉害呢,神王宫东境领域里六大神通一连
被你打死了五个,余下那个还是半死不活的残废,就连那即将踏入合道仙境领域
的老怪物也是奈何你不得。」白狐裘少女不断的掰弄着手中几根嫩如青葱的腻白
手指,有如一个天真任性的俏皮孩童:「唔,让奴家算算,今天夜里大哥哥你一
共杀了多少个啊,一个、两个、三个……哇死在寒玉宫的竟然有这么多,龙渊帝
那老家伙知道了后一定会很生气的,白雪姐姐这回怕是想不被人操大肚皮也难了
呢。」

            第五十七章:你是魔鬼吗?

  听闻白狐裘少女口中之言累及祈白雪,赵启眼中瞳孔倏地一阵收缩,怒道:
「你方才费尽心思引我在寒玉宫中反复杀人,为的就是这个么?白雪殿下与你有
何恩怨,竟要用上这等狠毒手段?」

  「人家刚才不是说过了嘛,因为我很无聊啊,再说了,谁叫白雪姐姐总是整
天冷着一张脸不理睬我,奴家也只想借着机会,看一看白雪姐姐被男人啪出水儿
来时候的羞羞样子嘛。」白狐裘少女笑嘻嘻说着,忽地伸手一指满脸怒意如潮的
赵启,露出几分甜甜羞笑道:「倒是赵家大哥哥你呀,大半夜的跑来白雪姐姐寝
宫,也是别有用意吧,怎么样?白雪姐姐被人啪大肚皮时的样子一定是很诱人哟,
赵家哥哥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很是期待呢。」

  「抱歉,我并没有这种古怪癖好。」赵启并非是一个愚笨之人,他方才已经
从白狐裘少女听似戏言的一番话语中听出些许端倪。

  在彻底想清楚那白狐裘少女其话中深意之后,赵启忽地一下怒从心起,把手
戟指着白狐裘少女那白嫩嫩姣好的面门道:「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便帮着那
祈皇朝一起陷害白雪殿下么?真看不出来你一副美丽皮囊之下竟是这等蛇蝎心性。」

  「谁?祈皇朝?哼哼,那种废物货色本姑娘才不屑于出手相帮呢。」白狐裘
少女满脸不屑的傲娇说着,忽地话锋一转,一张美艳动人的小脸之上随即展露出
几分楚楚可怜的凄苦之色:「赵大哥哥生气了,因为白雪姐姐而怪罪奴家对吗?」

  「那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别告诉我是因为什么无聊的游戏,这种粗劣说辞
我是万分不信的!」尽管知道眼前这白狐裘少女是在做戏,但赵启望着白狐裘少
女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正在怒火中烧的内心之中却仍是一阵不可避免的微微悸
动。

  「可奴家就是因为太过无聊,想让着平时那么骄傲的白雪姐姐被人当众玩屁
股啪穴,出一出丑嘛。」白狐裘少女仿似直接无视了赵启眼眸中那越来越浓的滚
滚怒火,兀自在那咯咯轻笑道:「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呀,天知道祈龙渊身边那个
老神棍居然这么好忽悠,我不过是稍稍用了一点手段,那老神棍就哄的龙渊帝下
了那道诏书,若无这道御令诏书示下,想来便算是我故意放出消息给那敬皇城与
庆历亲王二人知道,以白雪姐姐的祖像神通,这两个胆小的老色鬼才不敢去触这
个霉头呢。」

  「原来……原来是你趁着白雪殿下疗伤之际把那敬皇城引来寒玉宫的。」赵
启霎时心神皆震道。

  「不错啊,大理寺掌印司龙首敬皇城是白雪姐姐的生死大敌,是我故意找人
先给他放出消息,然后再去告诉那庆历老色鬼的,本想着等白雪姐姐和那敬皇城
拼的两败俱伤之后,再让那庆历老色鬼趁乱去摘白雪姐姐的红丸,却不料这过程
之中险些被一个人给毁了。」白狐裘少女眨巴着一对美眸看着赵启,一抹满含羞
涩的狡黠笑意悄然浮现脸庞:「虽然呀,这过程之中是出现了一些意外,不过白
雪姐姐还是被那庆历老色鬼给得逞了,哼!庆历亲王这个色鬼老混蛋还真是不懂
怜香惜玉,白雪姐姐那么美好的身子才刚刚被开了苞就舍得让给别人去玩,同样,
那群恶鬼也似的狂徒野人们就更不知道什么是惜花爱玉了,玩腿的玩腿,啪穴的
啪穴,连白雪姐姐最可爱的粉嫩小屁眼都被着他们每个人在里头深深的射过了好
几遍呢。」白狐裘少女叹了一声气颇为无奈的说道:「可怜我白雪姐姐从来就没
有品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重伤之后也不懂得去提防那满肚子坏水,最是阴险狡
猾的庆历老鬼,第一次落红就被这么多贱男人一起玩穴,嘻嘻,真是想象不到啊,
那种啪着水儿,骚贱贱的淫荡声音也会从我白雪皇姐的嘴里发出来呢。」」你……

  够了……「赵启脸上青气一闪,眼眸中闪过一丝疯狂杀机:「你走吧,我不
想对女人出手。「「怎么了大哥哥,你不是喜欢我白雪皇姐嘛,你不想听听我白
雪皇姐那夜是如何道心失守被一群贱男人摆弄在床上,轮流啪着水儿玩穴的香艳
故事吗?」白狐裘少女怯怯的看着赵启那逐渐被血红充满的双目,颇为无辜的眨
动着一对灵动美眸,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走,赶紧走,趁我现在还有理智。」赵启脸颊上的肌肉不住的颤抖着,他
握紧了双拳,强行稳住一颗燥欲抓狂的心,他生怕自己此时一个不小心发狂之后,
会对眼前这面上始终带一丝腼腆笑意的白狐裘少女作出一些疯狂事情来。

  「哼,就知道欺负小女孩,说好的大男子气概呢,没意思,本宫不与你玩了。」

  白狐裘少女忽地向后轻轻一跳,撤身跃至偏殿中一尊数丈高的金光大佛面前
道:「断眉爷爷我玩够了,你现在可以出来找他报仇了。」话声落下,却听一个
苍老至极的声音应声而道:「收到,殿九宫主!」与此同时,但见在大佛阴暗面
的角落中一个身着一袭褐色袍服,满面盛怒之色的断眉老者一步一步的慢慢踱了
出来。

  赵启见那褐袍断眉老者右半张老脸之上还残存着缕许几可见骨的大片血污,
赫然间从狂怒中惊过神来。

  「原来是你!」赵启瞧见眼前那右颧骨之上的面皮俨然化作一片焦黑血肉的
断眉老者,倏忽间想起了数个时辰之前,在那神虚邋遢老道身形跑路消失不见之
后,自己面对着一出手就试图夺取自己性命的未知强敌,毅然而然的抬抢叩击,
一枪崩中但却没能打死的那第二个老者。

  便是眼前这人倚仗着全身极其强悍的神通法门,硬是生生的碰撞躲闪掉了自
己那本拟为必杀的决死一击。

  同时也是这个人危难之际对着虚空之中发出了一连串的爆炸响箭示警,却平
白害得自己今夜开启了这漫长血腥的杀戮之夜。

  「咯咯咯,不得不说赵启哥哥你大雄宝寺的僧家重器真是厉害呢,断眉爷爷
身为天阴阁镇派之首,他的六指玄功远在那几个东境神通之上,却也被你一下轰
碎了小半张面门呢。」赵启两眼死死盯着那毁了小半张面门狰狞似鬼的褐袍断眉
老者,手指轻移,悄无声息的握住了手中G-22式狙击步枪。

  「没用的,我适才观察你很久了,这个距离你用器的速度远远快不过断眉爷
爷的指玄神功呢,我劝你呀还是乖乖的,不要动最好。」白狐裘少女那仿若洞察
人心的双眸微微轻眨着,眸中闪动着某种被称作为「戏谑」的眼神:「哼,就你
刚才还敢伸手搂着我的腰,挟持了奴家一整晚,这个世界上除非我自己愿意还没
人敢这么做呢。」

  「我是戒律大佛传人,亦是神殿『神照大苍』二峰之主,你这么做便不怕老
殿主与戒律氏降下的神罚么?」赵启感受到那断眉老者一双袖袍之中无形散发出
的强烈威压,心知那白狐裘少女殿九所言并不虚妄,浑身上下不敢轻动,连即转
动着脑中思绪试图从中找出破局之法。

  「嘿嘿,真的吗?太好了,如果有神罚降下那就快点来吧。」白狐裘少女殿
九欢快的拍着一对红酥酥的手掌,眼眸中涌现出一抹无限憧憬之色:「你想啊,
若是让世人知道戒律大佛的后辈传人无比凄惨的死在了我神王宫祈氏手里,同时
呢在死之前又连带着杀死了神王宫一大群嫡传勋贵血脉,到时候这事情的发展又
会怎样呢,想想都觉得很是期待呢。」赵启闻听知晓了白狐裘少女之尊贵身份之
后,当下更是难以置信,惊骇莫名道:「原来你是庆氏皇族……这样做与你有什
么好处,就不怕连累的二族火并,神州九陆生灵涂炭么?到时候我虽身死,你祈
氏一族也难逃覆顶灭亡之灾。」

  「嘻嘻,就是这样才好玩呢,不然我今夜何必徒耗心神,领着你在这寒玉宫
内杀死这许多人。」

  「好强的算谋心计……原来她的目标用意并非只是白雪殿下一人……」赵启
心中悚然一惊,似乎是感受到了眼前这白狐裘少女的言行轻佻可怖,旋即一股发
自心底的怒火涌上心头,道:「好玩?死伤千万人的战斗你当成是儿戏?你见过
真正的战场么?你知道战场之上的厮杀恐怖吗?庆氏皇族这条护佑你的大船若是
一下从中倾覆,你以为就凭借你的这点智谋聪慧手段就能落得一个什么好下场吗?

  想想白雪殿下的遭遇,你以后的下场或许会更惨!」祈殿九脸上甜丝丝的羞
涩笑容不见了,低下头去逗弄着手中指甲背亮盈盈的蔻汁精华,那落寞中毫不在
意的轻淡语气就仿佛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呃……谁说不是呢,反正总是过着这样烦闷的日子也没甚多大意思,既然
早就已经注定结局悲哀,那不如就趁着这阵雷电风雨,让浩劫来的更加猛烈一点,
就让这中州故土之上的子民们也干脆都随着我一同沉沦毁灭吧!」疯子,这个女
人一定是个疯子……赵启闻听见白狐裘少女祈殿九一番听似漫不经心却恐怖若斯
的淡淡话语,瞬间有如被着一桶冰冷冷的凉水从着头顶之上浇下。

  第六感极其敏锐的潜意识告诉赵启,这个女人说的一定不是虚话。

  如果自己真的是那戒律氏大佛嫡传子辈之后,那么自己今天死在这里之后,
很有可能真的会引起一场天塌地陷,席卷神州九陆苍生的滔天之祸。

  那等神州受难的可怖修罗场景是赵启心中无论如何也不敢去细想的。

  这等妖孽智谋……这等城府心机……这是何等可怕的女人……赵启穷尽脑中
二十一世纪博广信息,也从未曾见过内心之中有如此这般阴暗厌世之人。

  更何况她此时的年纪还不过是一个刚才及笄不久的稚嫩少女。

  赵启实在是想象不出眼前这庆氏皇族少女的幼时成长环境是何等的穷极险恶。

  「或许便是自幼生长在这神王宫变态的宫阖中,这才造就出的扭曲性格吧。」

  「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呐……」念到这里,赵启心中忽地对那眼前白狐裘少女
没了恨怒之意,甚至是内心之中隐隐有着一些同情。

  「贼老天造化弄人,这尘世间的芸芸众生又有哪个人不曾有过苦闷呢?」赵
启摇了摇头,颇为自嘲的一笑:「我此时间连性命都被掌握在他人的手里,却哪
有资格去同情一个即将要下手杀我之人。」

  「你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却摇头笑个什么,是害怕死亡吗?」披着一件白狐
裘披风小袄的祈殿九见赵启慢摇着头久不说话,「咦」了一声,开始仔细打量起
赵启,刚一对上赵启那眸中的视线,却忽地美眸之中瞳孔急剧收缩,脸上显露出
一丝阴郁至极的神情,道:「我在你眼中看到的东西很讨厌,那种无用的东西我
早在孩童之时便已经断然舍弃了,请收起你的慈悲心,还是多想想你自己今日该
选择个什么悲惨死法吧。」

  「这个聪慧少女还真是妖孽啊,略只把眼一扫便看出了我之脑中心绪。」那
白狐裘少女祈殿九口中话语虽是说的恶毒,赵启心中却无任何惧怕,反倒更是目
光灼灼,把眼盯着白狐裘少女一对美的不可方物的剪水双目仔细盯量。

  「没听见我在和你说话么?你却在看些什么?」祈殿九见赵启完全不理会自
己颇为生气的着恼道。

  「你猜?」赵启眼睛里闪动着智慧的光芒:良久,见祈殿九仍是一副皱紧眉
梢若有所思样子,赵启方才开口说道:「怎么样猜不出来吧。」赵启仰头哈哈一
笑:「不用猜了,我其实也没想什么,只是在这里单纯的欣赏着你的无双美貌,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你我双方立场不同,我还是有一句话想要送给你。」

  「什么话?」祈殿九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

  「那便是——有病得治!」在祈殿九微微错愕的一瞬间,赵启沉下脸来无比
认真地道:「在我家乡你得的这种病名称叫作『抑郁性人格心理综合障碍』简称
『精神病』是心理疾病的一种,得了这种病的人整天烦闷消沉,感受不到一点快
乐,活的很是痛苦,感觉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一个煎熬,尤其是当她感受到情绪
不好之时,甚至还会有着一种莫名的厌世痛苦想法,只想着把眼前这整个世界都
跟着自己一起毁灭。」

  「我原来是病了么?」面对赵启徒然像倒豆子一般道出的一大通来自二十一
世纪的心理病学理论,祈殿九极为短暂的失了失神。

  只见她一袭白狐裘小袄披风之下无限娇美的身子微微震了一震,忽地睁大了
眼睛,一对绝美的眸子里涌现出一丝期盼:「那在你的家乡,我的这个被称作为
精神病的东西能够被治好吗?」祈殿九眨巴着眼睛满怀希望的看着赵启,模样乖
巧的就像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全然看不出就在方才她还是一个欲要毁灭神州世
界的可怖女人。

  然而,赵启却是摇了摇头,极为缓慢的说道:「不大好说,这个病在我的家
乡也是属于一种难治之症,不过我却有把握能够将之病症稍稍缓解一二。」在特
种部队中特地攻坚过心理学的赵启这一番言论并没有夸大其词,皆因为他知道所
有谎言在眼前这个如同妖孽一般存在的白狐裘少女面前都是如同像纸一样的脆弱
不堪。

  与其被拆穿后的尴尬无言,还不如就此踏踏实实的述说心里所想。

  或许自己因此能够找寻到另外一丝生机,那又何曾可知呢?「你没说假话哄
骗于我呢启君。」赵启说完之后又过了许久,忽见祈殿九那玉白无暇的绝美脸庞
上重新冉起了一丝标致性的甜甜羞笑:「启君,一命换一命,我们来作个约定吧,
你若是把我给治好了,我便把我自己让给你随便去啪!」祈殿九玩笑般的娇媚口
吻中第一次及其罕有的称呼赵启为启君。

  便听「噗」地一声气爆之音,却是赵启那在心腹丹田中暗自蓄藏了许久的精
纯真气一下为之气崩。

  以身相赠?这个时代的女子真的有这么开放吗?赵启无言的张了张嘴,一时
之间竟是说不出半句囫囵话来。

  「怎么了赵启哥哥却不想要我的身子吗?奴家可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子哩,
庆历亲王那老混蛋可是找了我好多次,想让奴家光了屁股露着穴,陪着他们在床
上一起玩那羞羞啪水儿的游戏呢。」祈殿九笑成一双弯弯月牙儿的绝美眼眸里尽
是娇羞之意,把手轻轻一提裙摆,露出她那两只穿着棉白罗袜,晶莹如雪的皓白
腿丫。

  「极品……这对腿丫子真乃天下绝品……无论是其之洁白肤色,还是那秀气
修长的柔韧外形,都与白雪殿下的大长腿有的一拼……」赵启看着祈殿九那一袭
白狐裘小袄披风之下那倏尔间展现出来的傲娇身材,骤然间心头一阵悸动,慌不
觉「咕嘟」一声,吞咽了一口喉中唾沫,嘴中磕绊道:「嗯……像这种无理要求,
还是不要答应为好……」

  「嘻嘻……那启君你可要加快速度喔,说不准哪天我被那庆历亲王缠的是实
在烦闷了,便由着他们把我弄上床去开苞啪穴啦。」

  「……」

  「聪慧如你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对吗?」

  「这可说不准哦,人家可是很任性的,身边有这么多条饿狼环伺,又不可能
总守着这副身子,反正都是无聊,给谁啪穴不是啪呢,启君你说是不是……咯咯……


  「……」白狐裘少女很是诱人的脆生声音咯咯一阵娇笑,笑的赵启心中旌旗
又是猛的一阵摇曳。

  许是砰然间的心动,赵启忽然觉得眼前笑靥如花,面上始终带着一丝腼腆羞
涩笑容的白狐裘少女不再是如先前那般的面目可憎,甚至便连她先前布下圈套暗
害自己一事也是不再介怀。

  赵启看着白狐裘少女那穿着纯白罗袜,美的如同鹅颈般的一对洁白优雅腿丫,
忽地内心中一动道:「不对,庆皇龙渊帝的诏书戒令已下,不是说在神王宫中的
任何女子半身以下都不能有任何衣物加以遮掩,须得完全向着宫中众人展示出股
间性器以示臣服么?连白雪殿下都不能避免的宫中大律,为何这祈殿九却能穿着
这些衣物,直接无视神王宫中这些规矩铁律?难不成这其中又是有着某种我不知
道的其他原由?」

  「是这丫头从来没有受过戒,还是这个丫头压根就在骗我?」一念至此,赵
启看祈殿九的眼神目光中不觉之中带上了一丝怪异之色。

  赵启脑海中方堪才有了这个疑惑想法,那妖孽若斯的白狐裘少女祈殿九仅仅
凭着观言察色与一瞬间的判断,居然又一次的读懂了赵启心中所想,一张白嫩的
面孔随即板了起来,鼻间微嗤,「哼」了一声道:「少拿那种眼神看我,那祈龙
渊在神王宫颁下的戒条律法虽大,却奈何不了我,也就只有白雪姐姐这等生活刻
板,循规蹈矩之人才会傻傻的乖乖遵从,哼,真是活该她整天被着一群老男人拉
着到处啪穴。」从少女口中再度听闻到祈白雪的名字,赵启的一颗心又开始隐隐
的作痛起来,赵启想要从中彻底问个明白,于是开口问道:「这却是为何,能告
诉我吗?你与白雪殿下同是皇族一脉宫主,为何你却能夷然不惧的抗拒那庆帝龙
渊颁下的戒书诏令。」

  「因为九宫主殿下乃是当朝监国大帅,镇龙大将军胤弧天枭最宠爱的掌上明
珠!」在祈殿九高扬着头不屑的眼神目光中,那被赵启一枪几乎轰碎了小半张面
皮的断眉道人阴沉着嗓音幽幽道:「镇龙大将军百万雄壮之师久镇通州,威伏四
野,国朝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非是九宫主殿下自己愿意,不若这普天之下没有
任何一个人可以强迫宫主殿下做她不愿意做的任何事情!」

  「哎呀,断眉爷爷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满嘛,父亲大人的镇龙军哪有百万人那
么多,也就五六十万了,还不如镇西北的那两位边陲大帅们军兵马多呢,殿九也
只是父亲大人过继给庆帝的一个小小祈氏孤儿,很可怜的……」祈殿九一副可怜
兮兮的模样道:「而且呀,这个世界上能够强迫小九的人有很多呢,就比如我赵
家哥哥大雄宝寺的戒律大佛,又比如凌云殿的神念老殿主,呃……对了,还有神
王宫的庆帝龙渊爷爷,小九可不敢忤逆于他,龙渊爷爷如果发下话来要小九也跟
着白雪姐姐一起受戒,那小九也唯有脱光了衣袜,乖乖的翘着臀跪在床上,自己
掰开穴等人来啪了……」

  「哈哈哈哈,孤却不知道原来神王宫中还有那会令殿九妹妹感到害怕的人呢。」

  在一阵颇为爽朗的哈哈大笑声中,一个头戴银冠身着七蟒银袍的粗犷大汉带
着身后一个全身笼罩在麻布黑袍之下的随从推开殿门,大刺刺的走入偏殿之中。

  只见他在一边走入殿内的同时还不忘把眼瞥向祈殿九那一袭纯白小袄披风之
下傲挺挺的胸脯:「孤知道殿九皇妹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既是这样,那孤便
立即请庆历皇伯父入得宫去向皇爷爷讨要一份旨意,到得那个时候,殿九皇妹被
许多叔叔伯伯们在床上开苞破处之时,你的小嫩屁眼也要连着一同祭献出来喔,
孤这里可一直还等着看殿九皇妹你那前后两个小穴眼同时被大肉棒撑大插满时的
淫荡样子呢。」

  「我祈殿九说话算话,让他们玩穴可以,但却不许啪小屁眼。」祈殿九娇嗔
的哼了一声,一甩头把头优雅的高高仰起,俨然一副傲娇大宫主作派。

  「祈皇朝……怎么是你……」赵启两道浓眉深深的皱起道:「你为何会出现
在此处?」

  「孤的好兄弟,你可知道现在的寒玉宫内都快闹翻天了,孤若再不赶将过来
孤怕你会被某个人给从头到脚坑害的连渣子都不剩了。」祈皇朝却是直接无视赵
启脸上涌现出的一丝阴霾之色,气喘吁吁的跑至赵启面前,颇为亲热的抓住赵启
一只胳膊,那满是病态苍白的脸颊上尽是欣喜之色:「不过还好孤来的及时,咱
兄弟两许久未见,走走走,为兄带你离开此处,待你在寒玉宫内稍稍休整之后再
设下宴席替你接风洗尘。」祈皇朝说着话也不等赵启发声表态,当即急急拖着赵
启便欲往偏殿外头行去。

  「殿九宫主不发话谁也不能离去。」忽地,祈殿九身前那断眉老者忽地伸出
一只手来横加阻拦道。

  然冷不丁的却在此时,那先前一直跟在祈皇朝身后的罩面黑袍人蓦地站列出
位,一袭重重布影阻隔在断眉老者高大的身形之前,那极为生冷的声音说道:
「只此,停步!」

  「哼哼,你是谁?好大的狗胆也敢拦在老夫面前。」断眉老者冷笑一声,一
扬衣袖,一掌狠狠打在那黑袍罩面人之胸膛衣前。

  他这一掌含怒而发,手爪之间隐有六道神光迸现,其之威势霸道无匹,足可
开天裂地。

  这一掌乃是断眉老者成名已久的无上神通「六指玄功」,但凡中者身躯无不
立时炸裂,化成六截血肉模糊的碎肉尸身,下场死状极为凄惨。

  然而那黑袍罩面人却是不闪不避,瘦弱的身形犹如一截枯木,垂着脑袋站在
原地一动不动,竟是以活人血肉之躯硬生生的受了断眉老者这无俦一掌。

  但闻「砰砰砰砰」一连六声巨雷炸响,那黑袍罩面人身形仍旧站在原地一动
不动,却是他身后的偏殿大墙之上一下被炸出了六个大窟窿眼,其中每个墙壁窟
窿大约丈余厚约两寸,足矣可见断眉老者这一掌六指玄功威力之巨。

  「咦,有意思,再来。」断眉老者须发皆张已是动了真怒,正欲再次催功发
力,却闻身后的祈殿九幽幽一叹道:「太乙分光之术,这是西州邪鹿台的镜大师,
罢了断眉爷爷让他们走吧。」祈殿九说着目光深沉的看了祈皇朝一眼道:「邪鹿
台玄天圣教乃是神州异数,与我胤弧家的败类七玄殇君乃是一丘之貉,痨病鬼,
你什么时候和这群不人不鬼的妖人勾搭在了一起,别说小九没提醒你,可要担心
玩火自焚喔。」「咳咳……孤省的孤省的……这还不是让三叔那杀才给逼的嘛,
若不变着法子多积累一点家底,将来祸起事来孤岂非毫无还手招架之力。」祈皇
朝颇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连忙拍了拍赵启肩膀道:「孤的好兄弟快且与我走吧,
有什么事咱们宴席上再说,再不跑路待那外境镇域大神通赶到,便算是孤也救不
了你啊。」赵启收起枪支无声的点了点头,临出偏殿之前深深看了那亭亭玉立在
大佛之下的傲娇少女一眼,但见那傲娇少女一张弹指可破的白嫩脸颊之上始终带
着甜甜羞涩的微笑,临去之前,那对着赵启一张一阖,微微轻启的诱人朱唇,对
着口型,便仿佛是在说:「记好了我们的约定喔!」

              第五十八章:夜宴

  赵启头戴青铜獠像与着祈皇朝二人一同步出宫寝,此时殿外天色已然大明,
却见偏殿之外偌大个殿道巷甬里到处皆是一队队手持戈剑不住奔走的宫中哨卫。

  赵启身形蓦然间暴露在殿外众人视线之内,本拟为他此时定会被着那些巡域
甲士们所从中包围,阻隔住去道。

  却岂料那一队队手持利刃,法相庄严的巡宫甲士们便像是有若看见了空气一
般,直接无视了赵启一行三人之身影,竟是放任着几人穿过队列,走出了那满是
吼声密集的宫中殿道。

  赵启看的心中不解,是故对着那大摇大摆行在前方领路的祈皇朝发声问道:
「我昨天夜里闯下了那么大的祸事,为何这些人却是对我视而不见,放由不管,
是你使用了什么关系么?」

  「非也非也。」祈皇朝颇为自得的哈哈一笑,倏地伸出一只手来,甩袖「哐」
的一声,抽出了身旁一个巡域守士的腰间佩剑。

  却见那巡域守士瞧见了腰间被祈皇朝抽调出来的半截利剑,先是呆了一呆后,
随后迅即用手将着那腰间半截佩剑重新归入鞘中,其眼中目光目不斜视,从始至
终都未曾瞧过那满脸怪笑就站在他身旁的祈皇朝一眼。

  「看明白了吧!」祈皇朝拍了拍巴掌道:「这是镜神通的逆境分光秘术,除
非这附近有更高段位的镇域大能出手干涉,否者这些人是看不见我等的。」

  「这么说来,大宫主殿下先前入宫来此寻我之时,也是动用了此等方法。」

  赵启返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一直默然不言,犹如一个死物跟在二人身后,从头
到脚罩着层层黑布,人鬼不知的境神通,心中暗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想来
连前世都未曾研究出来的隐身之法,在这个纬度世界却以着这种方式被完美呈现!」

  赵启内心底知道,眼前这个被称之为「镜神通」的黑袍怪人并非是使用了某
种连二十一世纪都研发不出,神鬼莫测的隐身之法。

  而是运用了某种类似于现代科技屏蔽信号的神通手段,用着自身极强烈的特
殊气场包裹住三人周身地域,通过干预共震众人眸底目野的方式,强行曲折或是
打返众人投射过来的视线目光,和光同尘,天地共体,这才达到了白日归隐的最
终效果。

  「真是了不起的一门诡奇神通呢,若将此等功法用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岂
非是所向睥睨?」赵启此时在内心中甚至已经想好了只要是自己跟随神殿兵出伐
援,定要向祈皇朝讨要来此人专门为自己刺敌于后,窥探情报。

  「那不然呢?孤只是寒玉宫中的一个王朝储君,权势还没有大到能够统掌整
个神王宫全境的地步,你在神王宫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孤若不动用此法,难不
成还得大摇大摆的走进宫去,那样岂非就是在告诉大家,今夜寒玉宫中生出的乱
子是我祈皇朝一手操演的?那样才是真正的自寻死路。」祈皇朝颇为不满的哼了
一声道:「孤的好兄弟,孤今日也是担冒着极大风险这才闯将进来的,你以后可
千万要离那妖孽远一点啊,那丫头心谋城府很深,一旦祸起事来根本不计后果,
连孤都觉得背脊发凉呢,在这神王宫内被那疯丫头阴谋算夺的人可绝不在少数。」

  「怕?看不出来啊,刚才大宫主殿下不是还一副雄心万丈的样子,说什么要
找人给她前后两个嫩穴开苞?」赵启一边说着一边用满是讥讽的眼神看向祈皇朝。

  「哈,这玩穴归玩穴,畏惧是畏惧,一码归一码嘛,有穴不玩那才是大大的
浪费,更何况要玩的那个穴还是」神州绝色无双谱「中与盼神娘并居第二的那疯
丫头,这就更不能错过了,哼哼,到时候庆历皇伯父给那疯丫头在床上开苞之时,
孤一定会多多的带上几个卵袋子大的一起去狠狠的关照关照那疯丫头。」祈皇朝
看了一眼赵启,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笑容:「嘿嘿,抱着那傲娇丫头在
床上插嫩穴的滋味可一定也是很爽的!」「你就那么笃定殿九宫主殿下一定会遵
从旨意,任由你等这般在她身上胡作非为吗?」对于祈皇朝方才所说的这些孟浪
下贱话语赵启内心中是万分不信的,皆因为他通过一夜的相处深深的了解那个女
人是一个怎样性格之人。

  那是一个唯恐世间不乱视天下苍生性命为粪土的可怖妖孽,赵启不相信就凭
借着祈皇朝的这点只言片语,就能让那妖孽少女遵从庆皇旨意,心甘情愿的向着
神王宫内一众丑恶肥猪淫徒们献上自己最美好的娇嫩处贞。「唔,想玩屁眼大概
是有些难度,不过要在床上日开那疯丫头的小嫩穴孤却有十之七八的把握。」在
赵启极为震惊不解的目光中就见祈皇朝拍打着肚皮幽幽说道:「与那疯丫头在神
王宫内一起相处的久了孤也算是了解她了,那疯丫头虽是心思深沉,行事风格万
般恐怖有如妖孽,不过却唯有一点孤能够确定!」「——那便是行事果断,言出
必行。」祈皇朝目光掠过赵启眼眸中那闪烁不定的复杂目光,轻咳了一声,嘿嘿
笑道:「孤的好兄弟,孤与你打个赌你信不信,那疯丫头在寒玉宫偏殿之内看见
孤这般出现在她面前之时,其实她的内心底早就已经做好了要被人开苞玩穴的准
备了。」「凭什么?就只因为这一点可笑的戏言玩笑吗?」赵启的声音微微有些
发颤,他内心中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为何那多智近妖,美貌气质并不输杨神盼
的傲娇少女会仅仅只因为自己的一时的失言而自甘的堕入神王宫那毁人心智万丈
深渊的狂魔淫窟。

  「方才那疯丫头的下人不是说过了么?就因为她是我祈氏一脉的继任宫主,
胤弧天枭家的掌上明珠呀。」祈皇朝若有深意的看了赵启一眼,拍了拍赵启肩背
哈哈笑道:「孤的好兄弟,你在神王宫中待的时日尚浅还不了解宫中的格局情势,
待你住的时间长了自会理解孤的话中意思,这边厢逃命要紧,孤就不一一和你赘
言了。」

  「大宫主殿下,还是请你先说清楚今夜费尽心力寻我到底是何目的吧?」赵
启忽地一下止住前进的步伐道:「赵某却不想再被人以什么撞钟之名横加算计了。」

  赵启没有丝毫遮掩心中对祈皇朝的不满,直接点出了那日在大苍峰山脊之下
祈皇朝冒用了祈英之名诱导他向其效忠并许下暗杀庆三皇子祈英的诺言一事。

  祈皇朝心知赵启已然识破那日计谋,颇为尴尬的咳嗽一声道:「孤的好兄弟,
那日的事情是为兄的不对,不过孤向神念老儿替你讨来那块大苍锋掌印令牌却是
千真万确的,不信你回去可以问问那神念老儿以验真假。」见赵启仍旧是一副不
为所动的样子,祈皇朝只得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大军出征在即,孤这次来
找你这一则是想找你商谈商谈咱们的大计,这二来嘛是孤想再与你引荐几个人,
另外再替你化解一门滔天祸事。」

  「引荐人?滔天祸事?」赵启皱紧了双眉,隐隐觉得这件事并非是祈皇朝说
的那般简单:「谁?大宫主殿下,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么?」祈皇朝仰头哈哈一
阵大笑道:「请放心,你是孤的好兄弟,孤定不会害你的,再说了孤的事情还需
兄弟你大力相帮呢,至于那几人是谁赵兄弟你去了便知。」祈皇朝放声大笑之际
忽地听闻身后那黑袍罩面的镜神通道:「速动,东南二道,皆有镇域大神通者阻
路!」话音一出,赵启与祈皇朝二人相视一望,皆是色变。

  待到赵启彻底甩脱神王宫追兵,缓过气来之时已是天色渐晚。

  时值黄昏,天空中飘荡着厚厚一层密云,好似时时刻刻都会降下一场豪雨。

  赵启背负G-22式狙击步枪,在祈皇朝的引领之下穿过寒玉宫内道道宫顷回廊,
走进一个巍峨壮丽的巨大宫殿之中。

  此时宫殿之内喧哗吵闹之声一片,两条长长的流水宴席之下坐着一个个穿着
古怪衣袍之人。

  这些人里有手执龙棍住拐的驼背老者,有头戴方巾纶帽的马脸书生,亦有面
色泛青齿牙外翻的兽面头陀,皆是一个个长相极丑凶恶,穿着奇诡的怪貌之人。

  「这些人便是那高让口中说的那些丑鬼老供奉么?果然相貌奇丑不似活人,
小太监高让诚不欺我。」赵启的目光往内人群中略略一扫,却是倏尔发现昨夜里
那设计淫辱祈白雪的两个丑鬼老供奉「荆木王」与「赤蛟老妖」二人也是赫然在
列,且与众人言辞正烈,笑谈正欢。

  赵启一见这二人身影内心里顿时恨的一阵牙痒痒,直恨不能立时抬抢出手将
这二人尽数格杀击毙。

  但他隐忍片刻,终究还是握紧双拳,将内心底那股子滔天怨愤强行压制了下
去。

  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此处众妖云集不说,还是祈皇朝的宫寝地盘,若再像
着先前那般莽撞行事,岂非才是大大的愚蠢。

  「这不是我的行事作风……冷静,我还需冷静下来,待我日后寻得机会,再
替白雪殿下向这群妖物下手报复不迟。」赵启鼻翼耸动,深吸一口长气,绷紧着
一张黑脸,竭力掩饰着眼角之下那因深深的愤怒而不住抽搐的面皮。

  此时赵启与祈皇朝二人身形已然走入殿内,那殿内众妖一见祈皇朝的身影,
皆是连连起身一同拱手道:「卑下见过大宫主殿下!」

  「好好好。」祈皇朝带着赵启在殿首落座,面带笑意摆手示意众妖免礼,视
线在殿堂内细微扫视一圈后笑道:「诸位,向尔等介绍一下,这是孤的好兄弟,
大雄宝寺的赵启赵尊者,说起来你们能有今日的福分也理应感谢于他。」

  「感谢我?」赵启兀自不解祈皇朝话中真意,正听的一头雾水,却忽地一下
见着那原本对祈皇朝拱手施礼的一众妖供们纷纷扭转身子对着赵启拱手作揖。

  其中更有一名身着火红色裘袍,胖的一座肉山也似的秃顶老者「噗通」一声,
双膝重重跪倒地,两手朝天对着赵启一阵大礼参拜道:「小的毒蛊散人这边厢给
赵尊者行礼了,如非是赵尊者慷慨相让,似我等卑贱之徒又怎能玩到白雪殿下这
等绝世嫩逼。」说话之余更是连连对地叩首,直将足底一块玉砖磕的「砰砰」作
响。

  「你……」赵启闻听见眼前这秃顶老者这番对自己极具侮辱的夸张恭维言辞,
直气的浑身颤抖,险些炸裂胸膛。

  「胡闹,丢人现眼的东西,大宫主面前怎容你如此放肆,还不速速起来。」

  却是殿下那一旁躬身蜷缩在右席首座之上的驼背老者重重顿了一顿手中拐杖,
沉闷沙哑的声音不悦说道。

  「诶,天陀散人稍安勿躁,毒蛊散人此番确实应该向孤的这位兄弟好好的感
谢一番。」端坐于大殿正首之上的祈皇朝好似压根就未瞧见此时在他身旁正姿端
坐脸色黑沉无比的赵启一般,浑不在意挥了挥衣袖,目光落在那跪伏于地满脸猥
琐神情的秃顶老者面容之上,笑眯眯道:「毒蛊散人怎样?昨夜在床上嫖了孤那
皇姐一宿可还尽兴?若是未曾尽兴,孤再予你一日时间如何?」那毒蛊散人闻听
见祈皇朝的前半段话语先是面色一喜正待溜须拍马,待闻听见祈皇朝那口中说出
的后半段话后,那肥胖的身躯猛地一震,面上先前流露出的献媚讨好之色以令人
咋舌之速迅疾转变为一丝凄苦神情,其面上神情变化之快活似一只变脸小丑。

  便听那毒蛊散人苦着一张丑脸不住叫惨道:「大宫主殿下您也应该知道,小
的昨夜一整夜都在外地巡游办那重要差事,待到闻知消息赶将回来之时却是已经
晚了,白雪殿下身上的诸多妙处都让赤蛟老妖和荆木王那两个老混球给占了,可
怜小的替大宫主殿下鞍前马后这许久却连一口残羹剩饭都没吃着,小的委实是那
个可怜啊。」说着话,竟尔挪转身子,蓦然改变跪拜方向,又是对着赵启身侧的
祈皇朝三拜五叩大礼不住的参拜起来。

  「哦,是么?这么说来却是孤委屈你了?」祈皇朝似笑非笑,目光饶有深意
的扫视着殿内众人。

  而此时间却听那席中赤蛟老妖阴着一张脸笑道:「大宫主殿下,您可千万别
被这老毒虫给骗了,这老毒虫昨夜来的虽晚却射的比谁都多,依小的看这老毒虫
现在十有八九是想在大宫主面前装可怜取巧,好趁着这几日吃独食的时间,将白
雪殿下的肚皮玩大。」

  「去你娘的,赤蛟老青皮莫要血口喷人,我看是你才有这等心思想法吧,莫
不然昨个夜里咱兄弟们好不容易在床上玩开了白雪殿下的小嫩屁眼为何你却丁点
不碰,而是拼了命的把你那点子稀薄精液尽往白雪殿下的小嫩穴里送……」毒蛊
散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至极的惶急神色,一连摆手急急分辨道:「大宫主殿下,
你莫听赤蛟老妖那青皮老怪的胡乱刮躁,小的能在床上玩到白雪殿下那对雪白嫩
丫就已经是很是满足了,却哪敢有这等不敬想法……」

  「好了,莫要再争辩,孤也不与你们计较这些。」祈皇朝摆手制止了殿中二
人的争吵,一袭黑蟒龙袍之下的壮硕的身躯微微一阵颤抖,那看似几无所谓但实
则满含愤怒的苍白脸颊之上竟尔隐隐浮现出了一丝期待之色。

  「倒是尔等好大的胆子,明知孤有禁令在先,却仍敢这般使弄手段欺辱孤最
心爱的白雪皇姐。」

  「大宫主冤枉啊,我等纵有千万个胆子也哪敢欺凌白雪殿下,这些个弄穴的
法子都是李延儒那小老儿一人出的。」赤蛟老妖察言观色率先叫起了屈,他纵横
西垂数十余载,最擅长的就是观摩人心,一见祈皇朝面上之微妙神情之变化便知
其之心瘾怪癖又犯,心中暗道一声糟糕,眼角一撇连忙悄没声息的对着身旁的荆
木王眨了眨眼,示意他赶紧趁着机会给予配合,帮衬着自己说话。

  荆木王虽然也同样身为西垂九妖众之一,但其相较其他众妖,反应最是迟钝,
面对着赤蛟老妖投瞥而来的目光,心中甚是不解,先是愣了一愣神,继而挠头说
道:「赤蛟老青皮你冲我眨眼作甚?」

  「真蠢材……」赤蛟老妖心中暗骂一声,还来不及对现场作出相应补救,便
听那坐于殿内正首之上的祈皇朝眸中目光熠熠说道:「荆木先生想必昨夜也留宿
在孤那皇姐的寝宫里彻夜宿嫖畅欢吧,却不知道孤那皇姐小嫩穴的滋味如何?」

  荆木王为人素来莽直粗野,却哪知晓祈皇朝话中深意,心中还只道那祈皇朝
心痒难耐,想问问自己这其中的销魂感受,是以咧开一张黄牙大嘴,嘿笑连连着
瓮声献媚道:「大宫主殿下您昨夜不在,却不知道我等兄弟几个昨夜玩的那个刺
激,白雪殿下一旦彻底放开禁制,那在床上的表现可真的是劲爆的紧了,不但穴
让操,腿也让玩,这一旦兴致来了,让我等在床上一起日个小嫩屁眼也不是什么
难事,小的在床上搞了白雪殿下一整宿,这弄到后半夜实在是身躯力乏有些射不
动了,那长腿贱贱丫头……不……是白雪殿下竟尔心甘情愿的跪在地下替着我等
轮流清理胯下秽物,弄的老寡头我一时隐忍不住,又在白雪殿下的小嘴里狠狠的
射了几发。」

  「哦是这样的么?倒不想这几日未见,孤那皇姐的小嘴居然也被你等开发了
出来,如此说来荆木先生昨夜在孤的皇姐身上一定玩的很是舒爽,享尽了艳福吧。」

  面上始终挂着一丝痛苦中兴奋神情的祈皇朝坐姿不变,以着一个极小的幅度
微微颤抖着身躯,黑蟒袖袍之下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探入了胯下裤裆之中。

  「哪里哪里,要说起爽快来老寡头我却哪比的过李延儒那小老儿,那小老儿
待我等走后,可是独自一人霸占了白雪殿下,将着胯下一根大鸡巴紧紧的插在白
雪殿下的小嫩穴里,据说是连着一整夜玩到现在都还没曾拔出来过呢。」

  「什么……不是说好了只玩一晚的么?怎么那李延儒那老混蛋竟不遵守诺言
无耻若斯,直到现在还赖在白雪殿下的床上不走,骗插白雪殿下的小嫩穴……」

  一想到祈白雪紧致粉嫩的小玉穴里现在还被李延儒用一根大鸡巴紧紧的插着,
赵启心中悚然动怒不已,一双结实大手紧紧的攥住了座椅雕龙并把,手背之上根
根青筋直冒。

  「唔……孤那高傲皇姐便这般让人插着小嫩穴玩了一整宿么,那混账东西好
大的胆子,却在孤皇姐的身体里射了多少次……」相较于赵启,祈皇朝面上神情
却是淡然了许多,面上带着几许看似痛苦又看似兴奋,复杂难明的神色,一只暗
藏在大袖之中的手掌不住的飞速撸动着胯下高高凸起之物。

  「小嘴里一次,小屁眼里两次,仅仅是老寡头我看见的便有个不下个六七八
次了,嗯,大宫主殿下,还真别说,那小老儿玩穴的功夫可真是一绝,大鸡巴便
算是射尽了精水还能够一直紧紧的在插白雪殿下的小嫩穴里不曾退出半分,先前
又听那小老儿说之前为了玩白雪殿下刻意留存了大半年的精水,这下得了机会发
泄,至少应当是在白雪殿下的身体里连续喷射了个十二三次吧。」

  「十二三次……」赵启与祈皇朝二人闻声身躯一震,相视一望目中皆是流露
出一抹难以置信之色。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白雪殿下绝然不是这等浪荡之人,先前却是只应
允了让你们玩那一夜。」愤怒震惊之下的赵启竟也不顾隐藏心底潜藏偷窥秘密,
轰然拍案站起怒道。

  「这还用问,白雪殿下如此忘情时间自然是被那小老儿用大鸡巴给插的爽了
呗。」大殿之下那头戴方巾纶帽的马脸书生轻摇着手中精铁折扇嘿嘿笑道。

  「哈哈,赵尊者阁下你身处禅宗多年,这你就不懂女人了吧,尤其是白雪殿
下这等心性甚高自命不凡的大美人,嘴上虽是明明说着只让插一晚,但若是一旦
被人撩拨开心禁,在床上彻彻底底的玩开放了双穴,这其中的诱惑却是无论如何
都抵挡不了的,更何况那在床上用大鸡巴狠狠操她的那人还是她那年岁都一大把
的启蒙恩师,啧啧啧……咱们那位高傲的白雪殿下被那干瘦老头骗到床上用大鸡
巴狠插嫩穴,这其中的紧张刺激,晚生只需一想想这胯下的棒儿便很是胀痛的紧
呢……」那马脸书生一边说着,下体布袍裤裆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蓦然膨胀了
起来,竟尔当着赵启的面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是啊,大宫主殿下,似着这种情形委实是难得一见啊,不若今夜便让卑下
带着兄弟们再去一回吧,卑下还有诸多弟兄们都还没尝过白雪殿下的娇嫩美穴滋
味呢,卑下定插的那长腿丫头穴腿大开,让那冰美人儿当着大宫主殿下的面表演
喷水儿玩。」与此同时那一直站在殿下流水席中闷声不言的兽面头陀亦是难忍心
中欲念,躬身一步向前稽首道。

  「唔……嘶……唔……」祈皇朝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阵颤抖,像是经历过一场
剧烈高潮运动一般,双手捂着他那逐渐被渗湿的裤裆,良久才回过神来,转头看
了一眼那站在他身侧浑身颤抖,脸色煞青无比的赵启一眼,缓缓的吐出了一口胸
中浊气道:「千面狂陀,白罣生,你们的心意孤都知晓了,这几日便先缓缓吧,
你们只需记着替孤好好办事,待得事情办成了,除此之外在这神王宫内自有更大
的福分等尔等去享乐。」

  「不知大宫主殿下说的福分可是那神殿的盼神娘与殿九宫主,小的这辈子如
果能一亲二位仙子佳人的芳泽便算是粉身碎骨也是值当了。」毒蛊散人一对精光
四射的小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狂欲的炙热光芒,那眼眸中流露出的赤裸裸欲望直
让着周身众妖都是一阵兴奋雀跃。

  「大宫主殿下,小的们定不负所望,今后一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只是不知
神殿未曾撞钟之前能不能让那盼神娘陪陪我等,嗯,还有那殿九宫主,那可也是
一个人间绝色啊,不知道咱们弟兄什么时候能够有幸享用到她的娇嫩小穴啊……」

  眼见着场间气氛话题再次被众妖引导向到那个邪秽方面,赵启脑中恶烦阵阵,
于蓦然间又想起了自己之前只因着内心中的那一点猜忌多疑,而所犯下的一些列
不可逆的错误决定,最终导致了如今祈白雪所面临的悲惨境地。

  至此赵启内心之中懊悔无比,他深深的恨着自己的谨小慎微,如若是他当初
狠下心来屏蔽掉内心中的那一点多疑,那么祈白雪也定然不会沦落到现今这个任
人淫辱的悲惨境遇。

  「无论是起始还是先今……是我……终究是我一手坑害了白雪殿下……」正
因为内心中对祈白雪的这份深深愧疚,更加的坚定了赵启脑中一定要彻底扭转眼
前不利局面的决心。

  赵启耳中无视着殿内众妖的一阵邪恶意淫,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凝望着
祈皇朝,用无比森重的语气道:「大宫主殿下,你费尽千辛万苦救赵某来此,却
并非只是为了说这些不相干的事物吧,有事请讲莫要兜弯,赵某在这听着!」

  「好,赵兄弟却是个爽快人。」眼见赵启沉下个脸来,祈皇朝大袖一挥,示
意毒蛊散人起身归位,仰头哈哈一阵大笑道:「孤那三叔景王祈英相信赵兄弟昨
日已然见过了吧。」赵启点了点头却不说话,一双虎眸仍旧紧紧盯着祈皇朝双目,
似想看穿其之内心真正想法。

  「好,赵兄弟诚不欺我,孤心甚慰。」祈皇朝慢条斯理笑嘻嘻说着话,然而
却在此时忽而睁大了双目,亦用不弱于赵启的眼神加以回击道:「那既是如此,
孤还想再问一句,却不知道我等先前做的约定可还算作数否?」他这一声喝问虽
是软绵绵的虚弱无力,却是喝声内敛,盛气十足,明显是用上了祈氏血脉嫡传的
窥心无上神通,既——九龙望气之术。

  赵启再一次面对如此威压,身躯微微一震,却是怡然不惧,旋即鼓足全身之
力加以对抗。

  二人以目对目,四目相逼,剑拔弩张相持良久,终见祈皇朝率先坚持不住,
弯腰捶背捂嘴咳咳一阵猛喘道:「罢罢罢,此等秘术用罢一次之后再使便不那么
灵光了,再这样折腾下去真的会死人的……孤知道赵兄弟你是不会背叛孤的……
咳咳……既是这样,那孤便索性与你明说了吧,在这神王宫中两日后的二盟议战
大会中孤希望你能够取得孤那三皇叔祈英的信任,并且全力促成其此次的会盟亲
征。」

  「大宫主殿下精心设计这一切可还是为了那个计划。」赵启问道。

  「不错,不管前期计划如何预备,如何的铺垫,这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
这个目标,这个人!」祈皇朝说话之时,面上极为罕见的闪过一丝狠绝之色,瞧
其咬牙说话之时痛恨的神情,甚至都隐隐带上了一丝狰狞之色。

  「不知道那庆三皇子祈英究竟做了些什么天怒人怨之事,竟能让一向自持气
度的祈皇朝疯狂若斯,竟是不惜赌上庆皇朝数千年来的国祚气运也要毁其性命,
看来这祈英的存在当真是深深的刺激到了他。」赵启目光掠过眼前这眸中带着几
许疯狂之意的祈皇朝,待其稍稍平复稳定心情之后,再度发声说道:「那没问题,
你怎么说,我怎么做便是,只是这神王宫中除我之外,还有诸多强横势力,而我
手中掌控之势力也委实是能量有限,唯恐不能如你所愿在会盟议战一事上有所关
键决策。」

  「这点你莫担心,孤说过只需时机恰当,自会有人出手助你一臂之力。」祈
皇朝一改先前狰狞之色,仰头哈哈一阵纵声长笑,信心满满的说道:「那些事你
都可以暂且先行搁置不用再考虑,你且记住你眼下所要做的事,便是全力取得孤
那三皇叔的信任。」

  「既是如此我便无甚疑问了,我会如你所愿按照计划去执行的。」赵启听祈
皇朝涉及关键问题之时说的隐晦,心知那是其之内心底的核心机密底牌,便也索
性干脆不在过问,一拱手道:「大宫主殿下如无其他要事,赵某便先请告辞了。」

  「赵兄弟,这才刚进孤的寝宫这便要急着离开了,不与孤再喝上几杯?孤还
未向你引荐这几位圣教大师呢。」祈皇朝见赵启如此干脆的应承下来自己的要求,
心中微觉诧异,随即眯起双眼,笑容可掬道。

  「怎么?大宫主殿下除此事之外却还有其他要事安排要与我细细商谈?」

  「若要问此,那却是暂时没有。」祈皇朝拿起桌前一尊琉璃杯盏,仰头一口
喝尽杯中美酒。

  「既无要事相商,那赵某便且先行告退了,相信大宫主殿下也不愿见到赵某
在此处打搅诸位的如此大好雅兴。」赵启面上表情极为生冷,嘴里一字顿一字说
道。

  赵启一番极不客气的告辞言语说罢之后,转过双眸,眸中那寒光闪动犀利的
目光犹如一把刺骨尖刀深深的在殿内诸妖面上掠过一圈,既而一转身形,头也不
回的步出宫外。

  「大宫主,此子好生无礼,让下属出手替大宫主殿下教训教训这狂妄无知的
混账小儿。」那面色泛青齿牙外翻的兽面头陀忽地从旁侧出,浑身上下溢出一股
诡异青气,一袭宽松的黄沙僧衣之下倏尔钻出两条青筋暴涨的粗壮手臂。

  「退下!」祈皇朝面色深沉,却不看那下首面相狰狞似鬼的兽面恶头陀一眼,
两眼依旧紧紧盯着赵启那高大壮实的身材背影,直至其身形走出殿门外消失不见,
良久方才闭上双目说道:「诸卿供奉,此次山盟之后待得天妖亲至,本尊便任由
尔等尽情耍弄手段将孤那皇姐的白嫩肚皮玩大。」祈皇朝紧闭双眼,那没有半分
情感的声音冷漠说着,却是倏而睁大了双眼,身躯冷不防的一个哆嗦从座椅上挺
立了起来,旋即弯腰躬身伸手入胯发疯似的狂撸猛抽。

  「孤的好皇姐啊……孤是真的好孤独啊……你寂不寂寞……想不想念孤……

  嗯……你放心……孤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寂寞的……孤会让这神王宫内的每
一个下贱胚子都来你的床上狠狠的插你……与你玩杂交……操大你的肚皮……」
殿内众妖瞧见了祈皇朝的这副疯魔也似情形皆是一个个瞪大了双目,噤若寒蝉,
唯恐发出一丁点声音触怒了眼前这个不是恶鬼却狰狞胜似恶鬼的人间狂徒。

              第五十九章:怀璧

  赵启强忍着心底那股子几欲杀人的滔天怒火,脚底踏着飞快的步伐行出寒玉
宫殿门之外。

  方一出得寒玉宫外殿门,赵启顿即一拳狠狠的轰砸在殿门外侧方一只半人高
的玉雕石狮之上。

  顿听得「咔咔咔」一阵玉石裂响之声,原本那外形高大威武的玉白石狮受赵
启拳力所至,顿时整个身形从头到脚寸寸龟裂开来,好似只需要人伸出一根手指,
轻轻的稍一触碰便会顷刻间立即轰然倒塌,化作一堆碎石残渣。

  「大……大哥……」尚在发泄着心中狂猛怒火的赵启闻见声音,猛的回过头
去,却见一个宦官模样打扮的年轻内侍躬着身子缩躲在寒玉宫殿门外的一处角落
里,那煞白兮兮的瘦弱小脸之上写满了惊惧嗫嚅之色。

  「高让怎么是你?」赵启不欲让其看见自己这副几近失控的狼狈模样,是以
极力收敛着狂态,紧咬牙关道:「你找我有何事?」

  「没事……没事……小弟方才路过此地看见大哥……是以特地向大哥打声招
呼……」高让瞪着一对转来转去的小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赵启面上神情,好似赵
启只需脸上表情微一变化便会立即脚底抹油开溜。

  赵启瞧见高让这副言不由衷的慌乱模样,心中便知其定是惧怕自己盛怒之下
迁怒于他,故而向着自己隐瞒了些许重要事情,虎眸一沉,冷声说道:「高让说
真话,你应当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高让瞧着赵启面上表情犹豫了一阵,在确定了赵启不会忽而一下暴起伤人之
后,这才结结巴巴说道:「神王宫中地势复杂,暗哨机关甚多,大……大宫主殿
下怕你不识路,特地让小弟来此替你引路……」「替我引路?那祈皇朝向你交代
的东西便只有这些么?」赵启眸中犀利目光丝毫不减直视高让那一对透着虚色不
住躲闪的飘忽双眸。

  在赵启一对虎眸的高压凝视之下,高让终究还是不敢再次隐瞒,嗫嚅着嗓音
小声说道:「大宫主殿下让小弟给大哥您带一句话,说是再过段时日祈白雪那贱
贱丫头便要在这神王宫内与许许多多的肮脏胚子一起玩杂交配种了,问问大哥届
时是否也有兴趣来插上一脚。」赵启闻听高让转述的这一番对祈白雪极具侮辱意
味的践踏言辞,却是罕有的没有动怒,而是出人意料的沉着冷静,握紧双拳原地
站立沉默无言许久,方才沉声低语道:「高让且请带我回寝宫安歇。」说话也不
看身旁那一脸惊诧失落之色的高让一眼,自顾自的提动脚步向前行走。

  初春的夜很凉,尤其是寒玉宫这等凝聚了天下极阴地脉的奇寒之所,让原本
就凄冷不已的寝宫当中更添了几分萧瑟之意。

  赵启躺在寝宫中一处精心为他准备的檀香大床上极力的闭眼想要安歇,却殊
无一点睡意。

  此时的他脑海中仍旧沉浸在昨日夜里在祈白雪寝宫之内所经历的那一幕幕场
景。

  每每想到祈白雪仅只因为自己的缘故便遭受到祈皇朝麾下一众丑鬼老供奉的
肆虐淫辱,赵启内心之中就是一阵不可抑制的难受痛惜。

  可他如今业已为此想尽一切办法却仍旧是无法阻止这一切事情的发生,只能
眼睁睁的看着祈白雪一次又一次的深深的陷入到这场几乎永无止境的无奈沉沦之
中。

  心中始终记怀着这份深深愧疚的赵启想到这里,脑海中蓦然间浮现出云韵的
柔美倩影,追忆起那份在神照锋独属于二人之间的美好岁月,心底不自禁的涌现
起一股暖意,心头大动,忖道:「这段时日我忙于训练军务,却是少有时间去探
望于她,也不知她在神照锋中过的如何,身上的伤势有无好转……」相较于云韵,
赵启内心之中除去那份潜藏心底的人性饥渴野望,更多的则是那一份份厚重沉甸
的浓郁温情,通过这小半年时间的相处,赵启内心中俨然已将云韵当作了自己在
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无尽幽深的暗夜,寂寥更易滋生,不知为何,赵启此刻的心绪很乱,脑海中
的念头一刻不停的疯转着,不出片刻,陡一转念,竟是又想起了那个在无数个日
日夜夜中始终令他魂牵梦绕的人来。

  赵启想起了自己与她初见之时那令人砰然心动的惊鸿一瞥,同时也想起了那
寂寥深夜中她曾几数次痛击自己灵魂心灵的旖旎香艳。

  此刻似有无数的乱念心绪在赵启的脑海中疯狂的膨胀滋长,便似一团团杂乱
无章的狂柳败絮胡乱的纠葛痴缠在了一起,剪不断,也甩不脱……「滚出去,这
些感情不属于我,全部都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赵启便似一只即将要窒息的野
兽,在无尽的黑暗中拼了命的挣扎起身,双手五指深深插入发丝,紧捧着脑袋大
口大口的呼喘着气,竭力的想要将这一切扰乱他心智源头的痴念赶出他的脑海。

  然而,便在赵启脑中痛苦不堪,深陷疯魔之际,倏忽间却感觉有一个温热物
体正向着他背心之处慢慢靠近。

  「谁?」赵启感受到背心处传来的那股惊人异样,猛地回过头去,却见一个
身披白狐裘披风小袄,脚底穿着一双精致鹿皮小蛮靴,恰似一只凡间精灵的绝美
少女,俏生生的忽然出现在了自己背身之后。

  「祈殿九是你!方才是你对我做了一些手脚?」赵启恍然间瞧见身后白狐裘
少女那带着一丝甜甜羞笑的清丽脸颊,对于自己此前脑海中所遭遇的一切乱念欲
劫,心中顿时有如明悟。

  「嘻嘻,赵家哥哥不要怪罪奴家嘛,谁叫你让小九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等候
了你那么久呢。」祈殿九一对美艳至极的钟秀双眸笑盈盈的看着赵启,摆出一副
委屈至极的可怜模样,怯生生的说道:「要知道为了来找启君你,奴家可是费了
好大的心思这才甩脱开断眉爷爷他们呢。」

  「找我?」赵启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极度倾城美艳却又极具
危险气息的白狐裘少女,双眉间不自觉的紧紧皱了起来。

  「怎么赵家哥哥却好像不大愿意见到奴家呢,却是要反悔先前说过的话吗?」

  在那一刹那,赵启眼中可以清晰的捕捉到面前白狐裘少女那对满含笑意,却
足够倾魅天下的绝美眼眸中隐隐闪过的一丝极致危险气息,心中随即警醒起来,
眼前这外表美艳,气质绝凡不输杨神盼的少女绝对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温婉善良,
那可是一个视天下苍生性命如草介,动不动便想毁灭世界的可怖妖孽,不觉心底
发寒,连声咳嗽道:「怎么会,我赵启虽非是一个谦谦君子,却也一言九鼎,说
过的话自然是不会忘记的。」

  「嘻嘻,没有忘记那就好,现在启君便来和奴家说一说在你家乡的这个抑郁
性人格心理综合障碍吧。」祈殿九说着话甜美的嗓音嘻嘻一笑,却是忽而一下子
崛起翘臀,垫足挣脱两只鹿皮小蛮靴,赤着一对晶莹如雪的修长足丫跳上赵启床
榻,继而在赵启那几不可置信的惊讶目光当中,微微斜倚着身躯靠在赵启宽大肩
臂之上,却将一对羊脂般的白嫩美腿径直蹭进了赵启那颤颤巍巍的怀手之间。

  「这……」赵启看着怀中祈殿九那对几乎是送到自己手中,无论是形貌抑或
比率都几乎是臻至绝品的秀气光洁脚丫,心中震撼至极,竟是忽而生出了一股子
想要将着眼前可爱脚丫一口含入嘴中,狠命亲吻吸允的狂猛冲动。

  「咯咯,奴家的这对足儿反正都和白雪姐姐一样,迟早是要被许多男人给随
便玩的,便先便宜启君你啦。」祈殿九精致的小脸上挂着一丝清纯而不失魅惑的
羞涩笑容,好似自己的身之名节处贞在赵启面前,皆是一件根本不值一哂的无关
紧要小事一般。

  不知为何,赵启那颗原本处处充满警惕的心在闻听祈殿九那对着自己好似自
嘲的一般的玩笑口吻之后,竟是忽而一下又是狠狠的揪心痛楚起来。

  赵启在想到眼前这位身份高贵若斯,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甜美羞涩笑容的聪慧
少女,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像着祈白雪那一般被着神王宫内许许多多的胖猪淫徒
们挺动着肮脏大鸡巴,肆无忌惮的玩弄着小脚丫子操穴弄精,这内心中的怜惜痛
楚就是一阵不可抑制的蔓延疯长。

  「不不不,我绝对不能再被眼前的表象给欺骗了,眼前这外表看似清纯甜美
的少女,心性何其妖孽,又怎可能会自甘堕落,任由着自己沦落进神王宫这等满
是污秽的淫邪之所,她在我面前故意这么做,定是在使计想要利用我……」在想
清楚这一切的赵启,一对眼眸几不可觉的微微缩了一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
丫头既敢如此试探于我,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便来真个好好品鉴品鉴这一对极品
美足。」赵启内心中下定决心,狠狠一咬牙关,一双大手忽而抓向怀中白狐裘少
女那对白皙诱人的娇嫩足丫。

  但岂料那白狐裘少女祈殿九面对赵启抓来的之手竟是丝毫也不躲闪,反倒一
翘足丫却将一对秀气绝凡,盈盈不堪一握的白皙美足主动送到赵启手中,咯咯娇
笑道:「诺,赵启哥哥,奴家可是没有欺骗于你呢,你若是能抢在神王宫那群色
鬼叔叔伯伯们来找我开苞啪穴之前完成我们的约定,那奴家便把自己的清白身子
提前赠送于你也是未尝不可啦。」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你的清白身子也包括小屁眼吗?可我怎么却听说那
祈皇朝似乎是很有信心能让许多人把你抱上床去插穴弄屁眼!」赵启许是被着祈
殿九的这一突兀举动给弄蒙了,手里握着祈殿九那一对足可与祈白雪媲美的修长
美足,嘴里竟而是鬼使神差的冒出了这么一句毫无由头的淫词浪语。

  「咦,嘻嘻!难怪白雪姐姐被人啪了那么久的小嫩屁眼赵启哥哥你也不曾出
手阻止,原来赵启哥哥你的人性本色竟然和那痨病鬼是一样的呢。」祈殿九在赵
启的掌中轻轻踮挪着小脚,眯着一对好看的眼眸,羞羞轻笑着:「郎君也想看着
小九被人啪屁眼吗?让人弄那个地方可是一种很羞耻的心情体验呢,不过那个时
候若是启君你想要看,小九可以试着不要任何尊严,去给那群老色鬼们当一回听
话的小母狗儿。」赵启情知自己在祈殿九这妖孽一般的少女言语挑弄之下一时之
间不察竟是又被其所误导,不由尴尬的张了张嘴竟是哑口无言「所以,启君你说
的在你家乡唯一有希望的治病方法便是这个么?」寒玉宫一处精致典雅的寝宫殿
堂之内烛火高照,赵启与祈殿九二人坐在床榻之上面对面相谈,与此刻正襟危坐
满脸肃杀神情的赵启唯一不同的是,祈殿九那张足可倾倒天下众生的绝美容颜之
上始终挂着一丝腼腆而羞涩的淡淡笑容,好似对赵启嘴里方才说出的这个答案并
不显得如何惊讶。

  「不错,由于我们此时所处的地域环境所限,像我方才和你提到治疗此病所
需要用到的药物治疗与物理治疗手段根本不可能能够实现。」赵启目不斜视,以
眼观眼以鼻观心,凝视着祈殿九一对剪水双眸,嘴里吐字清晰一字顿一字的说道:
「反观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第三种治疗手段,方法简单且不需要太多难以琢磨的
复杂程序便能发挥一定的效果。」

  「心理治疗么?奴家阅览过大庆朝藏书阁无数典籍,却从未曾听说过这种治
病方法,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呢。」祈殿九一根灵巧的白皙手指缓缓拨弄着
胸前一缕乌黑秀发,那酥软好听的声音甜甜笑道:「那启君却说说这种治疗手段
要如何用在小九身上呀,奴家却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首先治病之前须得弄清楚病症的原因,我记得此前曾和你说过,患有这种
抑郁性人格心理障碍的人整天烦闷消沉,感受不到一点快乐,对周边的人和事都
觉得没有任何意义也提不起半分兴趣,觉得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属于一种漫长的煎
熬,情绪低落时甚至还会有一种莫名的厌世想法,或想把眼前的这个世界都跟着
自己一起毁灭,九宫主殿下我方才分析的这些话语大部分都与你对上了吧。」

  「对对,赵启哥哥很厉害,都说中了呢,小九有多数时间都是这样的心境。」

  此刻的祈殿九眨巴着一对扑闪扑闪的灵秀美眸,模样乖巧的便似一个听话的
小女孩,完全看不出来其内心深处实则却是一个充满了腹黑阴郁气息,脑子里随
时都想着覆灭九州岛的妖孽少女。

  「在我的家乡心理学也是一种很大的学问,涉及面广,涵盖着知觉、认知、
情绪、人格、行为等多方面的领域研究,当然我也只学过其中的一些皮毛,并不
能够保证在你身上一定会有效果!」面对着心理学这门现代社会超高难度的学科
领域,赵启也是第一次的从中作出尝试,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却言其效,故
而赵启一开始对祈殿九并没有直接把话说的很满,而是小心翼翼的仔细斟酌着语
言词汇,这样便算是治疗毫无效果,对方也没有理由怪罪自身。

  「既然病征准确无误的对上了,那么现在便可以试着来想办法去解决这些问
题了。」在祈殿九那满怀希翼的目光之中,却见赵启伸出一根手指,沉稳有力的
声音徐徐说道:「首先我们先从一个最简单容易解决的问题上入手,那便是让九
宫主殿下你改变内心中既认定的已知想法,对一件事情产生出浓厚的兴趣想法。」

  「呀,那可难了,好像奴家除了对算计人之外,对其它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太
大的兴趣呢!」祈殿九扬着一只俏生生的白嫩小脚在赵启面前晃来晃去:「赵启
哥哥你打算要怎么改变本宫呢,奴家很是期待呀!」「九殿下不是已经有了一个
很热衷的兴趣爱好么,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力气去做
那些根本就无把握的事情呢?」赵启一把捉住祈殿九那只摇晃在他面前的诱人秀
气足丫狠狠的捏了几下,一对虎眸里闪烁着一种名为智慧的光芒:「在我的家乡
还有一门学问名叫」末世学说「九宫主殿下既然对毁灭世界这么感兴趣,那么我
便来教你未来有可能毁灭世界的几种方法吧!」随着赵启的一席沉稳的话语声音
落下,祈殿九那对原本微眯着的慵懒美眸忽而大大的睁开,其面上显露出来的喜
悦神色简直精彩万分……「……嗯,不可否认,虽然你很聪慧,脑海中的见博广
闻也许比我还多,但是在我正式开始教授你这些方法之前,还是有一些基本的常
识理念东西需要你去理解,不然你可能会听不懂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赵启整理
着脑中思绪道:「九宫主殿下,我问你一个问题,在你的认知范围里,你是怎样
去理解神州九陆里天和地的这个概念?」见祈殿九眼中露出几分疑惑之色,赵启
情知自己把话说的太过笼统,祈殿九并没有听出自己想要表达的真正东西,便话
锋一转,当即补充说道:「可能我前面我说的复杂了一点,有点表述不到位,换
而言之也就是问九宫主殿下我们现在脚踩的神州大地它是不是方的,而我们头顶
上的天空是不是圆的。」「天圆地方这应该是大多数人的认知想法吧。」祈殿九
之心智何其聪慧,只需顺着话题稍稍一想便猜出了赵启此刻心中想要表述的观点:
「难不成我们所理解的天圆地方在你的家乡却有另外一种说法?」「不错!」赵
启心中暗赞了一声祈殿九之过人聪慧,旋即伸出两手,四指齐出,比了一个圆的
手势,继而说道:「在我的家乡,我们认为我们脚底上踩踏的大地它和天空一样
都是圆的,并且神州九陆并非只是九块大小不一的方形土地,而是一个被广阔海
洋包容,九块大陆彼此脉脉相连的巨大的圆球,在我的家乡统称为『地球』。」

  「地球?赵启哥哥,你是想说我们此时都是站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圆球上么?」

  祈殿九听见赵启所叙说的这个奇异世界,表情极为含有的开始严肃认真起来:
「那如你所说,此刻身处于这个地球两端的人,以及奔流到地球极端两侧的江河
海水岂非都是要一起倒飞了出去?」赵启却是摇了摇头道:「不会,至于为什么
不会,你且仔细看清楚我的动作,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定能够理解。」赵启说着
从床榻之上的金丝罗衾中开了个口子,伸手从中扯下一大把棉絮,揉捏成一团,
往着空中高高抛去,继而掌心发力,运动玄功将着这团被着自己高抛而起的棉丝
被絮团瞬间吸入掌中。

  「当世五大玄功之首,大雄宝寺戒律氏的嫡传神功丈方圆功?」祈殿九美眸
如电瞬间说道。

  「不对,你且再看。」赵启并没有对祈殿九的错误原因作出任何解释,而是
自顾的握住了掌中那一大团棉絮再度重复了一遍他方才抛甩入空的那个动作。

  而与此不同的是赵启这次并没有像着先前那般运动功法掌力去吸坠那团被他
抛甩在半空之中的棉絮,而是任由着它被高高的抛起飞至顶点,继而势头去尽,
再度缓慢的落下,重新归于自己的掌中。

  「这次你看明白了吗。」赵启一把握住手中那团罗衾棉絮,抬头对祈殿九说
道。

  「你刚刚运用的两种方式,都是想向我传达着某种向下并且有迹可循的力,
至于启君你为什么要对我阐述这个观点呢。」祈殿九歪着可爱的小脑袋坐在床边
沉思了一阵,忽而她那对极具钟秀的眸子里神采乍现,面上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
的惊讶之色道:「启君,你刚才的两次动作是想告诉我,我们现在之所以能站在
这个很大的球面上保持身形不坠,正是因为受到了这种力的影响,而在我们足底
踩踏的地心深渊处却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东西正在对外时时刻刻催发着这种类似
于丈方圆神功的不知名怪力?」

  「真是聪慧啊……这等才思敏捷,捕捉细节的能力不说是在古代,便算是放
到二十一世纪也是一个极为逆天的可怖存在啊……这个世界之上怎会有存在如此
妖孽之人呢……」听了祈殿九的一袭分析话语,赵启心中再次感叹着眼前这妖孽
少女的心智逆天程度,虽然祈殿九方才给出的猜想答案与着现代科学理论仍有一
定的偏差,但是在主体结构的核心理念上却是已然近乎于完美。

  「不错,你所理解的东西虽有偏差,但也差不多大致无错,在我的家乡这种
能够吸纳地球上大地万物的作用力名叫作『地心引力』……」在祈殿九那充满了
浓厚兴趣的目光之中赵启依次序对其讲解了『地心引力』、『地球运动论』以及
『地圆学说』等诸多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科学理论。

  祈殿九在倾听赵启讲解的过程中始终能够保持一个清晰并且高效运转的聪慧
大脑,强记博闻,举一反三,甚至是逆向思维,不但几乎于完全理解了赵启对她
所抛出的一系列二十一世纪科学论证,往往还能在一些关键问题之上,追根溯源,
问的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特种兵赵启频频中断话语,陷入漫长
深思。

  但好在赵启脑中终究还是有着超越这个时代数千年的知识积累,面对着祈殿
九那如妖孽一般的学习吸收速度与可怖的提问频率,赵启终究还是有惊无险的将
其全部勉强应对了下来。

  「……所以这位伟大的探险家在海上漂泊了数年之后,历经诸多颠簸磨难,
穿过数块大陆,最终回到了他一开始出发航行的初始起点。」

  「原来如此,这样便可以更加直观的证明了我们脚底所踩的九州岛大地是一
个圆形的。」从始至终都对赵启所讲述的事情保持着一种极大热衷兴趣的祈殿九
在听完赵启的这一番叙述之后,神情忽而变得落寞了起来,幽幽叹了口气,颇为
失落地说道:「原来大海也是会有尽头的呢,亏得奴家很小的时候还一直以为那
茫茫无尽的神秘海洋才是奴家这一生的最终归宿,感情全部都是奴家自己的一厢
情愿呢。」祈殿九兴趣略略的说着,忽而一双羊脂般的青葱小手从着赵启背底腋
下穿过,轻轻的从着侧面环抱住了赵启背心:「赵启,你带我走好不好,带我离
开这个烦闷无聊的地方,就去你的家乡。」第一次,祈殿九极为含有的直呼赵启
姓名,同样也是第一次祈殿九没有在赵启面前自称奴家。

  在此瞬间,赵启的一颗心脏不争气的『砰砰』跳动了起来,一句「我带你走!」

  险些便从他的喉咙里往外钻了出来。

  几分真?几分假?是真的萌动了心跳,还是再一次的挑弄做戏!尽管赵启此
时心中仍旧分不清楚祈殿九的这句话语是否是出自她的真心。

  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此时的赵启俨然已经是真的动了心。

  在他躁动不安的内心之中隐隐有着一种预感,现在的他如果真的做了这个决
定,或许会是他这一辈子最为正确的一个选择。

  可到底赵启内心中还有着杨神盼、云韵、祈白雪等一系列不可割舍的致命羁
绊。

  赵启根本没有办法从中作出任何抉择。

  赵启此刻只能紧紧咬着牙关,不让那句冲动之下极有可能彻底改变二人一生
命运的话语从着他的口中说出。

  摇曳生辉的朦胧灯火间,心跳在加速,寂寥在蔓延……二人之间少有的互斥
心跳时间并没有能够持续太久,仅是片刻功夫,便见祈殿九那本是绝美的脸容之
上笑容愈加甜美,那对倾媚如水的眸子里荡漾出了一抹如何也掩盖不住的羞涩风
情:「启君,再提醒你一句哟,如果想要得到小九的清白身子,可要快快的行动
起来,便像你之前说的那般,奴家却有一种预感,小九的羞羞穴包括嫩嫩屁眼怕
是不要多久便会被神王宫的那群色鬼叔叔伯伯们给顶开了呢……」便听「嘶」地
一声吸气连响,却是险些没有抑制住体内狂猛冲动的赵启忽而转过身来,一把将
着身前那面上始终挂着一抹甜美笑容的羞涩少女狠狠的压倒在床榻之上,他那因
过久的压抑,显得沉闷而沙哑的声音恶狠狠的说道:「祈殿九,不要以为我不敢
动你,此时你身边的护卫神通们皆不在,却还敢如此撩拨于我?我赵启也绝非是
个什么善类,若是真个惹急了我弄出真火来,像是什么开苞破处之类的事情,我
赵启一样做得出来!」「咯咯咯咯,赵启哥哥可真是性急呢,现在就想要霸占小
九的身子吗?可是我们之间的约定都还没完成呢。」祈殿九面对赵启的如此霸道
的侵犯动作,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主动勾手上前环住赵启那满是暴起青筋的
粗壮脖颈,摆出一个予取予求的诱人姿态,在着赵启耳边轻轻喷吐着气,咯咯笑
道:「不过那也没关系,只要启君你有足够的胆量,可以试着来侵犯奴家呀,反
正小九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说不准奴家会任你蹂躏也说不定哦!」」

  这女人……简直了……「却不知为何,祈殿九越是说的这般轻松写意,赵启
心中越是心惊肉跳。赵启见过这腹黑少女操弄人心的可怖手段,他清楚的知道,
眼前这长相一副甜美可人的倾城少女,绝非是其外表上的那一般柔弱可欺,她的
内心里实则却是一个谋府极深,在某种情况下甚至是比大庆朝神殿之主神念都更
为恐怖的妖孽存在。

  赵启根本没有信心拿自己的性命与着少女贞洁巅峰对赌。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最后的结果绝对会是那个无比凄凉的
下场。

  赵启内心中还有许多未完成的心念牵挂,他可不想自己在宿愿未曾达成之前
便如此轻易的舍了这条性命。

  浑身欲火涌动的赵启渐渐的冷静下来,缓缓的松开了他那两只紧紧摁住祈殿
九香肩的粗犷大手,无奈叹息道:「祈殿九,你很厉害,论及窥心控术这一块,
也许连神念老殿主的九龙望气之术都是不及与你。」「咯咯,没有那么夸张啦,
小九只是平时脑子里比寻常人想的要更多一些而已,如何及的上神念妖怪爷爷呢。」
祈殿九白嫩的指尖在赵启胸前轻轻画着圈,那怅然若失的口吻很是遗憾:「真的
是很可惜呢赵启哥哥,你确定不要再试一试吗,和你说真心话呀,小九最近被那
些烦人精们缠的很是烦闷,有好几次差点就想干脆便放开身子,让那群烦人的缠
人精们好好的受用一下算了。」对于祈殿九方才玩笑一般的自嘲提议,赵启内心
中实则是大为意动的,试想而知,面对着一个拥有如此绝品美貌的青春稚嫩少女
谁能不心动。

  更况且还是祈殿九这等心智高绝,拥有着绝佳气质的高贵少女,她身上所散
发出来的那股独到魅力,却足够让着整个世界的男人都为之倾倒痴狂。

  相较其他人,赵启心智却是显得更加决狠几分,赵启既已坚定了内心之中的
想法便不会再轻易的进行改变。

  是以赵启心中虽是情动不已,却仍旧是摇了摇头坚守本心道:「不试,而且
我也根本不信你会这么做。」「如那断眉老者所言,你是庆皇朝最大的野心家胤
弧天枭的掌上明珠,只要你不愿意,在这神王宫内除去那龙渊帝外没有任何人敢
于违逆你的意志,便凭那些整日里只知道玩弄女人的色鬼老淫雄们么?我是万万
不信你能看上这群窝囊废的。」「咯咯,如果有一天奴家真的像白雪姐姐那般被
人掰着屁屁狠命啪穴才不会是因为看上他们了啦,那肯定是因为奴家太过无聊了
也想尝试一下那种被人狠狠玩弄的屈辱滋味。」充满戏谑之声的祈殿九咯咯娇笑
着,笑的花枝乱颤,一双芊细修长的白嫩小手在赵启胸前漫无目的的抓挠着什么,
却冷不防的惊疑了一阵,讶然出声道:「咦,赵启快看,你怀里有一个很古怪的
东西呢。」赵启低头一看,却见一颗念珠般大小,通体浑圆剔透,闪烁着碧绿幽
光的奇异小珠被着祈殿九一手从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内轻轻的捏了出来。

  「这是什么?怎会在我的身上。」赵启看着祈殿九掌心正中那颗绽放着幽绿
深光的诡异小珠,心下不解,甚至是有着几分怀疑便是祈殿九偷偷将着这颗小珠
放进自己怀中的。

  但他脑海中转念一想旋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概因为赵启深深的了解但凭祈殿九的那份超高智商,其若是真个想要愚弄自
己,方法却有千千万万个,是决然不会用上这等低劣手段的。

  「奇怪,既然不可能是这丫头的手段,那么这颗珠子是到底如何出现在我的
身上的,以我现在的玄功修为,若有人想在我怀中放进此物,我是决然不可能察
觉不到的才是。」赵启双眉紧锁,仔细回忆着自己来神王宫后的这几日里行动轨
迹,当他思绪拉扯至那夜在祈白雪寝宫之上,那邋遢老道神虚扫袖在自己胸前虚
拍了三记之后便迅疾开溜之事,身形忽而猛地一震,顿时脑中有如明悟道:「是
了,定是那神经兮兮的脏老道在我身上搞的鬼,也不知道那家伙把这东西藏在我
身上到底是在故弄着什么玄虚。」便在赵启脑中思索着有关祈殿九掌中这颗碧绿
小珠的前因后果之时,却见祈殿九一改先前嬉笑神色,幽幽地道:「启君,告诉
我,这个东西和你无关对么?」

  「你知道这个东西它是什么?」赵启点了点头,并没有刻意的去隐瞒自己心
中想法,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心思想法都逃不过这妖孽少女的一对灼人慧眼。

  「这是大庆朝祈氏一族也包括奴家的父亲的生死大敌『孤天氏』一族的续脉
至宝『化龙珠』。」

  「化龙珠?这又是个什么东西。」赵启从祈殿九手中轻轻捏起那枚深绿色的
小珠放在眼前细细打量:「这东西如果是千百年前上代皇族孤天氏一族的镇脉至
宝理应是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才对,为何那邋遢老道却要把它放在我的身上?」

  赵启深深思量,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却听祈殿九的声音又道:「赵启哥哥你一
定也很是好奇吧,孤天氏一脉身为千百年前执掌神州九陆四海的上代皇族,其族
本身却并没有什么能够值得称道的绝世功法,然而却是能够始终压制着像是拥有
着『玄天霸气』以及『丈方圆神功』这等超凡入圣功法的北玄氏与戒律氏二族,
赵启哥哥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赵启唯恐自己在眼前这个堪称是现代测谎仪的
妖孽少女面前露出破绽,心中虽是对她方才所说的一系列信息量爆炸的历史话题
有着诸多不解之处,却也只能强作镇定,佯装知晓道:「便是因为这个叫作化龙
珠东西么?」

  「不错」祈殿九道:「孤天氏一族虽无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入世神功,但其
宗族之内却有一门极为独到的传功法门,这种神通法门唤作『化龙诀』能够将上
代苦心修炼积攒下来的玄功修为完完整整的传接给孤天氏下一代的宗族续脉接鼎
者。」祈殿九说到这里话声刻意顿了一顿,看了一眼那外表镇定但内心实则是巨
浪滔天的赵启,意味深长的声音甜甜笑道:「所以啊,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孤天
氏皇族相隔数千年传承了那么多代,却代代都是当世绝顶强者的原因之一。」

  「能够毫无损伤的将之上一代先祖们的修为实力承接吸纳……这简直是比开
了作弊器还更加凶猛啊,如若真是如此,便算是孤天氏后辈子侄这一代平庸无奇,
那也只需要他在临死前把这些修为继续传承给下一代,而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传
接修为的人实力也日积月累的不断的增加,待到孤天氏几百上千之代后,那这个
世界上还有谁能够与之相敌?便算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科技怕是也无法与其相对
抗衡吧……」处于极度震惊中的赵启脑海里幻想着美国大片中那些飞天遁地的超
级英雄们拳打导弹手撕坦克,与现代科技斗争的逆天场景,嘴里不自觉的喃喃说
道:「难怪孤天氏一族身为上代实力超群的三鼎皇族却会被着祈氏这么一个从着
海外入侵中原大陆的牧海种族莫名其妙压制了这么久,原来却是他们失去了此物!」

  「嘻嘻,看不出来赵启哥哥倒也很是聪慧嘛。」祈殿九笑吟吟的看了赵启一
眼道:「这『化龙珠』乃是孤天氏一族能够长盛不衰,持续屹立于神州九陆巅峰
的命之根本,他们失去此物,孤天氏一族必定会中断传承,再也无法诞生出如三
鼎盛世中初代皇者『孤天域』那一流的超世最强武者。」祈殿九说到这里停下话
题再度看了赵启一眼,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意度的腼腆羞涩表情。

  「你想干什么?」赵启实在是被眼前这个妖孽少女给坑害的怕了,当他再一
次看到这妖孽少女面上露出这个人畜无害的羞涩表情,全身上下毛孔不自禁的一
阵颤栗起来,甚至是连后背的脊梁骨都开始感到一阵阵的发寒。

  「奴家不想干什么呀赵启哥哥,奴家只是想要告诉赵启哥哥,手里握着一个
如此重要的宝贝可一定要相当的谨慎小心才是哦,一旦被有心人知道了这个东西
在你手中,说不准会给戒律氏一族带来相当大的麻烦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赵启心知祈殿九提醒自己的话语一点也无错,故而狠狠一咬牙关,两眼紧紧
盯视着手心正中那颗闪烁着妖冶幽光的奇异小珠,内心里渐而生出一个破罐子破
摔的狠厉想法:「既然此物会给我带来如此大的祸患,那不如我现在便将其给毁
了一了白了。」

  「咯咯,赵启哥哥的内心可真是强大呀,一旦狠下心来竟连这等足可改写天
下局势的超凡至宝也舍得出手毁去,启君你不愧是奴家另眼相待的人呢,奴家现
在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呢!」恰在赵启内心中发起狠来,便欲鼓足真
力将着掌中这枚孤天氏一族之振兴希望狠狠的湮灭于手中之时,在旁妖孽少女那
仿如洞穿人心的甜美笑音再度刚巧不巧的堪堪飘进赵启耳中:「赵启哥哥,倘使
奴家再悄悄的告诉你,这孤天氏一族的镇脉至宝化龙珠不但可以使一族之强大血
脉得以继续延续,还可越域化神,合脉共振,对白雪姐姐所受的伤势也是有着极
大的好处,未知启君你听到这里还会不会舍得出手将这宝物断然毁去。」

              第六十章:心火

  「此话当真?」几乎没有片时的犹豫,赵启便放弃了将手中『化龙珠』毁去
的想法,两道冷峻峻的目光打在祈殿九那羞涩动人的小脸之上,语气沉重道:
「如果是真的,请你务必一定要帮我!」赵启说话之时用上了极为真诚的恳切语
气,并没有因为内心中对祈殿九的那份深深忌惮,而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白雪姐姐都已经被那么多个男人给深深的啪过穴了呢,赵启哥哥就真的那
么喜欢白雪姐姐吗。」祈殿九脸上甜美嬉笑的表情渐渐收了起来,幽幽叹了口气,
神色很是羡慕地说道。

  「告诉我,怎样做你才肯帮我?」赵启并没有回应祈殿九那如玩笑般的戏谑
口吻,两眼依旧紧紧盯着祈殿九双眸,坚定而执着的说道:「只要九殿下你肯帮
我,我愿意把我家乡许多你根本闻所未闻的有趣知识全部都教授给你!」

  「嘻嘻,那可不行哦,这些能给我解闷的东西本来就是你欠奴家的,并不能
够作为我帮你的交换条件。」祈殿九秀目一转,眼中露出几分难以琢磨的羞涩笑
意:「……除非你能答应奴家一个条件!」

  「好!」赵启闻声却是想也未曾细想毫不犹豫的便即点头答应。

  祈殿九见赵启答应的如此干脆,美眸中不禁蒙上一丝异彩:「赵启哥哥还不
知道奴家想让你干什么呢,这就答应了奴家,却不怕奴家暗害于你吗。」

  「九殿下,我相信你不会那样做的。」赵启摇了摇头,自嘲般的无声戏笑道:
「至少在你对我还感兴趣之前不会这么做。」

  「咯咯,启君你又猜对了呢。」祈殿九拿手碰了碰自己娇嫩的红唇,一副小
女儿状咯咯娇笑道:「那启君你往后可要加倍的努力哦,小九未来对你很是期待
呢。」聪明人相互之间的交道方式便是这样,无需隐瞒,更无需绕弯,因为彼此
之间都是非常的了解对方究竟想要什么。

  「那九宫主殿下现在要和我说你的那个条件吗?」赵启从祈殿九口中知晓了
那化龙珠的作用功效后,心中无时不刻都在筹划着如何助祈白雪恢复功力,是故
一刻多余的时间也不愿再耽搁,话不兜圈直奔主题道。

  「赵启哥哥便那么不耐烦与奴家相处吗。」祈殿九瞧着赵启这副迫不及待的
急切模样,神情有些幽怨的说道。

  「不是……」赵启知晓女人的嫉妒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心理,却唯恐把本已敲
定的事情再度弄糟,是以连连出声解释。

  祈殿九却不等赵启把话说完,兀自挥了挥小手出声打断道:「也罢也罢,不
管如何奴家终归也和白雪姐姐一样,是要被人给啪大肚子的,却哪里有资格去嫉
妒人家。」说到这里祈殿九忽而睁大了一对美眸,目光熠熠看着赵启道:「赵启
哥哥你可一定要记住哦,今天你又欠了小九的,以后要记得还哟。」是夜,中宵
时分,天空中不断积郁的叆靅愈发厚重,雷光隐隐,风声怒号,一场蓄势许久的
豪雨已然迫在眉睫。

  漆黑的暗夜里,赵启与祈殿九二人并肩行走在寒玉宫外一条极致宁静的幽深
小道中。

  赵启本拟为此次前行去往祈白雪的寝宫定是艰难险阻困难重重。

  但岂料这二人一路之上的行进过程中竟是意外的平静,没有遇到半分阻扰。

  就连那本应该在寒玉宫外持戈不住巡弋的守域甲士队列都是蓦然一下从中消
失。

  赵启想不通这其中关键,便把疑惑的目光投向祈殿九那一张看似充满兴致却
又百无聊赖的精致小脸之上。

  「咯咯,怎么啦赵启哥哥,是不是有问题想要问奴家。」赵启点了点头道:
「不错,听你昨日述说这寒玉宫缔属神王宫东境领域,又是当朝太子储君居所,
理应该是防备森严才对,更何况是昨日经历了我等那般凶猛厮杀,今夜竟是不见
任何防备措施,这不正常,甚至是绝无道理呀。」赵启说到这里,疑惑间,却听
祈殿九掩嘴咯咯一阵娇笑,美眸瞥了赵启一眼道:「看不见防备便不代表没有范
备,这恰是神王宫屹立千年却罕有外敌成功入侵的原因之一,赵启哥哥你莫非不
明白么?」

  「你是说……」听见祈殿九的解释,赵启几乎在瞬间回过味来,睁大了他那
双因惊讶而微微紧缩的眼眸,讶然道:「这寒玉宫东境领域另有蹊跷?」

  「不错,你且在化龙珠内凝聚起你的玄功真力,再往四周扩散。」祈殿九一
脸风轻云淡,似笑非笑的说道。

  赵启当即依言照做,当他将汇聚在化龙珠内磅礴的真力往着四周扩散而开时,
却是悚然间惊觉在自己周身数十余丈看似不大的间距范围里至少有着五到六个或
蹲或坐,或卧伏或仰躺操持着各种怪异姿势的暗行者身形映入脑海灵觉;细一探
查甚至是在前方一个很不起眼的暗影角落里发觉还有一个佝偻着瘦小身躯的老者
正仰着后颈,不住的将手中酒壶中的烈酒大口大口的吞入腹中。

  「这……为何我察觉不到的人怎会有如此之多……」在那一瞬间,赵启脑门
之上几有冷汗渗出,试想而知,若是他独自一人暗夜潜往,岂非是便要落入了这
早已为他准备好的天罗地网之中?祈殿九却似乎是看出赵启心中忧虑,在旁毫不
在意的轻笑道:「赵启哥哥不用担忧啦,你察觉不到这些人并非是因为你的修为
实力不够,而是神殿议战在即,继昨夜大乱之后,神王宫中境领域核心力量调驻
寒玉宫。」

  「中境领域?你是说这些人比我们先前遇见的那些守域神通们实力更加的强
么?」赵启说道。

  「好像用『强』这个字来形容不太恰当吧,切确一点的说是实力碾压!」祈
殿九忽而眯起一对美眸,用她那特有的慵懒目光打量起赵启来:「赵启哥哥,你
在大佛座下侍奉听令那么多年,却连震动天下的『百神大战』也未曾听闻过?」

  「百神大战?」赵启疑惑的皱了皱眉,眸光不变,淡然说道:「我确实未听
座师提起过,方才九殿下口中所提及的中境强者莫非却和百神大战有关?」祈殿
九却是没有回应赵启的发问,而是恬然地望了一眼赵启,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
意,道:「赵启哥哥,奴家突然发现,在你的心里藏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呢。」

  在祈殿九发声说话的那一刹那,赵启眸中瞳孔微微一阵缩紧,尽管他方才镇
定自若,极力掩饰的很好,但终究还是在祈殿九的一双灼人慧眼之下露了破绽,
此时的赵启心中甚至有隐隐闪过一丝要将眼前这个心性极其逆天的妖孽少女杀人
灭口的可怖想法。

  但好在祈殿九此刻对赵启内心的这点私密好似并不是有太大的兴趣,目光在
赵启脸上转了一圈后便即收回,她那略显慵懒的甜美嗓音道:「中境也可称之为
终境,是完全凌驾于神王宫『东西南北』四境之上的绝顶守备力量,也是神王宫
祈氏一族最为倚仗的核心力量,在当年那场有超过上百名神通伟力者参与的玄鬼
大战中,神王宫四境守备力量消亡殆尽,便是最后的中境强者决死奋战,最终才
顶住了试图重新夺回九州岛故土的三鼎氏皇族倾力一击,这便是百神大战中终境
强者的细节由来始末。」祈殿九道:「赵启哥哥,你作为神殿新晋执脉者,最好
还是要了解一下大庆朝的这数段烽烟史。」「明白!」赵启见祈殿九并没有想要
对自己隐藏在心底的机密追底深究的意思,心中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在感到万分
庆幸的同时暗自下定决心,待得脱开了身定要寻那妙谛狠狠的恶补一番那些在自
己脑中完全空白的庆朝历史。

  二人说话间已然穿过通道尽头,来到寒玉宫外那轮廓高大的殿门之外。

  再一次来到这个熟悉更且陌生的地方,赵启心中感慨万千,却是徒然一下又
想起了那个令他无限隗怀的伤神之夜,一时之间内心中想起自己诸多过失,竟似
乎是真的没有勇气推开那扇大门。

  待到赵启好不容易克服心障,咬紧牙关正欲伸手去推开那道殿门,却恍然惊
觉一股不知名的霸道真气力道蓦然出现在了二人身后。

  「谁人?」赵启心生警兆迅疾回住脚步,转身回望,只见一个满头银发,一
脸风霜之色,瞧来已是花甲之年的褐袍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赵启与祈殿九二人
的身形之后。

  赵启凝神细窥,却见这人无论是身形抑或是样貌都与着自己此前曾经交过手
的天阴阁道首断眉道人一般无二,几如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二人全身上下唯一
不相同之处便是他那枯槁眉间两条俨然已经超过正常人范畴,下垂至颌间颧骨的
花白细眉。

  若非凭借着这点突兀特征,赵启几乎便要当场将这来人认错。

  「双生相,这长眉老者莫非是那天阴阁道首断眉真人的至亲血脉?」赵启惊
疑不定间,却见祈殿九努了努嘴,对着前方那长相酷似断眉道人的褐袍老者甜甜
笑道:「长眉爷爷,您身子骨不好,这么大冷的天不在天阴阁中将养身体,怎么
寻这来啦。」

  「若非是老朽亲自出马,但凭老朽那几个不成器的兄弟又怎么可能劝的住九
宫主殿下。」长眉道人摇了摇头,语气不疾不徐道。

  「嘻嘻,才没有啦,小九平时也是很尊重断眉爷爷与白眉爷爷他们几个的啦。」

  祈殿九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颇为乖巧的挽住长眉道人袖袍撒娇道。

  长眉道人咳嗽一声,却没有理会祈殿九的刻意卖乖,仰头看了一眼漫天风霜,
继而一对浑浊老眼定定看着她身旁赵启,年迈沙哑的嗓音缓慢说道:「小姐,这
神王宫中歪门的邪风越吹越大,若是玩闹的够了,便随老朽回家去罢!」

  「这是爹爹的意思?」祈殿九秀目一凝,脸上甜美的笑容渐而收了起来。

  长眉道人眸光内敛,却没有回答祈殿九的直接问询,把手反向折后一引,一
辆金帐罩顶的华盖马车从着寒玉宫外一条漆黑的巷道里徐徐的驶离出来。

  祈殿九看了一眼那表象奢华,越驶越近的金顶马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侧
过头来看着身旁赵启颇为无奈的说道:「真是烦闷,本想陪着赵启哥哥去白雪姐
姐的寝宫内好好的走上一着的,现在奴家的爹爹生气了,却是不能陪你一起去看
白雪姐姐被人啪穴调教啦。」祈殿九说着话儿咯咯一笑,忽而转身踮起脚尖,勾
手搂住赵启脖颈,红润的唇儿在赵启脸颊上亲了一口,那听着有几分慵懒的声音
附在赵启耳畔轻声呢喃道:「托你的福,小九可要应劫了呢!」

  「应劫,应的是什么劫?」赵启闻声顿时吃了一惊,看着眼前这位脸上始终
带着一抹甜甜微笑,美艳倾国倾城的白狐裘少女,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但却又是碍于过往遭遇,心中负有块垒,始终对其严防深备。

  「赵某并非三岁小儿,九宫主殿下觉得这般戏弄在下好生有趣么。」阴郁满
脸的赵启一脸警惕的看着祈殿九道。

  面对着赵启的一番质疑,祈殿九忽而噗嗤一笑,一对灵犀清秀的好看眉眼微
微低垂下去,脸上浮现出几分动人羞涩:「看过的人都知道呢,小九的穴也是很
美的,郎君想看小九像着白雪姐姐那般被人掰着脚丫拉开腿心嫩穴时的羞羞样子
吗。」

  「你让人扒光了屁股搞到床上去掰过穴眼?」赵启惊闻如此噩耗之下一口气
没喘匀险些运岔了真气。

  他内心中委实难以想象,似眼前这等随便勾一勾手指,动辄就能算人性命于
无形的妖孽少女,怎会如此心甘情愿的让着那群坏的流油的下贱胚子们随意作践
自己的身体。

  一想到祈殿九光着腿心嫩丫,被着那些个肥头猪耳的宫中权贵们弄在床上,
玩的腿心臀瓣大开,几只肮脏肥手一同掰大着小嫩屁眼,甚至是她那处女摸清晰
可见的幽美玉穴,这内心中的不忿就是猛然间的一阵暴涨。

  「不要骗我,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有让人掰过穴吗?」赵启深深的吸了一口
气道。

  「偷偷的告诉郎君,小九有让人掰过哟,而且也不止一回呢!」祈殿九袖掩
红唇,咯咯轻笑着,笑的是那样的令人神魂颠倒……那样的诱人心弦……当赵启
再一次瞧见祈殿九面容上露出她那一抹标志性的腼腆羞涩笑容之时,这才恍然间
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竟是再次被眼前这妖孽少女给狠狠的戏耍了一番。

  「九殿下,你便那么喜欢捉弄赵某么?」赵启紧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说道,
若非是此时在她身后尚有长眉道人这么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大伟力者存在,赵启
说不定真个会扑上前去,将这无时不刻都在撩拨着自己心绪的妖孽少女压在身下
狠狠的蹂躏一番。

  「恩,不逗弄了,赵启哥哥,小九认真与你说呀。」祈殿九忽而收住笑容凝
视着赵启说道:「小九这次捅了天大的篓子,如若不出所料,会被爹爹关在府中
禁足一段时日,前些日子呀,总有那么几个混蛋籍着各种理由跑到小九寝宫中痴
缠,赵启哥哥你也应该知道,这群老不知耻的混蛋们……嗯……那个……可是烦
人呢……」祈殿九的声音说到这里话声一顿,她那张绝美精致的娇嫩小脸之上竟
而极为含见的流露出一抹恼人晕红:「嗯……总之断眉爷爷他们几个连着赶了好
些次都是没办法,这次让那痨病鬼得了消息,那群烦人精们肯定又会前来纠缠奴
家。」

  「九宫主殿下想对在下说明什么!」赵启浓眉紧皱,满脸警惕地看着祈殿九
道。

  赵启在祈殿九手上吃过不少暗亏,深知道这个妖孽少女说的每一句话或许都
是在给他暗中下套,是故如今那祈殿九口中话语虽是说的诚恳,但是赵启却对她
说的任何一个字都不会再轻易相信。

  「启君你真的是和别人不一样呢,须知这神王宫中的那群老色鬼们可是拼了
命的都想要得到小九的清白身子。」祈殿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抱住赵启
脖颈的白嫩小手,在身旁仆役们的搀扶下掀起裙摆,缓步登上马车。

  「小九要回去了,启君一定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哦,小九在此之前一定会很努
力的守住自己身子,尽量把自己最美好的东西留给启君。」

  「我会记得约定。」尽管此前赵启曾经多次徒遭戏耍,在明知道祈殿九口中
的这一番话语多半仍是戏言,闻听之后竟还是忍不住的一阵阵剧烈心痛。

  赵启强忍着心底一股子想要立刻带着眼前少女远走高飞的猛烈冲动,脚起颈
力,嗖地一声跃上了笼罩在无边黑暗中,寒玉宫那高大巍峨的殿墙。

  马车内祈殿九看着赵启身影遁入黑暗中消失不见,不觉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
笑意,喃喃说道:「唉,赵启哥哥你要多保重哟,可一定一定不要让小九一个人
等待的太久。」祈殿九自顾自的喃喃说着,忽而小脸一红,似乎是想起什么难以
启齿的羞恼事,轻轻的啐了一口说道:「这群不知耻的老不休们可真是烦人的紧……
长眉爷爷小九今夜便不回寝宫中安歇了。」

  深空暗夜的云层压的很低很低,沉闷厚重的波涛雾霭中隆隆声不断,宛如一
头逼视着猎物的凶猛妖兽附在耳边不住的低声嘶嚎。

  还是那个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场景,与此不同的是一个历经诸多心劫,挣扎过
后,完全支离破碎的心。

  赵启栖身伏在寒玉宫殿顶之上,高大壮实的身躯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此时的他也已找不到任何词语用于形容他内心中的凄苦无奈。

  早在小半个时辰前,赵启来到这里之时便已发现寝殿之内传出的那一阵阵淫
靡到极点的肉体碰撞之声,与那女子口中隐约出现的好听低低哼吟之声。

  赵启心中清楚的知道寝殿行宫内那李延儒正在对祈白雪做着一些如何不齿的
下作之事。

  他本该立时出手,闯将入内将那对祈白雪作出如此恶劣淫行的虚伪兽师格毙
于掌中。

  但却不知为何每每当他痛下苦心便欲出手之时,内心里却又极不合时宜的有
着另外一个旖旎想法蹦出。

  「再缓一缓,再缓上一缓,反正白雪殿下都已经光着腿心让那么多的男人深
深的日开过嫩穴,我最后再等上一会又是何妨!」他想要看看祈白雪究竟是否真
的会如那些妖人供奉说的一般,在李延儒的种种高超手段淫弄之下,展现出那自
己从未见识过的羞人一面。

  时间便在赵启脑中这等徘徊犹豫的等待过程中飞速流淌,而此刻活色生香的
寒玉宫大殿内却是完完全全另外一番场景。

  「小学娃儿,不知今夜为何你有些心绪不宁?」寒床之上挺动着一根粗壮大
鸡巴正在祈白雪挺紧翘实的臀瓣内不住深深套插的李延儒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说
道。

  「嗯……李师为何如此之说……」被李延儒一具枯瘦身躯以着一个极其屈辱
的跪趴姿势压在胯下,从着身后大力日插着粉嫩美穴的祈白雪美眸一凝,长长的
睫毛微微晃动。

  「恩,怎么说呢,像是在往常几日间,老朽这般大力深插你嫩穴时,小学娃
儿你现今应当是哼唱出声来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矜持拘谨,小学娃儿你莫非
是有着什么心事?」

  「没什么,李师不用在意。」祈白雪虽在挨人大力操干,虚弱的声音却仍旧
不失清冷。

  「是老朽给的力道不到位,还是做太久了,身子有些不舒服?要不然老朽这
次射罢了之后,便搂你去那寒池里养养身子吧,你体质温寒,与天泉水同辅相生,
在那个地方操你屁眼,你应当会更有感觉。」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李延儒话出之间,更是暗中加大力度,飞快的
挺动着小腹,大力抽插着祈白雪那早已经是被他射的精水满溢的粉嫩小玉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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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燎原

  「嗯……不用……」许是连日来的规诫致其身体更为敏感,祈白雪骤然受此
重插,不觉娥眉轻蹙,娇柔的身躯微微震了一震。

  「小学娃儿你的身体真的无恙吗?」李延儒混迹大庆朝官场多年,一身观言
察色功夫早已如火纯青,祈白雪这点细微的表情变化动作却哪里瞒得过他。

  只见他眼底流露出一丝关怀之意,随即俯身在祈白雪耳边缓声说道:「不然
老朽这次和以前一样,先射你屁眼里,待你身子缓过劲来,我们再玩嫩穴?」说
话之余,双手顺势握上了祈白雪胸前那两只丰挺饱满的傲人酥峰,开始缓慢而有
节奏的徐徐揉搓起来。

  「嗯……我没事……李师照常即可……」祈白雪胸前一对傲人双峰落在李延
儒两只枯瘦手掌中,被揉捏成各种无比羞人的形状,不觉清冷的眼眸中闪过几许
不自然的神色,她的视线晃过殿门中暗处一角,却是微微别过头去,娇嫩的面颊
上染起几分醉人红晕。

  「唔,奶儿都挺起来了呢,还流了这么多水,小学娃儿这是想起让老朽操屁
眼时的感觉,又开始兴奋起来了吗?」李延儒苍老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双手指间夹捏托弄,直晃的祈白雪胸前那对硬挺挺的大奶儿一阵乳波荡漾,却是
挺紧小腹,愈发用力的在祈白雪那无比娇嫩的腿心深处大肆深深套插起来。

  「李师……嗯……嗯……」祈白雪有些发烫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强自咬紧了
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怎么?小学娃儿身子还是不舒服么,那不然老朽放慢一点速度插你?」李
延儒话声虽是说的如此响亮,却丝毫没有半分要停歇动作的意思,仍旧大力抽插,
将祈白雪那光着小嫩屁眼的屁股蛋子肏的一阵「噼啪」作响,端的淫靡非常。

  祈白雪本就是方才被人在床上玩开了屁眼嫩穴没多久的清冷处子,又无多少
床笫经验,却哪里经受得起李延儒这等玩弄人心的淫奇手段。

  在李延儒那刻意利用逆差心理一阵快似一阵的挑弄之下,素来生性清冷,于
此道极度缺乏经验的祈白雪终将还是没能守住那股盘恒在心底深处的无穷快美,
缓缓的闭上美眸,柔润的唇儿中哼出一声又一声的美腻轻吟。

  「来啦……要来啦……小学娃儿再把屁股翘高一点,老朽这次要射的更深一
些……」伴随着祈白雪唇间奏出的的阵阵美妙低吟,那正挺动着大鸡巴在深深的
享受着祈白雪腿心娇嫩的李延儒亦是达到了一个顶点。

  只见李延儒瘦弱的身子蓦地打了一个哆嗦,随即双手紧紧楼住祈白雪那白皙
细腻的芊腰,沉腹用力,大鸡巴向前突刺,深根没入到祈白雪那被撑大到一个极
致的幽美玉穴当中开始狠命命的抽搐起来。

  「爽啊……真是太舒坦了……」过了良久,李延儒方才停下了他那抱着祈白
雪嫩臀不住喷射送精的抽搐动作,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道:「不得不说,小学娃儿
你这身材真的是棒极啊,尤其是这对长腿丫子,简直是给男人快乐升仙的绝世妙
物,待得以后有时间了老朽再慢慢的教你如何用你那腿给男人足交弄精。」一脸
春风得意,俨然便像是回到了壮年之时的李延儒抱着祈白雪在床上换了个卧躺的
姿势,而他胯下那根射罢之后仍是十分巨大的肉棒却是依旧紧紧的日插在祈白雪
的嫩穴之中。

  李延儒像以前一样,并没有立时将其拔出,而是伸手继续掰弄着祈白雪的一
对大长腿,调换了个更易能够从下往上深深日穴的姿势躺倒在寒床之上。

  此时的祈白雪让李延儒在床上以着一个尤为淫靡的羞耻姿势掰的腿心大开,
从着正面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二人间性器紧密交融的神秘美景。

  但见祈白雪那晶莹剔透的粉嫩美穴让着李延儒胯下那一根略带暗紫色的肉鸡
巴大大的撑开,一大片腥稠无比的浊白浓精此刻正顺着祈白雪那仿似过量般撑容
的薄薄穴口往着两侧洁白腿根满溢而下,直直滴落在寒床正中,打湿了一大片方
才新盖不久的织纱被褥。

  瞧着这些遍布在那被褥之上的斑驳精痕便可看出,那生性清冷的祈白雪在这
几日间究竟被那李延儒日在床上深深的内射过了多少回娇嫩穴。

  「唔……对……就是这样,咱们不愧是做了那么多回,都有默契了,小学娃
儿把腿再开上一些,让老朽再好好的享受一下被你温暖嫩腔儿完全包裹住的销魂
滋味。」李延儒恬不知耻的掰着祈白雪双腿作出一系列的下流淫靡动作,却爽的
两只肥厚大卵蛋子一阵左右乱颤:「唔,小穴真紧,咬死老夫了……」

  祈白雪股心娇嫩,长腿丫子洁白秀美,便似这样一般的绝妙佳人儿,而今却
让着李延儒这等年近花甲的酸腐坏儒搂在怀中缓慢的套穴温精,恣意享受着高潮
之后的韵意余留,这副逆差极大,异常不谐的淫靡入骨画面却是如何叫人不为之
心痛?

  「李师,你弄完了么?」许久,仿似从迷乱的高潮中彻底清醒过来的祈白雪
睁开一对清冷眼眸说道。

  「唔,老朽来寒玉宫中插你之前被那些个妖人逼着服了不少宫中壮阳秘药,
现下虽是已经射完了,但还硬挺着呢!」此时的李延儒哪有半分为人师长的大学
士风度,完全便像是一个混迹在街边巷角多年的瘪三无赖,一边唉声叹气的佯装
无奈,一边依旧粗挺着大卵袋子晃晃悠悠的挤在祈白雪那被他滚烫浓精射的一塌
糊涂的温暖小玉穴中缓慢厮磨。

  「要怎样做,李师才会好上一些?」祈白雪感受着玉穴当中传来的阵阵异样
感受,眸中泛起一丝坚毅目光。

  「白雪殿下肯让小老儿把那些肮脏精液都射到身体里,小老儿便已经很是知
足了,却如何敢劳烦白雪殿下再度出手相帮。」李延儒不愧是浸淫此道多年的个
中老手,仅仅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将他那一对浑浊的老眼中不经意间闪过的
一丝惊喜讶然之色迅速遮掩下去,俨然一个戏坛巨匠。

  「不妨事,我已非是完璧之身,心中早已不再作那些女儿家念想,李师若有
诉求但说便是,力所能及范围白雪当会尽量满足!」祈白雪清冷的声音淡淡说着,
就仿若自己女儿家的清誉名节毫不重要,说的是那般无足轻重。

  「白雪殿下,老臣惭愧啊,这几日间委实是没办法,那几个妖道说了若是不
能将白雪殿下您的肚皮玩大,便日日都要逼迫老朽服食那霸道毒药,这等烈情药
物淫邪无比,若是不能得以毫无愧疚的尽情舒心释放,一旦发作起来那种难以自
制的噬魂滋味委实教人生不如死。」李延儒乃大庆朝承天阁大学士之首,最是喜
爱玩弄些许文字间的手段,他方才对祈白雪所说的一应话语中虽是未曾说出任何
要求,但却是无形中的指引着祈白雪彻底放开身段,任其在床上随意调教淫玩,
而话中深意更令人感到过分夸张的居然是李延儒居然便这么毫不遮掩的直接暗示
祈白雪,唯有被他射大肚皮才是救他于水火的唯一办法。

  老而弥坚的李延儒眼中满是酸涩之意,说着话翻了个身,一个滴溜儿从寒床
之上爬起,摇晃着他那一截半生不软的粗大事物,挺到祈白雪那冷如冰霜的娇嫩
面颜之前,眼中强自挤出几滴老泪道:「自古忠义两难全,小老儿难啊,委实是
没有办法,到底该如何做还请白雪殿下教我。」

  「李师要我屈服?」祈白雪看着面前李延儒胯下那根满是精汁淫液,不堪入
目的巨棒,一对绝美的眼眸中满含冰霜之色。

  「坏了坏了……好像有些操之过急,这小学娃儿性情清冷难驯,方才被老朽
调教了没几日,屁眼都还没被彻底玩开呢,现在又不在高潮,神智尚且清明,现
在与她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些太过着急孟浪了?」李延儒或许是被这几日接连不断
的成功谋划冲昏了头脑,以至于未及多做思量便将这番故作悲情得寸进尺的话语
脱出口中。

  李延儒看着胯下那一脸神色微凝,表情几如冰霜的祈白雪那一张冷冽容颜,
心中不可抑制的涌起了一丝紧张之色,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心中迅速思量道:
「嗯,不若今个便这么算了,我上床去继续日她嫩穴?」李延儒心中正萌生退意,
盘算着如何快速把话题给圆润回去之时,却见胯下祈白雪脸上那原本万古不化的
千年冰霜忽而消融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夹带着些许晕红,正常女儿家在即
将被人插穴玩奶儿时应有的娇羞醉人。

  「知道李师为了来玩白雪积郁了许多精水,让白雪帮你全部释放出来好吗。」

  祈白雪五根白皙修长的细腻手指轻轻的撩弄起那披洒在她香肩玉背之上的乌
黑秀发,眉间所蕴含的那一抹春情,在大殿内明亮的烛光映照之下是那样的诱人
心弦。

  「这小学娃儿今日转性了么……」在李延儒那无比讶然的目光之中,却见祈
白雪一只洁净无比的雪白素手轻轻的握上了李延儒胯下那只满含羞汁淫液的粗大
阳具,一对美眸放正目光,认真的审视了片刻,忽地脸颊之上霞飞更盛,竟是颈
儿微扬,唇儿轻启,侧颜一口将李延儒胯下那根粗大狰狞的肮脏事物含入嘴中。

  「这是白雪第一次服侍男人,如果哪里做的不好,还请李师教我。」脸上满
是动人羞韵红潮的祈白雪手里捧着李延儒胯下大鸡巴,无惧肮脏,一小口一小口
的认真含弄倾吐着,眸中视线看着李延儒那张写满了震惊之色的干瘪老脸咕哝着
口水说道:「嗯……这样弄,你会舒服一点么?」

  「唔……舒服舒服……小老儿都要快活死了……」被着这股突如其来的巨大
惊喜一下冲懵了头脑的李延儒仰起头颅,喉中不断的「嘶嘶」喷吐着凉气,胯下
小腹便像是过电一般的超凡快爽。

  若非是他方才已经在祈白雪的小嫩穴中日过一发,此时徒然一下受得这般刺
激,只怕立时便要一泄如柱,在那祈白雪面前大大的出丑了。

  「小学娃儿不用含的这么急,可以再吃慢一点……」李延儒收紧小腹,徐徐
喘着粗气道。

  祈白雪却是依言放慢吞吐李延儒胯下大鸡巴的速度。

  「唔……小学娃儿先别光顾着含弄棒儿,老夫胯下的这两个大卵蛋子也得跟
着好生的照料一下。」李延儒强自隐忍着那股发从心底升起的巨大愉悦,晃了晃
两颗肥大厚实的大卵袋子,却是示意祈白雪换个更下流的方式服侍于他。

  祈白雪闻声眉间微颦,抬起眼来,略微不满的看了那李延儒一眼,便随即闭
紧星眸,细润的唇舌抚弄上李延儒胯下那两颗鹅卵石般大小的硕大卵袋,「咂巴
咂巴」的慢声吞吐起来。

  「唔……舌尖挑挑,含细一点,再整个吞下,对对对就是这样,不错不错,
小学娃儿不愧是大庆朝天赋第一的皇室纯净血脉,这给男人含鸡巴的功夫竟也学
的如此之快。」李延儒后臀收紧,优哉游哉,无比惬意的享受着祈白雪的一应唇
舌服务,内心里一阵洋洋自得:「多少年了,终究还是被老朽给得逞了!祈白雪
啊祈白雪,任你如何清冷高贵,如今还不是像条下贱的狗儿一样乖乖的跪在老夫
胯下给老夫含弄精水。」李延儒看着那跪在自己胯下,侧颜优美,星眸紧闭,正
卖力的替自己吞吐着粗大鸡巴的祈白雪,瞬间只觉有一股从所未有的巨大征服快
感涌上心头,一时之间竟是隐忍不住有了几分射意。

  祈白雪似乎是感受到了这股蓦然出现在李延儒身上的异常,倏地停下了动作,
双手扶正了李延儒胯下鸡巴道:「嗯……李师要射在白雪嘴里吗?」这番淫靡话
语从素来生性冷傲的祈白雪嘴里说出可说是诱惑非常,那李延儒此时内心之中本
就已是欲火狂烧,却哪还能够隐忍的住,当即一挺小腹,大卵袋子收紧,便就这
么直接在祈白雪的小嘴中开启了一轮又一轮的猛烈喷射。

  「哦……哦哦……哦……」李延儒将祈白雪的头按在胯下,身子不断的抽搐
颤抖着,良久之后方才停歇。

  Sgwf李延儒看着祈白雪嘴里不住呛咳着那被自己射将进去的滚烫浓精,此时
内心中却是有了一个更加为之诱人邪恶的想法诞生:「小学娃儿,你现在把脸对
着我,慢慢的张开嘴来,再把你的小屁股蛋子翘了高些,自己掰开嫩穴屁眼,老
朽要看你身上的三洞洞都灌满了老朽浊白浓精的骚骚样子。」似有几分娇羞,又
似有几分无奈,满脸沈醉迷离之色的祈白雪星眸微张,长长的睫毛微微晃动着,
全身亦像着先前李延儒那般轻轻的颤栗起来,却是完完全全的乖乖顺从着,未做
任何抵抗,先是依着李延儒口中之言,扬起脸来慢慢的张开红唇,露出她那含着
男人满口浓精,白浊浊一片的红嫩腔儿,继而臀高翘,身姿跪伏于地,两手慢慢
的掰揉开她那两片紧凑逼人的细腻股肉,向着面前这一脸嘚瑟之意的枯干老者,
毫无保留的展示着她那两个流淌着大量浓白精液的粉嫩小玉穴。

  「小学娃儿,你现在给老夫含精的样子可真是淫荡呢。」不知为何,李延儒
此时间看着那对着自己如此温柔屈从的祈白雪,内心之中竟是倏尔产生了一个本
不该他有的痛惜妄念。

  李延儒伸手摸了摸祈白雪那满是霞晕的白皙脸颊,一时之间心醉神迷,竟是
没能忍住,脱口说道:「不然小学娃儿你随老朽走吧,老朽在这大庆朝中亦有几
分不弱势力,只需老朽向吾皇陛下多加进言几次,定能保你脱出此片泥沼深潭。」

  李延儒话声说出,却是久久不见祈白雪回应,不觉惊疑了一声问道:「嗯,
小学娃儿意下如何?跟着老朽定然不会亏待与你!」

  「李师,我有些倦乏了。」祈白雪却不理会李延儒的一连串发声问询,而是
用嘴替着他清理完一应胯下精水污秽之后,便自顾自的披上了那洒落在寒床之上
的凌乱衣物。

  「嗯……倦乏……这却是何意?」李延儒看着眼前这个方才还心甘情愿替他
含弄精水,顺服的便像是一条小狗一样的长腿绝色佳人,怎地顷刻间便似完全变
成了另外一个人,心中不由很是疑惑不解。

  待到他终将反应过来,看见了祈白雪眸底重新又燃起了她那与生俱来的冰霜
冷冽之色时,却是已经悔之晚矣。

  「小老儿糊涂,小老儿痴心妄想,白雪殿下小老儿方才是一时昏了头……」

  李延儒一连声痛哭流涕的对着祈白雪不住哀声痛苦,仿似对着自己先前的作
为非常的后悔,而祈白雪却不等他把话说完,一对明亮的眸子直视向他,眸中那
几可洞穿人心的视线只把李延儒看的身心一阵剧烈颤抖。

  「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祈白雪好听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感情,一字顿一字
道:「李师你走吧,离开这里,至少在我对你还有杀心之前不要再回来!」

              第六十二章:共脉

  「为何不让我杀了他?」不大的寝宫内灯火摇曳,几点昏暗的烛光映照下赵
启那黝黑的面容更为阴郁。

  白皙稚嫩的腿心处未曾合拢,还满满当当含着大量男人滚烫浓精的祈白雪却
没有回答赵启的直接问询,依旧自顾收拾着满床污秽,她那听似没有半分感情色
彩的声音清冷冷地说道「赵启,你不该来的。」

  「在这个距离出手我须臾之间便可取他性命,干净利落,不留痕迹!」赵启
却似没有听出祈白雪话语中的那份浓浓疏远,怀中大阻黑洞洞的枪口一刻不停的
对着窗外,好似此刻仍旧未曾放弃将着那人一枪爆头击杀之可怖想法。

  「杀他却有何益?」俄而,却听祈白雪幽幽一声叹息,旋即停下手中动作,
转过身来,一对清冷眸子注视着赵启道:「庆法严苛,戒律无情,赵启你乃入世
修行之人应当明白个衷轻重!」那我还能怎么做?难道我便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
着你被那老匹夫一次一次的玩在床上温穴操精吗?赵启双目通红,说到痛处,浑
身亦不自觉的剧烈颤抖起来,「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你明明知道
这无耻老儿的真正面容,却为何不肯让我出手替你消除这些祸患?」

  「是因为那些可耻的清规戒律么?还是因为你修为实力大损,实在是弹压不
住那等让人玩在床上掰弄腿丫操穴的销魂滋味?」说到此处,赵启越发难以控制
住内心之中那汹涌澎湃的暴躁情绪,一张黑脸隐约间青气环绕,扭曲的吓人,却
是倏尔双手齐出,祭出怀中那颗通体浑圆,闪烁着碧绿幽光的奇诡小珠,运起毕
生之力,发劲猛催道:「即是如此,那我现在便将这些东西尽数都归还于你!」

  「化龙珠?赵启,你着像了……快撤功……」在赵启脑中最后保有的几分清
醒理智意念当中,却见祈白雪身姿凝旋,赤足踏空,一只欺霜赛雪的玉润手掌夹
带着漫天冰雪气息霜降而来。

  朦胧中,赵启慢慢的睁开双目,忽见自己盘腿坐在一块大石之上,周身真气
缭绕,烟云四散,尽是那一片片难以视物,莫可言状的乳白色云雾,不觉心念微
动,奇道:「我这是怎么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他呆坐片许,忽而腹中一阵
如鼓轰鸣,却是已然饥饿的紧了,赶忙双足发力,跃降下来,忖道:「这鬼地方
什么吃食都无,却教我去哪寻找?」无奈之下,只得强打起精神,随意寻了一个
方向,向外走去。

  但却熟料走了半响功夫,周身景致竟无一点变化,仍是白茫茫的一片,云缭
雾野,遮蔽四方。

  赵启一气行出七八里的路程,越发是觉自己腹中饥肠辘辘难耐,只觉自己好
似每每向前走上一步,这腹中饥疲便会更加甚过一分。

  这行到后来,非但浑身气力全无,便连这双腿间也似如同灌了铅般的沉重,
无论他如何尝试,均是不能向前挪动一步。

  实在无法之下,只得一下坐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喉中粗气,心生绝望道:
「完了完了,莫非我赵启今日便要困死在这不成?」恍然间,倏觉腹中丹田一热,
一缕银白色的真气不知从何处飘来,悄悄然的钻进了赵启的口鼻之中。

  赵启用力一吸,但觉那缕银芒真气纳入肚中,竟是略有饱足之感。

  赵启此时早已饿的头眼发晕,却想不到这股白芒真气竟能够果腹肚皮,遇此
好事,自是大喜过望哪肯错过,当即忙不迭的运足全身残余力气,如鲸吸牛饮,
将着四下里那白蒙蒙的一片云雾汇聚成线,直往着口鼻之内吞吸而去。

  只着片刻间,那聚散在赵启周身的一大片云霭便被他吸的是干干净净。

  赵启一气吞吸了如此之多的云霭,腹中微鼓,已有七八分的饱足。却哪曾知
晓,仅是片刻功夫,又觉饥饿无比。只得挪动脚步,又奔至另外一处雾气较多的
地方,使足了真力,大口吞吸。

  他贪吸了一阵,忽见那白色雾霭倏忽转变,绛红如血。

  见此赵启不由大吃了一惊,「登登登」一连后撤了数步。

  他暗运真气,蓦然调息了一阵,但觉体内丹田毫无变化这才堪堪安下心来,
加之腹中饥饿更甚,便也由之任之,只顾着在那继续埋头痛吸。

  岂料瞬息时间,那雾红云霭却又倏忽转淡,再度变为纯白。

  赵启瞧得瞠目结舌,转眼再望,却见四周茫茫白霭不知何时,竟掺杂着丝丝
缕缕的烈红雾气,惊疑踌躇间,那红白相间的二色雾气不断的交替变化,被赵启
猛力一吸,一齐落入口鼻之中。

  渐渐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启心力交瘁,暗自叫苦不迭,眼见白霭将尽,
腹中饥饿之感却丝毫不减,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倏觉头顶太阳穴处传来一阵
火辣辣的剧痛,刹那间斗转星移,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竟是再度昏死过去。

  恍惚之中,周身景物渐次清明起来,赵启略加清醒,却觉周身奇寒彻骨,张
眼望去,但见自己浑身衣不蔽体,赤身盘坐在一张七八寸长的玉白连地寒床之上,
四周云雾蒸腾,杂乱无章的凹陷着七八根不知从何处凝结而成的丈余长冰柱。

  祈白雪此时气色灰败,双眸紧闭,亦是赤身裸体的坐在自己的怀中,木然纹
丝不动。

  「祈宫主……」赵启感受到怀中赤足佳人那冰凉刺骨的体温,急忙暗运真力,
便欲替她暖体御寒。

  可却哪知这稍一发劲,全身真气顿时宛如长江大河般汩汩流转,顷臾之间便
通达对方四肢百骸,直将这周身的冰柱尽数化雾融解。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真气相较以往好似强了好几倍。」赵启此时丹田之中
一片火热,虽是怀抱奇寒,却觉浑身通透绝爽,只连着呼吸都比往常更加舒畅了
几分。

  赵启兀自感受着体内出现的奇异变化,祈白雪慢慢的睁开了她那一对仿似闭
阖许久的凝霜眸子,看了赵启一眼说道:「你醒了!」

  「祈宫主你没事吧……」赵启瞧见祈白雪那苍白无比的脸颊,忙不迭的发声
问道。

  「赵启,你现在感觉如何?」祈白雪仿似没有看见赵启眼眸中那抹浓浓的关
切之意,白皙的颈项微微一仰,而是转而淡淡问道。

  「恩,我感觉很好,修为强了许多,和那日在寒玉宫外大战完敬皇城一样,
浑身暖洋洋的,好似有使不完的气力。」赵启说到这里,忽而脑中念头一动,似
乎是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所干下的一应事情,悚然间动容道:「糟了……祈宫主……

  那化龙珠……莫非我方才的那些梦境是……」说着眸中目光在寝宫内四下找
寻,一番巡视,却未曾见那化龙珠的半分踪影。

  「莫找寻了,你方才在吞噬我修为之时,那化龙珠便已随着真气流转,进入
了你的体内。」赵启心焦之时,却见祈白雪睁着一对疲惫美眸,直淡淡地说道:
「有我三成功力相助,你应当能够彻底压制住敬皇城的霸道烈阳真劲。」说话间
仿佛是牵动伤势,不觉娇躯颤抖,闷哼了一声,那薄薄的唇角间隐有一丝殷红血
气溢出。

  「白雪殿下……」见此情形,赵启慌忙伸手抱紧了怀中佳人。

  此时祈白雪浑身赤裸未着片缕,赵启将之惹火娇躯紧紧拥入怀中,顿时只觉
两座挺拔饱满的酥峰映入胸膛,触感非凡。

  赵启心绪萌动之下,霎时间胯下那一根粗实肉条有了几分反应,内心之中竟
是隐忍不住生出一个别样的心思:「现下时机正好,我不若趁着这个机会掰了她
的一对嫩腿,也如那李延儒一般在这寒床之上好好的受用一番……」赵启心中这
龌蹉思想方才生出不过片刻,便随即从中醒悟过来,狠狠的一咬牙关,恨不能立
时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赵启啊赵启,枉你还是个七尺男儿,眼下白雪殿下因你之由重伤未愈,却
是怎能又起这等龌蹉心事……」赵启心中不住自责,却闻怀中祈白雪道:「赵启,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要我。」「嗯……不是……我……」赵启此时内心之中本就有
愧,猝不及防之下闻听此言,顿时只觉一股巨大的羞愧之感如潮涌来,若是此时
间地下有条缝隙,赵启都恨不得立时钻入其中。

  在祈白雪那虽是疲弱却雪亮无比的眼神目光注视之下,赵启终是没有勇气再
行遮掩,心下羞燥难当,歉然发声说道:「对不住,白雪殿下,是我让你污了眼
了。」祈白雪却无任何怪罪的意思,摇了摇头道:「赵启你无须自责,这并非是
你的过错。」「嗯?不是我的过错?」赵启不明祈白雪话中要义,却听祈白雪又
道:「赵启,你有多长时间未见云师妹了?」

  「你说韵儿么?自我掌控神殿中枢二峰后便忙于备战操训,这其中的间隔大
概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赵启内心中许久未曾想起云韵,咋听祈白雪提及不免
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无怪这几日你气冲玄顶,外魔之相频发。」祈白雪道:「赵启,你须谨记,
明神功乃天地阴阳玄功之精要所诀,一旦习及,未至大乘之前不可轻易停练,瞧
你现下的情形应当是有些许时日未曾与云师妹同房练功了吧。」

  「嗯……这么说来……确实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未曾操韵儿了……」赵启听着
怀中佳人忽而提及自己与云韵的床事,面上竟是有些微微发烫,幸而他天生肤色
黝黑,盖住面皮羞色,叫人轻易察觉不出。赵启这话说完,寝宫内顿时安静下来,
片刻之后,祈白雪率先打破沉寂道。

  「云师妹这些时日可好。」

  「韵儿自那日从寒玉宫归峰之后,身子便开始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在我离开
神照锋的这几个月里,我专门请人照料,现下据说已是能够自如行动。」赵启知
其甚为关心云韵,便事无巨细的将着云韵近期的一应情况悉数告知。徐徐言罢之
后,祈白雪终才放下心来。

  「云师妹无事便好,赵启,劳你费心了。」说话之际又是轻轻的咳了几声,
面上衰败之气更胜方才。

  「白雪殿下,你且支撑一会,我现在便将这身功力悉数归还于你!」赵启见
此心知不能够再行拖延,是到了该偿还功力的时刻。当即默运起真气,正欲借助
体内化龙珠之力,催功发力与祈白雪行那化龙珠双修之法,却蓦见祈白雪伸出一
只芊细修长的白皙皓掌抵住赵启心口,摇了摇头慢声说道:「你若想玩我的身子,
现下给你便是!只是你须谨记我已非是完璧,这身功力于我无用!」

  「所以,这便是你不顾惜自己的身子,由着那些人随意羞辱淫弄的理由么?」

  听了祈白雪的这番言语,忽而一下从中彻底明悟过来的赵启,内心中是出奇
的愤怒,忍不住仰头发出了几声苍凉至极的大笑道:「荒谬真是荒谬……天下竟
会有这等扭曲无比的人生价值观……」

  「嗯……」在祈白雪那带着几分疑惑的不解目光中,却见那脸色阴沉得可怕
的赵启缓缓的直起身来,露出他胯下那一根亦不输李延儒的粗大壮实阳具,眸中
目光紧紧逼视着祈白雪,用着他那宛如命令一般的口吻对着祈白雪一字一字说道:
「我发现在某些方面你和这腐朽的王朝一样,价值观都很有问题,就着这一点我
现在很有必要替你纠正!」

  茫茫的夜色下暗云翻涌,积郁在天边的暗雷几声沉闷的轰鸣之后,便是一场
凄厉厉的豪雨。

  寒玉宫冰冷的寝宫内,灯火飘闪,赵启与祈白雪二人均赤裸着身子在寒床之
上相拥而坐,赵启胯下一根充血的阳具此时正插在祈白雪那娇嫩嫩的翘臀中一动
不动。祈白雪面容上此刻间却无多少情欲,一对清冷的眉儿微微蹙着,明亮的眸
子里写满了疑惑:「没有戒律,更无神罚约束,在当今之世真的会有那么一个地
方么?赵启,你没有骗我?」

  「这点我无须诓骗与你,在我的家乡女子失去贞操并不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
这很普通,甚至是稀松平常,而她们更不会因此而遭受到那荒谬到极点的清规戒
律。」赵启两眼注视着祈白雪双目认真无比的说道:「所以,白雪殿下,你须明
白,并不是女儿家失了清白之后便可任人轻贱,错的是这个世界而并非是你,你
没有必要因为那些人订下的可耻戒条而承受这些。」「真的是这样的么?」渐渐
的,祈白雪那清冷的眸子里似有了几分感情色彩:「赵启,你为何要将这些事情
告诉我?」

  「因为我是真心的心疼你,不想看到一朵如此美丽的花朵还未曾盛开,便深
深的陷落凋零在这大庆朝的腐朽淤泥中。」说着,赵启把双手抚上祈白雪那病态
中尚自有些苍白的脸颊,柔声道:「白雪,答应我好么,好好保护好自己,待你
恢复之后,莫再让那些人碰你的身子。」

  「你说的那些人也包括你自己吗?」却在此时,祈白雪唇角微翘,一对略加
妩媚的清冷眸子里似有嘲意。

  「咳咳……自然是……包括的……」赵启不料祈白雪会忽而一下抓住自己病
语发问,霎时间喉中话语一噎,吭吭哧哧半响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在祈白雪并没有深究赵启的意思,仅是倏尔功夫便即略过这个话题,一对
病态中明亮如漆的眼眸直视赵启双目,问出了一个令赵启瞬间失神,久久呆怔当
场的问题。

  「赵启,你喜欢我吗?」祈白雪清冷好听的声音在赵启耳旁一字一字的慢声
回旋,二人四目相对,静谧相望,是那样的撩人心神。

  「嗯……白雪殿下你为什么会这么问。」祈白雪这个问题实在是转变的有些
太过突兀,赵启仓促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好好想,认真回答我!」祈白雪静静注视着赵启,眸中目光不变。

  「嗯,自然是极喜欢的!」良久,赵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起内心躁动
慌乱,亦用真诚的目光回视祈白雪那对灼人双目:「其实白雪殿下,你知道吗,
我早在数月之前第一次在寒玉宫中见你之时便已经是对你一见倾心了,只是你一
直冰冷冷的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样子,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后来又听闻了你遭人暗算,被神王宫那群淫徒给破了身子的消息,心里一
直很难受,却是整夜整夜的都无法入眠,直恨不能立时赶将过来将着这群侮辱你
的淫徒都尽数毙于掌下!」赵启五指摩挲着祈白雪那清秀面颜,缓慢述说着内里
的思肠情愫:「好在,如今也不算晚,有化龙珠之力相协,终能补救一二,你如
愿意,我现在亦可拼尽所有,带你离开这里!」

  「可我已非处贞,身子被许多人给用过,那值得吗?」祈白雪幽幽一叹,清
冷的眸子里尽是自嘲之意。

  不知为何,赵启在闻听了祈白雪那自嘲一般的言语之后,内心之中猛地一阵
悸动,竟是生出了一种从所未有的痛惜之感,忍不住伸手下探,紧紧的握住了祈
白雪那没有半分温度的冰凉小手道:「答应我,今后不要再这样轻贱自己了好么,
会让人心疼的,我说过,不管你的身躯如何被人玷污,但在我心中你永远还是那
个我初见时不沾染一丝凡尘气息,青衣飘飘的赤足仙子!」话尽于此,冰雪终融。

  少顷,却见祈白雪那绝美冷艳的玉颊上之上渐而染起一层淡淡霞晕,略显羞
涩。却是缓缓的闭上双眼,附在在赵启耳畔轻轻说道:「即如此,那我们开始吧!」

  「嗯,开始什么?」尚自沉浸在感情中的赵启一时未曾反应过来。

  「莫装不知,你那日在寝宫里对我做了些什么。」见赵启仍是一副懵懂模样
的祈白雪不由大是羞恼道:「便像你那日一般的……嗯……来侵犯我吧!」

  「侵犯?你说的是指接吻吗?」瞬间知悟过来的赵启兴奋无比,忍不住双手
悄然抚上了后身祈白雪那挺翘的雪嫩臀瓣:「我可以这样做么,你不会像那日一
样又对我出手吧。」

  「嗯……你不需有此顾虑……」似而感受到后身赵启手掌灼人温度的祈白雪
娇躯一阵微微颤栗,「共此化龙珠双修须男女间彻底放开心防,在此期间我亦会
将全副身心托付于你!」

  「你真的愿意将自己全部的全部都托付给我吗,没有骗我?为求验证,一会
我亲完了你可要在床上好好的受用一番你这销魂之处。」

  「赵启,不可过份……嗯……」祈白雪檀口微张,方自想要发声抗议,话声
才启,唇中小舌却已被赵启一口火热热的大嘴狠狠吻住……

              第六十三章:通神

  祈白雪此时未曾刻意压制心境,一张清冷檀口徒然间被赵启如此霸道的深深
拥吻住,霎时间只觉脑中一阵微眩荡漾开来,一种女儿家从未曾有过的迷蒙情愫
悄然间爬上心头,忍不住身躯一阵微微轻颤,却是缓缓的闭上双眸,任由着赵启
一只大舌在自己滑嫩的腔子里肆虐游走掠夺。

  多日来的相思苦疾终在眼前,此时赵启情火大动,俨已分不清楚,自己内心
之中对祈白雪的那份莫名沉甸情感,究竟是爱怜多些,还是情窦更甚,为能彻底
化开祈白雪心中那道亘古不化的千年坚冰,赵启叩含吮纳,使尽了他所知所有一
切能用的手段,直恨不能把着自己那久久积郁在胸间的满腔心火绵绵爱意尽数都
倾泻在祈白雪那两片微凉的唇瓣儿之中。

  祈白雪自幼便生长在庆室高阁的冰冷寝宫之中,纵然是一着不慎被人破了身
子,接连遭受到那一众妖供的无情淫辱,却也从未被人如此这般亲吻过,又何曾
见识过赵启这等二十一世纪的新奇情爱手段,不过多时便已浑身酥软,被赵启吻
的是气喘哼哼。

  偏在此时,赵启还越加大胆,趁着祈白雪短暂的迷蒙失神间,吸出她那滑嫩
腔中一小截柔软舌尖,含在口中咂咂弄津,吮弄个不停。

  祈白雪口中最柔软的部位被赵启噙住,立时清醒过来,她心中微觉羞耻,张
口欲收,却哪知赵启在这个时候,反倒顺着她香舌回缩力道一同再度侵入进来,
一条火热热的唇舌不断深深进逼,缠缠绵绵纠缠不休,转过唇齿,又探入腭腮,
便连着祈白雪口中最为娇嫩的舌底滑腔处都是仔仔细细的给清扫了个遍。

  「……赵启……你平时便是这般欺弄云师妹的么……」

  良久,二人唇齿纠缠微分,祈白雪鼻息喘动,在她那白皙稚嫩的唇角下犹自
还挂着一丝美人香津。

  「这分明是爱的象征,又怎能说是欺弄呢。」

  赵启舌间舔弄着残留在嘴边祈白雪的甘甜津唾,却把头凑过祈白雪耳边,用
着鼻端亲昵地蹭了蹭她那白皙玉润的耳瓣,悄声说道:「白雪殿下,把腿儿打开,
让我好好看看你那足心嫩穴。」

  不知为何,素来清心寡欲,少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祈白雪此刻在听闻了赵启口
中的这番淫靡言语,竟是极为罕有的面颊微微一红,侧过头去,错开了赵启那对
满含情欲的目光,僵硬说道:「你自己来,我不会……」

  「可我就是想看白雪姐姐自己打开腿儿,掰穴给我看!」

  赵启促狭的目光紧紧盯着祈白雪那对微微闪动的眸子,好整以暇的说着,仿
似刻意一般,在话尾语气中将『姐姐』二字咬的分外响亮。

  「你记住,你比我年长,不可以这样叫我。」

  祈白雪身子一僵,面颊之上晕霞之色更甚,她贝齿紧咬朱唇,仿似在内心之
中经历着一场剧烈的思想斗争,片时之后终是如赵启所愿,在他那对饱含着浓浓
情欲的眸光注视之下,躺倒在寒床之上,双手抱住一对洁白膝丫,缓缓的往外掰
打开来,露出她那粉莹莹一片的娇嫩腿心。

  「这样可以么?」

  祈白雪睫毛颤动,也不看赵启,脑海中回忆过往种种,尽己所能,作出一应
在她看来已是极限的淫靡姿势。

  「不行不行,这样还不够味,把足丫抬高点,对着我,让我看到你的足心,
再用手指慢慢的掰打开你那嫩嫩穴芯。」

  赵启抽了抽鼻子,却不满足于目前祈白雪所做出来的一应淫靡姿势,仍旧发
声指导着祈白雪向着那记忆里岛国小电影中时常出现的画风慢慢靠拢。

  祈白雪羞惭的拧了拧眉头,她本不想在赵启面前展露出如此一副羞态,但转
念想到自己这段时日里整日间的被那李延儒使弄各种手段,强拉着在这寒玉宫内
四处行那苟且之事,早已经是被调弄的耻态连连,羞蒙不堪,自己这副不洁之躯
在赵启面前却还有何处地方是不能明看的呢?

  心念至此,祈白雪终究还是强忍着内心中的种种不适,依照赵启所言,嫩丫
儿足心高竖,把整个芊嫩无比的雪透足掌彻彻底底的暴露在赵启那灼人的视线里,
继而扭过头去,缓缓闭上她那一对清眸,仿似不愿让赵启看见她潜藏在眼底的那
份浓浓羞赫,分用两指按住腿根娇嫩,往外轻轻一拉,霎时间,掩映在几缕淡淡
芳草之下的花心嫩痕瞬间豁裂开来。

  寝宫内闪烁跳动的烛光灯火映照下,赵启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那藏在内里深处
的软嫩粉肉仿似害羞般一缩一缩,上次李延儒射将进去的大股浓稠精浆混杂着几
点蜜汁水光,顺着她那被外拉至极限的薄薄粉嫩穴口儿汩汩外溢而出,一滴一滴
的掉落在寒床之上。

  赵启看着那股子黏黏乎乎,从着祈白雪粉嫩小玉穴中往外流出的大股浓精心
下无不痛栽,但他此时的注意点却不在于此,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祈白雪足下那
两只外形秀美,素心朝上,绝品诱人的粉酥嫩丫子上。

  这是长久以来一直缠绕在他心头的执念梦想。

  如今终于有机会能够亲眼得窥全貌,甚至是更进一步,却教他如何还能够隐
忍的住……按耐不住内心中欲望,怪瘾上头的赵启不待再欣赏上片刻祈白雪此时
自掰娇穴的羞臊模样儿,大手一挥,便这么抱住祈白雪两只雪嫩双丫,搂在怀中
大肆亵玩起来。

  感受到足底传来的这股灼人异感,祈白雪眉心一紧,下意识的便想要把一对
足丫收回,但她忽而一下又意识到自己如今是自愿把身子交给赵启,微微蹙起好
看的眉儿看了一眼那如痴如醉捧着自己双足不住嗅闻舔舐的赵启片刻,终归还是
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赵启却在这个时候张嘴一口将祈白雪那五根芊长齐整的笋嫩足趾吞入口中,
探出舌尖,在内搅动不休,一根一根的仔细钻研,次第品尝着祈白雪十根足趾紧
窄缝隙之间的诱人美肉。

  赵启一边厢品尝着口中诱人芬芳,还不忘探出一只手掌,顺着祈白雪那对修
长的玉白足裸儿沿途往上缓慢揉搓攀爬,细细的爱抚品弄过她细嫩肌肤之上的每
一寸细节,直至他那粗糙指间磨硬的老茧触碰到女儿家那最是隐私羞人不过的腿
心儿内侧。

  至此,祈白雪终是抵触不过那股子从着足尖顺途往下传递而来的层层酥麻快
感,忍不住身躯微挪,鼻间不清不楚的轻轻哼了一声。

  「舒服吗?白雪殿下。」

  赵启不无陶醉说着,说罢又是一口狠狠的吮住祈白雪细嫩足掌之上一根玲珑
秀气的玉润足趾。

  「嗯……」

  祈白雪娇躯一阵颤抖,满面潮红,羞迷的转过头来,双眸注视着赵启这副愈
加狂乱的痴态,贝齿轻啮朱唇说道:「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玩弄女儿家的足底么?」

  「喜欢……」

  「何止是喜欢,简直是爱煞了……」

  「白雪殿下你可知道,能够拥有你这对极品美足是多少男人的心中梦想!」

  恨不能把整张脸都贴进祈白雪一对雪嫩足丫中的赵启嘴里『砸砸砸砸』吮弄
个不停,正无比过瘾的痴爽间,却是身躯一滞,倏而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脸来定
定看着身下祈白雪,一对充斥着欲火的眸子里忽而涌现出一丝极为复杂的神色。

  「怎么了?」

  察觉到赵启面上神情异常的祈白雪发声问道。

  却见赵启黝黑的面容之上神情一阵阴晴变幻,仿似经历过一场剧烈的思想斗
争。

  他沉默良久,缓缓的闭上双目,口中吐出一口浊气之后,方才睁开双目,道:
「白雪,你知道吗,我可能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在祈白雪疑惑的目光中却听赵启叹气说道:「这段时日,不管在哪,每次我
的脑海中只需一想到你因我的缘故遭人暗害,被那几个老色鬼们含着足丫玩到床
上开苞操穴时的场景,这下身的事物件儿就一阵不听使唤的发硬……尽管我知道
这是极为不对的想法,但我就是没有办法控制住我的内心,甚至是还有一点隐隐
的期待……」

  赵启颤抖的手掌抚上祈白雪细嫩腿窝,将她那对白皙修长的腿丫慢慢分至耳
后,那充满强烈欲望的双眸紧紧盯着祈白雪那被着李延儒浓稠精浆灌满的粉嫩玉
穴,便似一头即将释放狂猛欲望的山兽,连说话的语气也开始变的渐而狂乱起来。

  「说实话,我嫉妒他们,我真的很嫉妒他们,我嫉妒他们如此轻易的便能够
占有你的这对极品足儿……甚至是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便能把他们那腥臭精液灌
满你的身体……」

  「就在刚才,我听到你话语中提到『你们』二字,在那一瞬间……我的脑海
里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联想到那一副副极为不好的画面……」

  赵启口中炽热的气息喷洒在祈白雪的娇嫩面容之上溅起一层浓浓水汽。

  「我既想看到你被着那群肥猪淫徒们干到嫩穴儿屁眼中含精……然后再自掰
腿丫双穴跪在他们胯下闭目吃精时淫淫荡荡的下贱样子,却又极不忍心看你遭受
到这群下贱东西的无情羞辱……」

  赵启说到这里浓重的呼吸声愈发喘急:「白雪,这是我藏在内心底最为不耻
的秘密,你知道这种既是满怀心愧痛苦却又充满了强烈渴望的疯狂想法么……每
一日每一夜我真的真的是很受煎熬……」

  赵启挣扎着内心说完之后,却把微微发颤的双眸目光错开,仿似非常害怕从
祈白雪那一对黑白分明的清丽眼眸中看到一丝嘲弄与不屑。

  肆虐的风,在寒玉宫外呜嚎吵闹不休,打的窗台之上一阵『啪啪』作响。

  而此刻寝宫内却是一片静谧,落针可闻!

  俄而,却听祈白雪缓缓说道:「既是你内心底的秘密,为何要告诉我。」

  听着祈白雪嘴里那句不咸不淡的语气,赵启内心中甚至已经做好了那最坏的
打算,索性把心一横将着自己内心中最是不能得以示人的秘密彻彻底底的倾泻而
出。

  「因为我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不想在
你面前再千方百计的敛藏着这些龌蹉的可耻想法。」

  赵启说到这里,眼眸中有些离散的目光重又坚毅的聚了起来:「我想好了,
若你真的不耻我的为人,待你复功之后我便远远离开这里,今后都不会在你眼前
出现。」

  而令赵启感到意外的是祈白雪好似并无要厌恶他的意思,只是缓慢的摇了摇
头说道:「赵启,你无需自责,这不是你的过错,对我来说你也不需心怀愧疚。」

  「欲乃人之天性,既有痛苦你发泄出来便是,却不必在我面前隐藏!」

  说话间,在赵启那惊诧的眼神目光之中,却见祈白雪鼻息一顿,雪白洁净的
面颊上一阵霞飞流转:「若你内心中真有这般煎苦难熬,在下个戒日到来之时,
我不介意你与他们一同给我规诫!」

  听着这番几乎不可能从祈白雪口中说出的惊人话语,赵启呼吸一窒,兴奋的
几乎要晕厥过去。

  他实在是不敢想象似祈白雪这等性格刻板的女子内心里究竟是鼓起了多大勇
气才敢于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语。

  须知道在不久之前,祈白雪还好似生怕被赵启看见她被李延儒干出高潮的一
副耻态。

  更莫论于如今以她的性格竟会对赵启发起的群P相邀了。

  那已经是在赤裸裸的告诉赵启,她并不介意接受有着如此龌蹉思想,不堪入
目的他!

  霎时间被一股巨大幸福之感充满内心的赵启紧紧的抱住祈白雪芊腰,俯身在
她面颊之上狠狠的亲了一口道:「白雪,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你今生今世都
是我一个人的,我才不愿意让那群无耻之徒玷污了你的圣洁身子。」

  赵启无比深情的凝视着祈白雪双眸道:「这次真的答应我好吗,除我之外,
不要再让其他人随意触碰你的身子,哪怕一根手指也是不行,虽然我知道你想帮
我,但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我同样也会嫉妒的发狂。」

  祈白雪轻轻嗯了一声,嫩白的指肚缓缓拂上赵启黝黑面颊,眸中跳跃闪烁的
目光渐变迷离:「化龙珠双修之力讲究心神想通,意玄合一,你传达的这份情意
差不多到了,来吧,我们开始吧,从这一刻开始,你无须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真
正本能!」

  祈白雪话罢之后却主动伸手环抱住赵启脖颈,凑上螓首,奉献出自己的唇间
嫩舌。

  赵启心神激荡之下更是意念高涨,亦抱紧了祈白雪皓首,在这冰冷的寝宫中
尽情激吻起来。

  二人激吻片刻,赵启把祈白雪身躯在寒床之上翻转过来,呈屈膝跪伏之姿,
往外耸露出她那两瓣翘实的臀瓣儿,扶住胯下那根早已经是硬到发痛,跃跃欲试
的粗大黑茎,对准了她那流着浓浓精浆,泛着晶莹汁水的紧闭穴口道:「你准备
好了吗,我要像那李延儒一般,用大鸡巴狠狠的戳你那粉嫩玉穴儿了。」

  「来!」

  祈白雪那微觉喘息的声音在赵启耳边轻轻响起。

  如此简单的一个字,却勾起了赵启内心中无穷的欲望。

  情绪早已经高昂的堆叠到无以复加的赵启小腹凝紧,往前用力一顶,他那根
青筋毕露的肉茎便已突破重重叠障,深深的进入到祈白雪那有着致命诱惑的粉嫩
裂痕当中。

  「嗯……」

  祈白雪粉颈高昂,白皙细腻的鼻间又是发出了一声细细哼吟。

  相较以往强忍苦闷的呻吟声不同,赵启这次可以明显的听出祈白雪的轻声哼
鸣中带着一丝被填充满胀后的淡淡愉悦,这是对着心念之人解开禁制束缚后,真
正发自内心深处的舒畅欢愉。

  赵启知道,从这一刻起,眼前的这个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才已真正的独属
于他。

  「卿卿白雪,我们终于还是交融在一起了。」

  赵启感受着下身之上传来的阵阵致命紧凑快感,缓缓发动腰肢,开启了一轮
又一轮的猛烈冲刺。

  在赵启那一轮胜似一轮无比激烈的抽插之下,祈白雪平整的呼吸也开始渐渐
急促起来,一对秀目微微闭阖,一脸春情萌动。

  「白雪,我一直以来都很是好奇,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光着脚丫从来也不见你
穿任何鞋袜,你能替我解答心中的疑惑吗?」

  正大力抽插着祈白雪紧窄嫩穴的赵启仿似恶作剧一般,颇为突兀的抛出了一
个令祈白雪心中倍加羞耻的问询。

  「嗯……」

  「因为……我自幼双足便比较敏感……穿上鞋袜……那样会让我觉得很不舒
服……」

  尽管祈白雪心中极不情愿回答赵启这个问题,但在双修通心情欲的驱使之下
还是不情不愿的说出了这个自幼隐藏在她内心中的禁忌羞霾。

  「难怪那日你被李延儒那无耻老儿一套上黑丝鞋袜便立即被玩出了水儿,原
来这问题的根本出在这儿。」

  缠绕在心头的疑惑应声而解,赵启仿佛像是看见了新大陆的那般兴奋难耐,
便见他眼底透出一阵跃跃欲试的邪恶光芒,一边大力抽插着祈白雪嫩穴,忽而俯
身用力,双臂下劲,握紧了身下祈白雪那对白皙诱人的细嫩足掌,在她耳根旁轻
轻的呵着气道:「白雪,悄悄的告诉你,你可知道那日你穿着鞋袜被人在床上玩
穴时的样子有多骚劲么!」

  一想到自己如今也有机会见识到祈白雪那日被几人玩弄时脸上流露出的羞耻
模样,赵启胯下的鸡巴兴奋的都要炸裂开来。

  「白雪殿下,不若以后你也像那日一般,天天穿着鞋袜让我玩小嫩屁眼儿吧!」

  强烈的玄功意念驱使之下,此时的赵启俨然已经在祈白雪面前彻底放开身心,
再无顾忌的抒发着自己内心中最狂野的真实想法。

  「不行……我做不到……」

  祈白雪此时尽管已然被赵启干的双足瘫软无力,但在闻听了赵启在她耳边说
出的一番惊人言语,还是经不住那发自内心深处本能的巨大抗拒,开始一阵阵挣
扎着身躯剧烈扭动起来。

  感受到祈白雪身上传来阵阵异样,赵启心知是自己色欲冲心,操之过急了,
似要祈白雪这等性格刻板严谨的高冷女子接受这等对她来说满心屈辱的新奇玩法,
须得循序渐进,耐心教导,不是那一时半会便能有个结果的。

  想到此处,赵启便慌忙改口道:「好,我们先且好好行功做爱,暂时不讨论
这个问题。」

  闻听赵启终于松口不再坚持,祈白雪这才慢慢的舒缓下她那无比紧绷的身子,
但在不知不觉中后臀花心嫩穴中却已积了一腔淫蜜,让那在她身后疯狂运作不休
的赵启倍加舒爽不已。

  「嘶,明明一听我说起,便这么有感觉,还说自己不喜欢穿着鞋袜被人玩!」

  赵启心中暗自腹诽着祈白雪的口是心非,下体之上亦感受到祈白雪紧窄臀瓣
中那阵阵似欲夺人神魄的致命销魂紧缩,忍不住下腹一缩,屁股一阵收紧,却已
停留在那即将狂猛爆浆的释放边缘。

  值此既射未射的爆发之际,赵启却蓦地抱住祈白雪白腻背脊又将她整个人倒
身翻转过来,让她平躺在在寒床之上,成了膝弯向上,腿心朝天的羞耻交媾姿势,
继而歪头一口含住了祈白雪那只被他扬在空中的小脚丫子,黝黑的面颊之上一阵
神情扭曲变幻,嘴里嘿嘿邪笑着说道:「白雪,我听人说你第一次被那庆历亲王
开苞,也是这样,让着那些人嘴里含着小脚丫子轮流插穴儿内射,肏到喷水儿的
是也不是……」

  祈白雪闻声立时便是身子一紧,耳后羞出一片潮红之色,却按耐不住那股子
憋闷在心中的满腔羞耻酸楚,雪嫩的臀尖儿一缩一缩,便这么当着赵启的面悄没
声息的闷声泄了身子。

  「别看……」

  祈白雪羞耻的闭上双目,想要用手掌遮住面颊,仿似不愿让赵启看见自己那
如此不堪的一副羞态。

  却哪知道赵启好似等的便是这一刻,却不让祈白雪如愿,双手紧紧扣住祈白
雪那一对发烫的雪嫩小手,强自拉扯到他的胸间笑道:「不,白雪,你不是说过
吗,化龙珠双修之力须得心神想通,意玄合一,如今我做到了,让你看到了一个
赤裸裸展现内心的真正自我,而你在我面前却也无需隐藏自己那难以表露的羞耻
之心!」

              第六十四章:化劲

  赵启的话音飘落,祈白雪的娇躯又是一阵猛烈颤抖,随即缓缓松开了她那两
只似欲遮羞的皓白素手,如星美眸微微开阖一线,看着赵启,眸中水光荡漾,尽
是那一片羞态迷离的痴醉之色。

  赵启此时本就在那即将激射的爆发边缘,又见那素来冰霜冷傲的祈白雪在自
己面前终于展现出那如此媚态横生的娇羞一面,却哪里还能够隐忍的住,当即虎
吼一声,一手抓住祈白雪另外一只修长皓白脚丫一齐放在嘴边,含着她那对笋嫩
足尖一阵狂吮,胯下动作猛然一冲,便这么高耸着屁股,放开精关,在祈白雪那
销魂蚀骨的绝嫩花宫中畅快淋漓的大肆喷射起来。

  赵启距离上一次纵欲已有不短时间,此时间积累的精华一朝得到释放,霎时
便如同那徒然决堤的洪涛巨浪一般,狂猛的冲进祈白雪那被他一根粗大阳具撑大
的紧窄嫩腔中。

  祈白雪被赵启浓稠炙热的阳精一阵浇盖,登时便被烫的花心一缩,便这么夹
着腿儿在赵启身下发出一声声悦耳无比的小声哼吟。

  赵启这一番激射足足持续了十数余息的功夫,直直射的祈白雪嫩穴儿一阵阵
缩紧,便连着李延儒先前射将进去的大股浊精也是跟着一同被挤出腔外,顺着她
那白皙稚嫩的股间嫩肉往下汩汩流出。

  「无怪乎先前那李延儒不惜为此堵上全家性命也想来此与白雪殿下在床上畅
玩一宿,原来那含着白雪殿下嫩足儿内射出精的销魂滋味竟有这般爽乎……」

  终于得偿所愿,痛痛快快的内射了心中清冷佳人的赵启内心之中霎时间涌起
一股巨大的满足之感,他扭了扭身,正想伸手去扶胯下阳具,却蓦听在她身下的
祈白雪道:「别动……」

  「嗯……」

  赵启闻声脑中还未及时生出反应,立时便觉两团火热热的绵软事物撞入胸怀,
却是那满面羞迷之色的祈白雪挺着一对嫩白奶儿张开双臂主动缠绕上来。

  此时赵启胯下那根射的半软不硬的肮脏事物仍旧插在祈白雪的雪嫩娇臀中,
被她这番突如其来的坐姿动作一阵套压,立时又深深的往内凹陷进几分,胯下硕
大的肉菇,竟是籍着这个契机,突破层层肉障,蓦然间进入到一个更为紧窄的温
润所在。

  赵启的龟头便像是忽而挤进了一个灌满蜜水的温暖汁壶那般,端的浑身毛孔
舒张,奇爽异常。

  这种无比玄妙的舒爽快感在赵启身上不过仅仅持续了片刻时间,旋即又是生
出一阵变化,却是祈白雪那紧窄的腔道中嫩壁一阵蠕动,莫名传来一股凝寒吸力,
让那方才射尽精水,内心中几无任何防备的赵启胯下猛然间一阵绝强爽颤,若非
是他方才已然在祈白雪的紧窄嫩穴中狠狠的射过一记,只怕此刻间立时便要缴械
当场……凝寒玉涡?

  在那一刹那间,赵启脑海中瞬间转过了这四个字语。

  赵启脑中清楚的记得,早在数个月前那祈皇朝来大苍峰与他密谈之时,曾经
不无夸张的说过有关其皇姐性器的问题,只是当时他一心都用在戒备祈皇朝身上,
是故也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当时说过的话语,不想今日竟以这种方式让他深深的触
碰到祈白雪的身之秘境。

  至此,赵启的内心之中也终是明白,为何李延儒那无耻老儿此前每每在祈白
雪的娇躯玉穴之中内射出精后却不拔出,仍是一直紧紧的插在其中,感情那并非
是在刻意摆弄着一应淫技,而却是在无比舒爽的享用着祈白雪天赋异禀的身之名
器——凝寒玉涡!!!

  「这小老儿做戏的功夫真是了得,若非今日白雪与我主动敞开心扉,想来便
连着那群时常来寒玉宫中肏的白雪殿下嫩穴儿含精的宫中妖供们也是不知这其中
的玄妙详情……」

  一想到自己心中清冷佳人祈白雪的名器小穴,在这几日间竟被那李延儒一人
在这寝宫之中偷偷的享用了如此之久,赵启这内心中就是一阵说不出来的酸楚难
言。

  但他此时的内心之中却已来不及作出过多思想,那胯下一根硕大的肉茎让着
祈白雪寒爽逼人的紧嫩花心一唆,顿时便觉躯壳内的三魂七魄仿佛已然全部出窍,
健硕粗实的身躯一阵剧烈颤抖,一股绝强酸爽从着后腰直冲马眼,眼见二次爆发
便在眼前。

  然而在此时间,那向来三缄其口的祈白雪却咬着唇儿,附在赵启耳边,微觉
喘息的轻轻说了一句话,让那本就已经是处在爆发边缘的赵启愈加狂乱起来。

  「射给我好吗,一滴不剩的全都射进来……」

  ……在一阵沉闷嘶哑的低吼声中,赵启抱着祈白雪身躯再度翻转过来,双手
卡住她那滑腻芊腰一阵猛顶暴肏,在那即将爆发的狂猛边缘,硬生生的憋着一口
气『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接连抽送了二十余个回合,直干的祈白雪嫩股酥
红,穴中汁水长流一片。

  赵启眼见着祈白雪美眸紧闭,一对赤足儿反复曲蜷伸张,俨然也已经到了那
即将泄身的当口,当下便也就不再辛苦隐忍,粗喘一声,再次快速猛顶几下,龟
头顶着祈白雪娇嫩屄芯便将着那一股股被她名器小穴生生压榨出来的浓稠精浆,
尽数喷洒在她那温寒交错,绝美紧致的花心蜜壶深处。

  祈白雪嫩屄被赵启滚烫的阳精一阵冲刷,立时身躯一震,白嫩的腿根儿一阵
绷紧抽动,亦是跟着赵启一同狠狠的泄了……良久,赵启在祈白雪体内再次泄尽
精华,却也没有立时将其拔出,而是仿照先前李延儒双手抱紧祈白雪身躯一齐仰
面向上躺倒在寒床之上,又以着一个更为淫靡的羞耻姿势掰弄的祈白雪腿心大开,
继而手掌下移,五指扒开祈白雪紧窄粉穴,让着二人间汁水四溢横流,紧密交融
的性器彻彻底底,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寝宫内充满淫靡味道的空气之中。

  「唔……姿势是到位了,这个时候还缺一个相机……」

  正如李延儒那般,悠然享受着高潮余韵后祈白雪名器小穴紧窄包裹的赵启嘴
角微微蠕动,满是恶趣味般的自语调侃道。

  赵启心中正自意淫着现代AV中拍摄女性私处的经典手法,却冷不防的心念一
动,又回忆起方才祈白雪在高潮时明显便是被人调教出来的一副倾魅之态,这内
心之中就是莫名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赵启明明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因果,却还是隐忍不住心头那股子难受欲念,哑
着嗓子问道:「白雪,方才是怎么回事,为何你那样一坐上来,我便觉得腰间酸
胀难言,莫非这其中是有着什么缘由?」

  祈白雪只歇息了不过片时功夫,此时的声音仍旧有些喘息:「嗯……我不清
楚……但他们都说我身上有一个名器小穴……是那什么天下罕有的凝寒玉涡,天
生……嗯……天生便是那用来给男人当精壶的绝佳性器……」

  祈白雪迷迷蒙蒙说着话,仿似又回忆起这几日间李延儒对她的细心调教,条
件反射般的收夹臀心,紧缩的屄肉却唆的那方才二次在她体内射罢精水的赵启又
是一阵爽颤连连,直吸凉气!

  赵启龟头被祈白雪那满是温润汁水包裹的紧嫩腔子一阵唆吮,这胸中的欲火
也再次被调动起来。

  赵启却不待祈白雪多歇,蓦然翻过身去,二人一同调成侧卧之姿,赵启复又
伸手从着身下抄起祈白雪一只修长玉腿儿,将其扬在半空,露出其下那被着他一
根大鸡巴狠狠插满,尽是浓稠精浆玉汁的红肿粉穴,继而腹下一阵猛力上顶,火
热热的龟头硬生生的戳击在祈白雪那软嫩的屄心子上,登时便撞的祈白雪臀心儿
一紧,粉颈高扬,美腻的鼻间哼出了一声甜美的浪叫。

  「说!」

  「你口中的那些他们说的却都是谁?在我与那李延儒之前还有多少人这般日
过你的凝寒玉涡……」

  赵启却籍着祈白雪情迷意乱的这个当口,肆意宣泄着那一直以来长久积郁在
他心中的阴霾狂躁,说话之间更是连连耸动小腹,对着祈白雪那已是酥烂如泥的
小嫩穴儿发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强烈猛攻。

  「嗯嗯……我不知道……我被破身后……来玩我的人太多了……嗯……嗯……
他们很多人都喜欢在玩过我的穴儿之后再射在我的腿上……」

  在「啪啪啪啪」一连阵回荡在寝宫内无比激烈的肉体碰撞之声中,祈白雪目
光迷离,口中急促的娇喘声几不停歇,便连着那脑中仅有的一丝清明神智在此刻
间也似化作了那茫然呓语,只是在出于本能的回应着赵启,却并不知道自己在迷
乱之中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那你平时让不让他们经常玩你的小嫩屁眼,还有……你这几日在寒玉宫中
到底让那李延儒给肏出了多少个高潮……」

  窗外呜咽的风肆虐的更加猛烈,吹熄了窗台跃动烛火。

  但闻『嗑嗤嗤』一声巨响,一道闪亮电光划过半空,将大殿内昏暗的寝宫照
得通亮。

  倘使祈白雪此时仍保有清醒神智,在那一瞬间,便可清楚的看见,在她身后
的赵启那张黑峻峻的面容之上,此刻间布满了道道狰狞扭曲的可怖神情……然而
再强烈的电光,充其量也不过是仅仅只能维持那极为短暂的一瞬间。

  轰鸣的雷声过后,冰冷的寝宫中便又陷入到那无边的黑暗。

  风声渐逝,雨积苍穹。

  在那即将迎接着黑幕,天地动荡的茫茫夜宫中,唯独只剩下祈白雪的喘息之
声,与赵启那对在深沉黑夜里绽放着一丝奇妙亢奋之色的异诡双瞳……

           ***  ***  ***

  赵启的身形再次出现在神王宫时已是四月开外。

  一缕初春的烈阳透过天顶墨绿色的琉璃罩瓦,映照在赵启那菱角分明的黝黑
面颊之上,让这十数余日间在寒玉宫内受尽寒气侵蚀的赵启内心之中倍觉温暖不
已。

  赵启自打那日在寒玉宫中品尝过祈白雪娇嫩身子的销魂滋味之后,便食髓知
味,像是着了魔般,夜夜都要吻着祈白雪那柔软的唇儿,与她在寒床之上抵死缠
绵,翻来覆去的折腾不休,直至精疲力竭,大卵袋子里实实在在是射不出精水之
时,他方才愿意搂着那羞眼迷离,被射了一屁股精水的祈白雪安然行功入眠。

  这些时日祈白雪虽则百般纵容赵启在其身上肆虐淫欲,却始终都不肯让赵启
触碰到自己的后臀嫩菊,那处地方便如同是她的命门要害一般,严禁着赵启在其
之上作出任何有意识的触碰动作。

  却让着那在一旁看的着吃不到,心馋无比的赵启着实脑痛不已。

  在此期间赵启也曾对那固执不已的祈白雪尝试过了诸多手段,但皆是无用,
便算是他照搬了那日的窥心伎俩,趁着情迷意乱的祈白雪连连低声呓语,羞潮之
际突施下手动作。

  但每每到此时间,只需赵启的手指轻轻的戳碰到她那娇嫩翘臀,却无论于祈
白雪此时尚处在何等迷离羞潮之际,都会娇躯一颤,在那瞬间清醒过来,羞迷着
语气,却一本言辞正经的告诫赵启不可得寸进尺,而后又在赵启那仿似报复一般
的啪击声中,呜呼嗯哼,耻态毕露,循环往复!

  赵启虽是一时无法得逞心中兽欲,然而即便是此,赵启也是无法抵抗祈白雪
那对绝品美足对他的深深诱惑,每当赵启在内心之中暗下决心,盘算着差不多时
间要与祈白雪复功行那双修之法时,冷不防窥见她那薄薄纱衣下一对浑圆修长的
玉白裸腿儿,这内心之中就是一阵欲念狂涌,却忍不住诱惑,又一把抱住,掰弄
着玩到床上继续插穴儿肏丫子去了!!!

  故此,赵启与祈白雪在这寒玉宫中相处的时间虽有那十数余日之久,但赵启
却也如那李延儒一般,一天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寒床之上变着花样儿的肏祈
白雪的名器小嫩穴,连那为数不多的空闲歇息时间却也被着赵启用来品鉴祈白雪
的一对修长美足。

  唯有在那真正心衰意沉的浓浓深夜,方才是二人双修化神的合脉之机。

  虽而这段时日赵启时常纵欲贪欢,每日与祈白雪共脉行功不过短短的数个时
辰,对助其复功之正事多有耽搁,然却不可否认的是,那三鼎姓故代皇族孤天氏
一族的镇脉至宝『化龙珠』之功效当真是骇人无比。

  赵启在偿还返送功力到祈白雪体内的过程中,不但没有因此折耗功力境界,
相反在他体内敬皇城的烈阳霸道真力得益炼化颇多。

  赵启原本的玄功七重巅峰小圆满之境在这极为短暂的十数天内迅速飙升至八
层,并且隐已触摸到那即将破阵中境的登山门槛。

  而祈白雪在赵启的化功代尝帮助之下一身伤势亦是恢复过半,不说恢复到先
前的那一半水准,但想来要应付个把宫中妖供应当不在话下。

  这说来也怪,在赵启与祈白雪纵欲行功的这些个时日里,以往那些个时常会
前来寒玉宫骚扰祈白雪的宫中淫徒们,便像是闻见了什么风声,蓦然间一下子全
部从中消失,便连着祈皇朝御下的那群宫中妖供们在此期间也是未见有半个人影
上门造次,让着这几日间本自打算出手好生教训他们一番的赵启心中着实是郁闷
不已。

  「是么巧合么?还是出于那某些人的刻意安排?」

  赵启回头看了一眼窗台外那不远处笼罩在丝丝寒雾中的高大宫殿,口中回味
着方才品尝过祈白雪笋嫩双足的阵阵残留味道,内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极为迫切的
需求之感。

  若非今日是那庆三皇子景王祈英统招的神王宫议战大会,他赵启不得不去,
赵启几恨不能日日都与祈白雪耳鬓厮磨,腻歪在一起。

  闻讯传讯之人的通知,赵启吻了吻祈白雪口中的柔软小舌,又在她的名器小
穴里狠狠的射了一泡浓精,这才恋恋不舍行出宫外,与那独自一人在神王宫议战
大殿中等候赵启许久的妙谛道人汇聚到此!

  「恭喜尊者大人再破新境,位序踏入神通之列!」

  在此时间,那一直站在赵启身侧的妙谛子对着赵启躬身拘了一礼由衷的赞赏
道:「尊者大人不愧是大佛传人,一身玄功晋境如此之快,料想来日证名之日亦
不久矣!」

  「位序踏入神通之列?」

  赵启循声回过头来,目光落在妙谛子那张瘦削拉长的老脸之上,他此前曾在
祈殿九面前落下一个不知世事时局的深刻教训,此时却有这个机会补全那部分独
属于这个时代的缺失信息,自是不愿错过,当即亦反身回礼,不耻下问道:「某
家对此知之甚少,不知这其中的深奥详情,还请妙谛道长替我解惑!」

  赵启此前曾以涉世未深为由令妙谛为此深感信服,却也不怕再次发问引起妙
谛的怀疑,故而也是问的十分直白坦诚,丝毫不惧自己话语中出现诸多无知破绽。

  「位上有尊卑之别,尊者大人却无须如此客气!」

  妙谛子赶忙上前扶正赵启,又是一阵拂袖行礼道:「所谓玄功八境,又称
『殊途之境』,修习玄功的武者一旦突破到这个境界,便等约于跨过了一道巨大
的鸿沟分水岭,有了初窥玄鬼之境的问境资格,而在当下的神殿之中,通常会给
这类玄功突破到八境之后的强者名讳里加上『神通』二字!」

  妙谛子说到这里又看了赵启一眼,若有深意道:「尊者大人以往总以利器示
人,难免受人口实,而今一身修为终也位序神通之列,这执掌二峰之主的大位当
可名正言顺!」

  什么以利器示人……什么受人口实……那分明便是在说自己以往修为不到家,
更且这段时日沉迷于女色!

  赵启情知妙谛说话之间已然给自己留了不少颜面,不觉黑脸一红道:「当不
起妙谛道长如此夸赞,某家这些时日对于习练玄功确实是多有怠慢,往后定会勤
修苦练,争取早日达到那玄鬼通神的大圆满之境!」

  赵启口中所说之话却也并未虚妄,当他听见妙谛口中道出的『神通』二字之
时,内心里不禁涌起了一阵巨大的波澜涟漪。

  试想而知!

  如若他赵启当初能够早日达到这般水准,又如何会途经如此这般多的艰难险
阻。

  赵启回味着那一幕幕险几令他丧失性命的危险情景,咬了咬牙,却在内里暗
下决心,待他归返之后定要规戒女色,与祈白雪一同好好习练玄功。

  毕竟,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今的这个世界,都遵循着一个亘古不变的名言至
理,那便是——「权力至上,实力为尊!」

  在海外异国它乡独自打拼多年的赵启深深的知道这个道理,唯有他自己真真
正正的强大起来,方才可以护佑住自己身边的人。

  「好好!尊者大人有此想法贫道甚慰,不过眼下却也无需为此投注过多精力,
励精图治,统御群山才是正途。」妙谛子捋了捋下颌胡须欣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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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开幕

  「哪里来的无知小儿,却当玄鬼之境是那般好进阶的?」

  然而却在此时但听一声冷哼声传来。

  赵启与妙谛子一同回过头去,但见神王宫议战大殿之外呼啦啦的一下涌进大
群身着棉袍锦缎的华衣道人,在其最先的是一个头戴乌冠的的昂藏老道,阔口隆
鼻,赤眉丹目,天顶两侧太阳穴高隆发涨,行走之间飞扬的袖袍中更是隐隐鼓荡
着一丝无形劲力,将着四周散落的尘埃落叶尽数震开。

  赵启一望便知此人一身修为早已臻入化境,论及玄功精细掌控程度只怕远在
自己之上,心中暗道了一声:「这人是什么来路?」看了一眼身旁妙谛,还未及
开口问询来人身份,却蓦见妙谛子以手执礼,先是对着那人群之中行在最前魁梧
老道拱了拱,继而又是对着在其身后的一名枯瘦老者执了一礼,不卑不亢道:
「大苍峰上三道妙谛见过大素峰首座先威道君,见过晋亲王!」

  闻听到妙谛口中报出的二人名讳,赵启瞬间明白过来,妙谛子这是籍着主动
觐礼,巧妙的化解尴尬告知自己这二人之身份,心中暗道了一声妙哉,亦把目光
投向那大步迎面行来,来之不善的二人。

  这大素峰先威道君之名讳赵启此前曾有耳闻。

  大素峰与神照峰一般皆是用来收容流放之徒的混容之所,与此不同的是大素
峰豢养在内的大多是神王宫祈氏一族旁支血脉的废王弃族,而神照峰收容的却是
一众先祖被流放的罪大恶极之辈。

  大素峰现任掌峰真人先威道君之一身修为早在十数余年之前便已踏入殊途之
境,距离那玄鬼之境的大圆满巅峰也不过仅仅只差一线。

  然而便是这一线之间的那道薄薄门槛,却是硬生生的规卡了先威道君长达十
数余年之久,却无怪乎那先威道君在听见赵启口中说出的那句「某家此前对习练
玄功多有怠慢,往后定会勤修苦练,争取早日达到那玄鬼通神的大圆满之境!」

  之后会有如此之大的不悦反应。

  感情竟是于此!

  「某家一时言出孟浪,却不想冲撞了道君,还请道君勿要见怪!」

  赵启面对着玄功足足压了自己一个大境界的先威道君,心中并无丝毫慌乱,
毕竟在此十数天之前赵启在神王宫内还曾与玄鬼之境巅峰的大神通者交战过一番。

  赵启说话之余目光一晃却是落在了那跟在先威道君身后一脸嫉恨怨毒之色的
晋亲王枯干瘦削的脸孔之上,撇了撇嘴,却是不屑再看一眼。

  对于这等只知仰仗权势身份在大苍峰中声色犬马的大庆旁支贵族,赵启内心
之中是素来看不起的,更况且是晋亲王这等几乎是被着自己亲手从云端打落于谷
底的宫中废王。

  如今赵启内心中对他仅剩一点的好奇便是似这般国运攸关的重大议战场合,
为何这废王的身影会随那先威道君一同出现在此?

  是得到了景王祈英的邀请?还是这二人一起在预谋着什么?

  果然赵启的猜想有了几分应念,便见那大素峰首座先威道君对着赵启哼了一
声,转而对着身后的晋亲王道:「晋王,这人便是那谋夺了你大苍峰道庭基业的
神照峰外来尊首赵启?」

  「对,道君,便是此獠勾结马匪占我山门,屠戮我庆氏旁支血脉,更将小王
半山财富尽数搬空!」

  躲在先威道君身后的晋亲王一脸怨毒无比的看着赵启,恨恨说道:「道君若
助小王夺回道统山门,小王愿将毕生积累尽数奉上,并在此之后小王旁系一族以
道君马首是瞻!」

  先威道君面对晋亲王报出如此诱人的价码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看了晋亲
王一眼道:「本君乃是修道之人,些须浮财便是再多却于我何用?」说着一拂衣
袖走到赵启面前,却轻飘飘丢下一句话道:「还是考虑好如何将大苍峰一脉改换
门庭把。」

  其言下之意竟是笃定了能从赵启手中将大苍峰一脉之地尽数夺回。

  「如何?外来者,本君也不为难你,给你两个选择,是自愿交出大苍峰一脉
山界,还是需要本君出手?」

  先威道君一副倨傲之姿站在赵启面前淡淡地道:「若你自愿交出,此前你纵
匪劫掠山门一事本君便不为计较!」

  赵启面对着如此咄咄逼人小视自己的先威道君内心中亦升腾起几分火气。

  不说自己如今手中亦是掌握了数万精锐,但好歹自己也是得庆三皇子祈英委
以重任的二峰之主,更且头上顶着戒律大佛嫡传真僧的这个响亮名号。

  不看僧面看佛面,那先威道君却当众以这种几近羞辱的口气轻视自己。

  如若自己今日真的后退了半分,只怕此后在神殿之中再无容身之地。

  「某家若是说不呢?」

  赵启亦鼓起浑身气势,回敬那先威道君,霎时间偌大个鹤方殿外却是充满了
浓浓的硝烟气息。

  「你可想好了?」

  俄而,却听先威道君道:「在凌云镇九峰中本君的大素峰实力虽及不上齐师
兄的先天峰以及宁师兄的闻道峰那般强盛,但却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神照峰能够比
肩的,本君劝你还是再思忖思忖,莫把此处当作是你戒律氏一族的诘经窟。」

  却是在变相告诉赵启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他赵启如今的实力在凌云九峰中
还远算不得那条强龙,他先威道君可并不会因为赵启戒律大佛传人的身份而手下
留情。

  「那就碰一碰吧!」

  赵启没有作过多的言语,直接了当的便宣泄出了心中的想法,他没有给对方
留下转寰的余地,更堵死了自己的退路。

  他之所以会说的这般干脆,皆是因为赵启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唯有实
力才是最强的关键,有实力便有话语权,便有地位,别人也会因此而深深的尊敬
你,畏惧你!

  更且如今神王宫议战在即,他赵启也想籍着这个机会赶在大军开战之前练一
练军,好好的验证一番自己这数个月来苦心操练的结果。

  「哼,不知进退!」

  先威道君好似一下被赵启激怒,两道赤眉倏然蹙起,一张脸容之上霎时间涌
起一团浓浓煞气,两道凌厉的目光投在赵启黝黑的面门之上,一场大战眼见便已
不能避免。

  便在二人各自堆叠气势,攀升到了一个顶点,似欲爆发之际,却觉一股柔和
力道迎面拂来,将着二人原本暴烈的气机在顷刻之间瓦解无形。

  赵启一身高涨气势悄没声息的瞬间被消除,心中却知来人修为远在自己之上,
不消说也是个玄功九境以上的大神通者,却镇定下来,拂了拂衣袖对着那背身来
人恭敬行了一礼道:「晚辈赵启,见过前辈!」

  那来人身着一件淡青色的道袍,高盘的道髻之上插着插一截木簪,脸色蜡黄
枯干,身量矮小,偏又生得瘦弱,教人生出一股弱不禁风之感,腰间还挂着一副
墨色洞箫,瞧着成色好似颇有一些年头。

  那道人一声不响的行到赵启面前,赵启看着他,但觉这人又矮又瘦,但往面
前一站,竟是不觉生出一种如临山岳之感,不觉心中紧兆突升,却是暗忌面前这
矮小道人会对自己蓦施手段,一只手掌不动声色的按压在了衣襟内腰间那只备用
手枪身上,以备应对那突发的不时之需。

  赵启这次来神王宫中议战未携带他那只向来是赖以保命的跨时代重器,这一
来是赵启历经那一夜的神通血战,身上所携带弹药几乎耗损一空,这带与不带却
无多大区别。

  这其次便是寒玉宫神通大战方才过去不久,他赵启在其内惹出不小事端,却
不想在这关键的节骨眼上被人看出破绽,所幸便将之留存在祈白雪的寝宫当中,
委托其代为保管,待到自己需要之时再行前去索取——幸运的是,那矮小道人似
乎对赵启并无任何敌意,仅仅是看了赵启一眼,便转过头去,对着那一脸杀气弥
漫的先威道君道:「大局,克制,勿生事端!」

  惜字如金的说完这几个字后便一脸漠然的行进那鹤方殿内。

  先威道君见状,却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怒火,缓一缓再寻赵启计较。

  却是眼皮跳了跳,强行收敛怒气,面色难看的对着赵启冷冷拉下一句:「事
后算!」的狠话之后,便带着身后那一脸不甘之色的晋亲王一同跟入其中。

  「这矮道人好大的气场,却又是神殿之中哪方名宿?」

  赵启看着那青衣道人矮小的身影没入大殿之中消失不见,随即却把眸中目光
投向了身旁妙谛子。

  妙谛子见眼前最大的祸事暂且消弭,神色稍驰,轻轻舒了一口气,眼帘微垂
道:「尊者大人,来人是天苦峰柱首大寂真人。」

  「天苦峰,大寂真人?」

  赵启闻声一怔,随即脑中定了定神,细心回忆着此前所了解到神殿的一应势
力划分情况。

  据赵启所知,神殿凌云镇九峰中,包括其主峰『忘断峰』在列,分别有先天、
闻道、天苦、大余、大素、大苍、神照、大诸,这八大柱峰环绕在外。

  其中除去十数年前因生叛乱俨然已成一片废墟的大诸峰之外,余下七峰却以
闻道、先天二峰实力最为强盛,遥遥领先于余下五大柱峰,是故被列为上柱峰首。

  在其后余下的五大柱峰当中又以大余、天苦二峰实力最为相近,其之一峰之
实力相较上柱二峰虽是多有不如,但其千百年来积累的底蕴亦是颇为深厚,门内
亦不乏玄功大成的入世强者,似天苦峰柱首大寂真人便是这一脉内的个中翘楚,
不过天命之年便已纵身迈入了玄鬼之境这道用来区分云泥二界的巨大分水岭。

  而这剩下的最后三大柱峰,或因衰弱,或因桎梏所限,种种原因却已称之不
得为当世盛峰,赵启的神照、大苍二峰,先威道君的大素峰便在其列。

  「无怪乎那先威道君这般急切的想要侵夺大苍峰地界,原来却也是在为着突
破桎梏瓶颈,快速扩充自身的势力,为着神殿越界出征做着准备。」

  「这先威道君野心不小。」

  赵启脑中思绪清明,在步入鹤方殿议战大厅的当口,便将这前因后果猜个八
九不离十,却看着议战大厅之内左列那块独属于神殿方的次位坐席,陷入了一阵
沉沉长考。

  「神殿凌云镇九峰中,除去主峰和那已然破败的大诸峰外,上柱最强二峰一
个未到,而那被称之为神殿砥柱二峰的大余、天苦二峰却也仅仅只到场了一个,
莫非自己这手中二峰加上先威道君的大素峰,外搭一个砥柱强峰便是这神殿一方
此次协同出征派出的全部军力了么?」

  心念至此,赵启心中不觉哑然失笑。

  想想也是,似这次本来就不抱多少希望的越境一博,神殿一方是绝然不肯拿
出自己压箱底的真正实力的。

  只是这其中令赵启感到意外的是,若算炮灰自己与先威道君的大素峰一脉便
已就足够了,这次被神殿一方认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议战出征竟而破天荒
的派出了天苦峰这等实力强劲的砥柱大峰,看来在这其中那庆三皇子祈英发挥了
重要作用。

  便在赵启脑中默默盘算规划着一应出征事宜之时,却闻一声金鸣号角之声传
入议战大殿之中,随着隆重而悠长的沉闷号角声音落下,神王宫第一次议战大会
正式拉开序幕。

  在一声声喧哗的吵闹声中,庆三皇子景王祈英那穿着八尾棉黄蟒袍的瘦削身
影,在身后身着各色玄甲披风的大堆人群簇拥之下行入议战大厅之中。

  此时大殿内原本喧闹声一片的人群立时安静下来,纷纷列身恭迎这位从某种
意义上来说大庆皇朝真正的下代顺位接班人。

  赵启亦跟着人群向着在殿首落座的祈英见礼。

  赵启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祈英那张干瘦的脸上,却是蓦然发现这位方才与他
相隔十数余天未见的庆三皇子此刻间面上风霜之色颇重,双颊愈发凹陷,原本颌
下蓄着一缕整齐短须此时也是像着许久未曾打理,显得有些杂乱,隔着七八丈远
的距离,都能从他那对看似漆亮的肃重眸子里感应到一丝深深疲乏之意。

  「仅是这些天未见,这庆三皇子祈英浑身的精气神便似完全变了一个人,看
来他这些天来没少为他那即将日薄西山的帝国续命而耗费心神!」

  赵启看着殿首阔位座上景王祈英那越显单薄的身影心中如是想道。

  此时正身端坐在殿首的祈英目光也似注意到赵启投来的目光,微微侧过头来,
对着在大殿左侧下方属于神殿一方阵容中的赵启点了点头。

  待到大殿之内众人尽皆按序排位坐下,景王祈英方才开始本次召开大会的中
心主旨——议战!

  议会开始之前,祈英先是述说了一通神殿与神王宫本次应对外敌联合作出的
一番重大决议,以及本次议战大会监国大将军胤狐天枭不在,由他全程代为决策
参与之类的云云。

  话罢之后,继而又给双方开始逐个介绍起了本此次参会的主要出征作战力量。

  坐在祈英下首方右侧神王宫阵容中次席第一的是一个瞧来约莫四旬年纪开外
的中年男子。

  这人身形颇为臃肿,身上却套着一副不怎么合身的墨色铠甲,想来是因为许
久都未曾穿戴过的原因,动作颇是僵硬,在庆三皇子祈英介绍他的当口,臃肿肥
胖的身躯一起一落间,似是用力过猛,『嘎吱』一声,险些坐裂了下身靠椅,引
来殿内一片窃声嗤笑。

  在四周一阵嘲讽般的轻笑声中,那臃肿中年男子神色讪讪的对着四周拱了拱
手,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对着他人的嘲笑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然而赵启却不敢小觑了此人,抛开他乃上代称雄天下的三鼎姓北玄氏一族的
身份不论,但只从着这份面对众人奚落从容不迫的养气功夫上来看,便也不是寻
常人能够比拟的。

  「北玄氏这是彻底没人了么,好歹在千百年前也算是三分天下掌管着天下兵
马的三鼎氏霸主,怎么如今氏族当中能主事的不是个娘们便是北玄泰这等不带种
的软蛋,若在战场之上与敌军厮杀,本将却不愿意将背后留给此人!」

  说话的却是坐在那臃肿中年男子北玄泰下首次席方的一名炼甲巨将。

  这人生的颇为魁梧高大,虽是年纪已然步过半百,说话的声音却是中气十足,
短短的几句话语间,却震得大殿之内一阵隆隆作响,几度让赵启怀疑此人莫非练
的便是那佛门独家传承的狮吼神功。

  在这炼甲巨将的声音落下之后,紧接着在他邻坐下首次席之上却又有一个身
披玄铠披风的瘦高鹤须老者,一脸阴阳怪气的接腔道:「老兀说的不错,这北玄
氏一族当年便有背主的恶名,如今那三鼎氏皇族夹带三川乱民再次卷土重来,这
北玄氏一族危难之际为保家族地位保不准便会故技重施,如那上次一般,在我等
背心之处狠狠的来上一刀!」

  却是在暗指千百年前三鼎姓皇族孤天氏一族在与如今的大庆朝正统皇室——
自海外侵入中土大陆的牧海一族祈氏在峰顶展开决战至关健之时,北玄氏一族集
体突施倒戈一击之事。

  他这番话语说的何其狠毒,便连那坐在殿首的祈英也是听得不觉皱了皱眉。

  祈英正待发话,却听那一直坐在右侧席首一直忍受众人嘲笑,默然不语的北
玄氏少主北玄泰嘴里干巴巴的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是是是,二位镇疆大帅说的
对,我北玄氏一族如今确实是人丁单薄,家中族父又年事已高,所以万般无奈之
下这才指派了我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后生来参加此次议会,晚辈资历浅薄却让二位
大帅见笑了!」

  说着在殿内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竟是拱手对着那坐在他下位一直说着刻薄言语
攻击的二人拘了一礼。

  「哼,知道便赶紧自觉将那殿首的位子让了出来,这等替三皇子麾下衔领神
王宫军马的首座大位,却不是尔等叛族之将可以坐拥的。」

  那先前发声讥讽北玄泰的兀姓炼甲大将见他语气中有服软之意,神色一弛,
却也是毫不客气的大开其口道。

  哪知便在这个时候,那先前一直是一副低三下气摸样,不断出声讨好二人的
北玄泰蓦地浑身上下气势一变,眼中露出几分不无夸张的震惊之色道:「什么?

  让给你们?我没听错吧,我倒是很愿意将这个大位归让出来,不过你们二位
却有勇气往上坐嘛!」

  北玄泰如此一反常态的语气祭出,满堂顿即惊彩哗然一片,便听那二位脸色
青红不定的将才老帅一同怒拍桌案道:「北玄泰你什么意思!」

  「哼哼,还问我什意思。」

  「我先前给你们拿捏作态,一则是给三皇子面子,二则是敬你们比我年长,
却还真当我北玄氏一族如此软弱好欺不成?」

  北玄泰先是对着那殿首脸色极为难看的庆三皇子祈英抱拳示意拱了拱手,继
而环眼扫过在他下首那因突生变化,脸色阴晴不定的二人,放声奚落道:「我北
玄氏一族当年是不是背主姑且先行不论,但却又是你们几个只敢躲在背后乱吠咬
人的东西可以妄加评论的?」

  北玄泰语调凌厉,说到这里一对眼眸中已满是戏谑的嘲讽之色,全然看不出
还有先前的半分软弱谦卑之态。

  「当年那三鼎姓皇族孤天氏不过是略施小计,便引的尔等不听调令,贪功冒
进,私自孤军深入以至中伏,一夜之间足足损失了我大庆朝二十万重甲精锐,而
后你等又因畏惧那三川乱民,不等援军发至,便如丧考妣的丢下那独自一军在前
线抵抗的北威一镇军卫仓皇后撤逃命,以至防线崩溃,北威一镇军卫全军覆灭,
我大庆朝神州三川之地尽数沦陷于外敌之手,我说的对也不对?兀元德?虞苍松?

  我大庆朝前烈炎、觞水镇卫军的二位镇军大帅?」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明明是北威军的那老顽固不知变通,这才导
致三川之军相继覆灭,无兵可守,却怎能归罪于我等。」

  前三川肃州镇守烈炎军主帅兀元德面色一变,怒气上涌道。

  「黄口小儿莫要在那血口喷人,我等能够率军拼死突破重围至此,为神王宫
存续下这为之不多的军力便已是极为不易了,你却如何敢将那三川沦陷之责构陷
于我等。」

  前三川东夷州镇守觞水军大帅虞苍松闻听这番几乎兜了他们全部老底的诛心
言论,亦是惊的神色大变,连连厉声喝问道:「依老夫看你北玄氏一族莫不是早
便与那孤天氏一族的乱军勾连一气,好趁我神王宫出兵救援之际,刻意引发我等
内讧?」哼,勾连?你虞苍松一把年纪老大不小的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北玄
氏一族若要对付尔等残兵败将,犯得着用这等下作伎俩么?「北玄泰一脸不屑之
色的神情嘲弄道:「哼,你们别的罪过先且不论,单说尔等精锐尽失的那第一败,
那可是我大庆朝足足二十多万的强军步战精锐啊,敌军不过区区数万之众,我便
算是在那山上随便放二十万头猪一头一头的让他们去杀,一夜之间也决计杀之不
净啊,天知道你们这群庸才……「北玄泰说到这里话声一顿随即两眼一转,肥胖
的面颊上露出几分恶趣味的笑容来却笑道:「不不不,说庸才那都是在夸赞你们,
应该说天知道你们这群蠢物的老爹当年是怎般给母猪下种的!

              第六十六章:乱局

  「竖子敢尔,欺人太甚……」

  那早已经忘却是自己先用言语攻击对方的兀元德气的脸色一阵发青,眼见着
便要亲自动手收拾那一脸得瑟之意北玄泰,却被身旁的虞苍松一把拦住,劝阻道:
「老兀,景王面前莫要失态。」

  北玄泰见二人偃旗息鼓,却不罢休,依旧出言相激道:「古语有言,君子来
而不往非礼也,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他一丈,我北玄泰虽不是个君子,但论及耍
弄嘴皮子的功夫,只怕你二人的祖上十八代加在一起都不是本少主的对手。」

  虞苍松相较那身旁气的一阵胡须乱颤的兀元德明显心思更为活络,却也不受
激,只是阴测测的看了北玄泰一眼,旋即起身出列对着那殿首庆三皇子祈英拱手
下拜道:「景王殿下,我等败军之将却当不起这等利令智昏,贪生怕死的污名,
还请景王殿下应允我等致仕归乡!」

  却是巧妙的将着这个棘手山芋转向甩给庆三皇子祈英,由他替着自己一方接
下北玄泰这一通犀利无比的言辞乱罪。

  「哼,你北玄泰不是自诩言辞犀利么,老夫二人如今麾下的军马却要远远的
多过你北玄氏一族,这下倒要看看景王殿下在你与我们之间究竟会做出如何选择!」

  虞苍松这手以退为进的请罪进言虽是颇为庸俗赤裸,但在现今神王宫缺兵少
马的当下却是颇为实用,景王祈英便算是心中有火,却也不得不在这其中横权着
利弊。

  「二位老将军为国事操劳半生却何谈言罪,且请站起说话。」

  那坐在殿首一直黑沉着脸的景王祈英挥手示意二人速速起身,莫要在他面前
继续拿架,转而却又对那几乎在瞬间换成是一副谄媚脸的北玄泰道:「泰卿,你
此次替代北玄公卿参加此次议战大会,应当知晓而今国事之艰,切不可在此时让
外人徒生笑话,去,请二位老将军回归正座。」

  祈英这番话语话里话外却有着另外两层意思,这一则是强调北玄泰此次是代
替族父率军出征,责任重大,需得替他扛好了『北玄氏』这面昔日威名震天下的
三鼎姓旧代大旗。

  而这话语里另外一层面的意思却是在暗示着北玄泰说,你我才是那真正的自
己人,且请看好目前的局势,暂时先收住心中的不满,不要让他太为难堪。

  那圆滑似鬼的北玄泰自幼便依附在庆三皇子祈英的羽翼之下,便似他肚中的
一条肥虫,却又如何会听不出他话语中的一番暗指?

  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北玄泰当即便换上看一副讨好面容,一边说着自己先前
多有失言还请二位莫要怪罪,多多海涵之类的道歉言语,一边动手上前搀扶那二
位脸上犹自带着不屑与鄙夷之色的大庆朝前镇疆大帅。

  这北玄泰关健时刻竟也真个能放下架子,丝毫没有因先前的旧怨不快而影响
此刻诚恳道歉的神态,瞧着他那副谦卑致致,恭驯到了极点的顺服样子,不知道
的见了还当是一个做错了事的晚辈在给长辈真诚的弯腰行礼。

  「论及这份宠辱不惊的藏养功夫,这大庆朝万万人口之中只怕无人能够出这
北玄氏一脉的少主左右!」

  坐在议战大厅神殿方阵营次席之中,一直在静静观望着神王宫一方激烈内斗
的赵启与妙谛子二人相视一望,均是从对方的眼眸之中看出了那抹浓浓深色。

  赵启却在内心之中暗自下定决心,今后若在战场之上与此人有所交集,纵算
不能有所合谋,却也决计不能交恶了对方,这等轻而易举便能够向对手卑躬屈膝,
不把个人荣辱当一回事的狠人,方才是那世间比之一切毒物更为致命的可怖存在。

  「哼,口腹蜜饯的东西,老夫却无需你这狡诈小人来搀扶。」

  在兀元德那虎吼般的隆隆发聩话语声中,神王宫方三人各自归回到了自家坐
席中,这场议会之始便突如其来上演的闹剧暂时告一段落。

  只是还未等在场的众人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片刻,旋即又有一个声音极是不
谐的再次突兀响起。

  「敢问景王殿下,此次神殿与神王宫连同备军出征,神王宫一方的精锐破魔
军镇呢,怎么来的却尽是些杂牌乱军?」

  敢在景王祈英面前放出如此难听言语的却是那坐在赵启上席一脸倨傲之色的
大素峰首座先威道君。

  此人一向以神念老殿主后辈自居,又统御大素峰这等专司于用来圈豢大庆朝
废王贵戚的狱峰十数余年,在位期间山门之内所拘一众大庆朝皇室旁支血脉无算,
便是正统亲王亦有为数不少,是故如今对那庆三皇子祈英而言却无多少敬畏。

  只见他的目光在大殿右侧缔属于神王宫阵容的坐席中转过一圈,随即起身一
拂袖袍,拱了拱手道:「景王殿下,请恕在下直言,我等奉老殿主之令此来是想
在战场之上得建功勋,证得一身艺业大道的,而却不是来此枉送性命的,若以这
等残次阵容在战场之上与敌军交锋,却让我等与送死又有何异?」

  先威道君这一番言辞犀利的话语有如一把钢刀重重的插进了神王宫一方阵容
的心脏。

  景王祈英还未及发话,便瞧着那先前好不容易歇下气去的前三川肃州镇守烈
炎军主兀元德涨红着脸,腾地一下再度跳将出来,愤而拍桌怒道:「嘿!杂牌乱
军?阁下却端的好大的口气,若有能耐,咱们现下便各自归去召集部曲,然后便
在这神王宫内选一处地方好生较量一番,看看咱们二方到底谁才是那杂牌乱军!」

  「老兀,方才在景王殿下面前不是说了吗,克制克制,却犯不着为了这等目
无点丁,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伤动肝火。」

  虞苍松与兀元德二人向来是荣辱一体,同进同退,一见有人敢于出声嘲讽己
方威严,自是不会就此咽气作罢,却眯起一对眼来,阴沉个语调道:「老夫奉劝
某人在说话之前最好先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还未曾可知,却要在这乱嚼
舌根。」

  他的为人与那一身暴虐之气的兀元德全然不同,却是个十足十的阴损之徒,
早年在坐镇三川之地时便因行事过于阴狠毒辣,与那性喜残暴,动辄便纵兵糜烂
乡野的兀元德二人一同落下个『阴隼阳犬,』的憎恨恶名。

  先威道君如何听不出虞苍松话语中暗藏的那份浓浓嘲讽之意,把眼一瞪,赤
红的面颊上露出几分凶恶神情,若非此刻有那比他实力更为强劲的天苦峰柱首大
寂真人坐在身侧,几乎当场便要发作。

  「怎么却不说话了,莫非是被老夫说中了心思?」

  虞苍松自顾捏须一笑,却也不看那满脸愠怒之色的先威道君一眼,哼了一声,
打蛇随棍上说道:「一个看顾狱牢的臭牛鼻子,却敢言说我等是杂牌乱军?若要
此说,那老夫此次前来,却为何没看见你神殿凌云镇九峰中的上柱最强二峰来了
这其中的哪一个?」

  他这句话明面上虽是只针对先威道君一人,却是暗中嘲讽着神殿自『闻道』、
『先天』二峰之下尽皆废材,几乎将着此来神殿一方阵容中的所有人尽数都嘲弄
了个遍。

  顿时便听得满殿哗然声一片,原本那静静坐在大殿左侧首位默然不发一语的
大寂真人也是不觉微微的皱了皱眉。

  赵启虽对神殿并无多大归属之感,但闻声也觉刺耳,抬头看了一眼那端坐在
殿首一脸黑沉之色的庆三皇子祈英,心中不觉叹息道:「经过多方推动,好容易
才有的一个议战大会,还未正式拿上台面,相互之间便开始攻讦发难,由此可见
这大庆朝中的混乱不堪,瞧这情形,即便是场中争端暂且停歇下来,只怕今日也
是绝难讨论出个结果了!」

  ……果然便如同赵启心中所猜想的那一般,此时先威道君终于也是隐忍不住
那口积郁在胸间的恶气,一甩袖袍,悍然走入大殿之中发声邀战道:「苍松老儿,
少呈口舌之利,你不是自诩为前三川东夷州觞水军主帅么,可敢下场与我一战?」

  眼见着场面中的情形俨然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武斗的层次,那前番暗中吃瘪的
北玄氏一脉少主北玄泰却又如何肯错过这个充当搅屎棍的大好机会,却是一使眼
色,暗中支会着他潜藏在殿内的一名暗子再添一把猛火。

  霎时间便听一个声音趁着混乱在大殿之中高声喊道:「放心吧道君,您修为
高深,虞苍松那老乌龟可胆小的紧,这老乌龟与兀元德那老匹夫二人曾在三川号
称阳阴双煞,习练的是那阴阳同体的两极洞玄神功,你若只邀战他一人而却不邀
请他的姘头,这老乌龟是绝然不敢下场应战的!」

  话声一落,顿时引得大殿之内一片哄笑之声传来,更有好事者大声喧哗道:
「想不到镇守前三川的二位主将竟然都是个阴阳人。」

  兀元德气的豹眼一登,环目怒视四周喝道:「是谁在背后恶语中伤,敢否站
出来,看老夫不生撕了你。」

  虞苍松却把一对阴鸷眸子盯向那一旁一脸兴灾乐祸神情的北玄泰。

  北玄泰赶忙一摊双手道:「您老别看我,在场的各位也都看到了,那句话可
不是从我嘴里蹦出来的。」

  「哼,莫得意,咱们的帐以后再算。」

  虞苍松撂下一句狠话,便将目光重新投向先威道君那对满是讥讽之色的眸子。

  「抱歉抱歉,先前却是本君太过草率,没有弄清你二人之间的这层浅薄关系。」

  先威道君面上带着一丝近乎于嘲讽的恶趣笑容,淡淡说道:「怎样?本君便
大度一点,让你二人一同上场如何?可敢与本君一战?」

  先威道君的这番话语瞬间便点燃了那性情暴虐似火的兀元德,便见他握爪成
拳,悍然运劲震碎了一对重达十数余斤的玄墨色手甲,两只钵大的拳头之上燃起
一阵阵似火焰般燃烧的赤红色真气,高大的身躯与先威道君那亦是蓄满气势的魁
梧身形遥相对应,二人之间眼见便有一番恶斗迫在眉睫。

  坐在殿首的庆三皇子祈英眼见局势即将到了那无法收拾的局面,终是一声长
叹,发声让着身后一名抱剑侍者制止了这场看似几无休止的对攻闹剧……在接下
来的时间里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大殿之内几方虽然已经暂时停下争斗,但相互
之间的矛盾犹自存在,甚至比之先前更为激烈。各方就着派出军力一事上却是迟
迟无法合谋达成共识,每每景王祈英试图平息争端,拿取折中意见,却总有不谐
之音再起反对。

  不是那先威道君直言战力不够还请神王宫一方再行派驻军力,便是那兀元德
与虞苍松二人借口神殿一方弄虚作假,谎报实力而拒不发兵;在这期间又有北玄
泰在暗中浑水摸鱼,搅弄风波,弄得原本就不和谐的殿堂之中硝烟弥漫,混淆之
声一片,便连着在这期间少有发表意见的赵启也是屡屡遭遇他人攻讦。

  就这样,在大殿内诸人各怀心思的明争暗斗中,时间一点一滴飞逝而去,景
王祈英与殿内诸人连着从烈阳高照的正午时分一直谈到日落西山也是无法统一意
见,拿出一个详细章程。

  见事至此,满心疲倦的景王祈英方才无奈的发声宣布此次议战大会延期择日
再议。

  散场之时,赵启特意留在鹤方殿廊间过道,等候那最后离场的庆三皇子祈英。

  他本欲就此出征一事与其好好研讨一番,顺带着再说一说自己的意见,却不
料那庆三皇子好似心事颇重,根本无心谈论,只是拍了拍赵启肩膀勉力慰劳几句,
让赵启莫受影响,好生操练麾下弟子,静待下次议会召开,而后便带着一脸凝重
忧色匆匆离去。

  望着景王祈英那渐渐消失在回廊深处的单薄背影,赵启心下亦是释然,似这
等仓促之间拼凑而成的各方杂乱势力,若是指望能够在短时间内凝聚成一股强大
的战斗力,莫说是赵启,想必便连他自身也是不信。

  不过赵启却也能够理解祈英的无奈,以大庆朝如今的危局乱势,他如不能登
顶九五之位,拿到那独一无二的话中权柄,他眼下唯一所能够依仗的便也只有这
些明里暗里都算不得嫡系精锐的仆从军力。

  接下来的时日里在神王宫议战大会之上,几方各自之间相互口诛笔伐,攻伐
不断,三日一吵,五日一闹也以成为常态,不是以兀元德虞苍松二将为首的前三
川镇卫军一脉势力先为发难,便是那先威道君一伙的神殿方势力奋起反击,再者
有北玄泰这个搅屎棍从中作梗,双方时不时的还要上演一场全武行,有些时候便
连三皇子这等身份显赫,尊贵无比的宫中顺位接班人也是屡劝不止,实在无法之
下只得宣布议会再度延期。

  时间便在这几方各自吵闹不休的明争暗斗中悄然流逝。

  在这些时日里赵启也未闲着,而是在寒玉宫中与祈白雪双修通玄,有额外的
空闲时间还会赶回大苍峰中操练弟子,一直井然有序的按照心中理念打造那支独
属于自己的精锐部队。

  期间,赵启又以峰主之名在神照峰与大苍峰之间统筹势力,召开过几次军演
大合练,却是一下发现许多现存的重要问题,诸如诸行烈的马匪实力虽为彪悍,
但大多只是靠着一腔蛮勇一股脑的向前硬冲,行阵之间太过散乱,毫无章法,严
重拉低了马阵冲锋的那股巨大威力;而鹤青阳的弟子大阵,行进战阵之法虽是掌
控的如火纯青,颇为精熟,但门中弟子大多实力参杂,良莠不齐,无法发挥出一
个战略大阵原本应有的力量。

  天幸此次神王宫议战大会多有拖延,让赵启有足够多的时间在这其中做出补
救,否则在战场之上这些问题一下尽数显露出来却是致命的损伤。

  倒是伏月门主断月峰一脉的力量让赵启大为吃惊,在这些时日的合练中非但
没有显露出短板破绽,反倒让赵启看到其中巨大潜力,在未来的战场之上完全可
以作为一只奇袭精锐力量孤军深入。

  除此之外,赵启又将着手中所能完全掌控的嫡系力量全都整合了一遍,除去
沈天官神兆宫一脉的势力,包括前大苍峰内的一应归化弟子,赵启麾下此时所掌
控的玄功六至七重之上的通境强者已有八位之多。

  眨眼之间便已是温寒交替的入夏时节。

  两个月的时间,神殿与神王宫双方就议战出征一事依旧未达成一致统一意见。

  期间也召开过两次议战大会,虽在庆三皇子祈英的强势约束下,几方多有克
制,但最后的结果仍是不欢而散。

  对于这样的结果赵启丝毫不以为意外,两个全然不同的对立阵营合作,相互
内部之间又有诸多矛盾,若是能在短时间内合谋一致,商谈出个结果那才叫奇怪
了。

  赵启的目光看着殿首庆三皇子祈英身旁那座一直以来空空如也的并列大位,
心中暗中思忖道:「镇国大将军胤弧天枭么?不知道你在其中又发挥着什么重要
作用?」

  出神间,却听身旁有一个声音嘿笑说道:「赵尊者,你也看出这其中的道道
猫腻了么?」

  赵启闻声侧目看去,却见北玄泰那套着一副紧绷铠甲,极为不谐的发福身躯
不知何时已然凑至自己身侧,心下一阵讶异,却拱了拱手道:「北玄少阀主,不
知有何见教。」

  他与北玄泰二人虽处不同阵营,但在这些时日里的接触中却也未曾交恶,是
故双方在碰到各自之时都会略一点头,拱手以应礼数。

  「赵尊者说话恁的见外了不是,你我之间却无需向外人一般那么多的礼数,
毕竟千百年前咱们也算是一家,抛开神殿这层关系,论及亲疏,咱们哥俩才应该
更亲近才是。」

  北玄泰眨了眨眼一反常态的对着赵启大献殷勤道。

  赵启却知其言中所指乃是在说千百年前戒律氏一族与北玄氏一族共分天下的
三鼎盛世皇朝。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那北玄泰会对其蓦然提及。

  赵启念及自己此时乃是完全虚名顶冒的大佛传人身份,又兼之对戒律氏一族
的详细情形知之甚少,却唯恐在那素是深藏心机的北玄泰面前露出些许破绽,是
故内心里秉承着一个言多必失的真理,只是略加点了点头,对北玄泰口中所言极
为谨慎的保持了一个既不否认也不认可的秉中态度。

             第六十七章:厚积薄发

  北玄泰见赵启概不接腔,也不以为意,两眼一转,却是继续说道:「赵兄弟,
其实你莫看咱们双方一副势成水火的摸样,实际上明里暗里大家都如明镜似的,
胤弧大将军镇守『苍禹』二州,把持大庆朝中州门户多年,又统领朝纲,若无他
的首肯支持,想来咱们的那位景王殿下便算是再怎么努力也是徒费心神。」

  说到这里又左右张望一阵,见四处无人,旋即刻意压低语调,用那只有二人
才能够听见的声音对着赵启悄声说道:「赵兄弟,我拿你当自己人,先给你提个
醒,可要好生注意胤弧大将军,莫要一下站错了队!」

  「站队?」

  赵启却是从北玄泰的这番话语中听出了弦外之音,思及内里微妙之处,脸色
登时便是一变,严声正色道:「少阀主言重了,想来这等家国要事却不是我等身
份可以从中论讨的,你我二人还是好生思量思量眼下该要如何才能够在战场上击
退敌势,建立功勋。」

  北玄泰见赵启反应一下变得如此激烈,当即收起他那副带着几分狡诈的圆滑
嘴脸,一连声的摆手讪笑说道:「唉,赵兄别介,别介,莫往心里去,方才你我
二人只是在说笑,说笑!」

  话语间,却见大素峰首座先威道君与前三川烈炎、觞水军二位统帅的身影先
后步入到神王宫鹤方殿议战大厅之中。

  「赵兄弟,咱们以后私下里可需得多亲近亲近。」

  北玄泰见此对着赵启眨了眨眼,简单的扔下一句话后,便悠哉悠哉的荡回到
了自己右首方的主位坐下。

  谁知他的举动马上便引来了某些人的凌厉的目光,便见那此时路过赵启身旁
的先威道君蓦然一下停住脚步,深深的看了赵启一眼,鼻中冷哼一声说道:「赵
启,你身为神殿一方的掌峰者,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目前现下的处境,什么事能
做什么事不能做,却无须本君来提醒你吧。」

  说罢,环眼一瞪,目光掠过神王宫一方坐席中北玄泰那张仍自带着一丝和善
笑容,人畜无害的臃肿面容,鼻间再度重重冷哼一声,径自走入席中盘腿坐下。

  「这几方的明争暗斗却已经是上升到了这种程度了么?」

  赵启见此心中不由哑然失笑,却是明白方才先威道君是在发声警告与他,莫
要不分时事,弄清楚自己所站的乃是蒂属于神殿一方立场。

  对此赵启亦在心中下定决心,无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大殿之内几方如何争斗,
他赵启一方也是决计不会参与其中。

  打定主意,赵启便学那彷如已然入定的天苦峰柱首大寂真人,微微阖上双目,
对着周身几方势力投来的各色探询目光视而不见,自顾修炼起了那在身体里源源
不断流转的明神功。

  随着此次参加议战大会的几人渐次到齐落座,而那负责主持议会的庆三皇子
祈英却是不知所为何事耽搁,竟是迟迟未到。

  那在大殿之内等候着庆三皇子祈英的几方势力首脑们俱都各自大眼瞪着小眼,
无人发声说话,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许是那等候的时间过于长久,那大喇喇挤在左侧首位座椅里的北玄泰甚至是
耷耸起眼皮,便这么当众打起了盹。

  众人耐着性子又在大殿之内等候了一段时间,不想未等到那庆三皇子祈英的
身影行进殿内,却是蓦然迎来了一个令着他们万分惊讶的消息。

  那便是庆三皇子今日另有要事,本次议战大会再次延期开展。

  大殿之内的诸人闻听着殿下那传讯之人报来的消息,顿时就是炸开了锅。

  「怎么?还要推迟议会,这么说来今日晨时的那个消息却是真的了?」

  那坐在神王宫阵容次席方的兀元德与虞苍松二人相望一眼,皆是从对方目光
之中看出了那份浓浓惊骇,而后也顾不得与那在殿内一副虎视眈眈摸样的先威道
君再行争斗,挥挥手,便各自心思复杂的带领着麾下一众侍从匆忙离去。

  听此情形,那一直坐在殿中闭目宁息打坐的赵启亦是睁开了眼,心中思忖道:
「今日是怎么回事,连那素来好斗的三川二将都是偃旗息鼓,莫非真的是那神王
宫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就在赵启内心中捉摸不定,思索着一切可能之时,却听身旁盘踞在次席座上
的先威道君道:「怎样,赵启?近些日子你考虑的如何了?」

  赵启却知那先威道君口中之言乃是在暗指那日假借晋亲王之手向自己索要大
苍峰一脉地界之事,浓眉一挑,尽管心头多有不悦,却仍旧不卑不亢道:「某家
仍是那句话,道君若有想法尽可自己来取。」

  赵启本以为自己这番话语说罢之后,那平素以来甚为自负的先威道君定会暴
怒当场,拢在袖中的双手已然暗中积蓄起了一团玄功真力,静待其暴起发难,却
不料那先威道君听罢之后竟是一反常态,却无任何一丝愤怒,只是对着赵启点了
点头,直淡淡地说道:「很好,赵启,我知你素来不服本君,但在大势面前,咱
们之间的恩怨暂且先放一放如如何?你如有意,本君亦不计较你那日的冒犯之举。」

  赵启见那先威道君极为罕见的没有动怒,甚至是破天荒的在话语之中对着自
己隐有一丝拉拢之意,内心中旋即涌起一股巨大的疑惑之感,却在思量着先威道
君口中所言的那个大势究竟是在暗指着什么?

  尽管赵启此时内心中仍是不知那先威道君对其的态度为何一下会转变的如此
之快,但他一贯是秉承着谨慎的态度,是故仍旧一脸严辞正色,不轻不重的语气
发声说道:「道君却是言重了,你我之间本无矛盾,却又何来恩怨一说,至于那
日的言举,某却并不觉有何欠妥之处。」

  先威道君不想赵启面对着自己释放的一番善意竟还是如此的这般不识抬举,
那略带着些许愠怒之色的眸子凝视赵启半晌,鼻间冷哼一声,终是拉不下脸来再
行计较,一句话未说便自顾去了。

  而在此时,那一直躺在座椅之中闭目假寐的北玄泰蓦然睁开双眼,对着赵启
笑道:「今夜神王宫内传出那么大个消息,莫非赵兄还不知道么?」

  「某家确实不知,还请北玄少阀主替我解惑。」

  赵启闻着声音,立时便拱手对着北玄泰发声请教道。

  他这些时日尽都在大苍峰中潜心雕琢打磨麾下一众弟子,往来消息颇为闭塞,
若非有妙谛子专遣派人替他传递信息,只怕便连着今日的议战大会亦要错过。

  北玄泰一张臃肿的肥脸笑得愈发和善可亲,却是三两下行至赵启面前不住攀
扯着关系道:「唉,赵兄弟,说哪里的话,又客气了不是,方才为兄不是与你说
过么,你我之间千百年前乃是一家,无需那么客气!」

  话声之间又见赵启浓眉皱起,一张黑沉的面上隐已露出几分不耐之色,便一
摊手颇是无奈的叹声说道:「罢罢罢,赵兄弟心里记得便好,为兄便不与你在这
卖关子了。」

  说罢,便将着今日在神王宫内发生的一应事情尽数告知赵启。

  ……在北玄泰那不疾不徐的语调当中,赵启的一对浓眉渐而皱紧,却是发声
疑惑道:「这么说来,今日三皇子殿下再次推延会议,却是在神王宫中与那胤弧
大将军共商退敌对策?」

  「不错!」

  北玄泰一改先前市井圆滑之色,亦是颇为郑重地说道:「此次监国大帅胤弧
天枭镇守的中州门户生出祸端,想来却与那一直以来在三川之地暗中蛰伏,积蓄
着势力以待疯狂反扑的上代三鼎姓皇族孤天氏叛族脱不开干系。」

  他语调犀利的调侃着,巧妙的将着孤天氏一族归为叛类,就仿佛在千百年前
是那孤天氏一族率先背弃了三鼎氏另外二族的盟约。

  对于上代三鼎姓氏族之间的恩恩怨怨赵启心中不甚了解,但也不想参杂在其
中,赵启在从北玄泰口中得知了三皇子此次推迟议会的主要原因——即胤弧天枭
御下门户生变的这个消息之后,便主动结束这个话题,并婉言拒绝了那一脸跃然
欲试想要随同他一起回返大苍峰山门胜览景色的北玄泰,孤自一人告辞而去。

  却留下那一脸兴趣盎然的北玄泰盯着赵启背影在那喃喃自语道:「有趣有趣,
戒律氏一族的神殿继任尊者么,那老妖僧与神念老儿二人凑在一起却在谋算着什
么!」

           ***  ***  ***

  数个时辰之后,赵启背身站立于大苍峰山脊云顶之上,却听半空中啼鸣之声
此起彼伏,戛然一片,一大群体格颇为巨大的灰羽大鹤从着他的头顶呼啸而过,
遮云蔽日的扶摇直上山顶脉门,端的好不壮观!

  赵启仰头瞧着头顶这群黑压压一片,大概约莫有百十来只的丰骏大鹤,心中
在一阵即感震撼的同时却把眸中目光看向那背负一杆银毫长枪,如标枪般挺立在
自己面前的俊秀女郎,发声说道:「双姑娘,且请告诉三皇子殿下,某家定会尽
己所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着这群神行飞鹤转化为我方军中最为犀利的武器。」

  赵启知道这群身量巨大的灰羽大鹤是乃神殿凌云镇九峰中的特有产物,数量
奇稀珍贵不说,还异常难驯,不想自己当日只是拟定战法随口一言,那庆三皇子
祈英便自暗中留神,穷及御下之力,在这短短的两个月间,将这分散在九峰之中
的神行飞鹤尽数都收集过来,想来在那其中却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功夫。

  由此也可见得赵启在那庆三皇子祈英心中的重视程度。

  世有千里马,而伯乐却不常有。

  料想那等被人引为知己伯乐的感觉便是如此吧!

  却让着那即将面临着艰难抉择的赵启内心之中委实纠结不已。

  这庆三皇子祈英之性命自己究竟是取还是不取呢?

  若是取吧,除去那即将会给自己带来的巨大的风险后果不说,只怕良心上这
一关也是过之不去。

  倘使自己不取,只怕不消多久自己周身的一应致命弱点尽都会遭到那祈皇朝
的疯狂报复,而那样的后果却是他赵启无论如何也不敢去想象的。

  想到那即将面临着撞钟开祭厄运的心中至爱杨神盼,又想到那如今已是自己
女人的祈白雪云韵二人,赵启的内心瞬间坚定下来,却是暗下决心在接下来的时
间岁月里一定要设法改变自己如此受人胁迫的不利局势!

  然而便在赵启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脑中谋夺着该如何扭转这等不利局
面之时,却见那一直站在赵启面前未曾发声说话的北玄双蓦地眉心一拧,一对满
含肃杀之气的清丽眼眸瞬间逼视过来。

  「双姑娘何故如此看我?」

  心中有愧的赵启被那北玄双如此犀利的目光一阵盯视,心下猛然一惊,若非
他知晓北玄氏一族并无任何擅长窥破人心的手段,几乎当场便要落荒而逃。

  而那北玄双却丝毫没有要回答赵启话语的意思,反倒伸出手来,皓腕挥折,
缓缓抽出她背身之上的那根丈许长银毫长枪,浑身上下凝起一股巨大气势,神情
肃穆的向着赵启一步一步缓步逼来。

  一步……两步……三步……赵启眼见着北玄双手提一杆寒芒毕露的锋利长枪,
对着自己越逼越近,身体不由得一阵绷紧,内心之中甚至已经做好了那最坏的打
算。

  「莫非是我方才一个不留神如那上次一般显露了心中杀气意识,却让她从中
窥察到了么……」

  一念至此,赵启不觉出了满头虚汗,须知他此时一身玄功修为虽是已然暴涨
突至八境,但境界尚自不甚稳固,若遇重创随时都有可能重新跌落七境,而更且
他此时手中并无重器,论及近身功夫,却根本不是面前这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北玄
氏少女对手。

  「莫动!」

  便在赵启扛不住那扑面而来的巨大压力,便欲后退拉开架势与着面前少女相
挟对持之时,却听那北玄双口中一声清喝,旋即赵启只觉耳旁『嗡』地一声颤鸣,
却是那北玄双脚起劲力踏前一步,将着手中一杆银毫长枪以风驰电掣之势,几乎
便那么贴着赵启面门猛然飞掷出去。

  随之而来的便是『轰』地一声震天巨响,赵启迅疾回头观望,却见身后十数
余丈距离之外的一块约莫有半人高的花岗巨岩在北玄双那突施凝力一击之下,瞬
间化作成了一堆碎石齑粉。

  「这小丫头好强大的玄功劲力……」

  赵启双目睁大,瞧着那根将巨岩击成齑粉之后仍去势不休,半根枪身狠狠钉
入到泥土之中,只余尾部在外『嗡嗡』震颤不休的银毫丈枪,黝黑的面颊之上显
现出一股巨大的震惊之色。

  试问这等冠绝天下的可怖膂力他赵启自问如今也是做之不到,而若是方才她
出手的轨迹稍有偏差那么半分,那么自己此时还嫣有命在?

  想到方才自己若是不听其的劝告冒然动身,那即将会导致的恐怖后果便让赵
启的额头之上瞬间又是起了一层薄薄密汗。

  「嗯,奇怪,错觉么?」

  在赵启那几如劫后余生般的庆幸目光之中,便见北玄双自顾上前将着那根深
插入土的银毫长枪拔出,发力震脱其上泥土,重新归入背后,而后转过头来看向
赵启,那略微有些呆板生硬的清脆声音说道:「启尊者,你的话我会一字不差的
带给景王殿下的!」

  说罢,凝紧双目又是深深的看了赵启一眼道:「多留神!」

  没头没尾的丢下这么一句莫名话语之后,便一抖衣甲,顿足旋身发力施展身
法,跃下大苍峰陡峭的山脊,几个高低起伏的飞踏纵跃间,英气凛然焕发的矫捷
的身影化作一道银芒渐渐消失在大苍峰峰林奇秀的一片山脊林海之中。

  「怎么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仗着自身修为高绝,正路不走,喜欢另辟蹊径,
拔高涉险的么……」

  赵启看着北玄双那渐而消失的背影,心中暗自吐槽了一句,正待着好生思量
一番她此前的一阵异常话语举动究竟寓意何为之时,却蓦见身旁空气一阵微微震
荡开裂,随即一团乌黑色的人影从中跌落而出。

  「镜神通……」

  赵启看见来人那笼罩在一袭黑色布袍之下看似了无生气的奇诡身影,第一时
间便认出了这来人身份,却是浓眉一皱,心中瞬间便即明白过来方才那北玄双为
何会如此一反常态的怪异举动,感情却是察觉到了此人的存在。

  「原来在修为实力的境界差异之下,这等白日归隐的匿身秘术却也非是万能!」

  赵启看着那伸手捂着胸口一滩血迹,狼狈不堪的镜神通,心中回忆着此人曾
在寒玉宫中立身不动,仅凭一截枯瘦胸膛便毫发不伤的正面接下了那祈殿九身旁
号称是天阴阁首断眉道人的六指玄功刚猛一击,不想今日仅只是受那英武丫头手
中银毫长枪的罡风蹭刮,并未命中要害,竟是落下了如此重伤,想来那北玄双的
一身修为实力还要远在这二人之上,却不是如今玄功方才踏入八重立境不稳的自
己可以随便能够猜测度量的。

  「真是该死,这些家伙都是打从娘胎里便开始修习玄功的么?怎么个顶个的
年纪轻轻,一身修为玄功竟都如此骇人!」

  赵启心中暗自腹诽着苍天不公,差别待遇,却不自觉的拿着自己与那在天陆
九州之中本就凤毛麟角,天纵奇才的杨神盼、祈白雪与北玄双这三人暗中做着比
较。

  「人比人那可真的是能够气死人啊……」

  良久,赵启心中稍稍平复下那带着酸味的杂乱思绪,却是对那委顿在地仍自
不住咳血的镜神通发声问道:「镜大师,你跟了我多久了?是那祈皇朝派你来的
么?」

  便见镜神通干瘪的胸膛剧烈喘息一阵,随即那一袭头罩黑布之下,发出一个
断断续续极为僵硬的生冷语调说道:「大宫主……转告……域外天网已下……请……
故人……入局!」

  话声落下,好似颇为畏惧那北玄双再度折返,却也不管赵启是否完全听懂其
话内之意,那拢在宽大袖袍之间的手掌一阵交叠挥舞,整个披着一袭乌布黑袍的
瘦干身躯却当着赵启的面,如一个浸泡在水中的漏斗漩涡一般,再度震颤波纹空
气,白日归隐。

  「祈皇朝这是已经准备好了,要我开始按照他的计划着手行事么?」

  那镜神通口中断断续续的言语虽然颇为生涩难辨,但赵启却是听懂了他口中
代为祈皇朝转达的话内之意,抬首看了一眼那已至酷暑时节,天顶高悬的一轮红
红烈日,心中合计道:「庆三皇子祈英与祈皇朝二人同时派人向我传递着手准备
的重要信息,看来这次神殿与神王宫双方合军出征一事是决计不能再行拖延了。」

  ……有了那祈英与祈皇朝二人的这层提醒,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赵启更是压榨
所有一切可以利用的空闲时间来操训御下部曲。

  在这并不算充沛的时间里,赵启先是围绕着庆三皇子收集而来的百余只神行
飞鹤,极为私密的组建起了一只仅有极少数人才知晓的滞空作战力量,所挑选的
控鹤掌弦之士也尽都是那些玄功精湛,极擅御气,更且对其忠心耿耿的嫡系部众
精锐。

  在赵启亲身亲历的施为之下,这只短时间内形成的控鹤之军,却也有了不俗
的战斗能力,只是因为组建时间太过仓促,赵启御下的控鹤精锐部众们又与着彼
此飞禽坐骑之间并未有形成良好的默契,以至于未能全部发挥出赵启脑海中所设
想的那股能够有着前后决定战局的巨大战斗威能。

  对此赵启也唯有寄希望于那庆三皇子祈英一方,能够为其尽可能的多争取一
点给彼此磨合适应的珍贵时间。

  在此之外赵启对其麾下其余非嫡系部曲也是未曾放之不管,而是静下心来苦
心思索,纷纷为之定制出了几套适合各自战阵的配套之法。

  就比如诸行烈御下的数万马匪大军,赵启将之分割为两个部分,这一部分是
完全仿造前世的重甲骑兵,纷纷给之人马配套上了厚厚的御甲以及一根数尺长的
长矛骑枪,平素训练之时各都横成一列,在马头之间系着一根丈尺长的铁索,以
求增进协同配合,其之作用完全用在冲锋破阵之上,是乃赵启军中最为锋利的一
把刺刀。

  而另外一部分却是赵启脑洞大开,另辟蹊径,仿作前世几乎席卷整个欧亚大
陆蒙古骑兵的作战方案,给予阵中那些身姿灵巧,擅长骑跃作战的老马匪徒们额
外配备一把强石劲弓,战法灵活多变,敌进我退,敌疲我扰,攻弱避强,来无影
去无踪,在讲究有效保住己方性命的同时亦追求着打击敌方士气造成杀伤,在未
来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定是敌方军中挥之不去的索命梦魇。

  遵循着这些作战理念知识,赵启时常脑洞大开,收集着前世所有有关冷热兵
器时代的各种优战之法,一点一点仔细雕琢完善着御下部众,再者加上他此前操
练甚久的数万原大苍峰嫡系步阵精锐已然成型,却让赵启完全有信心在与敌方顶
尖战力不会相差太多的情况之下,己方人马不落下风。

  时间便在这日复一日的艰苦操训中飞逝而去,转眼间已是末伏初芬时节,眼
见树叶枯黄,这场本拟定于春末出征的大战生生被拖至七月开外,在大苍峰中薄
积实力,苦心操练甚久的赵启终于等来了神王宫神殿双方再次开启议战的消息。

  「你确定吗?这个消息是否可靠?」

  刚刚与麾下部众完成一番合训操练的赵启,擦了一把脑门热汗,看着身旁那
急急赶来传讯的妙谛发声问道。

  赵启的话声虽是依旧沉稳,却掩饰不住那股潜藏在他眼底的振奋之色,毕竟
这一天他已等待了太久,为能赶在出征之前将自己手头所能够掌控的力量臻至极
致,达到那一个最佳的状态,赵启这数个月来日日都泡在大苍峰中,潜心专研操
训,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

  妙谛子这些时日与赵启相处甚久,同样也是明白赵启心中那股子急欲证明自
己的迫切之心,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尊者大人,已经确定了,据宫中
可靠消息,于昨日夜间监国大帅胤弧天枭亲率本部六十万镇龙军精锐兵出天堑关,
坐镇中域二州!」

  「不过是拖延数月功夫,前线情势便已然糜烂成这个样子了么?连镇守大庆
朝中州门户的最大一方势力诸侯胤弧天枭也开始担心自己的州界地盘遭受外来势
力侵蚀,看来此次神殿与神王宫双方议战之事势在必行!」

  赵启沉下脸来静静深思一阵,随即对着身旁妙谛吩咐下令道:「妙谛道长,
且请通知诸位殿主掌峰们规整部曲做足准备,神王宫颁下出征御令唯恐便在这几
日的时间。」

  「是,尊者大人!」

  妙谛子眉眼不抬,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道。

  赵启话罢之后本欲简单的收拾一番,便即刻赶往神王宫中参加此次议战大会,
却不料那妙谛子仍是站在原地,一副弯腰拱手的摸样一动不动,好像仍有些许事
情未曾与他交代干净,不觉皱了皱眉道:「怎么,妙谛道长,可是还有其他事情?」

  妙谛子脸上极为少有的露出一阵犹豫之色,他思索片刻,随即点了点头道:
「尊者大人,有故人来访。」一展袖袍引向殿外,但见一个全身笼罩在一顶黑纱
覆帷之下的斗笠人行进大殿之中。

  赵启闻言不觉浓眉皱紧,瞪目看着那缓步走入大殿之中的黑纱斗笠人,心中
随即升腾起一阵巨大的疑惑思绪:「某的故人?」

  便在赵启坐直身摆,背心绷紧,反手悄然握住那把放置在身后的G-22式狙击
步枪,脑海当中警惕之心大作之时,便见那黑纱覆面的斗笠人,伸手撩开面前一
线纱帷,露出其内那张带着一丝甜甜羞笑的清丽脸颊。

  赵启一眼瞧见黑纱斗笠帷幔之下那张极具标致性的面容微笑,心中顿时悚然
一惊,却是不自觉的睁大了双眼……

             第六十八章:故人与谋

  「怎么了,许久未见,赵启哥哥不认得奴家啦?」

  缓缓取下头顶黑纱帷帐,渐渐显露出她那一副绝美姿颜的祈殿九冲着赵启眨
了眨眼,意味深长的轻声笑道。

  赵启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极度倾城的美艳少女面上浮现出那记忆
中极为熟悉的一抹危险笑容,脑中瞬即嗡地一声,却是忽而一下想起什么,心中
一阵暗道糟糕,口中一连干咳几声借以掩饰面上的尴尬神情,道:「九宫主殿下……
你……怎么来了……」

  「奴家要来做什么,难道赵启哥哥不知道吗。」

  却见祈殿九说到这里,忽而秀目瞪住赵启,一副神情幽怨的摸样嗔怒说道:
「某人可是说话不算数喔,说好的要时常来看小九呢?怎的却把小九一个人孤零
零的丢在那无聊的寝宫内如此之久。」

  「咳咳……」「九宫主殿下……实在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要违背承诺的,
这几个月来我委实是精力交瘁,有些分身乏术……」赵启面容一僵,赶忙出声解
释道。

  关于这点,赵启却未说谎,他这数个月来急于给麾下部众革新规整,的确是
忙的晕头转向,更且赵启乃是个专神之人,一旦忙碌起来便全然忘我,不说将此
前答应祈殿九之事一下给忘的精光,便连祈白雪那在床上让他爽的欲仙欲死的名
器小穴也是无有空闲前去享受。

  「纠正你喔,你可不是只把奴家忘下了几个月,是整整一百零五天!」

  祈殿九唇角微微上扬,弯成一个足够魅惑人心的弧度,好似早便猜到赵启接
下来会如何辩解一般,也不说话只是秀目含笑,静静看着赵启独自辩解片刻,忽
而红唇微启,吐出一句让赵启瞬间呆愕当场的话语。

  「启君说的奴家都知道呢,正因为这样小九才伏下暗计,引得父亲大人亲自
挥军出镇,为你出征一事扫清前路障碍!」

  祈殿九这番话语说的是轻飘飘的,颇为写意,仿似在说着一件根本无关痛痒
的小事一般,却让着那在殿首之上的赵启与妙谛子二人背脊之上均是瞬间惊出了
一身凉汗。

  赵启与妙谛子二人之所以会有如此反应,皆是因为二人知晓眼前这位身姿优
雅的绝美少女口中那位所谓的『父亲大人』绝非是那寻常凡俗人物,而是那把持
大庆朝中州门户甚久,统领御下二州六十万镇龙军精锐的胤弧氏门阀巨鳄,号称
大庆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监国大帅胤弧天枭!!!

  ……「这么说来……胤弧大将军所统御的苍禹二州出现叛乱却都是出自于你
的手笔……」

  赵启被祈殿九口中所述的这个疯狂举动给惊的呆了,过了好一会方才缓过神
来,却是一下从座椅当中蹦了起来,三两步急急走至祈殿九面前想要发声问个清
楚,而后却又觉得不甚放心,回过头来挥手示意身后妙谛替其把守门户。

  妙谛子会意,当即躬身出殿推手封闭两扇沉重殿门。

  自此赵启内心方才稍稍心安,一转脸又忙不迭问道:「九宫主殿下,你方才
与我说的那些可是真的……确定没有和我开玩笑?胤弧大将军真是因为你的缘故
这才兵发中州门户……」

  「奴家以为赵启哥哥才是这世上唯一最懂小九的人,对么!」

  祈殿九并没有直接回答赵启的一番急切问询,而是依旧笑吟吟地望着眼前神
情紧绷的赵启,静静等待着他的内心自己分辨出那一个最终的正解答案。

  赵启脑中思绪瞬即转动良久,终是深深的吁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
那面上始终荡漾着一丝腼腆微笑的妖孽少女祈殿九道:「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
做么?那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对于祈殿九方才口中所吐出的一番惊天言论,赵启内心之中这时却是完完全
全的相信了,以祈殿九那等动辄便欲沉沦九州,漠视天下苍生性命如同草芥的性
格来说,似这等算谋自己亲生父亲之类的忤逆言行,她完全有理由能够做得出来。

  只是赵启目前还不明白,为何她会甘愿冒着那巨大的风险做出这类极易反噬
自身的危险举动,那动机是什么?莫非真的便像是她此前对自己说过的那般,是
为了给自己出征一事扫清前路障碍?

  便在赵启脑中为此感到头痛不已之时,便见祈殿九咯咯一笑,说道:「好啦,
赵启哥哥,你莫猜了,那理由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奴家这段时日一直都被爹爹
禁足在府上,实在是烦闷的紧,想要找个机会出来透透气。」

  赵启:「……」

  「便只因为这个你就谋算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让着那多达六十余万的镇龙军
精锐士卒在两州之地疲于奔命……你可知道这多的军力人马如此一番调动下来需
得耗损上多少的粮草物资……」

  赵启强满面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从始至终都是一副甜美嬉笑表情的妖孽少女,
自此终才感受到祈皇朝此前对其评价话语中的那句「那丫头心谋城府很深,一旦
祸起事来根本不计后果,连孤都觉得背脊发凉」的真正含义所在。

  「似这等玩世不恭,敢于践踏一切的妖孽,不说现世,只怕在那个科技发达
的前世也是绝无仅有吧!」

  赵启强自压下心中那股子莫名的惊骇,却不想让着眼前少女再度看穿自己的
内心想法。

  「不然呢?赵启哥哥这是在为奴家的父亲感到惋惜么。」

  祈殿九眼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语调戏谑的说道:「再说了,小九这
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奴家若不使计将爹爹掉离朝野,难道你认为以那死鱼脸一人
之力便能够如此之快的撮合双方好好的坐下来商谈么?」

  「死鱼脸……」

  赵启呆了一阵,这才反应过来祈殿九口中说的这人指的是乃那庆三皇子景王
祈英,回想着那几日在议会之间,祈英面上那副总也挥之不去的黑沉阴郁神情好
似确实与那死鱼有着几分相似,不觉心中啼笑皆非,面上却是强装镇定道:「如
此说来,神王宫议战大会屡屡受阻,不欢而散,在这其内却也有你爹爹的一层意
思?」

  祈殿九却显得有几分不耐道:「这等浅显易懂的问题还须问我么?以后自己
一个人有空闲时再好生琢磨呗。」

  祈殿九说着话,秀目一瞬不瞬盯着赵启,脸上却再度升腾起了那一抹带着极
具标致性的甜甜羞笑道:「赵启哥哥,怎么样,奴家这次听闻你要率军出征,可
是思量了很久才帮你想出了这个惊雀归巢法子的,作为报答与偿还小九,赵启哥
哥你是不是得带着小九一同前去三川之地见见那大场面呀。」

  「……」

  赵启闻声一时无言,脑中却也瞬即明白过来,感情那祈殿九先前之所以会作
出如此难以理解的疯狂举动,却是全然在为此刻而做着准备。

  「该死,这妖孽少女从头到尾却将我当作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一不留神却
又是被她给狠狠的戏耍了一番。」

  想明白其中关键的赵启,狠狠的看了祈殿九一眼,摆手出声断然拒绝道:
「不行,打仗并非是儿戏,先不说这么做你父亲会不会答应,便说那战场之上亦
是凶险万分,你若是因此而受损伤,却教我如何与镇龙大将军交代。」

  赵启本欲借着其父镇龙大将军之名将她威慑,然而话一出口心中便即后悔,
却是蓦然间一下又想起了眼前这妖孽少女为了达成这个计划,可是连其亲父都是
敢于下手谋算,看着那妖孽少女眼眸中渐而凝现出的一丝危险气息,赵启心中打
鼓,便即放缓语调,软声说道:「九殿下,不是我不答应你,这个要求着实有些
让我为难,咱们且请换一个要求行不行。」

  说实话,经历过此前的种种,赵启实在是有些畏惧眼前这个有着无双姿容的
绝美少女,正如祈皇朝此前所言,这个丫头的心谋城府实在是太深了,直至现在
赵启犹自还记得那日在寒玉宫中与之对视时,无意间她眼中闪过的那抹浑不似人
间该有的冰凉落寞神采。

  那是一种完全腻烦透顶,甚至对整个世界都感到失望的眼神,赵启知道拥有
这类眼神的人是绝然不会把寻常礼法道德放于眼中,当然也同样不会让着那些所
谓亲情之类的情感束缚于她,天知道她看似腼腆羞涩的甜美笑容背后却又隐藏着
些许可怖想法。

  然而天生此人同时又拥有着那无与伦比的聪慧程度,赵启只需一想到她此前
仅仅只是因为一时心血来潮,便能随即设想出一条几乎让着整个神州九陆都为之
沉沦的绝丧毒计,心中就是一阵悚然惊闻,心中甚至已经开始暗暗后悔着自己此
前为了充显博闻广识而教授给她的一应超时代理论知识,却不知到得最后,这些
泼出去的因果劫数是否全部要应验在自己的身上。

  「赵启哥哥,其实你内心知道那并非是什么极难的事情,你完全有理由说服
自己的对吗。」祈殿九完全不留一丝余地的拆穿了赵启此时内心中的挣扎,却把
两只似欲嫩出水儿的皓白小手一摊,自顾自的叹气说道:「赵启哥哥你也看到了,
小九被父亲大人禁足在府中关了好长一段时间,都快要被活活烦闷死了,若是不
能出去好好的透一透气,那小九在接下来无聊的岁月里却不敢保证赵启哥哥也会
遇到些许不那么称心如意的烦心事情喔。」

  尽管祈殿九说话的语气颇为平缓,但是赵启却从其中听到了那记忆中极为熟
悉的威胁口吻,联想到她此前那算谋无双的凌厉手段,与那做事根本不计后果的
狠辣行事风格,赵启不禁感觉背后泛起了阵阵凉意,却是惊怒说道:「你在威胁
我么?」

  「哎呀,什么威胁不威胁的,赵启哥哥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

  祈殿九却根本无视那跃动在赵启眼眸当中的一丝勃发怒意,颇为亲昵的上前
一把揽住赵启双臂,忽而换上了一丝软萌的讨好语气,一脸笑嘻嘻的说道:「赵
启哥哥,咱们不妨可以换个思路想想,你若是此次出征也顺便带上小九,却是会
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哟!」

  「意想不到的好处?」

  赵启鼻间蓦然闻见了祈殿九身上那股子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气,整个呼吸都是
不由得一滞。

  「是的呢赵启哥哥,更确切一点的说法是有百益而无一害!」

  便见祈殿九一双美眸渐而弯成了月牙儿,月牙之中满是娇俏笑意:「这一个
益处嘛,相信赵启哥哥你也猜到了,便是奴家自身的聪智才慧,奴家的算谋若是
能够充分的发挥在战场上,那将会有什么后果赵启哥哥内心应该是会知晓的吧。」

  「嗯,这确实算是一大益处。」

  赵启点了点头亦认同了祈殿九的这番话语。

  不可否认的是祈殿九之心机谋略天下应该是确实无人能出其左右,若能在战
场之上为他所用,实是如虎添翼,再好不过!

  赵启仅仅只是听闻了这一点,内心之中便已然萌动了那要将其带在身边为己
出谋的想法。

  但那此前发生的一幕幕惊心教训犹在心扉,赵启却担心自己一旦真个带其出
了这神王宫地界,届时自己很可能会根本无法掌控住这个妖孽少女,天知道会被
其闯出些许幺蛾子,说不准还会反受其害;再者加上赵启担心自己的这番举动会
徒然惹怒了那位挥师六十余万镇龙军精锐,镇守在他后方的监国大帅,以至于招
来那难以言量的可怖后果。

  综合以上种种,祈殿九的一番提议赵启虽是颇为心动,但却依旧心中摇摆不
定,一时之间也是无法断下谋定,不觉口中犹豫道:「九殿下的想法是不错的……
但让我再考虑考虑……」

  祈殿九不愧为心智灵敏站在世间绝顶巅峰之人,单只凭借着观察赵启面上的
神情,便即猜测出了导致其内心中那份犹豫不决的真正因素所在,却拉了拉赵启
手臂,笑嘻嘻地道:「放心吧赵启哥哥,你只需将奴家带在身边,小九一定会很
乖很乖的,至于父亲那边小九也有办法可以应对。」

  说着却是一脸神秘兮兮的摸样朝着赵启说道:「再说了,小九之前说的益处
可绝不仅仅是只有那一个哟,赵启哥哥难道就不想听听其他的么。」

  「还有……那其他的益处?」

  赵启自此方才砰然心动,不觉干咽了一口唾沫,涩着声音说道:「那……比
如呢?」

  「就比如……奴家自己呀!」

  在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咯咯轻笑声中,祈殿九一对灵秀好看的眉眼儿微微低垂
下去,那粉嫩无暇的玉靥之上染起一层淡淡羞色,红扑扑的煞是可爱诱人:「届
时启君若有需要,小九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放下身姿,帮着启君你以及营中那些有
需求的将士们好好的慰劳慰劳。」

  祈殿九一番惊人话语方才落罢,顿见赵启瞪圆了一对眼珠,一副深深戒备中
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摸样,若非是他此前也已为此吃足了深刻教训,只怕蓦然惊
闻之下,立时便要气崩当场……「九宫主殿下你没有与我说笑吧……你会愿意如
此之做……」

  面对着祈殿九那笑闹一般的口吻,尽管赵启心中多有不信,但依旧还是问出
了这句话语,皆因为此时他的内心之中却有一种隐隐预感,眼前这个美的倾国倾
城,沉鱼落雁……并且有着逆天心谋,在神州绝色无双谱中与杨神盼并居第二的
绝色美少女绝非是在与他说笑!

  一想到如此绝品傲娇佳人在那不久远的将来,真有可能会像其口中说的那般,
肯于纡尊降贵,挺着对嫩嫩大奶儿,光着她那紧嫩的处女臀丫跪在自己麾下那一
应并排成列,粗挺着臭烘烘大卵袋子的士卒们胯下,用着她那纤细小巧,柔若无
骨温暖小手儿,极尽各种撩人方式,无比温柔的侍奉射精,直至服务到那诸人都
感觉到满意为止,这胯下的肮脏事物就是一阵不听使唤的生生发硬。

  「赵启哥哥难道认为本宫是那种喜欢随意与人开玩笑的人吗。」

  祈殿九一脸傲娇之色的说着话儿,却是哼了一声填补道:「当然,那仅仅只
是限于慰劳哟,还得看本姑娘的心情如何,若是有人敢在奴家的身上做出些许出
格举动,那会有什么后果赵启哥哥你应该知道。」

  「九殿下言重了……某家麾下些许腌臜汉子,平素里粗糙惯了,若想放欲解
渴,寻些个山间野妇便也是了,却当不起殿下如此折身厚爱。」

  不管那祈殿九方才口中之言是真的也好是耍弄他的也罢,赵启却也不敢真的
那般让其施为,毕竟抛开她乃胤弧天枭掌上爱女的那层高贵身份不论,自己的心
中也是极难过去那道关卡,他这些时日虽而在祈白雪身上多有放纵狂态欲念,但
骨子里却依旧是那个出自于二十一世纪,自小便在一应礼法道德束缚中生活成长
的华夏男儿,若想让他完全无视这些条条框框,放任着面前如此一朵绝美娇艳的
花骨朵儿在自己手中沾满污秽,先不说他自己内心之中是如何作想的,但目前就
他自身尚有的本性良知来说却是办之不到。

  故此赵启内心之中虽是百般心痒,恨不得立即便让着祈殿九光了臀丫嫩穴儿
跪在胯下替着自己大施慰藉,却依旧是强压着心中那股子滔天欲念,把眼中目光
从祈殿九娇躯之上微微挪动开来,试图掉转注意力缓解胯下欲念道:「九殿下,
你此前说过只消带你一同出征,便能获取许多的益处,却不知除去你方才与我说
过的这两个益处之外,还有什么益处是能够让某家动心的呢。」

  在那一刹那,祈殿九便即读懂了赵启眼中的意思,一张精致小脸之上甜美的
笑容愈发灿烂:「启君可真是贪心呢,身边有奴家这个最大的益处却还不嫌够么。」

  祈殿九幽幽的叹了口气,好似颇为失落地说道:「也罢也罢,看在启君你愿
带奴家出宫的份上,那么奴家便再送你一个天大的好处吧!」

  说着却是对着赵启眨了眨眼,她那一对灵秀美眸中闪过一丝令人难以琢磨的
古怪笑意。

  「哦,天大的好处?九宫主殿下不妨说说看那却是什么。」

  有先前诸多被耍弄的惨痛教训在前,赵启也不敢再看祈殿九那对仿似有着无
穷魔力,极擅测度人心的灵秀美眸,只把眸中目光投向窗外远方,气沉于胸,双
手负后,佯作一副气度深沉的摸样,只是很可惜,他这一副好不容易方才营造出
来的高人摸样还未来得及持续上片刻时间,旋即便被着祈殿九口中又一句惊人言
语给震得气崩当场。

  便听着祈殿九那如有魔力般的甜美的声音在赵启耳旁轻轻说道:「赵启哥哥,
你觉得护卫在死鱼脸身边北玄家的那个呆萌姐姐相貌如何?不若奴家使计帮你把
她玩到手吧。」

  「北玄双……呆萌……」

  被惊得一脸愕然之色的赵启一对虎目睁得大大的,任他如何穷尽脑中思绪,
却也想象不出那行似烈风,杀伐果断,动辄出手便是开山裂石的骇人丫头与那记
忆中的『呆萌』二字却有何关联。

  「哈,这么看来赵启哥哥是与双双姐姐打过照面了。」

  便见祈殿九一脸促狭之色咯咯娇笑道:「怎么样,赵启哥哥,心动了吧,我
大庆朝那有着第一女武神之称的无双镇姬感官如何?却要不要奴家帮你一把呀。」

  不知为何,一句拒绝之语话到嘴边的赵启心头一动,竟是忽而想起了自己在
神王宫外初见北玄双时的那抹清眸顾盼之间的惊艳神采,不觉暗自喉头耸动,鬼
使神差的从中改口道:「九殿下,想来这不大可能吧,以双姑娘的那个执拗性子……
怕是任何人都难以接近吧。」

  「那会很难吗?奴家却不这么认为哦。」

  祈殿九笑着说道:「赵启哥哥,其实你别看双双姐姐平时总是一副生人勿近,
不假辞色的冷脸摸样儿,其实她心中最是单纯了,你信不信根本用不着本宫出马,
单只凭着神王宫内的那群肥猪淫徒们便能把双双姐姐哄骗的光了屁屁,跪在床上
挨人肏干!」

  「这……不可能吧,怎会如此……」

  赵启脑中至今还犹自记得着北玄双单手使出那凝练无匹一枪时的满脸肃杀摸
样,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赵启哥哥你若是不信,那不妨咱们便来打个赌,在出征之前奴家随便寻个
由头把双双姐姐骗进宫去,在此期间奴家并不插手,却看此前尚是完璧之身的双
双姐姐到得最后是不是会被人插着屁屁抱出宫外。」

  祈殿九说着话意味深长的看了赵启一眼,笑道:「不过咱们可事先说好哟,
到时候启君你若是玩不到双双姐姐的处子嫩穴儿,却生怪不得小九。」

  「咳咳……这等不负责任的玩笑赌约最好还是作罢为好……」

  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赵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欠低腰身,似乎是想要
从中悄然缓解些许难言尴尬苦楚,却如何也遮掩不住他那胯下一根蠢蠢欲动,似
欲撑破裤裆的冲天大屌。

  「看来奴家猜的没错,赵启哥哥和那病痨鬼一样,都是个内心里阴暗扭曲的
大混蛋呢。」

  在祈殿九那一阵甜腻酥软的诘声轻笑中,恼羞成怒的赵启悍然化拳为爪,抓
向祈殿九那隐藏在一袭薄薄玉罗织纱长裙之下的雪嫩双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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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再议

  「如此今日双便送到这里了,此后的路程还需九殿下自己好生留意。」

  神王宫雄奇巍峨的殿门之下,背负一把丈许长银毫长枪的北玄双以手为礼蓦
然止步,对着那站在宫门前面含微笑的祈殿九与赵启二人发声告别。

  「双双姐姐不与我们一同进去么?」

  祈殿九微微歪着可爱的小脑袋甜声说道,却把眸中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身
旁赵启。

  赵启哪会不知其话语中那层暗藏的蕴含歧义,忍不住狠狠的回瞪了一眼祈殿
九,旋即出身拱手道:「双姑娘,且请放心,神王宫内有在下在旁护持,定会确
保殿下相安无事。」

  北玄双点了点头,却把一对清眸对上赵启双目,神色严谨,煞为郑重的说道:
「启尊者,修习玄功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化劲炼心,厚积薄发,你眼下意境未
达,体内玄功修为却增长的如此迅猛,这并非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说着又是深深的看了赵启一眼,字斟句酌道:「启尊者,你乃三皇子殿下看
重之人,双不希望看到你内庭崩坏道基半途而殂,故,为避此舛,你往后还需静
笃抱朴,凝虚练神,在好生稳固境地的同时疴除弊病!」

  赵启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却被着年纪尚且比自己还小上一轮的北玄双如此一
本严谨的说教一番,却还是当着那妖孽少女祈殿九的面,那滋味别提有多窘迫了……
但好在他面皮够厚,再兼之他的内心中亦知道北玄双此举乃是在认真的警醒于他,
莫因贪一时的聚功上境,而失炼心本源。

  故此赵启内心中虽是仍有些拉不下脸面,却依旧是放正了姿态,对着那身姿
凛然端正,酥胸傲挺,一丝不苟凝立在自己眼前的北玄双拱手执了一礼道:「启
受教了,双姑娘的话,吾定铭记于心。」

  ……待北玄双那背负着长枪,凛然英挺的身姿背影,在神王宫外蜿蜒曲折的
官道之上彻底消失不见,赵启方才收回眼眸中那一缕若有所思的深远目光。

  这时,却听身旁祈殿九那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甜美声音说道:「怎么样,赵
启哥哥,我大庆朝的这位无双镇姬气质够为特立独行吧,你若是现在改口却还来
得及哟。」

  赵启摇了摇头婉然拒绝道:「不了,多谢九殿下的好意,看的出来双姑娘是
个心中没有一丝杂质,完全纯粹的军人,赵某却不想横生污浊了如此佳人。」

  面对着祈殿九那如此诱惑的一般口吻,赵启依旧坚持着他此前内心中历经过
几番艰难挣扎方才思定的抉择。

  不是因为他不相信祈殿九那极为恐怖的算谋能力,也不是因为他对大庆朝有
着无双镇姬之称的女武神不为心动,而那拒绝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赵启作为一
个从前世穿越而来且远离家乡故土甚久的离叛军人,从她身上看到了那份似曾相
识,独属于那个时空家乡军人特有的亲切气息,却是真真正正的不忍心将着拥有
如此率直心性的纯美佳人从中污浊破坏。

  「真看不出来,原来启君你还是个有操守的谦谦良善君子呢。」

  祈殿九对赵启的这番言辞颇有些讶然,随即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笑意,却道:
「奴家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第一次才认识你一般,启君你真的是一个极为独特的
人呢。」

  「哦,是吗?那却有多独特?」

  在祈殿九话术的悄然引导之下,脸色有些微赫的赵启心中几乎不经思索下意
识的便说出了这句她想要的话语。

  然而她的下一句言语却惊骇的赵启几乎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便听着祈殿九那甜美动人的羞涩嗓音在赵启耳旁轻轻说道:「独特到奴家日
思夜寐,纵览大庆朝密藏典籍,哪怕是挖空心思,也搜寻不出一点有关启君你口
中说出的这些独特见解体系,有些时候,奴家甚至都要怀疑有着如此奇特荒诞思
想的启君你究竟是不是出自这个世界上之人!」

  「这个女人……简直太恐怖了……」

  在那一瞬间,几乎便要被道破真身行藏的赵启额头之上沁出一层细密汗珠……
许是与祈殿九长时间的接触,让着原本内心中充满警觉的赵启有些稍稍放松戒备,
却是一下忘却了眼前这个笑靥如花,有着绝色姿容的稚嫩少女,她的心谋城府到
底是何其妖孽,以至于一着不慎在她面前再度显露出了这个事关他身家性命,决
计不能外传见光的要命通天破绽。

  为防再次被祈殿九从中看出些许端倪,赵启迅捷从丹田之中生生逆抽一口真
气,倒压入肺胸借以稳固慌乱心脉,却是强作镇定,面上挤出一丝微笑道:「九
宫主殿下说笑了……这个世界之上又何来鬼神之说,赵某却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的区区一届庸人,至于赵某的言行思想以及先前教授给殿下的一应知识,那些都
是出自家乡最为寻常不过的东西,赵某自幼耳濡目染之下却是早已习以为常,并
不会觉得如何奇怪!」

  「喔!是这样的吗?」

  祈殿九一声反问打破了赵启内心之中的那份强持的镇定。

  「那你心中那种对双双姐姐与生俱来的怜慕之情,也是这般由来的么?往后
若有机会,启君却要好好的与奴家讲一讲你的这个有趣家乡。」

  尽管赵启的话语之中漏洞破绽颇多,但祈殿九好似根本无意深究,只是话锋
轻轻一转便既略过了这个令赵启万分紧张的话题,随即瞥眼赵启,咯咯一笑,用
那无限惋惜的遗憾口吻说道:「真的是很可惜呢赵启哥哥,似双双姐姐这等心思
单纯,更且修为奇高的绝色处子,却是很容易被着神王宫内这群满肚坏水的臭男
人们阴谋设计,一起玩到床上羞羞啪水儿的!」

  「赵某不明白,九殿下却是何意?」

  祈殿九有此一言,赵启不禁面色一变道。

  「赵启哥哥莫要误会,这却不是奴家在算谋着什么。」

  祈殿九一改先前那般玩世不恭,甜美嬉笑的神情,一张稚气脱俗的清丽脸颊
之上写满了无边的落寞之色,幽幽叹息道:「尽管心中有些不甘,但不得不承认
的是,这女人嘛,却也包括奴家在内,迟早都是要去给那群臭男人们当作一个贱
贱奴儿射大肚皮,只要活着,谁都无法避免!」

  正如祈殿九所说,命运最残酷的地方不在乎于年老色衰走向死亡。

  而是那明知宿命浩劫却依旧是奋力挣扎向死而生!

  不知为何,明明此前听见此类言语心中都会生出一股极大愤恚,想要出言极
力反驳的赵启,眼下在听闻了祈殿九这一番嘲弄也似的自侮言语,竟是破天荒的
没有发声回斥,而是敛藏住浑身那不断外泄的锋芒气息,闷声不语,独自一人在
前朝头带路,便似默默认同了这份在他看来已是荒诞无比的扭曲世界观论。

  赵启的这一番情绪变化都被祈殿九看在眼里,以她的聪慧程度却如何会看不
出他此刻内心中的激烈矛盾挣扎,却也不出言戳破,唇边依旧勾勒着她那微微上
扬的一点魅惑弧度,静悄悄的漫步在赵启身后。

  不多时,二人便已行至此次设立在神王宫内的议战之所——「鹤方殿!」

  赵启方一行至此处,还来不及让着那两旁把守的侍卫们开启殿门,便听着身
旁有一个声音说道:「赵兄弟怎地却也来的这般之早么。」

  赵启回过头来,却见北玄泰穿着他那一袭不怎么合身的紧绷铠甲斜刺里忽而
出现在了殿门之侧。

  那北玄泰一见赵启来此本欲上前搭话,却倏地眼中光芒一亮,蓦然间瞧见了
那悠悠然跟在赵启身后,一袭长裙飘飘,纯美如天仙的倾城少女祈殿九。

  北玄泰一瞧见祈殿九那笼罩在一件蝉翼薄纱之下的曼妙身材,顿时便即拔不
出眼来,却是摇晃着臃肿身躯,三两步抢上前去,用那及其卑微的讨好语气笑道:
「殿九妹妹……你怎么来啦!」

  「哟,这不是北玄家的那个缠人精嘛,你也和赵启哥哥一样,被那祈老三邀
请过来啦!」

  祈殿九咯咯一笑,像是看傻子一般,将着那迅疾凑近前来,满脸谄媚之色的
北玄泰上下打量一番,小脸之上满是戏谑神情,打趣说道:「还穿着这副破烂呢,
却不嫌丢人么?」

  「没办法,这件墨麟玄甲怎么说也是昔年祖上荣光时流传下来的宝物,我等
好不容易在当今乱世将着这身血脉延续自今,却也不好背宗忘祖不是。」

  北玄泰一脸煞介其事的说着,随即眸中炽热的目光转向祈殿九那颇俱规模的
胸间傲挺,却是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喉中唾沫,恬着脸嘿嘿笑道:「些许时日
未见,殿九妹妹又丰挺了不少呢……想来这些时日我的那些个结义兄长们却将殿
九妹妹照顾的极好。」

  他的这一番话语说的好似别具深意,却让一旁的赵启听的不觉大皱其眉。

  「哼,本姑娘本就天赋异禀,却何须他人来照料。」

  祈殿九一仰雪白秀颈,满面傲娇之色说着,却无形之中挺动胸脯,让着那对
隐藏在丝纱裹衣之内的玉峰嫩笋愈发的挺拔傲人。

  见此情形,北玄泰又是『咕嘟』一声,不觉吞了一口口水下肚,颇有些艰难
的说道:「殿九妹妹,却不知我那几位兄长们此时却在何处。」说着却是打眼在
二人身后四顾张望起来。

  「喔,你说的是老祈家那几个没羞没臊的烦人精呀。」

  祈殿九小脸之上瞬间满是嫌弃意味的撇撇嘴道:「却都让本宫打发去北庭司
给爹爹豢养马儿了。」

  「殿九妹妹你居然让那群家伙都留宿了……」

  祈殿九一袭看似毫无营养的话语说的虽是如此轻巧,却让着那在一旁东张西
望的北玄泰一对眼珠几乎瞬间便要瞪出框外。

  「若不如此,本姑娘的耳边却还焉有清净可言?」

  祈殿九忽闪忽闪着她那一对灵秀美眸,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嗯……这这……却委实是太便宜给那些个家伙了……」

  北玄泰一脸艳羡之色的呆怔原地张口结舌许久,旋即他的脑海之中却是不知
一下被勾想起了何等撩人香靡回忆,胯下那根东西竟是不听使唤,当着赵启与祈
殿九二人之面,便这么硬挺挺的就翘了起来,直把他胯下那覆满鳞甲的皮革裤裆
都是撑起鼓囊囊的老大硬凸一块。

  不知为何,那素来惯有冷静思维的祈殿九见此情形,竟是极为罕有的小脸微
微一红,旋即轻轻一撅小嘴说道:「北玄泰,你应当知道对本宫失礼之人,那将
会是个什么下场吧!」

  「不怕不怕,若是能在小九妹妹的府中畅快玩上几日,便是被人阉了那却也
值当呀。」

  面对祈殿九这番极具威慑之力的无声威胁,面皮向来厚如城墙的北玄泰却是
丝毫不惧,依旧当着祈殿九的面粗挺着他那胯下那根似欲撑破裤裆的腌臜事物,
甚至还摇摆着腰身,轻轻的晃荡了几下。

  「说真的……殿九妹妹,便也让我去那北庭司中蓄养几日马儿如何?」

  说着,北玄泰一对圆滑小眼中涌现出几分奇妙亢奋神采,猛的搓了搓肥厚手
掌,满面热切神情的渴望说道:「却不瞒殿九妹妹,为兄自打上次阔别大将军府
后,如今却已是规诫女色,为你养精蓄锐多时了!」

  北玄泰如此赤裸裸的一番深具暗示言语,不说那聪慧如斯的祈殿九,便连着
一旁的赵启也能隐约猜出他这番话语之中的真正含义,不禁心头一跳,脑中却也
经不住猜想,莫非这二人之间曾发生过什么?

  便在赵启脑海中横生旖旎画面不断之时,却听着祈殿九那仿似刻意一般,用
她那甜美中带着些许诱人的发颤嗓音拉长着语调羞答答道:「好呀,——你若是
不介意一起也玩玩双双姐姐,却是很欢迎你随时来床上操小九!」

  当北玄泰起先听见祈殿九口中说出的头两个字时,面色一喜,兴奋的几欲昏
死过去,但当他又听见祈殿九话锋一变,转而提到了那与他血脉相连,有着至亲
关系的北玄双时,顿时便像是忽而被人猛灌了一把耗子药一般,先前那般无比激
动的神情瞬间便僵在了一张臃肿肥脸之上,那股子憋闷在心中,说不出来的酸楚
滋味,别提有多销魂了……「殿九妹妹还是换个条件吧……对着舍妹……委实下
不去这个手啊……」

  北玄泰好似颇是畏惧祈殿九的这个提议一般,面色一阵阴晴变幻不定,足足
好半响的功夫,这才吭哧吭哧的憋闷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囫囵话来。

  「咯咯,敢做不敢当,可不是北玄氏一族的家族训言哦。」

  脸上始终洋溢着一丝灿烂笑容的祈殿九看着那黑脸站在赵启身旁,心中不上
不下七荤八素的北玄泰,语气十足嘲讽的丢下一句:「胆小鬼,本宫的这个提议
可是长期有效哦!」说完便挽住赵启的一只胳膊,朝前那侍候在殿门前的二位门
阀卫士努了努嘴,待到那沉迷在祈殿九无双姿容美色当中的二人彻底醒过神来,
赶忙将着殿前两扇厚重的大门合力推开,这才姿态高雅的与着赵启一同行进了鹤
方殿内。

  ……鹤方殿内嘈杂吵闹之声一片,那原本代表着神王宫与神殿二方势力,各
自三五成群聚在自家坐席之下,正自高谈阔论不休的一应门阀高徒们一见到赵启
与祈殿九二人的身影如此亲密的出现在大殿之中,俱都是纷纷停下讨论,各自大
张着双目,投注过目光,一副惊疑不定的摸样。

  赵启面对着大殿内众人那或是不解,亦或是多有敌意的目光,心中也是颇为
无奈,他本想这段时日在众人面前韬光养晦,尽可能的保持一贯低调行事风格,
却奈何那祈殿九忽而出现,非要横插一杆,随着自己前来参加此神殿双方赋有决
定性意义的议战大会,却将着自己这段时日在众人面前好不容易方才营造出来的
形象在顷刻之间尽数瓦解。

  「诶,罢了,反正今日也是该到了各家要亮明底牌的时候,纵有些许不妥便
由着它去吧……」

  赵启内心中无声的一阵叹息,却是不管殿内众人那对他投射而来的火辣辣注
视目光,自顾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带着祈殿九走到自家主位大喇坐下。

  而让赵启感到意外的是,那在前几次议战大会之中与先威道君等人所代表的
神殿一方势力争锋相对,寸步不让,俨然是已出尽风头的前三川镇卫军统帅虞兀
二将却未显现出那如神殿一方势力之中众人那般的敌视目光,而是迅即从坐席大
位之中腾地站立起身,三两步分开前方拥挤人群,急急走至祈殿九面前,顾不得
各自身份,对着祈殿九一齐弯腰抱拳行礼道:「末将虞苍松,末将兀元德见过九
宫主殿下!」

  「哎呀,这又不是在爹爹府中,二位镇帅无需如此多礼啦。」

  祈殿九秀目含笑,静静看着那如两只虾米一般在她面前躬身站立的二位前三
川镇疆大将,却是丝毫没有半分要上前与二人寒暄客套的意思。

  虞兀二将见祈殿九如此一副傲娇大宫主作派,却也不为着脑,自顾立身站定,
而后那二人中明显是心思更为深沉繁重的虞苍松率先开口,谨慎说道:「九殿下
此番前来,可是胤弧大将军有所差遣?」说罢便把眸中警惕的目光扫向在她身旁
那眼观鼻鼻观心,定定坐着的赵启。

  便听祈殿九道:「唔,二位镇帅都放宽心啦,父亲大人未有旨谕示下,奴家
此次前来却是专程来给赵启哥哥捧场的!」

  祈殿九好似早便猜到二人会作如此一番说辞,一脸风轻云淡的笑应说道,随
即却把她那眸中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身旁那满脸皆是无奈之色的赵启,轻轻的眨
动了几下,她那一对仿似能够倾尽天下的绝美眼眸之中忽而闪现出了一抹只有赵
启方能读懂的狡黠笑意。

  「遭了……这妖孽丫头非是又想坑害于我不成……」

  赵启看着那面上渐而凝起一副如此熟悉笑容的祈殿九,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却还未及出声阻止,便听着那一袭足够能将整个场面都震的倒翻过来的惊人话语
从着祈殿九那一张皓白的唇齿之中缓缓而出。

  「自今日起本宫却以军妓庶人的身份加入赵首尊的出征队伍之中,往后二位
镇帅还需得多多关照哟。」

  「这……」

  「九殿下没开玩笑吧……」

  虞苍松与兀元德二人对视相望一眼,皆从对方的双目中看出了那抹浓浓的震
惊之色。

  开玩笑?祈殿九是何身份?抛开她乃神州绝色无双谱中与杨神盼并居第二的
这层超然身份不论,那也可是堂堂当朝监国大帅,扼守大庆朝咽喉中州门户,坐
拥『苍禹』二州六十万镇龙军精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跺跺脚整个大庆朝都会
为之一颤的门阀巨孽胤弧天枭之爱女掌上明珠,却又怎可能会自降身份,加入赵
启军中仅仅只为作那专供其麾下将士消遣取乐的军中营姬?

  故此,她的这番话语一经脱口说出,便像是一颗丢进人群之中的轰天炸雷一
般,瞬间便让着大殿内的众人沸腾了起来。

  在这其中有对祈殿九如此一番戏谑言论感到质疑的言谈声响,有艳羡赵启能
有如此一番艳福际遇的声音,亦有怒喝赵启贪恋权势美色背离神殿的不忿之声,
综合以上种种,虽而真正仇视赵启的人为数并不多,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场的诸人,
无论是半数臣服于胤弧天枭麾下的神王宫一方势力,还是他赵启自己所代表的神
殿一方势力,尽皆多多少少的都对着赵启有了一层隔阂间隙。

  赵启再次狠瞪了一眼身旁那一脸事不关己,幸灾乐祸摸样的祈殿九,心中还
未想好该要如何应对这极为突兀出现的一应场面,而却此时那先前在祈殿九手上
狠命吃瘪的北玄泰却是摇晃着臃肿身躯,屁颠屁颠的从殿门口赶到赵启桌席之前,
一副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讨好摸样对着赵启讪笑说道:「赵尊者,为
兄先前忘神之下却是多有得罪,这边厢给你赔礼了。」

  说着却也不怕在场众人投射而来的鄙夷目光,竟是当着众人的面对着赵启连
连一阵大礼参拜道:「择日不如撞时,不妨讨个巧,赵尊者便把为兄也一并收入
帐下如何。」

  这话一出,不说那在站在他身旁的虞兀二将脸色一阵剧变,便连此前那在大
寂真人的示意下多般克制隐忍的先威道君也终是耐不住这些日子积郁在胸间的冲
天火气,对着赵启喝声斥责道:「胡闹,赵启,你倒底是我神殿一方的牧峰尊者,
还是神王宫这群跳梁小丑的狐朋狗友,今日你若是收了这无耻小人,便是在公然
与我等决裂。」

  先威道君这番盛气凌人的一应话语表面之上虽是在呵责威慑于赵启,但话里
话外的那层不屑之意却将那包括北玄泰、虞兀二将在内的神王宫一应出征势力高
层尽都蔑视嘲讽了个遍。

  顿时场面中便有人不干了,便见那虞兀二将中俨然是以暴虐火爆性格闻名于
世的兀元德伸手戟指先威道君面门率先发难道:「先威小儿,好大的痴狂口气,
现下便划下道来与老夫一战如何?」

  与此同时那被先威道君指为无耻小人的北玄泰亦是借机跳将出来转嫁仇恨,
不住发声撩火道:「我神王宫的众弟兄们,那先威老儿不过一个看顾大狱的臭牛
鼻子,眼下居敢大放厥词,言侮我等是跳梁小丑,这却是事关我等脸面,绝对不
能够忍气吞声啊。」

  「对对,左右不过一个整日蹲大狱的臭牛鼻子却神气什么,大伙与他拼了!」

  「对,咱们现在人多却与他讲甚么道理,大伙不妨一伙并肩子上!」

  顿时便有一众对神殿一方势力抱有宿怨敌意的神王宫高层子弟齐齐站起云集
发声响应道。

  北玄泰一经说罢,却是趁着混乱借机挤入赵启身旁厚颜坐下,双手抱定腰身,
对着赵启连连挤眉弄眼,一副隔岸观火看好戏的戏笑神情。

  赵启见着北玄泰这副无赖摸样,心中也是哭笑不得,却又不好真个将其推手
驱离坐席,只得任其没脸没皮的赖在自己与祈殿九身旁。

  此时场面之中一片混乱,先威道君与那虞兀二将各自带领的一拨人马剑拔弩
张,相互喷闹不止,眼见着大殿之内情势即将再次失控,上演一场全武行,而在
此时却听一声沉喝从着大殿之外遥遥传来。

              第七十章:助谋

  「都请住手!」

  发声说话的却是那从鹤方殿外风尘仆仆赶将过来主持本次议战大会的庆三皇
子祈英。

  便见他在一应金甲护卫的簇拥之下行进殿内,随即满面怒容的环顾了殿内众
人一眼,最后眸中犀利的目光落在那缩躲在赵启身旁的北玄泰身上。

  北玄泰明显是颇为畏惧庆三皇子祈英,被他的目光一阵扫视顿时浑身上下打
了一个哆嗦,却是自觉从着赵启身旁爬坐起身,连句场面话也顾不得与赵启招打
上一个,便自顾灰溜溜的缩回到自家坐席之内。

  庆三皇子祈英此时又把眸中目光转向场中那双方相互对峙,寸步不让的先威
道君与虞兀二将三人面上。

  有了北玄泰的认怂先例,再加之神王宫的实际继任掌权者亲至,双方自也不
好再继续僵持闹将下去。须臾,却是那明知利害关系的虞苍松率先对着景王祈英
拱手行了个礼,继而借坡下驴拉着那仍旧是满面盛怒之色的兀元德回归神殿一方
次席坐下。

  先威道君见着本次挑衅他神殿一方权威的那两个最大祸端主动退下场去,却
也不好独自一人留在场中,转目看了一眼那在他身后满面兴致盎然的祈殿九与赵
启二人,鼻间重重的冷哼一声,亦是不发一语自顾甩袖回座。

  至此,一场原本双方至少要见血方休的大混战,须臾之间便在庆三皇子祈英
的权威笼罩之下消弭无形,而那满面肃严之色的景王祈英不知是有意抑或是无意,
从始至终却也未曾看那坐在赵启身旁,引发此次殿内双方骚乱的事后元凶祈殿九
一眼,在身旁一众金甲持戈羽卫的环绕拱卫之下,转身缓缓登上殿首大座。

  「唔,已经猜到是本姑娘的手笔了么?」

  坐在赵启身旁的祈殿九目光熠熠盯着景王祈英背影,小声咕哝道:「难怪东
宫那位病痨鬼会如此心急,许久未见,原来这祈老三的霸权王道之术又见涨了几
分呢。」

  对此,赵启亦是点头在心中默认了祈殿九口中的这个说法。

  所谓霸权王道之术,却指的是当权至高统治者以极高超的手法,或是拉拢,
或是分化,或是暗示,甚至是直接以武力压服明示,以求最终达到那心中需求的
政治目的,让着麾下一应大小势力永远都处于一个相互制衡而却无法彻底篾减对
方的一个平衡对等状态,便似先前那庆三皇子祈英之所以会第一个向那北玄泰突
施如此巨大压力,而却不是对那虞兀二将以及先威道君如此这般做法,想来在这
其中却也存在这般考量。

  那北玄泰自身性格绵柔多变,心机暗藏且极擅隐忍,再加上他之家族势力如
今皆归附在庆氏皇族羽翼之下,故此却是庆三皇子祈英最好下手慑服的一个对象。

  而顺着这层思路往下推论,庆三皇子祈英有了北玄泰的这层顺服表像,那依
着次序本属于神王宫一方势力的虞兀二将会顺势知难而退便在情理之中。

  最后独独剩下神殿一方势力之中桀骜难驯的先威道君,他失了这群挑战对手,
却也不会担冒着风险继续拿架,收敛傲气,重归羽翼,却是他当下最好的选择。

  至于那挑动整件事情关健的罪魁祸首祈殿九嘛,既是无法拿捏,那么无视便
可!

  想明白庆三皇子祈英整场不发一语便无声慑退了殿内诸人的王道之举,赵启
亦情不自禁的握紧双拳,心中为其大声喝彩!

  ……

  场面中有了景王祈英的霸权王道之术相为威慑,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在景王祈英的一番详细分说之下却与双方陈述利害关系,说清了此次出征是乃关
乎大庆朝国运,甚至是能够决定往后十数余年的荣辱兴衰,足可谓是用尽心力,
最终林林种种总之是花费了好大一番的说辞功夫,这才迫使场面之中意见最大的
虞兀二将以及神殿一方的先威道君双方就此出征一事意见勉强达成一致。

  然而便在景王祈英即将拍桌定板之时,却又有着另外一个问题横生暴露了出
来。

  那便是此次双方汇军出征,各方即将派遣的军力问题。

  单只这个问题景王祈英便与殿内诸人反复商讨了不下数遍,却仍旧是得不到
一个能让其满意的准确答复,各家言辞之间尽都是遮遮掩掩,含糊不清,却像是
唯恐此次议战出征会蓦然一下亏空他们的身家老本一般。

  故此,景王祈英与殿内众人商议到现在却也无人愿意与其明说各自一方打算
派遣出征的参战军力人数。

  心急火燎的景王祈英眼见本次议战大会再次陷入到那令人生厌的僵持停滞阶
段,却是伸手猛地一拍桌案,沉着个脸喝道:「也罢,既然是各位都谈不拢,那
么便由孤来替你们做这个决断吧!」却把眸中目光再度看向那在大殿右侧高居首
座大位的北玄泰道:「泰卿,此次双方联军出征之事事关重大,你北玄氏一族身
为神王宫中门阀显赫,却愿拿出多少军力人马?」

  说话之间更是眸中精光炯炯,俨然一副逼视摸样。

  北玄泰本自坐在自家大位之上悠哉悠哉,作那壁上观,但岂料那景王祈英竟
是不顾念羽翼之情,居然又拿他第一个开刀,心中不由暗道了一声:「苦也。」

  左右见是推脱不得,却也只能挠了挠头,拿着那早已在他脑中盘算好的说辞,
硬着头皮说道:「三皇子殿下……你看两万军力如何……」

  说罢却也觉心亏,不敢拿眼与殿上祈英眸中目光对视。

  「两万军力?」

  景王祈英眉间一皱,却是摇了摇头,只用四个字断然拒绝道:「不行,太少!」

  「两万……还少呀……」

  北玄泰闻见声音,习惯性的想要瞎扯皮一番,但看见景王祈英面上那无比威
严的庄重神情,一句诡辩之言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儿,又是硬生生的给吞咽了回去,
却是哭丧着一张脸,卑躬至谦的大述苦水道:「三皇子殿下您也应该知道……我
族中这些年来日渐式微,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却全都靠着舍妹与我二人撑着,一
下能抽调出这些许兵力,那委实是已经不容易了……」

  景王祈英是何等人物?岂会看不出北玄泰这一番试图偷换概念的心谋伎俩,
当即便是毫不留情的冷脸拆穿道:「泰卿,孤今日问的是你北玄泰此次出征能为
孤拿出多少军力,而却不是在问你双卿所缔属的破魔军第二番阵,莫要混淆视听!」

  祈英话到此处,北玄泰却知道自己今日如不大出血一番,那庆三皇子祈英定
是不会轻放自己,思前想后一阵,便也咬了咬牙,一幅颇为肉痛的模样伸出三根
手指说道:「景王殿下,三万,这可是极限了,再多我可拿不出来了啊!」

  却哪知那景王祈英听罢之后,仍是不为满意,摇了摇头,却把眸中若有深意
的目光扫向北玄泰那外表一副及其恭顺的低垂眉眼道:「泰卿,听闻近些年来在
你手中着实收容了不少前朝遗民,怎么样,昨日夜间一番视察下来,这些人等可
还能够堪当一用?不若便借着这次机会,拉将出来好生操练操练?」

  祈英的这番话语无疑已是诛心言论,却如一把锋利钢刀插进对面正中身穴要
害,直骇的北玄泰浑身上下一阵剧烈颤抖,一张臃肿胖脸之上血色全无。

  祈英见那北玄泰如此一副心虚气短的摸样,也不想继续说破,而是点到即止,
见好就收道:「这样吧,泰卿,孤也不为难于你,此次出征,你只需拿出手中那
最为精锐的五万踏北军来!」

  「既如此,属下遵命……」

  北玄泰擦了一把额前虚汗,勉力朝前拱了拱手,一脸虚脱无比的摸样应承下
了这个条件,而后他心中接踵而来的却是那一阵阵狠命的肉痛:「真狠……这么
一刀下去却将我这些年来好不容易积攒的一些个家底几乎尽数都掏空了……」

  至此祈英方才满意一笑,收起了他方才面上那摄人心魂的厉狠的一面,随即
便把眸中目光转向那坐在北玄泰下首次席方的虞兀二将身上,沉声问道:「二位
镇帅呢,却打算本次出征派遣多少军力出战?」

  虞苍松与兀元德二人相望一眼,旋即二人中那一向是主话事算谋的虞苍松行
出位列拱手抱拳说道:「三皇子殿下,似此等调配军机一事,我等是否要与大将
军先行议讨一番。」其言下之意竟是要事先通知那远在中州坐镇的胤弧天枭之后
方才愿意做出决定。

  对此景王祈英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之色,眸中目光顿时锐利起来,
口中的声音却依然平淡道:「镇国大将军那边孤自会交代,二位镇帅眼下只需说
出尔等愿意为此次出征派驻多少兵力!」

  须臾,虞苍松与兀元德二人低头交耳合计一阵,终是下定决心道:「末将二
人此次出征愿出五万军力!」

  景王祈英摇了摇头,显然对二人的如此这般调配心中不甚满意,却是在心中
细细思量了一阵,随即出声说道:「这样吧,孤知你们二人像来共同进退,不如
二位镇帅再一起好好的合计合计,待合计好了再给孤一个明确答案。」

  说到这里话中语气徒然一变,调转森寒说道:「不过尔等二人还需万分周全
考虑,若是此次我大庆朝一方事败,孤这一边却是再难庇护于尔等!」

  二人闻言不觉一阵各自心惊,一时之间也都是相顾无言。

  那性喜暴虐的兀元德兴许暂时还理解不透方才景王祈英话中的一番暗藏深意,
而那素来惯用伎俩的虞苍松却能把问题看的更为通透,景王祈英这是在借机警告
于他们,无论那镇国大帅胤弧天枭出手与否,这次神王宫议战出征一事若是大败
而归,那么即将等待着他们的却决计不只是会事后清算那般简单!

  所以,眼下他们最好的选择便是把自己的利益与景王祈英捆绑在一起,拿出
自己的所有身家,全力一搏,既为自保,也是为了重新夺回那份曾经归属于他们
的镇军高位!

  想清楚其中这层关健的虞苍松当即拉着兀元德一同对着景王祈英单膝跪地,
咬牙大礼参拜道:「景王殿下,我等二人于此次议战之机,每人愿各出七万,合
计十五万步卒军力会同出征!」

  「很好!」

  庆三皇子祈英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二人起身,他那一张几无喜怒的脸庞之上
看不出来究竟是满意还是失望!

  待得殿下二人各自复身归位,景王祈英又把眸中目光转向了一旁神殿方坐席,
那高居首位一脸淡然打坐的天苦峰柱首大寂真人,却无先前那般盛极气势,而是
转宥着语气缓声说道:「现下该到真人拿出决议的时刻了。」

  别看天苦峰柱首大寂真人平时基本不会参与到双方之间的争端斗争,都是一
副惜字如金的独寡摸样,但这一但被问及到涉及神殿一方的核心利益,却也是一
下睁开双眼,便那么淡漠着语气甩起了锅:「景王殿下不妨过问两位晚辈,若是
他们既无意义,贫道天苦峰一脉定当全力施为!」

  「便依真人的意思!」

  景王祈英见此心中却也不恼,而是把眸中视线转向了那坐在其下首次席方向
一脸倨傲之色的大素峰道首先威道君。

  先威道君见其师叔尚且是一副如此说辞,便也干脆是省的伤动脑筋,有样学
样,当即便把这一个颇为烫手的山芋,继续甩给了那坐在其下首方的赵启说道:
「景王殿下,本君与大寂师叔的意见一般,不如先看看那位怎么说吧。」说着却
是目光灼灼的瞪视了赵启一眼。

  景王祈英对此同样亦是点了点头,丝毫不拖泥带水,继续把眸中目光看向那
落座在神殿次席末位之中一脸沉稳之色的神照峰首座赵启。

  「去吧,该到了你表现的时刻了。」

  坐在赵启身旁的祈殿九美眸一横赵启轻轻笑着说道。

  「唔……」

  赵启面对着那庆三皇子祈英投射而来的两道深邃目光,又如何会不知晓其内
那层蕴含深意,嘴角却是不自觉的学那身旁一脸玩味之色的祈殿九,无声的微微
上翘起来。

  赵启很清楚这二人心中究竟打的是如何一副如意算盘。

  倘若他赵启是乃神殿一方土生土长的本家势力,那么他此时定然也会不留余
地的极力甩锅推诿,与着他们二人一般共同进退,只是很可惜的是,他们二人终
究还是错算一步,赵启自身并不属于这神殿当中的任何一方势力,更在其中多受
诸人仇视排挤,再加上他此次前来参加议战大会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能助那庆三
皇子祈英一臂之力,却又如何会在这关键时刻受那二人言行左右?

  「很可惜,你们全都算错了呢,这个辣手山芋我赵启替你们全数接下了!」

  在大殿之内众人那惊疑不定的眼神目光之中,便见赵启腰杆挺直,一副铁血
军人作派,满脸肃严之色,蓦然站立起身,恭恭敬敬的抱定双拳,单膝下跪,对
着殿首祈英行了个极为标准的军中参拜大礼之后,随即用足了全身真力,热血激
昂的发声高喝道:「景王殿下,我神照、大苍峰一脉势力,此次前往三川之地远
征平乱,故愿倾尽麾下十六万峰中精锐供为殿下驱使!」

  「什么……十六万……还是那峰中精锐……我没听错吧……」

  惊闻如此骇人讯息,北玄泰却是一下子从坐席之中跳了起来,心中嚎了一嗓
子,无声震惊道:「那可是足足十六万二峰精锐,这小子竟也舍得下如此血本……」

  那虞兀二将能拿出十五万军力他并不感到如何惊奇,毕竟这二人曾经独自牧
守三川二镇,便算是一着落败,却终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身家犹存。但赵启身
为一个神殿刚上任不久的御峰尊者能一下子拿出十六万之多的精锐弟子那便显得
有些悚人惊闻了……须知神殿一方势力像来最讲究着个人超高的修行素养,往往
峰内的一个寻常弟子却可足抵外方双倍乃至是数倍于己的对等实力,换句话说便
是神殿一方三四万精锐弟子却可睥睨于外界的十万大军,是故赵启方才说言的一
番话语却让这在场的诸人如何不惊?如何不惧?

  「这小子平时外表上都是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却想不到居然有如此雄大的
本钱,还与那妖孽丫头交好,这说不准其中便与那胤弧天枭有所关联。」

  北玄泰偷偷看了一眼对身赵启,又看了一眼那坐在他身后一脸兴趣盎然的祈
殿九,细目回思了一阵此前与其交往经历种种,却在心中下定决心,往后说不得
定要与其好好的接触一番。

  而那虞兀二将却无那般淡定了,皆是对着赵启抱以艳羡的目光,瞧着二人眼
中那不断游离在赵启与祈殿九身上的古怪眼神,不用想便知这二人内心之中正在
妄加猜度,发挥着各自脑中那极其丰富的想象能力。

  大寂真人倒是颇为沉的住气,听闻赵启如此一番不按常理出牌的惊人言语,
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眸中那一抹略带审视的目光盯视赵启面门,一副若有所思
之色。

  场面中唯有先威道君一人是脸色一阵青红交替,难看不已,明显是对着赵启
这番吃里扒外的突兀作为心中在既感到极度震惊的同时亦是恼恨万分。

  「很好!很好!」

  那高居殿首的庆三皇子祈英听了赵启如此一番不负他期望的大声作答之后,
口中一连称赞了两声,却是亲下场中将着赵启身形扶起,而后伸手紧紧把住赵启
一对胳膊笑道:「赵卿能有如此高昂决心,孤心甚慰!」

  ……

              第七十一章:决策

  「景王殿下妙赞,尽己所能为家国分忧,本就是为人臣子的本份!」

  赵启依旧抱紧双拳,目不斜视,不卑不亢道。

  「好一个为人臣子的本份,若是所有人都如赵卿这般敢为家国效死,一往无
前的心志,本王又何愁外寇不平!」

  景王祈英说着话,当即意有所指的把眸中深邃目光重新看向殿内那一脸愠怒
之色的先威道君。

  大失其策的先威道君此时心中也已乱了方寸,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
大寂真人,见其先是微微颔首,继而又摇了摇头,一副事不关己,你自己拿定主
意的样子,心中就是一阵窝火难言。

  但他内心之中对如今横生变局亦无多少转宥之策,面色阴晴不定的变幻良久,
终是狠狠一咬牙关,放口直言道:「景王殿下的提议我没意见,我神殿一方可以
全力施为,但是有一个条件望请景王殿下应允。」

  「哦,道君但说无妨!」

  景王祈英仿似也已品出先威道君这番话语中的暗藏深意,双眸精光内敛,脸
上恢复了其惯有的那份阴郁神情道。

  「若此次双方合议出征,由我神殿一方势力代为领军主导,我大素峰上下定
当竭尽所能引为奥援!」

  面对着景王祈英的如此一番重压,先威道君亦是毫不退让的将着这个几可再
次引发殿内混乱的苛诰条件,一字顿一字的从嘴中说出。

  果然便如同预料中的一般,先威道君的一番话语一经出口,代表着神王宫一
方的诸多势力立时便炸了锅,纷纷口中一应问候前者先辈的词语呼喝连天,在这
鹤方殿中大肆闹将起来。

  在旁一直冷眼观瞧的赵启见了这副祈殿九预料之中会出现的场景,心中简直
钦佩无比,再一次感受到她那强大无比的心谋算论。

  原来二人早在此参会之前,祈殿九曾用玩笑一般的口吻与赵启推演了一遍现
今议战大会之上极有可能会出现的变幻格局,其言中更是直接一字一字的点出双
方即将会爆发纷争的矛盾之点,便连那神王宫一方势力中的详细出军数目都是猜
的一般精准无二。

  起初赵启还自有几分不信,直至场面中的情势完全按照其推算演变至今,赵
启方才彻彻底底的为其强大的算谋能力所折服。

  赵启用眼角余光悄悄看了一眼那坐在其身后,一脸笑意盈盈的祈殿九,却是
更加坚定了其内心。

  当下赵启便再次抱拳躬身出列,用上了那条早已在心中思定的破局之策,压
气入胸,对着殿内诸人沉声喝言道:「我有不同意见,此次双方议战出征,我推
举三皇子殿下亲自挂印为帅,奉为龙首!」

  赵启雄厚无匹的话声落下,大殿之内顿时各自停下纷争,寂静之声一片,好
似谁也未曾想到,竟会有人这般举荐说辞。

  良久,却是先威道君那带着强烈质疑的声音,率先反对道:「赵尊者的这个
提议怕是不太妥当吧,三皇子殿下久居深宫可曾知晓兵事?」

  而那前三川镇守虞兀二将亦是拱手出列,破天荒的没有反对先威道君口中的
这番质疑说辞,而是顾左而言他的转口说道:「赵峰主的这个提议我等虽是无有
其他意见,但……率军远征非是儿戏,未免重蹈那日覆辙,不若我等再行商议商
议?」

  便在殿内诸人质疑反对之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之时,这时却有一个声音刚
巧不巧的从着殿外飘进道:「那会有什么不妥,依孤看景王殿下文成武德,最是
适合于桂当此次出征的最高统帅!」

  赵启闻着声音,眸中视线与着殿内众人一齐窥探过去,便见一个和景王祈英
一般头戴一尊赤金龙冠,身披一袭大红披风,着八尾蟒袍,体态颇为肥硕的臃肿
老者,在一众侍从的小心服侍之下迈步跨过门槛从殿外走了进来,再一观瞧,不
是那庆历亲王却又是谁?

  一见此人,赵启心中瞬即便明白过来,那祈皇朝曾说过的在关键时刻会有人
出手相助,原来他口中说的那人便是这庆历亲王。

  赵启看着庆历亲王那张面上始终带着一丝虚伪和善笑容的的臃肿肥脸,心中
便是一阵阴霾深罩,却是忽而一下又想起了眼前此人曾经假借探病为由,对着伤
重虚弱的祈白雪突施下作手段,与着神王宫内一众无耻淫徒一同在床上销魂无比
的享用了祈白雪的清白处子之身一事。

  念及过往种种祈白雪在庆历亲王的影响之下所遭受的一应无情淫辱,赵启却
忍不住握紧双拳,一对虎目之中对那庆历亲王迸发出一阵阵带着一丝奇诡亢奋,
意觉难明的强烈愤恨之色。

  而那庆历亲王眼中却好似完全忽视了赵启这么个人一般,撇开身后一应侍从,
径直行入殿中,与那坐在殿首的景王祈英相互见起礼来。

  此时殿内众人方才如梦初醒的反应过来,纷纷上前与这位身份遵从无比的庆
历亲王寒暄客套起来。

  听着殿内诸人那夹杂在一应如潮谀词之中的急切问询,面若春风的庆历亲王
也只是挥了挥手,从容淡定的表示自己此次前来,是乃专程过来给景王祈英撑场
面的,更且眯眼笑问在场诸人,是否还有其他意见?

  对于庆历亲王的这份带着强烈威压意味的站边建议,神王宫一方的贵众子弟
自是没有其他异议,却连着那向来是轻易不肯发表任何意见的北玄泰亦是点头哈
腰的躬身上前,极尽讨好之能的对那庆历亲王表示愿意遵从他的意见,推举庆三
皇子祈英为帅。

  由此却也可见得,那庆历亲王在这大殿之内神王宫一众人眼中声望之高,论
及威望厚重程度,只怕还要稍稍盖过那身为龙渊帝至亲血脉的景王祈英几分。

  至此,在殿内大多数人都言出支持的情况之下,先威道君也是不好再行发声
反对,一场旷世持久,横跨了数个季节的议战大会终是在得今日落下帷幕。

  其中以神王宫一方出兵二十余万军力,而神殿一方亦是倾尽峰中精锐,双方
拢共合军四十五万,以庆氏正统血脉景王祈英为帅,拟定于下个月末周期跨境越
州挥师远征!

  景王祈英与众人在鹤方殿内定下这些决策,最后便是一些简单的收尾细节。

  那庆历亲王见此间事了本欲打道归府,却冷不丁的眸中视线目光瞧见了那坐
在赵启的身旁,嘴角边扬洒着几分莫名笑意,一袭丝质轻纱薄裙,纯纯幻美如天
仙的祈殿九,眸中目光就是一亮,当即便拖着他那肥胖的身躯,急急挪动着步伐
靠了过去。

  此时殿内诸人的目光仍自聚焦在庆历亲王身上,他却毫不在意,仅仅只是摆
了摆手,示意殿内诸人继续,不必理会于他。

  说着竟也不避讳众人投射而来的种种惊疑目光,自顾上前扯了把椅子,紧紧
挨着祈殿九身前撩衣坐下。

  「这恬不知耻的老不休……」

  那独坐殿首大位之上,正自泼言洒墨,高谈阔论不休的景王祈英见此情景心
中不由暗骂一声,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佯装不见,继续硬着头皮主持这即将落幕
的收尾会议。

  如此,殿内众人亦有默契,对庆历亲王这份极为突兀的无礼举动,全都选择
性的失明。

  会议在景王祈英的主持之下继续进行收尾工作。

  然而赵启此时却是全然无法集中精神听会,皆因为那一旁祈殿九与庆历亲王
二人之间一番羞人至极的香靡对话。

  「亲王端的好雅致,今日怎有如此闲情逸致驾临至此啊,依奴家看八成是受
了某些人的好处吧,那人却是谁呀?」

  祈殿九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微笑,兀自在庆历亲王面前晃荡着她那
只穿着鹿皮小短靴,魅惑绝伦的优雅小脚儿。

  「许久未见,小九儿又打趣孤了不是,哪会有什么劳什子好处,孤今天来这
不过是听说这里有穴操,特地过来玩嫩屄的。」

  口中一番粗鄙放荡言辞明显是意有所指的庆历亲王嘴里一阵嘿嘿直笑,一只
满是赘肉的大胖肥手却当着赵启的面抚上了祈殿九那无比细嫩的芊长美腿儿。

  而更让赵启感到万分讶然的是,被那庆历亲王突施如此轻薄猥亵动作的祈殿

   第九章:居然是半分没有要生气的样子,仅仅只是微红着小脸儿看了赵启


  眼,却是任由着庆历亲王那一只臃肿肥手从着下身衣裙缓缓探入,在其光溜
溜的白嫩腿根之上大施猥靡动作。

  「简直难以置信……众目睽睽,如此威严肃穆的议战大会之下,这家伙居然
胆大若斯……」

  赵启虽非第一天才见识到这庆历亲王的荒诞无耻程度,但蓦然乍见之下,内
心之中仍是被其的这番大胆放浪举动给震的一阵气血翻涌……「冷静……冷静……
我还需好好的冷静下来,这妖孽丫头向来是一个不肯轻易吃亏的主,就着这点,
我应该无须为她担忧对吧……」

  便在赵启强压胸中沸腾气血,逼迫自己镇定下来之时,哪知那正揉搓着祈殿
九裙内一对嫩白美腿儿,占尽天大便宜的庆历亲王竟仍不知足,却是愈发得寸进
尺的将着祈殿九一对穿着鹿皮小短靴的娇嫩美足擒捉入怀,继而挑动肥硕指尖,
三两下的功夫,便颇为熟稔的替着祈殿九除了一双鞋袜。

  祈殿九两只莹白如玉的秀气足掌何其娇嫩诱人,方一裸露出来,顿时便听得
大殿之内『咕嘟咕嘟』的响起了一大片偷咽口水之音……由此却也可见得,在这
代表着神王宫与神殿双方无比庄严肃穆的议战之所内,到底潜藏着多少面目虚伪
的浪荡之徒。

  看着那无论姿容抑或是心谋城府都几乎是处于当世巅峰顶点的祈殿九,竟尔
如此轻易的便被着那俨然一座肉山也似,大腹便便的庆历亲王用着一对肥手将足
上的鞋袜给除了个干净,更且将她那一双几乎都要嫩出水来的美丽小脚裹在掌中
不住大肆淫玩,内心中本就气血未平的赵启却是腹中丹田一口真元错乱,险些破
功当场。

  但好在他及时用气收归住腹内那突突乱窜的杂乱真元,这才没有发生那想象
之中难以预料可怖后果!

  「啧啧……许久未曾好生把玩,小九的这双脚儿真是越发的让人射意十足了……
怎样?本王今日兴致够足,莫如小九与孤玩点更加刺激的花样?」

  赵启正自缓慢梳导着体内真元,而那厢边一脸欲念深重的庆历亲王却是更加
兴奋,眸中闪烁着几许耐人寻味的亢奋之色,竟也干脆毫不遮掩,便那么当着殿
内众多杂乱人等的面,伸手将祈殿九下身那件薄如蝉翼的丝纱裙摆由下往上的一
点一点慢慢掀撩了起来。

  「嗯……这便是那妖孽丫头的一对腿儿么,却比想象中的更为完美……」

  赵启眼见着祈殿九紧窄的衣裙之内,那一对芊长细嫩的光滑裸腿儿在那庆历
亲王一只肥手的推动之下渐而显露出来,赵启与那在殿内四面八方,不断投来火
热偷瞄目光的诸人一般,皆是难忍心中诱惑,鲸吞了喉中一大口唾沫,睁大双目,
屏紧呼吸,静静等待着那想象之中会令人血脉贲张,无限遐想的一幕香靡场景出
现在自己眼前。

  然在此时,那一袭轻纱长裙几乎便要被那庆历亲王一双肥手翻到臀心腰眼儿
处的祈殿九却是咯咯一阵娇笑,迅捷把手掩住身下裙摆中不住外泄的春光,夹紧
双腿,不让那已是精虫上脑的庆历亲王再行僭越一步。

  「咯咯……羞羞脸儿……奴家不玩了!」

  祈殿九美眸横了那庆历亲王一眼,俏颊生晕,半是责怪半是娇嗔的说道:
「讨厌……还不快点放手,都要被人给看光了呢……」

  庆历亲王见此不由得愣了愣神,却是停下手中动作,看向祈殿九的眼神显得
有些怪异,自顾疑惑说道:「咦,怎么是这个反应,是孤给的刺激不够强烈么?

  明明前些日子,咱们几个在你父亲镇国大将军的书房之中还玩过这么一出戏
码呢,孤记得你当时可是兴奋的很呐?」

  说着话儿,那满脸欲壑难平的庆历亲王再度伸出一只手来,便欲去抓祈殿九
那一双裸露在外的皓白腿丫。

  「呸,老不知羞……谁跟你们一群老色鬼玩过……那个了……」

  祈殿九微微晕红着小脸啐了一口,却是点动足丫,颇为灵巧的起身闪到赵启
身后,借机规避开了庆历亲王那一只向她挥来的禄山之爪,而后却又不知是有意
还是无意,欲盖弥彰的加补了一句道:「那是因为本姑娘实在无聊透顶,却作不
得数。」

  「噢,不作数嘛?」

  庆历亲王一手落空,旋即皱起眉头,重新打量起面前那躲在赵启身后一脸俏
皮羞蛮之色的祈殿九来,在确定了眼前绝美少女不是在与他调情玩闹之后,当下
阴沉个脸来,大是不悦道:「小九儿,在孤面前少装样儿,你让孤抱在怀里掰开
嫩穴儿给那么多人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到如今却羞臊起来,莫非是你想耍
弄本王不成?」

              第七十二章:冲击

  庆历亲王也非是一个完全只知声色犬马的废软亲王,不然以他如今的声势名
望如何能在鹤方殿中逆压乱流,帮着那被众人推至风口浪尖的景王祈英在出征一
事之上,促使双方迅速达成统一意见?

  很显然他在这其中发挥着那至关重要的作用。

  庆历亲王看着那面上犹自带着几分甜甜羞笑的祈殿九,又瞥眼看了看那在她
身前漠然黑脸端坐的赵启一眼,心中便已全然猜了个大概,却是眯起眼来笑道:
「唔,孤道你今日为何如此古怪,感情原因在这啊!」

  说着伸手撩拨开衣袍,露出胯下那蠢蠢欲动,鼓胀成一团的裆部,一拍肥硕
大腿,笑道:「来,乖乖小九儿,自己过来坐上去分开腿儿,你那位相好怕是还
没有看过你那软嫩穴口儿被人玩的腻开了封,里头紧致穴肉一缩一缩时的羞羞样
子,咱们今天正好弄给他看!」

  「哼……大色鬼,本姑娘平日在府上无聊,与你们玩了便也就玩了,却别说
的那般露骨嘛,让人怪难为情的……」

  祈殿九闻听了庆历这番好似刻意一般,颇为淫邪露骨的下流言辞却也不见如
何着脑,仅是霞飞双颊,美眸横了一眼那面上兀自带着几分阴霾跋扈之色的庆历
亲王摇了摇头道:「今天可不行哟,你若想玩,小九下次陪你。」

  「怎么?小九,这是要忤逆孤了?」

  庆历亲王眸中闪过几许不易察觉的阴寒之色,面上却依旧带着一丝和善笑容
道。

  俄而,见祈殿九仍是一副满不在意的笑脸儿模样,心中便知其八成是根本没
把自己的发声威胁当做一回事,霎时之间内心中却有一种自己手中最心爱的玩物
被人给抢走的感觉。

  「很好!」

  那久居上位,许久未曾被人如此狠削颜面的庆历亲王也不见如何动怒,只是
把眸中那熠熠生辉的目光看向祈殿九身前的赵启道:「神照峰的赵尊者是吧,听
人提及也不是一两次了,孤今日记住你了!」

  而后径自爬坐起身,拖着肥胖的身躯绕过赵启,晃晃悠悠行至祈殿九身旁,
双手附后,微微眯着双目淡淡说道:「孤那派去请旨的人已在路上,小九却打算
什么时间将那件东西交给孤呀。」

  「亲王说什么,奴家怎么却听不懂呢。」

  祈殿九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很是羞涩的咯咯娇笑道。

  「小九那么聪明,何必与孤打马虎眼儿,孤要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庆历亲王渐渐揭下几分他那带着伪装的面具,却是当着赵启的面,毫不留情
的戳破了祈殿九心中那点想要蒙混过关的灵巧心思。

  祈殿九闻言又是一阵咯咯轻笑,在瞥了身旁的赵启一眼之后,修长的食指尖
儿轻轻碰了碰自己柔润的唇瓣儿,摆出一副无比可人的模样怯生生道:「亲王干
嘛那般心急呀,小九又跑不了,待小九开了苞,天天陪你一起做爱好不好!」

  她的笑声甜美诱人,便似那一只魅惑人间的下界灵狐,却教一旁的赵启内心
中不禁有些旌旗摇曳!

  「好,一言为定,这可是你说的!」

  庆历亲王眼眸里闪烁着一阵幽光道:「那孤便也就回去等着了,到时候旨意
下来了,孤定会带人来床上找你的,孤却已等不及要看你被一群狗东西操的臀心
儿外翻,嫩穴流精不止的羞骚样子了。」

  在落下一句无比嚣张的淫邪下作话语之后,庆历亲王便在殿内一众侍从的小
心服侍之下,悠悠然的走出殿外。

  临出殿门之时还不忘对殿内赵启投来眸中那略带着一丝轻蔑,极具挑衅意味
的得瑟目光。

  「哎,看来那色老鬼又要让人不安生了呢……」

  看着庆历亲王的背影消失在殿门之外,祈殿九幽幽的叹了口气道。

  ……「你是故意的么?」

  良久,赵启方才从庆历亲王那一袭好似刻意说给他听一般的淫靡话语中醒过
神来,却把眸中那略带凌厉的目光看向身旁那一脸若无其事,自顾扬着一双雪白
小脚儿在那瞎乱晃悠祈殿九。

  祈殿九咯咯一笑,一摊双手,颇是无奈地道:「是呀,是呀,全是奴家故意
的,却谁教是你把奴家推到如此危险的境地呢,便也只好拿你出来替奴家作挡箭
牌消灾啦。」

  本来赵启还待再恶狠狠的批挂上几句,发一通那憋闷在内心中的邪火,待听
见祈殿九口中那番不无调侃之意的辩解之言,却是忽而一下没了继续发火的兴致,
愠怒的哼一声道:「戏弄人好玩吗?当心玩火自焚!」

  「纵是玩火自焚,那也好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成天腻在这一层不变的
烦闷世界里,毕竟再美好的生命,终究还是会有凋零退场的一天,而火!是净化
灵魂最好的光芒,如若有一天奴家真个落得了这么个下场,那却也是一个不错的
结局喔!」

  「……」

  赵启听着祈殿九如此一番极其反人类的极端言辞,向来以跨时代眼光格物看
人的他,竟是不知该要如何出言反驳,却在心下暗自担忧道:「这妖孽丫头……
在我初次遇见她之时便如此厌世疯狂……不会是真个被那抑郁症折磨的想要自寻
短见吧……」

  祈殿九仿似看出赵启内心之中对她的那层担忧关怀,极其罕有的勃斥心跳,
有些羞涩的笑道:「放心吧,赵启哥哥,在奴家没有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透顶之
前,奴家还是很惜命的,毕竟,奴家还等着赵启哥哥你给奴家开苞呢。」

  「这死丫头……」

  赵启耳旁再度回荡起祈殿九那仿似能夺人心魄的撩人娇笑声,不由心头一颤。

  然在此时,赵启内心之中却是忽地一下又回想起了那方才庆历亲王对其大施
轻薄的一幕幕场景,却是呼吸一滞,顿时阴沉个脸来,面色有些难看的盯着祈殿
九道:「那日你没有骗我,你真的让人掰过穴儿了?」

  「喔!奴家被人掰过穴儿那很奇怪么?」

  祈殿九美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启,而后嘴中一句随口话语却让着赵启几乎要
从椅中蹦了起来。

  「双双姐姐还是个不苟言笑的美处子呢,不也照样被人掰开过羞羞嫩穴儿。」

  「……」

  「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却没有骗我?」

  「便连双姑娘这般纯粹的人也无法避免么……」

  很显然方才祈殿九一番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笑闹言语对赵启内心形成了很
大的冲击。

  赵启在那一瞬间双拳紧握,久久呆坐在座椅当中,许久都未曾缓过神来。

  诚如祈殿九所言,此时的赵启也已非是初入神殿的那般混沌无知,随着接触
时间越多,对其中内情了解的也是愈发深入,他深深的知道在如今的当下,所谓
的大庆朝皇室神殿法则,到底是如何的荒诞不堪。

  那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操守,根本泯灭人性的腐朽王朝。

  便如近亲相姦这等于二十一世纪都为人性逆鳞的禁忌事端,在这代表着庆氏
皇族的至高领域也是稀疏见惯,时常发生。

  却试问在这等漠视人性至斯的大庆朝铁律之下,赵启内心中又如何有理由不
相信祈殿九方才口中的一席话语?

  此时的赵启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着那清眸凌凛,顾盼神飞,且有着一头乌黑
过腰长发,英气勃发的北玄双是如何被着神王宫内那一群满心淫欲的卑劣之徒们
用着极其下作的手段,掰着白嫩嫩且充满野性的修长性感腿丫,诱骗上床时的香
靡情形了。

  赵启一想到在他内心中心性率直,纯美无暇的俏佳人北玄双,竟尔曾让那群
无耻之徒们在床上细细的掰赏过对女儿家而言最是私密不过的处子紧俏臀心嫩穴
儿,这内心之中在既感一阵巨大的愤恨悲痛的同时,胯下本就有些发硬的事物件
儿竟是又蓦然坚挺了几分……「嘶……」

  赵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迅即用手按住那不住变大发胀的胯部,借以掩饰其
中的尴尬。

  「欲望使人迷失心智,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形,赵启哥哥还需得好生隐忍才是。」

  祈殿九恬然地望了一眼赵启显现出来的这副窘态,嘴角儿微微上扬,仿似所
有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一般。

  「这些都是你设计的?你为何要这般做?」

  赵启好生稳固住丹田之中有些散乱的真元,恶狠狠的盯视着祈殿九一对无双
美眸咬牙说道。

  「唔,赵启哥哥这是要责难奴家么,不过比起眼下的事情,奴家倒是觉得赵
启哥哥应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担忧才对!」

  祈殿九对赵启展现出来的愤怒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巧笑嫣然的瞥眼看向窗外,
一副意有所指的模样轻笑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

  闻听此言,赵启内心中顿时蒸腾起了一丝极为不好的预感。

  赵启深知祈殿九定然不会无的放矢,顺着她的目光往那窗外一眺,却是瞧见
了殿外远处那笼罩在丝丝淡白色寒雾之下的巨大宫寝,刹那间心中横生反应,面
上悚然惊容道:「寒玉宫?糟了……那庆历老鬼……该死……我早该想到的……」

  赵启心中一连怒骂几声,待到他彻底反应过来祈殿九话中所谓深意,便欲即
刻起身出殿之时,冷不防的耳旁飘来祈殿九的一句警醒之言,却让着赵启那原本
仅存着几丝侥幸的心下顿时全凉透顶。

  便听祈殿九幽幽说道:「有些赶不上了呢,赵启哥哥,据奴家所知那庆历老
鬼可是几天之前便已来到此处,就这几日的时间,白雪姐姐怕是早便已经被那群
色老鬼们在床上轮流吃了个遍呢!」

  「这不可能……我不信……白雪此时大半功力早已复身,又如何会让那群家
伙继续这般轻贱自己……」

  赵启这番冲动话语说罢之后,立时便安静下来,冷静的思索了片刻,半晌之
后开口说道:「你明知这个消息,却为何不早些告诉于我,是害怕我会在冲动之
下干出某些不可挽回的事情么?」

  「不错不错,赵启哥哥终于有点在世枭雄的样子了,不枉奴家在你身上花费
这许多心思了。」

  祈殿九很是欣慰的看了赵启一眼,说道:「这次神王宫双方议战大会,不管
对于你而言还是庆氏皇族都是一个巨大的机遇,奴家可不想你因此而错过了这场
能够改变王朝气运,恰逢其时的史诗一战!」

  「这么说来你是对那大庆朝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有足够的信心了?」

  赵启紧盯祈殿九双眸,一字顿一字说道。

  祈殿九亦一瞬不瞬的回敬着赵启紧视目光,字斟句酌道:「错了,奴家非是
对那庆氏皇族有信心,而是对你,对你这个来自远方的异乡人有足够的兴趣,奴
家想看看有着如此奇妙思维的你究竟能在这片混沌不堪的九州大陆之上闯出怎样
的名声。」

  说着一对绝美双眸中光晕流转,溢彩连连道:「赵启哥哥,可一定不要辜负
奴家的这份期望哟!」

  良久,终是平复下心中杂乱思绪的赵启深深的吐了一口浑气道:「多谢九宫
主殿下的这份厚爱,赵某定然全力而为。」

  「那奴家可就拭目以待咯。」

  祈殿九唇角儿上扬,轻笑着说道。

  ……赵启经历过这个小插曲之后,表面上虽是在一直强装镇定,但实则内心
之中早已无心继续开会。

  故而他在强撑着走完议会最后一段收尾过场之后,便假借着门中有紧急事物
需要处理为由,拱手向殿首景王祈英简单的告别几句,而后便在殿内众人异样的
眼光当中带着祈殿九急急行出鹤方殿外。

  此时的他内心之中对祈白雪的安危着实有点着急上火,是故也不惜折损体内
真元,强行催发玄功带着祈殿九往寒玉宫方向一路奔走疾驰。

  他这些时日以来时常往来于大苍锋与寒玉宫之间,对神王宫中一应复杂的地
形走势已有足够的了解,再者两者之间的距离也不算太遥远,是以赵启与祈殿九
一行也并未浪费多少时间,便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祈白雪的寝宫之前。

  尽管事前有祈殿九的一番敬告戒言在先,赵启自身也在来之路上内心中做好
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他在看见了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幕场景之后,内心之中仍是
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极大的愤恚。

  便见此时在祈白雪那白玉铺砌而成的寝宫殿门之外,满聚着七八个肥头大耳,
一望便知决计不是什么好人的王孙贵胄。

  这些人年岁约莫半百,尽都穿着清一色的锦袍华缎,腰悬一块能够彰显各自
身份的华美玉佩,与此不同的是各自面上那一抹淫猥至极的轻浮坏笑,与其胯下
裤袍之内那鼓胀胀的硬档。

  赵启见到这些挤凑在祈白雪寝宫殿门口明显不怀好意的浪荡淫徒们,心中便
即涌起一阵滔天的怒意,却是忍不住握紧拳掌,双臂青筋暴涨道:「这群混蛋……
竟敢趁我不在的时候想来袭扰白雪殿下,真是该死!」

  便在他按耐不住心中勃发怒火欲要步上前去之时,却听耳旁祈殿九那酥软好
听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说道:「赵启哥哥,我如是你便不急着这么做。」

  赵启脑中此刻虽是满已被怒火充斥,但还没有要到失去理智的地步,闻言却
是一怔,皱眉问道:「这是为何,是怕我下手太重失了方寸么?」

  祈殿九摇了摇头道:「错了赵启哥哥,非是奴家怕你失了方寸,而是你此时
的举动无益于改变眼前的局势,换句话来说就是根本无用功。」

  「此话何解?」

  赵启此时内心中虽对祈白雪的安慰有些着急上火,但也知道眼前的妖孽少女
洞悉事物之能简直世所罕见,是以耐着烦躁性子继续听她说解。

  便见祈殿九甜甜一笑道:「其实那很简单呀,你设身处地的替白雪姐姐想一
想,你如是她此刻出于某种不可抗拒的原因,正在给那群老色鬼们提供某种见不
得光,无比羞人的服务,以她的清冷执拗性格却愿意被人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一
面么?而且呀赵启哥哥,那群老家伙们玩弄女人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你怎么知道
那在寝宫内被人玩的情迷意乱高潮不止的白雪姐姐现在此时是不是真个愿意见到
你呢?」

  「不,你胡说,我了解白雪殿下,她纵算是被人胁迫……也决计不会像你说
的这般如此不堪的……」

  被祈殿九一番话语莫名触动内心深处某片逆鳞的赵启狠狠一咬牙关,竭力保
持着自己脑中理智不被怒火吞没,一对透着凶光,几欲吃人的虎目狠狠盯着祈殿
九道:「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好激怒我对那庆历亲王下狠手,以阻止你被那庆
历亲王玩在床上开苞破处?」

  「赵启哥哥,你觉得奴家是会在乎这些名节的人么?」

  话已说尽,祈殿九见赵启仍是一副有失冷静的偏激模样,不觉轻轻的叹了口
气,无奈的一摊小手道:「喔,罢了,罢了,赵启哥哥你既是不信,那便由着你
吧,左右这些劫数还需得你自己去从中化解,旁人帮不了你。」

  就在二人说着话的档口,却闻身后一阵飞快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便见着一
个身着一身铮亮金甲的彪型大汉,嘴里吹着无比欢快的调子,一步三摇的从着二
人身后走了出来。

  这人看的出来此刻好似心情颇为愉悦,以至于警惕之心全然大失,近到二人
身前之时这才发现赵启与祈殿九二人的存在。

  而赵启一见着这人容貌也是不由得一怔,随即大皱其眉道:「连兄?你为何
会在此处?」

  那被赵启唤作连兄的金甲大汉自然是那日在寒玉宫中护卫在庆历亲王身边的
金甲羽卫连赞,与赵启也算是点面相交,只是很显然他也没有料想到,自己会在
此处以这样的方式撞见赵启与祈殿九二人。

  闻听着那黑沉着一张脸的赵启如此一番严声问询,却是偷眼看了看那俏生生
站在赵启身旁面含微笑的祈殿九,继而伸手挠了挠头,有些颇是难以言继的尴尬
笑道:「唔……赵兄弟呀……这不快要入夜了嘛,小弟护卫职责在身,正要去准
备编排人手入宫巡夜……」

  他这番明显底气不足的话语说的倒也颇为贴切,只是奈何天不遂人愿,他的
这番话语还未曾说完,顿即便被着不远处一群人惊喜的叫嚷之声打断。

  原来却是先前那些个拥挤在祈白雪寝宫殿门前一众肥头大耳的淫徒贵胄们发
现了连赞的到来,纷纷一窝蜂的挤凑上前,其中更有一个鬓发半白,眉间长着一
颗朱砂黑痣,长相颇为奸猾的华服老者口中不失调侃之意的大献殷勤道:「连将
军今日怎个来的这般之晚,莫非是昨日夜里在白雪殿下小嫩屁眼儿里玩刺激了,
射太多了不成?」

  说罢一众淫徒各自相望一眼,竟都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起来。

              第七十三章:破碎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连你也曾欺辱过白雪殿下?」

  盛怒之下的赵启一对满含煞气的双眸直视连赞眼眸说道。

  「嗨……赵兄弟……这说哪里的话……」

  那面带着讪讪笑意的金甲羽将连赞正待与赵启辨解上几句。

  却冷不防的被着身旁一句飘来的脆生言语给从中打断道:「赵启哥哥,他不
仅玩过白雪姐姐,还胆大包天的将那胯下肮脏肉囊全都弄进了白雪姐姐的娇娇嫩
穴里呢!」

  便见着赵启身旁的祈殿九斜睨着金甲羽将连赞,一脸调侃之意的娇哼说道:
「奴家还道这人为何看上去如此眼熟呢,原来那日庆历老鬼在床上给白雪姐姐开
苞破处之时,就是这个家伙骑着白雪姐姐的娇嫩屁眼射的最多!」

  「原来是你……」

  赵启丝毫不怀疑祈殿九一番话语的真伪。

  究其原因,却是他此时的脑海里蓦然回忆起此前他曾潜伏在寒玉宫殿顶,听
闻那正在玩弄祈白雪的赤蛟老用无比下作的戏谑口吻说过。

  曾有一人在祈白雪刚被操开花心嫩穴之时,恁是精虫上脑,将整根大鸡巴连
带着大卵袋子都一同肏将进去一事。

  而却想不到赤蛟老妖说的那人竟是站在眼前,于自己也算是有些许援手之恩
的金甲羽将连赞……「枉我那日还以为袭吻白雪殿下得手,满心欢喜的在他面前
志得意满……」

  「原来……却不曾想……在那之前这厮早便已经上过白雪殿下了,更且不知
爽爽射爆了几次……」

  赵启回想着那日在寒玉宫内,他曾吻别祈白雪时被窗外连赞发现时的那般笑
闹言语,霎时之间却有一种被人给狠狠愚弄了的恍然错觉袭上心头。

  「赵兄……莫激动,莫激动,都是小弟的错……」

  「在那日之前小弟可委实不知白雪殿下是赵兄的心头至爱啊……」

  金甲羽将连赞似乎是看出那隐藏在赵启眸底越积越盛的勃发怒意,连声发言
自责以表心中歉意。

  然却便在他内心中满以为能够在赵启面前自圆其说,将那随同庆历亲王一起
给祈白雪开苞破处的罪责给糊弄过去之时,却又是横生生的被着一旁不明事理真
相的一众淫徒们给打脸戳破。

  便见着那先前对金甲羽将连赞大献殷勤的华服老者此时拖拽着肥胖身躯,一
步三摇的晃了过来,嘴里一边嘿嘿淫笑着,一边没口子的称赞道:「昨夜真得多
亏了连将军的绝妙法门啊,若非是这个新奇法子,我等兄弟众人又如何能在床上
见识到白雪殿下如此风骚诱人的一面!」

  「咳咳……咳咳……」

  满面尴尬之色的金甲羽将连赞不住的对着那拥挤在场面中的一众淫徒们偷偷
暗使眼色,示意彼等莫要妄加胡言。

  却奈何那一众淫徒完全会错了意,只当他这番作做行为乃是在故意拿架,好
借以向众人彰显自己昨日风流一夜的傲人丰功伟绩。

  不多时间,众淫徒中却又是有一人站出,在那眼角眉梢上下跳动不止的赵启
面前再次狠狠补刀道:「是啊,是啊,连老大便莫要谦虚了,还是亏得了连老大
的这个奇思妙想,谁能想到那高高在上,看谁都是一脸漠然之意的长腿漂亮妞儿
内里竟有这般骚劲,不过是被亲了几口小嘴儿,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便连那给
我等舔弄屁眼,这等寻常坊间最下贱的娼妓婊子都不屑去做的事情,也都是玩的
不亦乐乎……」

  「却是害得咱众兄弟昨夜一下射的太多,直到现在身子骨都还有些虚脱未曾
缓宥过来呢!」

  ……「什么……你们不但亲过白雪殿下的小嘴……还让白雪殿下帮你们舔过
屁眼……你没有骗我?你们当真与白雪殿下这般弄过……」

  在一众淫徒的肆意哄笑声中,赵启再顾不得此前曾对祈殿九许下尽量约束于
己的一番誓言,瞪着一对赤红双目冲那先前发声说话之人急吼吼的发声质问道。

  那满眼奸猾的肥胖老者却当这不知从何处蹦跶出来的年轻人是在嫉妒自己,
闻言扬了扬眉,眼中更是满是嘚瑟之意的在赵启面前极尽夸张的炫耀道:「怎么
样,艳羡吧年轻人,告诉你,不仅老夫与白雪殿下用这法子乐呵过了,便连咱们
在场的每个弟兄都与白雪殿下用着这般含弄小嘴儿的操逼方式在床上爽爽的日过
屁眼呢。」

  说却连连搓动着一对臃肿肥手,对那站在场面中额间不住淌冒虚汗的金甲羽
将连赞眨了眨眼,一脸讨好之意的淫笑着说道:「我说的对吧连老大,那等一边
亲着白雪殿下的清凉小嘴儿,一边压着白雪殿下的小嫩屁眼狠命疯狂爆精的舒爽
滋味委实是销魂无比吧!」

  话到此处,此时的赵启脑海之中也是立时明白过来,定是那日来接应自己的
金甲羽将连赞趴在寒玉宫外,全程偷偷观瞧了自己突袭偷吻祈白雪的整个过程,
并且将之可耻的泄露给了眼前以庆历亲王马首是瞻的一众人等。

  想着那独属于自己与祈白雪在床上引颈交融的一应特殊技巧,竟被面前的这
群无耻淫徒们活学活用,并且得心应手的用在了祈白雪身上,在那一瞬间,赵启
几乎都要气炸了肺。

  便见他那直视着金甲羽将连赞的一对怒眸里绽放出一种名为凶恶的光:「枉
我还称你一声兄弟,为何要做如此小人?」

  而那金甲羽将连赞也是不敢正视赵启目光,微微低垂着双目,极是汗颜地羞
愧说道:「赵兄弟,实在是对不住!连某委实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实在是白雪
殿下太美了,我一时没能忍耐的住。」

  对于连赞这番外表看似充满真诚歉意的虚无解释,那内心中充满暴虐气息的
赵启自然而然是不相信的。

  他此时的脑海中混乱一片,只需一想到那曾是独属于自己与祈白雪的惊心一
吻竟被人以如此蛮横的方式从中夺走并之狠命的占有,内心之中就是一阵心痛难
言。

  恼恨万分,心痛如绞的赵启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那看似心有愧怀的连赞
道:「好,很好,不愧是那庆历亲王身旁的扈从亲卫大将,物以类聚之,人以群
分之,我早该想到的,是我太过高看我自己了!」

  赵启在说完这句话后,再不理会身旁诸人,却把眸中那似欲择人而食凶狠目
光转向祈白雪寝宫那两扇封禁的厚重大门,而后在身旁众人无比讶然的眼神目光
当中,一步一步踏前而行。

  ……「赵兄,这是干什么,且慢前行!」

  这时身负护卫之责的金甲羽将连赞也是及时反映过来,急急动用脚力,向前
飞窜数步,拦下那眼冒凶光,即将迫近寒玉宫寝殿大门的赵启说道:「赵兄,王
爷还在里头呢,不可如此鲁莽!」

  赵启此时眼中只有祈白雪的安危,根本无视连赞的一番劝告道:「若是我非
要进去呢?却要与我动手么?」

  「赵兄请莫要为难在下。」

  连赞面对着眉眼间尽显凶悍之气的赵启,丝毫不予退让,侧身沉膝,浑身气
势蓦然一变,缓缓抽出腰间半截耀着金芒的连鞘长剑。

  眼见着场面之中风声鹤唳,二人之间便有一番剧烈争斗,此时寒玉宫内却忽
而传出一声清冷言语,顿时便将那脑海中几乎都要被暴躁杀心吞没理智的赵启一
下给拉扯回了现实。

  便听寒玉宫内一个略带着些许喘息的清冷声音说道:「赵启,莫冲动!」

  闻见这个声音,赵启浑身一个激颤,抬眼望去,却见寒玉宫那两扇厚重大门
忽而一下从被人从内部打开,随之而来记忆中那无比熟悉的清丽身影出现在了他
的心眸视野当中。

  那是一张依旧明艳绝俗的冷艳脸庞,不过此时好似颇为疲惫,额前几缕有些
散乱的云鬓秀发披洒在了腰间那一袭看似仓促披就的轻纱罩衣之上。

  而在那尽显单薄的披纱罩衣之下,几乎未做任何遮掩,肉眼可见,尽是一片
滑如凝玉的皓白肌肤。

  「白雪殿下!」

  再一次见到那个令其心中无比牵挂衷肠的料峭佳人,赵启满心激怀,正想上
前问其是否安好。

  然却不想一句暖心之言还未曾脱口,等来的却是那静静矗立在他面前绝冷佳
人的一声严词拒绝道:「嗯……赵启,止步……」

  「这是为何……」

  正当赵启打算摸清楚祈白雪此举到底是何用意,欲要发声问个清楚之时,眼
中光芒一闪,却是蓦然发现了那足可让其再次暴走当场的一副撕心画面。

  但见在祈白雪那紧翘的后臀儿之间,此刻正附着一只肉乎乎不住上下颤动,
明显是在抠挖着什么的大胖肥手。

  而那肥手的主人也似是有意要让赵启从中发现一般,不但在祈白雪那紧嫩臀
瓣儿内抠挖的动作颇为用力,更且那夹杂在其中不间断响起的淫靡水声,更容易
让人在脑中联想到那在祈白雪身后运作的究竟是一副如何羞耻不堪的香靡画面。

  「庆历老儿……」

  见事如此,赵启恨得一口钢牙几乎都要崩断。

  如他所想,赵启不难猜想到那暗藏在祈白雪身后大行其淫之人的真正身份。

  只是让其万般没有料想到的是祈白雪那面对他人淫辱丝毫不予反抗的顺从态
度。

  须知此时的祈白雪早在赵启的帮助下一身玄功复毕大半,也已非是先前那般
由人宰割的羸弱之姿。

  而以她如今的一身绝凡修为若想抗拒身后的庆历亲王,根本无须动用吹灰之
力。

  「白雪……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吗?」

  满眼皆是苦涩之意的赵启定定看着那面上犹自挂着几分羞人红潮,正被人用
一只肥手扣弄着腿心,啪啪弄水不止的祈白雪艰难说道。

  赵启话声落下,祈白雪那月光下显得无限娇美动人身躯仅仅是微微颤了一颤
道:「嗯……无须问,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无须用你操心!」

  「不,我不信,白雪你对我便只有这些解释么?」

  「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人威胁,有些不得已的苦衷?」

  尽管赵启此前早已耳闻祈白雪整个身心沦陷在一众淫徒们胯下,更且残酷的
事实也已摆在眼前。

  但不知为何赵启的内心就是不信。

  他不信有着如此坚定意念的祈白雪会如此简单的屈服在那一应无耻淫徒的调
教之下。

  他更不信祈白雪会违背他两曾经许下的交心诺言。

  他想要亲眼的见上一见,祈白雪面对他的一腔热血真勇作出的直面回应。

  他甚至已经在内心之中盘算好了,只需祈白雪口中说出哪怕半个非其所愿,
纵是任由天塌地陷,赵启也要拼命护其周全。

  为此赵启甘愿拼上自己过去未来以及目前自己所有的一切。

  但是很可惜,现实总是倍加的残酷,很快,赵启的一腔期望再次落空。

  他的话音飘落,久久不见任何回应,留在场面中的也仅有祈白雪那似在强自
隐忍的闷哼呼吸之声,与那庆历亲王一只肥手抠挖在她娇嫩股间愈发响亮的滋润
水声。

  似乎是为了印证赵启心中的那份不安,那隐藏在祈白雪身后的庆历亲王此时
也似是耐不住性子,从那扇半开的殿门之间歪出一颗肥硕的大脑袋,扬声不耐道:
「乖侄女,还多久,孤那几个小老弟可都还都竖着大鸡巴候在床上等着操你一个
三穴开花呢。」

  他说这话之时瞥眼看着赵启邪魅一笑,一双满是赘肉的臃肿肥手,更是当着
赵启的面肆无忌惮的大力揉弄着祈白雪那两瓣已然被揉至通红的雪嫩臀尖儿。

  「嗯……我尽快……」

  祈白雪口中微觉喘息一阵,随即眨眼看着赵启说道:「赵启,你回去吧……
好好用心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别再回来了……嗯呜……」

  话音未罢,唇中冰凉舌尖儿却已被那在旁伺机而动许久的庆历亲王伸长了脖
子一口狠狠吻住。

  「嗯……嗯呜……别在这里……」

  祈白雪香唇被堵,口中呜呜咽咽了许久,方才憋闷出了这么一句不完整的囫
囵言语。

  「嗨,乖侄女,羞什么,咱们都一起在床上做过多少回了,却还在乎这个,
快点自己张开小嘴儿!」

  庆历亲王却不顾其他,嘴里一番命令也似的口吻说罢,便换着花样儿的继续
侵犯着祈白雪的一张清冷檀口。

  不多时的功夫,祈白雪口中那极不情愿的呜呼闷哼之音便已化作紧促的娇喘。

  庆历亲王见此更是趁势猛进,勾含吮纳,刮舔钻蹭,一应新学淫技无所不用
其极。一番激烈的唇舌交吻下来,直直吻到祈白雪芊腰倒折,目现迷离水光。

  直愣愣呆站在殿门前的赵启看着面前正在发生的一切,自是撕心裂肺,悲痛
不已。

  任他如何绞尽脑汁,穷尽想象,也万般没有料想到祈白雪面对庆历亲王的侵
犯,不仅未做丝毫反抗,竟还如此这般顺从的与他引颈深吻。

  一想到二人之间也曾用这种方式,在寒玉宫那狭小的冰寒练室中交斥相融,
度过的忘情岁月,霎时间,赵启内心只觉有着什么十分珍贵的东西,正在逐渐离
他而远去。

  可还等不及赵启在内心中多作缅怀,那正在对祈白雪大施狼吻的庆历亲王嘿
嘿一笑,蓦然抱着祈白雪那已被其亲的酥软的身子翻转过来,继而在赵启那无比
震惊的眼神目光之中,用手缓慢的拉开了祈白雪那未着任何衣裙无比紧嫩的赤裸
臀瓣儿,充分的向赵启展示了什么叫杀人诛心!

  在赵启那带着三分激昂,七分恼恨的吃人目光之下,便见着祈白雪那被庆历
亲王大大拉开的雪股间一片狼藉,四处都是那一道道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的透明汁
浆,尤其是她那已经被男人操到臀心外翻,闭阖不了的红肿二穴,直到现在赵启
依旧可以看的很清楚,那里头混着男人浊白粘稠精浆细细柔软的每一道肉褶儿……
事情既已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赵启内心如何还不明白那庆历亲王对其的一番险恶
用意。

  只是让他还久久不能够理解的是,明明在此之前祈白雪还曾信誓诺诺的答应
过他,会保护好自己,不会再让其他男人轻易触碰。

  但只不过是转眼之间,这些曾经许下的誓言尽都被毁坏的干干净净,她不但
甘愿被着那一众老色鬼们在床上插穴肏腿儿,却连那平日他都不能够轻易触碰的
娇嫩屁眼儿也像是一件不值钱的货物一般,如此轻轻贱贱的就送了出去。

  赵启脑海之中实难想象,似那盛气凌人冷艳冰霜若斯的祈白雪殿下是如何能
够忍受这般羞人屈辱的。

  「白雪,你答应过我的是不是……」

  站在寒玉宫殿门前,那已是痛彻心扉的赵启此刻好似尤不甘心放弃,仍在不
停尝试着将祈白雪从那沦陷的迷失边缘拉扯回来。

  只是那回应赵启的依旧是祈白雪那与庆历亲王二人唇舌缠绵纠缠不间断发出
的口水砸吧碰撞之音。

  「难道我便只能够这么做了么……」

  苦苦规劝许久不见任何成效,耐心俨然被尽数耗尽的赵启咬了咬牙,终是决
定要动用武力强行终止这让他揪心的一切。

  不想他脑中动念刚起,还未来得及付诸实际行动,随即祈白雪口中那一句听
似梦讫一般的呢喃言语顿将赵启内心那点仅剩的坚持彻彻底底抹的一干二净。

  便听那闭眼轻哼,正与庆历亲王交换着口中津唾的祈白雪嘴中微微咕哝着口
水说道:「嗯呜……庆历叔父……叔叔伯伯们不是一直想要在床上杂交雪儿吗,
现在可以抱我进去了。」

  庆历亲王也未料到那平日纵然是被操到高潮,也未见得口中会有几许淫浪之
言的祈白雪,此时口中竟会忽而一下蹦出这么一句让人鸡儿梆硬的骚浪之言,闻
言一怔,旋即目中露出几分兴奋之色,笑道:「好,孤的乖乖皇侄女,孤这便带
你进去,让你体会下这身上的洞洞全都被男人用大鸡巴狠狠插满是什么样的销魂
感觉。」

  说着大手向下一抄将祈白雪轻盈的身躯拦腰抱起,转而眸中满是挑衅意味的
目光看了看那站在身前不远处眉眼间尽显呆滞的赵启,而后仰头大笑一声,便迫
不及待的抱着祈白雪走进了寒玉宫森冷的寝宫大殿之中。

  随着寒玉宫两扇厚重大门紧紧关闭,不一会儿宫内就传来了祈白雪的哼呼娇
吟之声,与那同人激吻之时才会有的砸吧口水唇舌碰撞之音。

  以赵启如今的耳力依稀还能够听见那宫内一应淫徒们传出的畅爽大笑之声。

  ——啪啪啪啪「孤那乖乖皇侄女,说,你是寒玉宫最贱的婊子。」

  「嗯……」

  ——啪啪啪啪「你说不说!」

  ——啪啪啪啪「我就是这寒玉宫中最贱的一个贱货……任何一个想要上我的
人都能随便上我……」

  「嗯……」

  ——啪啪啪啪啪啪阴云密布,暗夜降临。

  在斜刺里不知从何处忽而一下席卷而来的一阵劲狂大风声中,赵启隐约觉得
自己略微有些干燥的唇角之下似乎是往外溢出了一点什么。

  他伸手去摸,却见红彤彤的一片煞是吓人。

  见此赵启不觉看着那逐渐被鲜血染红的半边手掌喃喃自语道。

  「唔……有些不大妙啊,怎么看上去我好像是受了点内伤。」

  赵启斜睨着手掌打量片刻,旋即却又觉得事实不该如此。

  但内心之中那种说不出来的莫名烦闷感觉究竟是啥他又一时半会的弄不清楚。

  他皱眉盯着染血手掌冥思苦想片刻,忽而一道灵光闪烁了整个大脑,却是蓦
然一下睁大了双眸,恍然大悟道:「喔,我懂了,这不是被憋闷出的内伤,这是
深深爱着一个人的绚烂颜色……」

  ……风吹过,卷起漫天尘埃,渐渐的,寒玉宫门前欢畅的淫徒越聚越多,从
赵启耳旁飘过的那一声声细腻哼吟也逐渐变的越发酣甜起来……待到赵启那踉踉
跄跄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宫外浓密的夜色之中后。

  此时却见得寒玉宫内一张新置的偌大的床帷不住摇摆耸动。

  那与身旁二人一齐挺动着胯下一根肥硕大屌,在祈白雪后臀那被撑至极限的
粉嫩屁眼儿中进进出出,大力做着活塞运动的庆历亲王嘴角邪邪一笑,不无得意
之色的放声调侃道:「唔,不错,不错,孤的乖乖皇侄女如今终于肯跪伏于孤了,
怎么样,这等被人用大鸡巴同时灌满身上三个肉穴的滋味委实不错吧。」

  「嗯唔……」

  祈白雪清冷的檀口中一阵呜咽,却是蓦然吐出了那根插弄正在她嘴中的黑壮
大棒儿,急促喘息道:「嗯……你别多想……你知道这并非是我的本意……」

  说着侧了侧头,她那略微带着些许恼意的清冷双眸看着身后那一上一下,仍
旧在她那高翘的紧嫩臀穴中不断发力啪击,做着抽插动作的二人闷声哼道:「嗯……
可以停了……你们弄够了没……」

  「嘿嘿,孤的乖乖皇侄女,这与咱们玩都玩了,做戏便做个全套呀,若是那
黑面杀才此时又蓦然从中折返回来,那你这几日间岂非是白白光着小嫩屁眼儿,
让我等在床上狠狠恶嫖了一顿?」

  闻听床榻间祈白雪那羞恼也似的一番威胁言语,庆历亲王却是不以为意,他
不但未曾依言停止,反倒愈发用力的在祈白雪那满溢着浓白精浆的娇嫩屁眼儿中
大施戳击动作,与身下那一根深插在祈白雪花心嫩穴之中的精瘦鸡巴,一前一后,
一进一出,两对不断上下翻飞的大卵袋子配合的相得益彰,直直肏的祈白雪那本
待着发力挣脱的娇躯又是一阵狠命颤抖。

  「无耻……变态……」

  被干的颇有些狼狈的祈白雪深仰着雪白脖颈,柔润的唇儿中发出一声细长哼
吟。

  「嘿嘿,乖乖皇侄女,依孤看变态的那个是你吧,孤在床上玩了这么多女人,
还是头一次见有人亲个小嘴儿便能玩到高潮的。」

  庆历亲王说着话,目光斜视了那大腹便便,依旧挺着根黑壮棒儿,贴面站在
祈白雪身前的矮胖老者一眼。

  那矮胖老者会意,嘴里当即淫笑一声,趁着祈白雪美眸短暂的失神间,再度
将着胯下那根满是杂毛,更且沾染着不少粘稠淫液的腥臭大棒儿给一下重新插回
到了祈白雪那张柔嫩的清冷檀口之中。

  「嗯呜……嗯呜……」

  祈白雪喉中嫩腔蓦然被人用大鸡巴狠狠插满,仅剩着一堆脏乱杂毛在粉面上
扑打乱窜,看似想要反抗的呜呼闷哼了一阵,而后却在前后三人大棒的夹击之下,
蹙眉闭眼,甜酥酥的哼叫了起来。

  「嘿……还说只是做戏呢,真骚!」

  庆历亲王居高临下欣赏着那被洞开三穴的祈白雪在他胯下渐渐展露出的这副
淫媚耻态,而后把手一挥,却是狠狠的打在祈白雪那被操的臀肉翻卷,嫩穴绽放
不止的白嫩臀上,笑道:「唔,孤的乖乖小婊,说!你是寒玉宫最贱的婊子,刚
才孤听的还不过瘾,现在还想听你含着男人的大鸡巴再说一遍。」

  「嗯……」

  那正在被庆历亲王三人用着大鸡巴狠命上下夹击的祈白雪耳听庆历亲王如此
命令一般的下作淫语,却也仅仅只是面现一抹绯红之色,竟是未做任何犹豫,嘴
中便吃着那矮胖老者满插入喉的腥臭大棒,咕哝着含混不清的口水,鼻声嘤嘤道:
「嗯呜呜……我就是这寒玉宫中最贱的一个贱货……嗯呼呜……任何一个想要上
我的人都能随便用大鸡巴灌满我的穴穴……」

              第七十四章:转变

  赵启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全然不知自己是如何行出寒玉宫外并与之祈殿九发
声作别的。

  饶是他脑中穷尽一切,也万般没有料想到那如此诀别无情的一番话语竟会从
那与他长久交心相融,俨然已成他心头挚爱的祈白雪口中说出。

  此时的他心灰意冷至极,只是在神照锋那山高陡峭的密林间漫无目的的乱行
奔走着,只觉这世上的一切都好似与他了无瓜葛。

  赵启垂头在山间慢行一阵,不多时便行到一条岔道口,放眼看去,却见山道
纵横,延绵八方,不知到底通往何处。

  赵启本就不大识路,再者兼之心中遭逢巨大打击,是故也不挑路,在山间几
条盘旋曲折的过道之中随意挑了一处密林,踏步便往里走。

  时至深秋,林中静谧无声,枯黄遍野,寒风萧瑟,显是罕有人迹。

  而赵启脚踏之路却是又细又长,穿过葱葱茏茏的一片郁林,直达密林深处。

  赵启兜头顺路而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见一堵巨石横亘正中。

  拓目望去却见巨石之上刀削斧凿,刻有「小竹峰」三个朱红苍劲大字。

  看见石中刻字,赵启心中不禁默然,感情他在这山间乱行乱转许久,竟是误
闯误撞到了伏月门主的山间地界。

  脑中回味着在去年这个时候,他还曾满怀雄心壮志的与那伏月门主相约要在
这神州乱世之中闯出一番偌大基业,不觉自嘲一笑,心底生出一股莫大的悲哀。

  正欲掉头折路而返,却冷不防的耳边听来一阵嘁嘁窃窃的脚步之声。

  「有人?」

  赵启此时心境颇差,不欲被他人看见自己这副神貌皆狈的样子,是以也不管
来人是谁,当即足根顿地,腰身一旋,高大的身躯便已离地而起,化作一道黑色
流光,高高归隐在身旁数丈余高的大树枝冠上方。

  不稍时的功夫,便见着密林之中隐约行出三个人影。

  赵启伸手拨开面前繁枝朝下一看,竟是赫然发现,在这下方迎面行来的三人
之中却有两人自己极是面熟。

  赵启盯着身下几人面貌,细目打量一阵,旋即便是发现面前这自己瞧来眼熟
无比的二人,正是那日在自己眼前上演一出艳绝春戏,下药迷奸了那曾几数次暗
袭于己的灵萝少女二仆,既——熊老铁儿与马大瞎子。

  赵启认出这两个悖主贱仆之身份,当下又把目光扫向了三人之中自己那唯一
不识之人。

  却见这人年过半百,颌下蓄着几缕花白短须,穿着一袭非富即贵的锦绣锦袍,
很显然他之身份与身旁穿着褐衣布袍的熊马二仆有显着区别,只是不知为何会在
这漆黑暗夜与这悖主二仆相会在此。

  赵启身藏树顶,耐着性子听了一阵,却听下方马大瞎子那油尖细滑的嗓音说
道:「常管事,王爷那边最近可有消息,我等兄弟二人可都是翘首以盼啊?」

  话音落下,却见那被称作是常管事的短须老者面上眉眼不动,口中略只淡淡
的回应说道:「放心吧,本执事答应过你们的自不会忘,尔等二人只须将那事情
办好了,王爷那边自有我来分说。」

  这话一出,顿见着那弯腰缩背,左右分候在常管事身旁的熊马二仆面上露出
一阵巨大喜色,忙不迭的发声应诺,其中尤以那长相五大三粗,面皮糙厚的熊老
铁儿嗓门最大,更把一对漏毛胸脯拍的震天阶响:「有常执事的这句话,我老熊
便放心了,咱兄弟二人保准替庆历亲王将这件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庆历亲王?」

  赵启再次耳闻这个让他心中为之憎恨入骨的名号,顿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杀
气,浑身奋起十二分的精神用心观闻这林中三人到底所谋何事。

  在赵启那无边杀气所笼罩的凶狠目光中,便见那笑面虎也似的常管事「哦」
了一声,那高高仰起的眼角斜睨了身旁二人一眼道:「你们二人话倒是说的这般
漂亮,可那承诺的事情却是到底有何进展呐?须知本执事在此专候你等已然耽误
了不少时间。」

  他这番不紧不慢的话语说的是颇具深意,重点意在强调「时间」二字。

  那在断月峰中厮混许久,俨然也如人精也似的熊马二仆却又如何听不懂其话
中暗藏深意。

  当下便见着那二人之中明显是更擅阿谀奉承的马瞎子跳将出来把话接过道:
「常管事放心,咱兄弟二人已有了一个万全计谋,不出几日的功夫保管将那大奶
妞送到管事大人的床边。」

  说却一脸献媚的凑到常管事耳旁悄声说道:「那妞可嫩,在床上耍将起来的
滋味委实销魂无比,到时候管事大人还需多多将养身体。」

  见这二人识趣至此,那常管事的面上也终是有了几分满意笑容,伸手拍了拍
二人肩臂说道:「好,够机灵,本执事就喜欢你们这等懂事听话并且有眼力阶的,
待得事情办成了,无需通禀王爷,你们直接便来我的观风殿中挂职听用吧!」

  所谓「观风殿」这等被庆历亲王专肆于刺探情报的重要之所作用二人不言而
喻。

  二人闻见了这在心中苦盼了甚久的应诺之声,心中大喜过望,更是围转在常
管事身旁大肆溜须拍马。

  两人给那常大管事一阵好捧,见其心情略好,那熊老铁便壮着胆子小心翼翼
的问道:「管事大人……小仆听闻庆王殿下为人大度不羁,更是不吝于犒赏身旁
一应得力部众,似着执事大人这等跟随在庆王身边的老人,定也尝过不少天大的
好处吧……」

  「天大的好处?」

  常管事闻声愣了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其话中好处究竟所谓何意,不觉失笑
道:「喔,你说的是那盼大神女啊……嘿嘿……当初王爷拉着这一身修为高的吓
人的倔强妮子来宫中调教之时,她那一对藏在衣服里翘挺挺的大奶子,啧啧……
咱们可没少玩……」

  说却缓缓闭阖双目,在身旁熊马二仆满怀艳羡的目光之下,一脸悠然自得的
叹气回味道:「尔等却不知那盼大神女初入神王宫受戒时那脾气有多倔,不论我
等众人在她面前竖着几根大鸡巴,就是挺着一对白嫩嫩的大奶儿不肯多看一眼,
可是不到三日功夫,还不是被王爷给弄上了床去玩开了她那紧嫩屁眼,我到现在
依旧记得,那盼神女似乎是有件事情惹的王爷不高兴,王爷便让我等揪着她的一
对大奶子顶在墙角,从着后面轮流一个一个的上她屁眼儿,然后再满满当当的射
在里面,啧啧……肏的那叫一个凄惨呐……那双用手兜不住的大奶子简直嫩的都
能滴出水来……」

  耳听「咕嘟」、「咕嘟」一顿狂咽口水之音,不用想也知此时那色授魂与的
二人面上到底是个什么饥渴神情。

  此时但听马瞎子嘴里仍旧砸巴着他那一口艰难下咽的唾沫道:「常管事,不
是听闻那盼大神女有那一个什么劳什子不可触碰的身之禁忌么?这么做,便不怕
事后引来她的神罚么?」

  「嗨,那些都是后来的事了,那大奶小神娘初入神王宫时可没这多规矩,她
那双揪来弹手的挺翘大奶自然是咱们兄弟在床上怎么快活怎么玩。」常管事说却
两眼望天,悠悠然叹道:「不过你等说的也对,如今风云变幻,那盼神娘的身子
似我等卑贱奴仆现下却是轻易玩之不到咯。」

  「常管事,这却是为何……」

  那起先听闻常管事口中一袭劲爆言语,各个都还兴奋的脸露憧憬之色的熊马
二仆,俱都各自急急发声不解道。

  「这些都是大人物们的事情,个中原由似我等小卒哪里能说的清楚。」

  常管事此刻心情颇好,却也不吝于再度用言语点解二人,只见他分用两手拍
着二人肩臂笑着宽慰道:「不过尔等二人也无须太过灰心,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
的嘛,这机会啊总是得留给有准备的人,便说那修为通天,千年难得一遇的盼大
神女身份高不高贵,结果呢在王爷的巧手密令诏书之下,还不是得乖乖自个解了
胸前束缚,被我等一群贱奴在床上……」

  「咳咳……题外话……题外话了……」

  常管事自觉失言,是以闷哼一声,迅即略过话题:「所以啊你们二人权且好
好办事,也莫作多想,总之咱跟紧王爷的脚步一准没错,庆王爷为人大度,不吃
独食,并且愿意给咱们弟兄分享,现下神王宫内那几个说得出来名号的绝妙佳人,
有哪个没被咱们兄弟射出的精液糊过脸,待等将来王爷把那美的不像话的九殿下
也操开了苞,咱们弟兄铁定也能在那狐媚丫头身上欲仙欲死!」

  ……听着常管事滔滔不绝的一袭香艳话语,不仅在场的熊马二仆听的痴了,
便连那藏身与树的赵启也是听的一阵头晕目眩。

  受此前的心境所扰,此刻饱受情感挫折的赵启心中充斥着一股暴躁狂欲,直
欲将眼前的三个无耻小人尽数击毙,以泻心中那股子难以宣泄的滔天愤恨。

  但他终究还是强自隐忍住了,他想要看看那树下的几人